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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6回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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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大营,是前线后方的统筹的大本营,常年为前线军营统筹调度。

  它若出事被伏,意味着前线军队一定也出了问题!

  殷忠心急如焚,匆忙翻身上了马,一马当先的随着斥候往漆黑的山坳而去。

  秦深看了一眼霭宋,俩人并不放心,随着毛氏紧跟其后,也追随了过去。

  火把点起了寂静漆黑的山坳,照出了惨烈、血腥味浓重的战场!

  密密麻麻的尸体,血肉四分,他们穿着汉军甲胄,身上插满了箭簇,早已命送当场。

  殷忠翻身下马,往中军大纛所在一路奔去——

  士卒皆惨死,可护旗小兵还拼命扛着这面大旗。

  他跪地而死,手已僵硬,却依旧死死握着旗杆,用自己残破的肩头将它顶了起来。

  大纛也称为“牙旗”,是一军的帅旗,是全军最重要的旗帜,是军队的象征,重要性不言而喻。

  帅旗不倒,军心任然稳固,即使吃了败仗,也可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可若帅旗倒下了,那不是将军阵亡便是军队溃败,剩下拼命的士卒,就会如深海之上失去灯塔指引的船只,顿时陷入无际的黑暗,迷茫无措,除了缴械投降,不可能再有拼杀的力气。

  江南大营的帅旗在此处,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前线军队被建州人围困,江南大营出兵营救,却在这处山坳深谷被敌军设伏歼灭。

  “回救!”

  这是殷忠脑中第一个念头,却也是唯一的念头。

  “怎么回救?”

  秦深立刻反驳了回去。

  建州人明显用了围点打援的计策,等着汉人援军源源不断的送上门去。

  江南中军都在这里翻了船,他们不过区区百个厢兵,手无利刃兵器,贸然回救也是羊入虎口,以卵击石的。

  “这可怎么办?我们总要回去看看吧,若前线大营被围,粮草和伤药进不去,受伤的将士该怎么办?”

  毛氏也是心急如焚。

  可她知道现下急不来,稍有差池,便是生死大事。

  不过她提及了粮草二字,这倒是提醒了霭宋。

  他接过秦深手中的火把,费力攀着石壁上去一些,从高处往后眺望而去。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还有敌人在伏?!”

  秦深紧张的音线都在颤抖。

  “没事儿,我在看随军的粮草不见了,不是被烧掉了,而是不见了。”

  这话也让秦深醒过闷儿来。

  她虽不懂行伍之事,但多少也知道些粗浅的东西。

  粮草随大军出征,若打伏击战,大多是从高处射下火箭,点燃粮车用火势困死敌人,即便有残兵逃脱,失去粮草后,他们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但这次很奇怪,粮车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一辆半车的留下。

  建州人宁愿冒着风险,拖延行军速度,也要挪走那些粮车,看来他们也遇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粮草短缺!

  跃江而过,对峙良久,后方军需跟不上来也是个大问题。

  “他们走不快,若撇开与建州军正面冲突,押粮队才是我们的突破口。”

  霭宋探了探地上尸首的体温和僵硬程度,大约估算着这场伏击战发生的时间。

  他从石壁上跳了下来,捂着发疼的伤口,良久后才道:

  “没法休息了,我们要连夜赶路。”

  秦深不解,立刻接话道:

  “就算只是押送粮食的队伍,我们只有百来个人,怎么是对手?就算我们抢下了粮食,也根本没有办法给前线军营里送去。”

  霭宋神色有些淡淡的,显然,要他出点子去对付建州朝廷,还是有些勉强。

  话点到即止,具体该怎么做,他不再开口了。

  “我游历此处之时,遇到过双驼峰的一伙山贼,他们是十多年前建州进关时弃逃的汉兵,在山里落草为寇,汉室隔江光复后,他们被论罪通缉,也没有办法再回军营了。”

  秦深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觉得凑巧。

  京城西山有一伙建州留下的老弱残兵,组建了西山寨,而在这里,还有一窝双驼峰的山贼,却是汉营逃兵。

  看来在战场杀伐面前,怯弱、畏死并不分种族。

  只是霭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秦深疑惑的对上了他的目光,见他立刻挪向了别处,其中纠结犹豫之色,还是让她捉住了细节。

  他是有法子解前线围困的!

  但是,他毕竟是建州的皇长子,虽然被废黜,弃与玉牒之外,但要其举刀相向建州人,他心生踯躅也是能够预见的。

  双驼峰……山贼?

  汉室逃兵。

  秦深将这一些关键词串联想了一遍,立刻明白了霭宋的意思!

  要想劫粮,硬碰硬一定不行,只能智取了!

  *

  打扫战场,掩埋尸体,清点所剩的兵器和马匹。

  一个晚上大家几乎都没有休息和睡觉。

  除了秦深依旧精神奕奕,丝毫不困,其他人都面有倦色,哈欠连天。

  殷忠已然熬红了眼睛,他嘱咐毛氏先去马车里打个盹儿,等他处理好事情就去叫醒她。

  秦深见天际开始泛白,便将殷忠叫到了一边儿,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

  殷忠一听秦深要两个人去截粮,险些觉得她疯了!

  “我不是再与你商量。情势危急,京城成了什么处境我们还不知道,现下能做的,一定是护住前线军营,牵制住建州兵,等卫槐君在京城的消息。”

  殷忠垮了脸,挠着头道:

  “这里所有人去,都不一定能劫的下粮队,何况你们两个人——他身上受了伤,能有什么用处,关键时候都护不了你的安危,况且、况且他的身份……”

  殷忠欲言又止。

  说到底,他依旧芥蒂霭宋从前的身份。

  建州皇帝重病,能接替皇位权柄的只有他一个人,猜忌和戒备肯定少不了。

  秦深下意识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这话不要再提了,他若醉心权术,不舍帝王之位,怕是轮不到金陵城的小皇帝坐这几年龙椅。”

  “可是——”

  殷忠实在担心。

  秦深的计划听起来很周全,但都是奇谋,一旦失败,是断然没有转圜的余地的!

  真出了事,他怎么和卫槐君交代?

  “没有可是,殷忠大哥,这些药材物资还需要你们护送,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不会领兵打仗,肯定要避免正面冲突,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

  听她再三保证会周全自己性命,殷忠长叹一声,再也没了劝阻的话。

  卫槐君尚且奈何不了她,遑论一个殷忠呢。

  “还有这个,你拿着救急用。”

  这一路上偷鸡摸狗洗澡时,秦深从秘境空间中弄出了不少止血草。

  她给碾磨成粉,配着自己的血液,研制成了特效疗伤药,对于箭镞、刀剑的创伤最是有效。

  她要离开这些时日,只能暂时先给殷忠留下这点东西。

  交代好了话,晨曦方起。

  她和霭宋单独赶着马车,向双驼峰的方向辘辘驰去。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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