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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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这一夜秦蘅睡得格外沉。
醒来时,天还没有亮。她缓了缓神,而后想起和圣昭帝的那些对话,顿时侧头往身边看去。见圣昭帝正睡在自己旁边,她不禁稍松了口气,而后又觉得有些奇怪。
自己这是在紧张什么?
她兀自哂笑,摇摇头之后,侧过身用手抱住了他。
圣昭帝在迷糊中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腰间的小手,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思维混沌中的他似乎愣了一愣,下一秒又翻过身来把她朝自己怀里捞去。
“别怕,有我在。”圣昭帝的声音带着浓浓睡意。
秦蘅轻笑一声,猜他是以为自己做噩梦了,不禁觉得他很是可爱。这心情一瞬而逝之后,她的心又开始暖起来。
那不安的直觉还在心里盘桓,她能肯定圣昭帝有事瞒着自己,不过如今看来,他最无防备的时候仍旧想着保护自己,应该也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般了。
索性顺势把头埋入他的心口,抱得更紧一些。
最多过了半个时辰,李德禄在门口报时。
圣昭帝眉头微皱,昨夜也能算宿醉,他还没休息到两个时辰,这酒后劲又是极厉害的,因此这刻他的心情定然好不到哪儿去。
秦蘅浅寐中听到他起床动静,刚睁眼就见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保持着一个姿势,立刻也坐了起来。
饶是天光晦涩,她还是能看清他一脸不耐。
“阿彻,不舒服么?”见他衣襟敞着,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我没事。”圣昭帝勉强一笑,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
“你脸色——”
“你怎么醒了,是我动静太大?”圣昭帝打断她的话。
秦蘅自然是摇头,又继续:“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用青啻……”
“你身子都还没养好,就别浪费你的青啻了。”圣昭帝淡笑着拒绝,“我只是还有些困,不碍事。”转身穿靴,“蘅蘅你再睡会儿,我下了朝就回来。”
秦蘅还是不太放心,用手牵住他,悄悄渡了些青啻过去。圣昭帝敏感,顿时回头问:“怎么?”
“……就是,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秦蘅笑得心虚,但为了掩饰,索性更大胆,“要亲亲抱抱你才能开心起来!”
她大大方方的张开双臂,似要迎他入怀。
圣昭帝见她这个动作,当即愣了一瞬,随后又笑。
他重新走到床边,吻了她的红唇,又用力抱住她,在她耳畔低声问:“这样,有没有开心一些?”
“嗯!做得好!”秦蘅佯装老成地拍他的肩,“再接再厉!”
“怎么个再接再厉法?”
秦蘅迟疑了一秒,后面的话她还没想那么多,为了不继续聊下去,她赶紧岔开话题:“下次再告诉你呀!……你上朝还来得及么?”
“哼。”圣昭帝挑唇一笑,松开她,又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走了,你睡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秦蘅睁着眼睛,一直盯着头顶的纱帐。
圣昭帝叫她再睡会儿,她又哪里睡得着?一边担心他身体是否吃得消,一边又很想知道他到底在隐瞒自己什么。这纠结的空当,她几乎把纱帐上的孔洞熟了一个遍。
有几个途径能知道答案?
第一个,问圣昭帝。但是他肯定不会说,所以拉倒吧。
第二个,问沐影天。可沐影天目前不是和圣昭帝算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圣昭帝要瞒着自己,他肯定也不会说。他最在意的就是消息,而她身上又没有什么有用的大消息可以交换。所以沐影天这边也是行不通的。
第三个,问黎香……黎香昨天是最后才来,而且和沐影天关系……嗯……算了不考虑她。
除此之外,似乎就没有人了。
秦蘅摇摇头,抛弃这些既定观点,又把已知的线索仔细筛选了一遍。
圣昭帝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嗯,是在湖畔见到了娥黄和凌风之后。那娥黄确实很有问题,只不过圣昭帝不是那喜欢盯着女人行事的性子,即使他也怀疑她,顶多是派人去追究罢了。那就只剩下了凌风,圣昭帝是因为凌风才开始举止异常。
……难道是吃酸?
秦蘅一脸尴尬。
但很快她也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他们三人同时见面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更容易误会的场景,圣昭帝也没有做出这么怪异的饮酒举动。那就只能说,圣昭帝这次召请沐影天喝酒的原因与凌风有关,至于具体是什么……
或许能从凌风身上得到答案!
秦蘅灵机一动,赶紧起床穿衣梳洗。
这次她学聪明了,先掐好时间,然后用纸蝶去引凌风在乾阳殿后面的槐安阁前见面。
槐安阁是皇家九处藏书地之一,里面还供奉着前面帝皇的老师灵位,不时有老宫女过来扫尘。秦蘅故意选了这个地方,就是怕圣昭帝待会儿又胡思乱想。
秦蘅去时,凌风已经到了。
对于她的邀约,他总是很看重,也很准时。
“小蘅,把我约到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凌风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秦蘅看着却很是心堵,她确实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境去面对他。若非有事需要弄清楚,可能她余生不见到他,也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她又回忆起以前薄暮山上简单快乐的日子,不免叹了口气。
她错开目光,道:“你最近打算做什么?”
“……你只想问我这个?”凌风诧异,而后又转为失落,“我以为,我们就算不是师兄妹,不是朋友,至少也不会算敌人。”沉默片刻,声音更低,“没想到你现在只想帮凌彻来刺探‘敌情’,呵呵。”
“你胡说什么。”秦蘅蹙眉。以往要是被别人冤枉误会,她也就是在心里恨恨。但被凌风这样对待,她的小脾气一时间就蹭蹭蹭上来了,直言:“什么敌情,你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我入宫,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当年真相。你要是没目的,为何早不入宫晚不入宫,偏偏这个时候来?”
“小蘅你的意思,是认为我就是会威胁到他性命的‘命劫’?呵,那你真是想多了,我回家而已。”凌风脸色不太好看。
“命劫?”秦蘅根本没这样想过。如今在火头上被他这么一提,更是心躁,咬牙:“好,你是回家,那师父呢?师父若在,定然不会允许你——”
“她死了!”凌风突然大声,近乎咆哮。
“……”秦蘅张着嘴,一时没发出声音。
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过话……
还有他说,师父死了……师父真的死了……
凌风看着秦蘅这怔愣后又逐渐失落的表情,忽觉心疼,但脸上却露出颇是玩味的笑容。他语气恢复,再道:“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不可能和凌彻成亲。”
“……”
“因为,方瑾玉她早就修书一封呈给琉璃岛,自玄月祭司死起,那边,早就把你尊为真正的玄月祭司。”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