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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狼狈为奸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4606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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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忧带着思索的心情出了皇宫,正欲往某处贵人府邸而走,却敏锐地发现背后有人在跟踪,不由脸色一变,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分析,然后改道往客栈而去。在客栈一楼,他不慌不忙坐下,点了几个菜,一壶酒,细细地品尝起来。多年来养成的情报经验,令他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也更显心态从容淡定。

  他知道,越是镇定无比,对手就越是不知你的意图,就看谁熬得过谁。食完饭后,他就在客栈开了间房,歇息起来。元尧给他的旨意是最近赶回大梁,探听关于陈子放夺职下狱的最新消息,其实就是打探靖军侯与其私下议和是否为真。但照理来说,这是一件大事,应当立即下旨让其立刻动身才是。慕容忧刚出开明殿时还不明白,现今察觉到身后尾巴就一切都明白了。

  当晚,他就在这间客栈下榻。深夜的时候,果然窗门被人细细地挪开,在外面出现了一双鬼祟的目光。慕容忧侧身睡着榻上,假作不知。待尾巴觉得无碍放下窗门时,他猛然睁开双眼,下榻往窗门出察看了几眼,再在床榻上用枕头木桩等做了一些伪装,之后以灵活的轻功从靠榻的窗飞出,跃上窗棂,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客栈。

  他去的地方,便是今早想去的那座贵人府邸,左仆射府邸。

  府内密室,二人席地而坐,便是元谯与元宗。

  “谯兄,你说这个王檀怎么一直都不来,难道是反悔了?”元宗迷惑万千。

  “不会!只要他进了京,见了陛下,就代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元谯摇了摇头,眯了眯眼后,猜测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总觉得太过危险。王檀此人,一直为陛下暗桩,一直做的,也是最擅长的事为伪装、潜伏、打探。一旦这是陛下暗中在背后推动,令其假意靠拢,那我们岂不是无秘密可言?”元宗越想越觉得忌惮。

  因为慕容忧出现他们二人面前,并非二人主动的结果,而是慕容忧主动来附。一开始,元谯和元宗根本不知道元尧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等慕容忧将宁桐以及云麾校的事和盘托出,他们在震惊之余,才渐渐选择相信慕容忧的身份。慕容忧自己说的目的是,他不想再做一个暗无天日的探子,他也想如秦启、薛万仞、虞启那样,权高位重,大权在握。当然,元谯和元宗也不会因为三言两语而轻信,而是需要看行动。慕容忧又将宁桐与虞启私下见过面,以及大梁最新动向告知,并立即表明向元尧禀报,以证决心。

  “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我在想另一件事。”元谯说道。

  “何事?”元宗不解道。

  “云隐山庄。”

  “云隐山庄?”元宗一愣,片刻之后,恍然道:“你的意思是······”他还没说完,窗棂就被人推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带入了一阵凉风。

  “谁!”元宗大惊,侧头大喝一声。元谯也都神色绷紧,把手覆上了平放在大腿边的佩剑,准备随时拔出。

  “二位大人别来无恙!”慕容忧进来之后,向着窗棂处挥了挥手,以内力将其合上,再转身对着元谯、元宗施了一礼。

  “王檀?”元宗这才看清了来人的面孔,不由愣了愣。

  “正是在下。”慕容忧轻轻一笑。这王檀正是他的化名。来的时候,也做了一些易容伪装,比如涂成了蜡黄色面容,沾上了长胡须。这些也都是他最为擅长的东西,非同为经验丰富的暗桩看不出,故而在元谯和元宗面前,几可乱真。

  “王檀,你为何深夜才来啊?”元宗不悦地问。

  “身后有尾巴,不得不谨慎,还望二位大人见谅。”慕容忧再施了施礼。

  “尾巴?”元谯二人脸色大变。元宗惊道:“那你怎么还敢来我们这儿?”

  “放心吧,尾巴已经被我甩掉了。”慕容忧不卑不亢道:“想必今早我进宫见陛下的事,以二位大人的耳聪目明,已然听到。这下来,我们之间的同盟可以达成了吧?”

  “王先生请坐!”元谯指了指旁边一个垫子,待后者坐下后,呵呵一笑,“王先生说靖军侯与陈子放私下议和,这我们无从得知。至于你王先生进宫和陛下说了什么,我们一样无从得知啊。这什么都无从得知,我们总感觉内心忐忑不安啊!”

  “其实,在下虽在大梁,但也一直关注着朝中局势。侍中大人号召众官向陛下为靖军侯请功,又发动群臣向陛下试压纳妃,而左仆射大人同样没有闲着,向陛下密奏了靖军侯功高震主之事。”慕容忧淡定地说,好像这些天大的事都是家常琐事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在我府中也安插了探子?”元谯猛然色变。

  慕容忧轻轻一笑,径直拿了酒壶、酒杯,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小酌了一口,“我知道的事多着呢!现在发生了的事我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我也会知道。我能够能与你们说这么多,除了以示诚意,还证明了一件事,对于二位,我一直是有恃无恐”。

  元谯和元宗只觉背后一阵发寒,对慕容忧的防备到了极点。

  “其实二位所做的这些事,根本瞒不过陛下的耳目。当今陛下不是先帝,只贪图享乐,他心里都亮敞着。至于为何知道了,还对二位如此放纵,不做处置呢?其实说来说去,都不外乎是平衡二字。军权上秦启、薛万仞与靖军侯等地方实力派平衡,内政上郭氏与宁氏是士族与寒门之间的平衡。而你们,则为宗室与外姓之臣之间的平衡”。

  元谯、元宗二人默然。不得不说,慕容忧说的话很有道理,他们无言反驳。元谯将面前一杯酒饮落怀着,冲散了一些胸膛中的寒气,借着酒气询问:“如今都内,郭氏、宁氏加上靖军侯,一伙权贵,如日中天。既然先生是陛下的旧人,为何不去投靠他们,反过来来烧我们这些看似尊贵的宗室的冷饭灶呢?”

  “在下希望找到一条进阶之路不假,但不希望做不长久,甚至把命搭进去,最后落得个水中花、镜中月。”慕容忧双目闪过睿智之光。

  “哦,从何谈起,怎么又是水中月、镜中花?”元宗不解问道。

  慕容忧将剩下的酒杯拿起,直起身,在堂中边走边说:“陛下靠新政富国强兵,这就必然触动了豪强,还有你们这些宗室的利益。所以陛下对你们的反弹,也就不觉得意外。再说,如二位所言,郭氏、宁氏、加上靖军侯,在这个名为百官的朝堂上,已经够臃肿了,我又何必再凑上去?”

  元谯一想,抚须一笑,也直起了身,问道:“不知王先生,有何计策,增强这把弓的弹力?”

  慕容忧不答,反笑道:“二位大人,是决定要和在下结盟了吗?”

  元宗举杯直起身,答道:“若你真有这份能耐,这也未尝不可。”

  “莫非大化道人的事,还不能证明在下的能耐?”慕容忧轻笑,忽而脸色转沉,低头一思,道:“新政不可措置,纳妃需要智取。”然后再附在二人耳边窃窃私语的一番,只见后者脸色越来越明朗。

  两把肆意的笑声回荡在密室内,元谯和元宗纷纷举盏向慕容忧邀饮,慕容忧亦轻笑以答。一道因利益暂且结下的盟约就此达成。

  离开了左仆射府邸,慕容忧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客栈,将脸上的伪装卸下,躺回了床榻上。不过,他一直没有闭眼,脑海中回荡着靠近密室时听到的元谯二人的谈话。

  元谯与元宗提到了云隐山庄,袁罡的下场无时不刻不在警醒着他。从龙者也分三六九等,文臣武将自然是第一等,情投意合的女子自然也是第一等,但是如他自己这种专搞情报、兵行险招的暗桩就难以言说了,是荣宠还是灭顶之灾一切只看上位者心情。此刻浮现在慕容忧脑海的是,自己一手策划并实施的火烧池州行宫,以及宁桐便是胄锦楼的蔷薇姑娘的秘密。

  今日出宫后,跟在背后的尾巴,不也证明元尧对他不那么信任?休息一段时间再度南下,实则是想看看,这段时间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吧?还有段律、宁桐等人,还有元巍的旧部皆编入云麾校,唯独他一人被派往大梁,单独在组织之外,这未免太过厚此薄彼!想到此,慕容忧冷冷一笑,喃喃道:“怪不得人说天家无情,天家的嘴就像女人的嘴,最会骗人。”

  第二日,慕容忧即刻离京返回大梁,当然也在都内留下了一些人手,时刻探听动向,再是命令属下将那个大化道人暗中处置了。处置的方式不是格杀当场,而是先取信于云台寺众道人,留下一个云游四方,归化大山的借口而去。等大化道人远离了帝都,远离了云麾校视线,怎么把他拿捏,还不是他慕容忧一句话说了算吗?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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