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0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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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霭宋的西屋,秦深走到院子里,帮着把止血草晒了起来。
难得隆冬有这样好的日头,去一去前几日风雪雨水的湿潮,不必翻炒才入药,坏了草药的药性。
哑婆婆正要去市集买粮米,秦深请她多捎一份蜜饯甜枣给霭宋。
瞅了一眼西屋,哑婆子叽里咕噜一阵比划,大抵也是对他很无奈吧。
秦深笑了笑,轻言道:
“您随他去吧,他与我一样,不怎么喜欢吃苦药,这十天半个月吃下来,想来他也是怕了的。”
哑婆子点头,啊啊应了两声,伸手在布裙上蹭了蹭水渍,就准备去往镇口难得的集市办置粮米。
秦深有些心不在焉,伸手将晒着止血草的簸箩挂到木头架子上去——
架子不稳,险些翻倒。
她伸手稳住了簸箩,却被边沿翘起来的竹篾片儿,在手指上划破了一道儿口子。
“嘶。”
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她缩回了手,殷红的血珠已渗了出来。
甩了甩手指,几滴血恰好落在了止血草上洇透了进去,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原先以为这样深的伤口,多少需要简易处理一下,可这次没等多少时间,伤口已经凝结成疤,半点也不疼了。
奇怪。
难道,这也是它的效力么?
哑婆婆伫步未走,秦深垂下手,将手指藏进了衣袖中,浅笑着示意道:
“我没事儿的,一道小口子罢了,已经不流血了,您去吧——晌午饭我来做,不着急回来。”
等哑婆子离开了,她才再一次抬起手审视。
这一次,伤疤成了小口子,细不可见的一道,恢复痊愈的速度令人吃惊。
心里起了个念头:
若这药的效力已经渗透在了她的血液中,那么她的血,是否可以间接的对别人起作用?
抬眸看向木架子上的止血草,她挑了几株捏在手心,转身往灶房里走去。
*
用药碾子把止血草碾,秦深咬破了指尖,挤出了些血兑掺在里头。
她不知道多少血量足够,努力想多一些,可伤口恢复的太快了,一会儿工夫就已经结痂,再挤不出血来。
心想着先试试再说,若起了效果,再割口子不迟。
不然反反复复,折磨的也是自己的皮肉。
将草药捣成药泥,用竹签子刮到油纸上,做成简易的膏药贴后,她再一次敲开了西屋的门,准备给霭宋上药。
见秦深去而复返,他脸色也不太好。
显然依旧沉浸在“无解”的痛苦中,连一贯科插打诨的闲心也没有了。
“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南疆,我云游九州的时候,听说那里有许多诡谲之事,说不定会有办法解。”
“到时候再说吧。”
秦深低声浅言,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霭宋自然看出了她的漫不经心,有些焦急开口:
“我说真的,你必然瞒住了卫槐君,否则他不会一个人单独离开,留你在这里——既然你不打算告诉他,那么跟我走有又什么顾忌?性命是自己的,你当真坐以待毙了?”
他问得急,神色也很凝重,逼着秦深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她心中怒气难抑,是压抑畏惧后轻易的爆发。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她丢下手中的药膏,迎上了他的目光。
“随你去南疆,找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解法?且不说能不能找到,此去一路上要费多少时光,说不定我还没走到南疆,就已经死在路上了!其实你我都知道,不可能有治愈的解药了……”
霭宋哑然无言,唯有烧红的眼角,忍住了他此刻的悲伤。
“那、那你打算如何?”
他声音低沉,心中已然做好了决定——
无论她想要做甚么事,他都会陪着走至最后一刻。
他才不管卫槐君如何!
现下,他只能顾得上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如果只剩生命的最后一程,那么再没有什么羁绊理由能够绊住他,说服他放弃和放手!
秦深长抒了一口气,低垂下眸子,良久后才无声笑道:
“我也不知道,能活一日赚一日,或许我命好,能比别人活得久一些?或许你所谓南疆的巫医有一天来敲我家的院门,告诉我她有破解之法,好让我寿终正寝呢?”
“秦深——”
“好了!现在我好端端的,考虑我的生死未免太早了,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再不把伤口养好,他这条胳膊兴许就废了。
扶正他的肩膀,敞开松垮的衣襟,将准备好的膏药贴到了他的伤口上。
“觉得如何?”她期待着问道。
“灼得我有些厉害。”
霭宋拧着眉,忍住了不适和疼痛。
“啊?那怎么办,我给你弄掉?”
秦深生怕自己的血起了反作用,见他并不舒服,便要抬手去掀膏药。
“没事儿,现在舒服多了。”
缓过了这一阵,霭宋觉得凉意透过肌肤,舒缓了方才灼烧的疼痛,很是舒服。
嗔了他一眼,她等了小会儿才上前掀开了一角查看——
见久而不愈的伤口已经结疤止血,红肿的肩头也消退了许多。
果然!
她的血不仅有自愈的效果,对别人也同样有效。
这是天大的好事,前线正在打仗,若她能配合止血草,做出一批治伤的良药来,对于受伤的将士来说,真的再好不过了。
只要有一点能帮到卫槐君,她都雀跃欣喜。
还是第一次觉得神药有些用处,没有只给她带来的是烦恼和畏惧。
眸光豁亮,她甚至开始在计划上哪里收大量的止血草,心思游离之际,她一边出神,一边替霭宋缠着绑带——
没有很好控制自己的力气,她用力一扎,险些把他痛昏过去!
“你、你是有多恨我?”
“对不起!”
秦深恍然回神,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股力量,她总是掌控不好。
看着她愧然的模样儿,霭宋只好避自己扬起笑,促狭道:
“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逗乐子。”
“不逗乐子,我就不是我了。”
他长眉一扬,风流自在眉宇之间,见她松了口气才添上一句:
“不过说真的,你怕控制不好自己的话,多去拿一拿针线,说不定会好一些。”
“针线?”
听起来不太靠谱,但细想之下,还真说不定是个办法。
现在对她来说,既无解药,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好在她有个空间,能多泡泡灵泉水,多吃上几口秘境中的蔬果鱼虾,再练一练针线,控制自己时常会失控的力气。
至于其它的,看老天爷的眷顾吧。
离开霭宋西屋,秦深径自去了灶房做晌午饭。
榆关这里风沙大,又处于边境小镇,没有什么时新的蔬菜吃食,弄出花样来也不过那些东西,加之她现在很会吃,所以家里每隔两天就要再去采买一次。
掀开米缸,里头米粟所剩无几,昨天醒好的面团儿还有一些,便寻思做一些饺子面儿来吃。
才拿出砧板,将面团儿切成剂子,院子门就笃笃响了起来。
哑婆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深放下菜刀,迈出灶房的门坎儿去开了门——
“你们怎么来了?”
她见到门后之人有些惊讶欣喜。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