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0399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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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有什么要紧的,等你养好伤,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秦深挨着炕沿儿坐下,替霭宋拿了一只引枕,扶着他靠坐起来。

  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搅动汤匙,她低头吹了吹后,才送到了他的嘴边。

  霭宋嗅着浓重的药味,偏过头去——

  秦深无奈叹道: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离开地宫多少时日了,你的伤势半点不见好转,若谨遵医术好好治伤,你早能下床蹦跶了!”

  霭宋抬起桃花眸,犹豫了一番后,甚是苦笑道:

  “谨遵医嘱?谁的医嘱?”

  秦深见他问的莫名,自也是一头雾水:

  “大夫啊,他与你开过的药方子我也看过,虽是平常,但也是足够了的。”

  霭宋闻言,懒懒靠在引枕上,随性笑起来:

  “亏你也懂医理,外敷内服里的文章,你竟也没发现?”

  “你什么意思?”

  秦深沉下了脸色,心里起了疑惑之意,往深了想想,她大约明白他的意思了。

  搁下手中的药碗,她扶上人的肩膀,抬手就要去剥他的衣服。

  “嘶——好野蛮的丫头!”

  “别动。”

  秦深知道自己现在力道有时候会很恐怖,念在霭宋是个伤患,就尽量轻缓下了动作。

  解开缠在肩胛骨处绷带条,她取下贴在上头的膏药,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

  她现下嗅觉灵敏,比从前更能分辨其中的药材。

  除了止血草外,她还嗅到了其它几味奇怪的药材。这些药材单独作为伤药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和内服的汤剂一块儿就会起冲突,导致伤者气血不顺,伤口难愈。

  颓然松下手劲儿,她对上了他的目光,喃喃自问道:

  “怎么会这样?”

  “这还不简单,他想让我留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

  霭宋无谓一笑,好整以暇的拢起了衣襟,遮掩住了肩口处骇人的伤疤。

  不用说的太破,秦深明白霭宋的意思。

  金陵的建州小皇帝活不了多久,荆禾瞒着宸太后,诓骗她说地宫里的神药是起死回生的药,他已经把自己的政治筹码,压在了霭宋的身上。

  放眼整个九州,身上还有皇室血脉的宗亲,唯有他一人了。

  只是霭宋将这一件事告诉了卫槐君,也表明了自己无意权柄,只想江湖闲散,甚至一块儿去了北祁山皇陵,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

  人心总会改变,对于霭宋,卫槐君哪里来的十足的信任?

  或许为了这一份同生死的情意,或者为了秦深的感受,他都没有选择杀掉霭宋——

  自然,杀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依卫槐君谨慎筹谋的性格,不杀,反而用这种手段将人拖延在榆关镇内,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细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秦深重新端起了药碗:

  “我迟早会发现的,这个法子也拖延不了多久。”

  “是,他知道你会发现,也知道你会治好我——但我又欠了你一条命,一个人情,我更加不会做出伤害你,违背自己心念的事。秦深,他一直算计的很好,我认了,也服气了。”

  “……”

  秦深低头垂眸,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良久才浅言道:

  “先把药喝了吧,敷在伤口上的药,我再重新给你调配。”

  霭宋扬起轻松的笑意,桃花眸光逸动,他歪着身子,向她身边靠了靠,半用着撒娇的口吻道:

  “我胳膊险些被扯烂了,哪里有力气端碗,还是你喂我吧?”

  “恩。”

  秦深心思不定,只舀起半凉的药,送到了他的唇边。

  霭宋因伤,原先漂亮的唇色现在变得灰败干裂,被浓黑的药汁衬得更加泛白。

  他抿了一口,苦得直接拧眉:

  “没有什么蜜饯?你自己吃药常备,怎么换了别人就那么吝啬了?”

  “我们来得匆忙,哪有这种东西!”

  她左右环顾了下,确认家里没有这种甜食,无奈添了一句:

  “你先将就了今日,等一下我上街去买,还要去药房抓些药材回来。”

  “那就等你买来我再吃吧。”

  他笑容清亮,丝毫没有把自己身上的伤当回事儿的。

  “疯了么你,不想养好伤了?”

  “说实话,还真不太想。”

  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带了一丝隐忍不住的悲伤。

  难得与秦深两个人呆在这一处边关小镇上,没有世事烦扰,只有一个哑巴婆子,他知道这是暂时的,一切会随着自己身上的伤痊愈而结束。

  所以,他明知道卫槐君的算计,也甘心中计。

  对上秦深质问的目光,他笑笑不言,只软了口吻道:

  “我说着玩的,你是大夫我得遵医嘱,只求别再给我一斤黄连,乘机报复了。”

  说起黄连的事儿,秦深被他逗笑了。

  只是碗中的药已经凉了,他不愿意吃,等吃过了晌午饭,再端来给他好了。

  秦深刚想把碗从他面前拿过,却叫他看到了手背处迅速衰老的痕迹。

  霭宋眸光一沉,忍着疼也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

  “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事!”

  秦深想抽回自己的手,也怕自己的力气伤了人。

  她轻轻一挣脱,还是听见霭宋抽了一口气,轻掩在衣襟下的伤口迸裂,大片血水一下子洇了出来。

  霭宋顾不得自己,只是惊恐的拉住了秦深的手,试探着开口,连音线都在颤抖:

  “它——还在?”

  秦深的否认没有了底气。

  这些日子,她一个人承担的好辛苦,霭宋不是卫槐君,她没有誓死不说的决绝。

  在他紧迫的质问下,她终于是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霭宋薄唇翕动,想说些什么宽慰她,可话到了嘴边,只有喉咙痛苦的呜咽声。

  凡事恣意随性的他,缓缓低下了头,紧握住拳头。

  他很想宽慰她,可他自己也需要一个人来安慰,告诉他秦深会没事的!情绪快要奔溃的他,如何再来替她分担什么?

  它还在,那迟早会掏空她的精血。

  不用几年,甚至一年半载,她就会衰竭而死。

  没有解药,至少在他的认知中,如果有解决之法,当年卫家先祖就不会选择封存神药,不让它再有入世的机会。

  牺牲所有士兵的性命,只为疆土侵略,满足君主的穷兵黩武,它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从神药变成魔药了。

  所以,没有解药,秦深已是个半死之人了。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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