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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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蘅沉默良久。
阿丘的请求,她无法答应。哪怕阿古确实做了不好的事,但在知晓他们的情况之后,她已不能下手去取阿古的性命。而以她对圣昭帝的了解,此时的他恐怕心绪与自己无异。阿古这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他们是不愿动手的。
阿丘见圣昭帝和秦蘅许久没说话,也猜到他们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又道:“请祭司解开结界,我有些话,想同阿古说。”
秦蘅青啻在手,问:“你可想好了?结界一旦打开,你的时间以分秒计算。”
“嗯。”阿丘重重点头。
秦蘅见状,略一挥手,又拉了拉圣昭帝的衣袖,轻声:“我们过去说话。”把地方留给了阿丘和阿古。
走到别间,秦蘅重重叹了口气。
“阿彻,这件事有些棘手。”
之前见秦蘅一直没说话,圣昭帝猜她心里藏了事,碍着阿丘也没有多问。现在见秦蘅主动提起,他直接道:“是音莲教的阴邪?”
秦蘅点头:“方才听他说着,我就在想,很早我们就判定宫中的阴邪和修云门或者音莲教脱不了干系,如今得知控制阿古的东西也是阴邪,还出自音莲教,这不能算是巧合。”又道,“这点线索并不能让我轻松,反而更加严重。它们除了门派之外,时间地点上有诸多不同,这说明它们是两个阴邪。如今宫中一个还没着落,这外面又有一个……”
圣昭帝沉吟片刻,伸手放在了秦蘅的肩上,拍了拍,道:“我倒不是你这般作想。虽然宫中的阴邪我们已经确定,这外面的阴邪和它时间地点也无法重合,但我记得你们术者的移影术能够瞬间前往数里之外。既然术者可以做到,那阴邪为何不能?”
秦蘅蛾眉紧蹙,道:“话虽如此,但宫中的阴邪存于锦苑,那么舒适的寄身不要,何必四处奔波,选一个小姑娘?”顿了顿,“我还记得我和阴邪交手之时,它还没有放弃邢若玫的肉身,如今破败,它最该安心休养才是。移影术所耗你也知晓,要是没生重大变故,它不会做出这自我毁灭的事来。”
“万一,有什么重大变故?”圣昭帝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阿蘅,玄一长老同朕说过这阴邪凝聚得非常蹊跷,数年不出一个,所以怎可能一次出两个?”淡笑一瞬,“方才因阿古的事分散了心思,我们应该问清楚,阿古所看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又延伸出来了什么。还有他们既然同阴邪有联系,也就知道阴邪的言行外貌。”
秦蘅颔首喃喃:“你说的在理……我方才被情感蒙蔽了双眼,太傻了。”
圣昭帝薄唇微抿,蹲下身捧了秦蘅的脸,轻轻摩挲,道:“蘅蘅,这不是傻,这是善良。可是人有时候不能太过善良,优柔寡断也会害人害己。”停了一秒,“这件事是你在拿主意,所以接下来我也不会过多插手。现在还来得及,我们出去把需要问的问清楚,才能解决目前面对的所有麻烦。”
“嗯!”秦蘅用力点头。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在他们去了别间之后,阿丘和阿古发生了激烈争吵。
阿古原本是被秦蘅锢在椅子里,见阿丘出来,立刻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条 摇尾乞怜的狗!哼!”
阿丘心绪难宁,低声:“我就要死了,不和你吵。”而后用自身的所有灵力,解开了阿古的束缚,“师妹,我知道那东西给了你很多诱惑,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越按她的吩咐行事,就变得越凶残。哪怕你以后真的很厉害了,比教主还厉害,但这么凶残的性子,有多少人回服你,听从你的差遣?”
阿古撇嘴道:“我都那么厉害了,谁敢不听我的,就是死!”
“好,然后你手下的人,一个一个死去。偶尔有几个不服但按捺住性子的,绝对会绞尽脑汁去想对付你的办法。一旦他们想出办法,联合所有,你又会是什么下场?”
“那就打咯!我阿古才没有你这么贪生怕死!”
阿丘不禁冷笑:“你可以赢过一个人,赢过十个人,但全部人呢?况且就以你的头脑,得到了教主之位,也不过是为他人做桥梁!”
“你……你什么意思?”
阿丘摇摇头,叹息:“阿古,不管你此刻有没有被那东西控制,你只要认识我,就该知道我的脑子是所有弟子当中最好使的。你是我师妹,我也跟你离开了音莲教,所以我没必要害你。”
“嗯。”阿古随口一应。
“那我告诉你,那东西目前是偶尔控制你的神思,借用你的身体做事。有朝一日,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绝对会侵占你的身体,挤走你的魂魄,代替你的全部。”阿丘说着,向阿古走近,“你想想这算时间它做的事,有哪几件是好的?坏事是你干,噩梦是你做,到头来性命还要丢掉……”
“你!你撒谎!宣夫人才不是这样的!”
阿丘眉头紧皱,道:“宣夫人?好,宣夫人!她不是这样,又是哪样?”
“宣夫人,她举止大方,雍容华贵!怎么会像你说得那样阴暗下作!”阿古尖叫着跳下椅子,“你是在嫉妒我吗?嫉妒我受到了宣夫人的垂怜,而你不过还是一条听之任之的狗而已!”
“呵!”阿丘脸色难看,胸口起伏不定,“骗取良家妇女,筛选天赋之人。没有天赋的逼良为娼,有天赋的选去用咒术招摇撞骗,坑害性命!我为什么嫉妒你?嫉妒你被利用得面目全非,还可怜到毫不自知?”
“你,你!”
“我且问你,你近来‘赚’的银子都去了哪儿?宣夫人,呵,她不过是迷惑人心的阴邪,拿你和其他人的性命换来的银子来供自己荣华富贵!”
“你真是越说越过分!你又没见过宣夫人!你怎么可以一直污蔑她!”话音一转,凭空显出三分气势,“你这蝼蚁,吾之行事,岂容尔等置喙?”
阿丘双目大瞪,亲眼看到阿古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阴绿森森。下一刻他还没说上一句什么,阿古已经出手,长出寸余的绯色指甲深扣入阿丘的咽喉。
血从指甲缝隙里泊泊地淌,很快染红了阿丘的衣襟。
“你这废物!”阿古开口,低沉而凶恶的嗓音与她满眸哀伤完全不符。
一秒之后,她抽手,眼泪不自主地往下流。
阿丘跌去地面,他张了张口,在最后关头用力伸手,想把事先在袖子里藏好的匕首抛出,但终究没有成功。
雪白到晃眼的匕首跌落在阿丘还在不断流出的血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听上去却含了无尽痛苦。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