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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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秦蘅抬起头来,一脸诧异。
“怎么不会?”圣昭帝笑着反问,“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天夜里,我就见到了这东西。当时母后吓得不知所措,以为那是要我命的命劫。玄一长老笑说命劫不会提早来,又说那个东西只是邪祟,但用术法不可破,须得剑术。”停了片刻,“母后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后来找到机会,我就拜了李秦宁为师,跟他修习剑术,也承下御灵剑。”
秦蘅若有所思,喃喃:“术法不可破,剑术可破,倒是玄妙。”
圣昭帝又道:“这御灵剑是李秦宁的家传佩剑,按理说来是该传下去的,但它常年嗜血,所以煞气很重。想驾驭它,要么比它更煞,胜过它,要么与它相对,克住它。”
想起之前自己被叶雁所控,圣昭帝用手替她挡了那一下后,特意去取御灵的黎香才赶来将叶雁杀死,她不禁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黎香对这御灵的执念如此之深,有机会都想摸一摸它。”
“黎香她不适合御灵。”圣昭帝直言,“她身体不错,但底子不算特别好。李秦宁没有时常指点她……挺可惜。”沉默一瞬,“对了阿蘅,这门锁着,你怎么过来的?”
秦蘅还没来得及开口,在一旁扒拉纸片的糖果子就接过话道:“有意思得很呀,这两个房间是通的,书房对书房,暗门就用两幅挂画遮掩着,走来走去散步都没问题。”
“嗯?”圣昭帝有些意外,“怎会是通的。”
秦蘅摇摇头,道:“我也觉得奇怪,而且这暗门看起来不像是这几日才做的手脚,应该挺长时间了。”想起了什么,凑到圣昭帝耳边轻声,“这房间是李夫人安排的,今日我和李夫人聊了不少,发现她这个人很热心,但我怕她这热心不是那么纯粹。”
“说仔细。”
“比如她会主动提点我,要我不要多关心军中之事,怕我理解不到,还拿别人的话,旁敲侧击的告诉我她和李方休对你对凌霄都是忠心耿耿的。”秦蘅抿了抿唇,“他们越是刻意,越让我觉得奇怪。”
圣昭帝沉吟半晌,低声:“李氏毕竟是将军夫人,二十多年的阅历,见得不少。”
秦蘅应了一声:“最初我见她的时候,看她娇娇弱弱,还以为她是风一吹就倒,只知女红刺绣,相夫教子的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又如何?”圣昭帝不太明白。
秦蘅轻笑道:“既是大家闺秀,家中必定人多,人多则口杂,所以心中计较比一般人更甚。”又道,“但这些心中计较多是为了宠爱和地位,那些争风吃醋的小手段同李氏的行径一比,相形见绌。”
圣昭帝略是侧目,瞥了秦蘅一眼,目中添了两分玩味:“你这是在夸她?”
“倒是有点佩服。”秦蘅没有品出他话里的其他意味。
圣昭帝又道:“我的阿蘅竟然佩服李氏,那我需要小心了。”
“小心?”她凤眸微瞠。
“是啊,看到的不一定是最真的,说不定你这里也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圣昭帝看了看她的心口,又对她对视。
秦蘅仍是笑着,不过心里有点发虚,她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事,但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乱上加乱。于是她用力咬了咬唇,急急岔开话题:“说起来你现在不困么?上次你喝馥酒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后来若不是我用青啻,恐怕你还要继续睡下去。”
对于她突然转口,圣昭帝也没想多去追问,淡笑一瞬后,接过她的话道:“今日我只是陪着他们喝了几杯,他们醉得厉害,早回去休息了。李方休……”顿了顿,“阿蘅,有些事我不愿瞒你,但你就这么一听,不要记在心上,懂吗?”
秦蘅听他语气渐沉,点了点头:“我就当个故事。”
圣昭帝唇角略扬,伸手摸了摸她的发,有些湿,发现她穿得单薄随意,便将她揽入怀中坐了,紧紧抱着。
“李方休设宴实则是帮我,当然这宴于他来说也会带来不少好处。那些人醉酒之后,他和我单独谈了谈,此次……有些棘手。”
秦蘅静静靠着他,听他继续说。
“寒域王这几年变得异常暴戾凶狠,手下的兵马受其影响,也与以前大有不同。但凡落入他们手里的士兵,无一例外,皆会被关入泥黎,受尽折磨,最后悲惨死去。”见秦蘅蛾眉微蹙,猜到她要问什么,“这是一个寒域将领所言,曾经寒域和凌霄关系尚可之时,彼此有些来往。几年前那将领自知时日无多,一次边境骚扰,他冒险前来找李方休,为的就是让李方休告诉手下兵卒,如若被擒,首先自尽。”
秦蘅听的心里一阵一阵凉,不觉用手拽住了圣昭帝的袖子。
“可是阿蘅,这种事,李方休怎可能告诉手下?被擒即是死,还是受尽折磨而死,谁听到不会心惊胆战?要是在军中传开,势必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圣昭帝皱眉,“李方休瞒了这消息几年,他本以为寒域不过是一年偶尔来骚扰几次,不会大军来袭,他只消远在城墙警戒,用火箭设防即可。可前一个月,寒域突然发动大军进攻,眨眼间把鹿州前的小村野镇全部侵吞,又连着几天几夜赶路,一直到离鹿州十里左右的地方,整军驻扎。李方休猜测,他们暂时停下只是因为后备粮草尚未送到前方。”
“所以……一旦粮草送到他们手中,他们又要丧心病狂的杀人了么?”
圣昭帝薄唇紧抿,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只能“嗯”了一声。
秦蘅紧张不已,手心汗涔涔的,问:“那,那李方休有什么打算?还有今日喝酒的那些……他们不是身经百战,都很厉害么?一定会有办法的。”
圣昭帝沉默良久,没有说话。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对方的兵马本就优于凌霄,再加上凌霄军队长途跋涉而来,对方已经休整半月余,光是这两点,他们就处于劣势。
那些将领倒是给了不少意见,但逃不脱一个强攻。强攻之下,伤亡必然惨重。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贸然出战,反而可能正中对方下怀,让对方另外的兵马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凌彻,你不要着急。”秦蘅看他眉头一直皱着,抬起手帮他揉了揉眉心,“凌霄气数未尽,不可能因此役而国破。”浅浅一笑,“虽然我不太会算这些,但大概方向是不会错的。”
“是吗?”圣昭帝声音很轻,但神色比之前镇定了几分。他握住秦蘅的小手,放在手掌里来回摩挲:“谢谢。”
“谢什么?”秦蘅愣了一瞬,“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你宽心,才说这样的话么?”见圣昭帝不置可否,她顿时把手抽回,脸上表情认真,“我承认我推算学得七七八八,不如其他术法精通,但这么久以来,我算出的事都没有出错过。”
圣昭帝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也是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又去牵她的手,道:“我信你。”
“看起来还是不信的。”秦蘅噘了噘嘴,“要是有办法接近寒域王,我也能算出他和寒域的命数。”顿了一秒,“接近寒域王……我好像可以……”
“不行。”圣昭帝断然拒绝,“万一他身边有术者,你一过去便中了埋伏,那怎么办?”
“嗯,也是。”秦蘅打消念头。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