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推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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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圣昭帝的心口半晌,秦蘅偏头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先穿上衣服?黎香虽然说她要出去半天,但万一中途回来,见我们这样也不太好。”
圣昭帝道:“外面有李德禄守着,谁也进不来。”顿了一秒,“不过倒确实该穿衣服,你看你胳膊不老实,老往外放,受了凉怎么办?”说着,伸手拿过软榻上放着的兜肚和中衣。
秦蘅接过,缩进被子里,闷头穿了半晌,才重新掀开被子。
“喏。”圣昭帝又把外衫和腰封递过去。
秦蘅发现他目中的笑意,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像只小刺猬似的钻进被子,弓成一团。”圣昭帝边说边比划。
秦蘅羞赧地推了他一下,道:“不许取笑!我,我怕羞!”
“可方才,你很是主动。”圣昭帝屈指托着下巴,佯装认真的思索。末了,又瞥向秦蘅,唇角带着坏坏的笑容。
秦蘅心里一惊,蹙眉嗔道:“你!你不要去想!”
“嗯?”
“我那个时候是心里着急,情非得已,才——”她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
“哦。”圣昭帝表示明白,点点头,又笑,“所以,下次还想让你像这次一般主动,我必须得先受个伤?”
话音未落,秦蘅赶紧用手去捂他的嘴,薄怒道:“你胡说什么呢!怎么一天就想些有的没的!好端端要受什么伤?你,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
看她果真一脸气鼓鼓的小模样,圣昭帝不禁笑开,又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道:“让你着急了,是我不对,我道歉。”再道,“没关系,你不愿主动,我来便是。”
秦蘅一听,原本就染了层粉色的脸颊更烫两分。下一刻便从他掌心里抽回了手,嘟囔着:“你讨厌。”翻身下了床。
她走去妆台,移好凳子坐下,又执起木梳,开始一下一下的梳发。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为何,看上去比以前更艳丽了两分。借着镜影,她还能看到圣昭帝正在背后专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红唇微抿,哼道:“你到底起不起来?”
圣昭帝起身,倚坐在床边,视线却不曾离开。
“起来了。”
“……那你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就穿一件中衣算怎么回事?”她侧目瞪他,“你要是受了风寒,我的青啻可治不了。”
圣昭帝哈哈一笑,拿过衣服边穿边道:“你这嘴倒真是越发厉害了。”
秦蘅回:“彼此彼此,耳濡目染。”笑着转回了头。
圣昭帝穿好衣服,走到她的身边,将双手轻轻放到她的肩头,道:“阿蘅,你让我想起了四个字。”
“什么?”秦蘅饶有兴趣。
他淡笑:“岁月静好。”
秦蘅会心一笑。
下一刻,她把木梳递到圣昭帝的手边,喃喃:“我曾经见过爹爹帮娘亲梳头发,觉得那真是一件万分幸福的事。不知——”抿唇笑,“如今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圣昭帝眉眼温柔,从她手中接过木梳,道:“是我的荣幸。”
他的手很有力,梳发却是一件不需要力气的事。怕伤到她的长发,累她吃痛,他梳的每一下都格外小心。秦蘅从镜子里看到他无比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比曾经的父母更加幸福。
凤眸不由得有些发涩。
“阿彻,”她无声的呢喃,“谢谢。”
整理好一切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在梳发过程中,圣昭帝也同秦蘅简单说了说玄一长老那天来后发生的事。秦蘅一边听着,一边摩挲着圣昭帝送她的木簪,半晌之后,才停下动作。
这次说起来,也算玄一长老救了自己。
但她并不会把这当作对他彻底消除戒心的机会,毕竟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况且这次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直觉,圣昭帝比她还要更敏感一分。
比如为何李德禄去请他的时候,他还在关中,而且下属回复他已经入关二十年。可偏偏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他却不请自来,出现在安元宫前,还正好是秦蘅就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
又比如,为何他会主动提出让圣昭帝用龙息侵染术者?龙息于术者的作用,全天下应该也没几个人知道,更不会有事没事拿来一说。
再者,这几日他想来探望秦蘅的次数超过了太医复诊,要说是术者间的惺惺相惜,秦蘅和圣昭帝两人都不信,她和他之前是没有一毛钱交集的,术者之间本身也没那么亲密,根本用不着隔三差五来关心近来情况。
……
种种疑点重合在一起,秦蘅和圣昭帝不约而同地想要去查一查玄一长老的来历。
打定主意,秦蘅扶额沉默了一阵。
圣昭帝以为她是不舒服,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又用手轻轻帮她揉额角。秦蘅不禁浅笑,道:“还好没人看到,不然他们得多伤心,堂堂圣昭帝,一国之君,竟然在迁就一个小丫头。”
听出她话间的玩笑语气,他却几分认真,道:“在你面前我只是凌彻,可以成为你的夫君,但不想当你敬畏的陛下。”
秦蘅怔了怔,放下手,抬眸望着他。
圣昭帝低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你这表情是在告诉我,有话想说,但又说不出所以然。”
秦蘅凤眸一闪,眼神告诉圣昭帝,他说的完全正确。
于是他笑得更是开心,道:“那就别说了,反正我懂你的意思。”
秦蘅又转过头去。
“阿彻你这么了解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只是分内之事。”圣昭帝回。
秦蘅苦恼:“可是我好像还没这么了解你,对你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他沉默片刻,俯身在她耳边道:“用余生慢慢了解如何。”
“唔,好提议。”秦蘅附和了一句,心在一瞬间蓦然开始加速跳动。她察觉到了,下意识地把手按到了心口上。
只是她没想到,刚做出这个动作,眼前忽就划过一个场景。
一个女子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窗外飞来一只纯白的信鸽。她从它的脚边取下信,摊开纸条,上面写着:乌竹密密,寒溪瑟瑟,不掩倩影,不没妙音。
女子见后兴奋又紧张,侧着脸张望左边和右边有没有人看到,确认没有其他人在之后,她双手握了纸条,像握住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紧紧贴在心口,心神荡漾。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