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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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照晚回来,说太子凌已琛上书去了,君妙弋不愿打扰儿子学习,便叫宫女们准备了些糕点招待。
这倒与之前黎香嘱咐过的说完就走完全背道而驰,不过秦蘅也没办法,只能端坐着,眼神淡淡的落在一处。
偶尔悄悄瞥一眼黎香,她脸色很明显的不太好看,也不知是因为药味的缘故,还是因为方才君妙弋的那一句话。
说起来秦蘅也觉得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好像也在乎那句话?心里隐隐约约不舒服,一直到现在。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凌已琛终于回来了。
让秦蘅感到诧异的是,她刚察觉到一股透骨凉的阴气,就听到君妙弋说:“已琛回来了。”
随着阴气渐浓,秦蘅往门口看去,穿着一身墨蓝衣衫的凌已琛已经走了进来。
“母后。”看起来刚过秦蘅腰高的人儿对着君妙弋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礼。
君妙弋一直没什么光彩的眼珠瞬间亮了,对着凌已琛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又道:“这位是玄月奶奶,快去拜见。”
凌已琛倒真是听话,直接走到秦蘅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已琛见过干奶奶。”
秦蘅的心骤然提起,哭笑不得地伸出手去扶凌已琛,口中道:“太子太客气了。”指尖刚碰到他的衣袖时,那冰冷的阴气如针一般,扎得秦蘅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同时脸色一变,心狠狠往下沉去。
君妙弋注意到了她的变化,问:“玄月祭司不舒服?”
秦蘅红唇微挑,道:“太子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好,玄月愿意替太子祈福。”
君妙弋一怔之后,喜不自胜,虽然之前秦蘅默许了祈福,却一直没有直接表态如今秦蘅亲口言出祈福,她瞬间松了口气,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道:“谢谢,谢谢干娘!也不知道干娘喜好什么,弋儿好准备准备,孝敬干娘!”
秦蘅差点被这称呼给吓懵,唇角不觉僵了僵,勉强道:“不必了,玄月与太子有缘,一切都随缘吧。”又去牵凌已琛的手,“不知玄月可否领太子去外面走走?”
对于秦蘅的提议君妙弋不懂,但想着与她多接触只会有好处,君妙弋便点头答应了。
领着凌已琛走出凤坤宫,黎香的脸色似乎更不好看了两分,看了乖巧静默的凌已琛一眼,又看了看秦蘅,最终没有说什么。秦蘅似有所悟,道:“黎香你先回去,我待会儿回来。”
“是。”黎香应声,走了两步又折回,“不过玄月祭司找得到回去的路吗,这里离安元宫有些距离。”
一直沉默的凌已琛突然开口:“干奶奶,我可以送您回去。”
秦蘅和黎香俱是一愣,抿了抿唇,一时间没有说话。黎香对着秦蘅一点头,这次才真的走了。
剩下秦蘅和凌已琛两个人,她稍微大胆了一些,施出青啻悄悄读了凌已琛的灵。
……果然没错。
“敢问太子,你今年多大了?”秦蘅客气。
“回干奶奶,我今年六岁。”
秦蘅一听到“干奶奶”三个字就戳心,奈何这是君妙弋让叫的,她也不便去纠正,只能承受了。
缓了片刻,她又问:“那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都这么不好么?”
凌已琛低头,脸上神色有些自责,咬了咬嘴唇后抬头道:“我曾经听其他人说过,母后原先的身子是不错的,就是因为生了我,才落下了病根……我,我真是个害人精,身体不好拖累母后不说,还让母后也毁了身子。”
秦蘅蓦然生了分怜悯,另一只手不禁抬起,想放去他的肩头安慰。但她随即就想到另一种可能,手立刻就收了回来。
她蹲下身,认真地望着凌已琛那像极了圣昭帝的眼睛,道:“太子,既然你身体不是很好,那皇后娘娘曾让你接触过玄一教的术者么?”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玄月的祈福,不知会不会与玄一教的祈福相冲。”
凌已琛摇了摇头,道:“回干奶奶,我没这个印象。而且……似乎母后不太喜欢玄一教,曾经下令,让玄一教不得与我单独接触,违者……违者诛灭九族。”
或许凌已琛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不太妥当,末了立刻就咬住下唇,仿若说了件他很怕的事一般。虽然秦蘅听了也觉得震惊,但还是按捺住,没有继续追问,安抚他道:“皇后娘娘是你母后,所作所为,自然都是为了你好的。”
“嗯,我知道的。”凌已琛重重点头,说着,眼神不自觉往斜前方的御花园飘去。
那里,有几个宫女太监正在捕蝴蝶,估计是哪宫娘娘闲了,看不惯自己手下人比她更闲。
秦蘅发现了凌已琛目中羡慕的眼神,想到大概他很少被单独允许出来,便道:“太子不妨过去活动活动?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凌已琛有几分心动,看了秦蘅一眼。秦蘅又点了点头,表示有什么事她罩着。凌已琛当即开心笑了,道了句:“干奶奶真好!”往那边跑去。
秦蘅仰头,对天长长叹了口气。
察觉到那阴冷的气息远离,秦蘅的袖袋又折腾起来。
“好了好了,放你们出来。”秦蘅的唇角带着一抹宠溺。
碧儿最先落地,满嘴嘟囔着:“圣昭帝好辛苦,每天要上朝处理国事,又要避命劫,还要提防术者……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是个已死之命,都不能替他分担一点。”
秦蘅瞬间愣住,双唇微翕,半晌后才缓过神来,佯怒道:“碧儿,你的蝎钳是不是太往外拐了点儿?除了处理国事,命劫,术者,帮他查下蛊之人,理清后宫乱的,甚至帮他儿子祈福的,不都是你主人我?”
碧儿以为秦蘅是真生气了,默了片刻,嗫嚅:“主人,您不要吃醋……”
哪知道此话一出,秦蘅顿时双手环胸,大感好笑道:“我?吃他的醋?”又看向双双,“双双,你说我吃醋了么?”
“嗯……其实,是有点点。”双双缩着脖子轻声。
“……”秦蘅阖目。
她需要冷静一下,平时那么可爱的小家伙们,今日怎么突然就格外气人呢?
圣昭帝,圣昭帝……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她的灵宠念念不忘?
她待它们,明明也不差的。
“我记得,圣昭帝是叫‘凌彻’。”秦蘅咬牙切齿,“待我哪日心情不好了,就写上他的大名,再做个小纸人儿,戳戳戳。”
“写谁的大名?”背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凌彻!”
“……”
……等等?是谁?
秦蘅蓦然回神,看到脚边的五毒个个噤若寒蝉,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身后,全是如临大敌的眼神,顿时明白来者何人。
她不太敢回头了。
对方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话中还带了两分笑意:“‘干娘’,写朕的大名,有何贵干?”
“哈哈——吱!”双双没忍住笑了一声,又被秦蘅的眼神瞪得把后面的笑声吞了回去。
秦蘅咳了咳,道:“偷听人讲话,非帝皇所为。”
“哦,暗中做纸人儿,乃祭司所为?”圣昭帝戏谑。
秦蘅双拳微握,虽然暂时没听出他话语间的威胁意味,但她还是打算趁其不备,用忘尘烟抹掉他这刻的记忆。
就在转身的那刻,远处却突然一声:“父皇!”
吓得秦蘅手一缩,身子明显颤了颤。
圣昭帝挑眉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又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蘅唇角抽了抽,循声望去。凌已琛满脸高兴地跑回来,伸手想抱圣昭帝,但似乎又不太敢,举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这一幕秦蘅尽收眼底,圣昭帝也一脸无所谓,看了一眼凌已琛,语气薄凉:“长高了些。”不再说下去。
凌已琛低头,沉默良久,小声:“上一次见父皇……是在八个月前……”
“哦?”
凌已琛摇摇头,不敢继续。
秦蘅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她不明白圣昭帝怎么一言不合就变了个人似的,而且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还如此冷漠……
是因为凌已琛的身世么?
对了,身世……
秦蘅莫名有了个奇怪的怀疑。
“陛下。”
“嗯?”
秦蘅深吸一口气后,抬眸:“请把手给玄月。”又道,“玄月答应了为太子祈福,除了他的血气之外,也需要感受你的。”
黎香已经同他说过祈福的事,因此他并不惊讶,简单一声:“嗯。”伸出手。
秦蘅又以青啻之力感应片刻,很快就有了结果。但对于结果,她似乎有些不信,再试了一次,随后缓缓收手,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是了,两次结果相同,圣昭帝和凌已琛,根本就不是同一血脉……
就算凌已琛是死婴借术法复活,也不该错了血脉。
那么,圣昭帝这是被谁给戴了绿帽子?
如果真是这样,圣昭帝对凌已琛冷漠也就不奇怪了。
但又怎么可能呢?堂堂帝皇,明明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血脉,还替别人养着?
诸多疑团齐齐涌入秦蘅的脑中,这一刻秦蘅的震惊不亚于最初见到术法的时候,神奇中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她再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随后唇角微翘,道:“陛下放心,太子祈福的事,包在玄月身上。”默默算了算日子,“五日后的申时,是个不错的时辰。”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