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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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狗奴才。”照晚突然骂了一句,却带了些许笑意。小太监吓了一跳,忙不迭地从秦蘅身上下来。
“哎哟姑奶奶,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坏了你好事不是?”照晚边说着边走近秦蘅,对着小太监指指点点,“不是我说你,这玄月祭司是能随便碰的吗?真叫个色胆包天!”顿了顿,“还不赶紧把绳子解开?要是手脚留了印子,看太后怎么发落你!”
小太监咽了口唾沫,忙不迭地替秦蘅松绑。照晚看到秦蘅一张脸依旧惨白,晓得她没力气走路,心浮一计,促狭道:“哎,给你个肥差,做不做?”
“姑奶奶吩咐?”
照晚努努嘴,道:“喏,她肯定是没力气走的,不如你背着她随我去见太后。”
小太监心里一喜,晓得照晚向着自己,登时喜不自胜,赶紧一把把秦蘅扶起,又背上身。照晚瞥了秦蘅一眼,不屑冷哼。
原本她和秦蘅井水不犯河水,一个宫女一个祭司,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但偏生她伺候的人是皇后君妙弋,君妙弋因为秦蘅,至今生死不明。主子一倒,直接害得她后半生荣华富贵成了竹篮打水,她怎能不恨。
看着小太监背上的秦蘅要死不死的模样,又想起刚刚太后那一脸愠色,她心里越发痛快。
到了太后所住的清心宫,照晚脸上的放肆有所收敛,同时瞪了小太监一眼,让他别再借着背人一个劲儿地用手乱摸。秦蘅此时已经麻木,只想得一个痛快的结果。
“照晚姐姐回来啦!”门口两个小宫女出来迎接,“太后和萧充容都在里面呢!”
照晚对两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她们会意,从小太监背上接过秦蘅扶好。其中一个道:“太后平日里吃斋茹素,闻不得血腥气,也就不劳公公你了。”
小太监愣在原地,他原以为背着秦蘅可以一睹太后天颜,哪晓得到头来不过是被利用力气罢了,不免有些垂头丧气。但又一想到一路上也没少揩油,这是其他太监都做不到的,顿时又高兴起来,跟照晚道了告退。
在两个小宫女的搀扶下,秦蘅勉强往里走去。
香烛的气息逐渐浓郁,秦蘅略是抬眸,扫到四周光线阴暗,透着两分庄严肃穆,不禁心中一寒。
照晚说太后花韵娴茹素吃斋,见不得血腥,而小太监又说她不死也得掉层皮……那处置她的,是萧锦瑟?!
还未来得及想太多,两个小宫女步子一顿,齐齐跪下。
“奴婢拜见太后,拜见萧充容!”
秦蘅在她们的动作带动之下,也跪去地面。照晚见状,不动声色地挪去写前面,又到花韵娴身边道:“太后,这便是那不知死活的玄月祭司了!”
“嗯……”花韵娴声音冷漠,“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是不是十几年前那模样。”
秦蘅心里一惊,正想对策,那两个小宫女已经手脚麻利地抬起了她的头,她被迫和花韵娴对视。
这个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容貌不算艳丽,也不算清秀。若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端庄大气,再也合适不过。秦蘅望着花韵娴的眼睛,隐约从她脸上看到两分圣昭帝的模样,不免悲从中来。
花韵娴仔细打量了秦蘅一番,轻哼一声,道:“比上次的脸又年轻了,也不晓得你们琉璃岛到底在修什么术法。”
见她没怀疑自己的身份,秦蘅稍松一口气,决定反客为主,问:“不知太后让她们带玄月前来,有何事吩咐?”
花韵娴瞥了萧锦瑟一眼,萧锦瑟顿时会意,走上前两步,捏了秦蘅的下巴道:“说的真好听,吩咐?直说吧,我是找你算账的!今日天不亮你在凤翎宫干什么勾当?偷偷摸摸,还不让我看。呵,我活了这么些年,太后活了这么些年,都没见过哪个祭司敢对宫妃大不敬的!”
秦蘅平静地望着花韵娴,道:“太后明察,玄月是在做分内之事。”顿了顿,“察觉宫内有异,疑它是命劫,玄月自然前往探之。不曾想遇到厉害术者,与之缠斗一番。萧充容来时玄月并不知其身份,只道是有人误入范围,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故此才迷晕了萧充容。”
花韵娴沉吟片刻,道:“锦瑟,你说你只看到玄月祭司一人?”
“是!”萧锦瑟点头,又摇头,“也不对,好像还有两个人,被包在光里面,距离太远,锦瑟实在没有看清。”
秦蘅淡笑一瞬,接过话:“那便是个厉害术者,以一化二,想合力将我除之。”咳嗽两声,“太后明理,自玄月入宫,每每陛下有遇邪祟,玄月必定全力化解。若玄月真有其他心思,又何必处处以陛下着想?”
秦蘅近来的所作所为她都有所耳闻,想着其确实一直以来在维护自己的皇儿,而这番解释也说得过去,萧锦瑟口中对“宫妃大不敬”的小事,她也就不打算计较了。
“看你伤得这么重,起来再说。照晚,扶她坐下。”花韵娴唇角有了一丝松动。又安慰萧锦瑟道:“锦瑟你入宫的时间不长,不知道琉璃岛的术者于凌霄来说都是客人。既是客人,我们要以礼相待。”
萧锦瑟本想着花韵娴可以帮她出口恶气,但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花韵娴是不打算追究了,忍不住哼了一声,又站回花韵娴身边。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照晚,她还指望能借萧锦瑟的力量对付秦蘅,哪晓得太后一句话就让萧锦瑟生生退让。她快速睃了萧锦瑟一眼,想其平时嚣张跋扈,到这里还是有话说不上,心里直道这好机会可惜了。
秦蘅坐下之后,知道这场风波只是暂时平息,一旦她们发现明珠郡主和邢川双双不见,肯定首要怀疑的还是她。她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真发现之时,她要如何撇清关系。
花韵娴察觉到气氛有些僵,摆摆手,道:“好了,锦瑟你也坐下。”又看向秦蘅,“玄月祭司入宫这些时候,哀家还未和你见上一面。说来我们也算半个老友,不知回去的这些年,万事可还顺心?”
秦蘅淡淡一笑,道:“有劳太后挂念,玄月一切尚可。”怕她多问过往之事,岔开话题,“见到太后面色红润,气色颇佳,想来是近日悟经,有所心得?”
此话正说到花韵娴的心坎上,她唇角一弯,道:“玄月祭司还是老样子,一开口就能说到要点上。”看了离她最近的老宫女一眼,“茹珍,把哀家新抄的经书拿来。”
“是。”茹珍往里面走去。
花韵娴又道:“哀家听闻前几桩怪事,担忧皇儿,所以近来经书抄得更勤了些,不曾想发现了其中一点的奥妙。说来也是当真有机缘……想来皇儿就算遇事,也会逢凶化吉。”
秦蘅略是颔首,道:“陛下有天命在身,气运庇佑,自然不会有大碍。”
在一旁听着她们絮絮的萧锦瑟只觉无趣,呵欠连连。又默坐了片刻,见茹珍把花韵娴的手抄经书拿了出来,晓得花韵娴要开始大说佛理,先一步开口:“太后,若没有其他事,锦瑟想先回去了。”又稍作解释,“白日里玄月祭司那番举动虽说是无心,可也算伤到了锦瑟呢。现在我只觉得提不起精神,一门心思犯困!”
花韵娴淡淡看了她一眼,道:“也罢,你去休息吧。”又转过头来,同秦蘅说起经书。
不知不觉日已见斜,秦蘅看到花韵娴意犹未尽的模样,晓得她平时寂寞,也就强忍着不打断,仍旧连连附和。
倒是照晚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太后,刚才御膳房的人来过两次了,问您什么时候用膳呢。”
茹珍也道:“是的太后,身体为重啊……若是您喜欢和玄月祭司研说佛理,不妨改日继续?”
花韵娴脸色微微一变,端庄的仪态不经意透露出一丝沧桑。秦蘅心里一叹,暗道太后也是可怜,一个人深居此处,可能连个能多说两句话的人都没有。想想做太后也没什么好的,还是百姓来得自在。
她正在胡思乱想,不料花韵娴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道:“哀家发现玄月祭司好像有所恢复,可见佛理之益,不在于洗涤人心哪!”
秦蘅弯了弯唇角。
花韵娴又道:“也罢,今日说了这一下午话,哀家也有些累了。玄月祭司,我们改日再继续如何?”
秦蘅略一点头,起身,用手掩了心口道:“太后保重凤体,玄月先告辞了。” 女祭司:陛下,五行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