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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秦启奉令潜入朱府膳房。可在推开门的时候就被一个高手发现。秦启迫不得已,只能飞身离开朱府。发现秦启的高手正是白鹿山庄庄主刘绍坛,自执行完刺杀卫鸣后,就被胡白庭派来暗中保护朱勋安全。
离开朱府,秦启折返回二皇子府邸。
书房内。
秦启跪下,请罪道:“属下失手了!朱府内有白鹿山庄高手保护!”
二皇子叹道:“起来吧!没想到胡白庭这么老奸巨猾,猜到有人会对朱勋不利!”
宁桐凝色道:“师兄,事已至此,恐怕朱勋接掌宿卫左营已是在所难免了。这次若不是白鹿山庄,秦启就要得手,看来白鹿山庄该根除的时候到了!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宁桐压低声音说着计策,而大皇子英目渐渐明亮。
二皇子沉思片刻,令道:“秦启,你将清州之案的证据,连夜送至皇兄府中,并说明白鹿山庄的底细,这次不得有误!”
东章街,大皇子府邸。
“现在卫鸣被刺成重伤,左宿卫将军一职就要落到朱勋头上,这倒让我没预料到!”书房内,大皇子忧愁无比,唉声叹气。
公孙申建议道:“要不重新找个人顶替卫鸣?”
大皇子凝色,叹道:“不成!现在找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我手上除了卫鸣,无人有资格可以执掌宿卫左营!哎!悔不该没有重视郭荆的话,让卫鸣多加提防!”
原来自朝议之争前,大皇子就将他与二皇子结盟以及对殷郊动手的事传信于芸州。郭荆的回信是赞同,但叮嘱说刺杀是胡氏惯用伎俩,要多加提防卫鸣被暗杀。
书房内的秦琪、程令节、公孙申三人皆愧疚沉首。
这时,一道身影落于书房外,响起轻微的脚踏声。
公孙申和秦琪双双拔出剑,挡在大皇子身前,先后喝道:“是谁?”待看见来人是秦启时,方才收回剑。
公孙申疑惑道:“秦启,怎么是你?”
秦启步入书房,将一个锦盒交与公孙申。公孙申接过锦盒交与大皇子。
大皇子打开一看,惊异道:“白鹿山庄?”
烛光摇曳,夜色沉如水。
“郭公子曾怀疑胡白庭还有其他的江湖势力,没想到竟然是白鹿山庄!”公孙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也难怪!先前他们的刺杀都没使用青屏刀法,我们也认不出来,只当皆是斩马刀的人。”秦琪叹气。
“卫鸣之事,想必大皇子已经收到消息。二皇子的意思是向大理寺揭露清州之案,以及告白鹿山庄蓄意谋杀朝廷将官,以求延迟对左宿卫将军一职的任命!”
大皇子眼前一亮,但又暗淡下来,怀疑道:“单凭这点,似乎还不足以让父皇不放下任命。胡白庭若是以帝都不安,更是应该及时确下主将来谏父皇。那我们岂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二皇子说,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好比西瓜和芝麻都丢了。至于说法,是看人怎么说。二皇子认为只要坐实白鹿山庄罪责,叱言他们罔顾陛下比武的圣意,蓄意刺杀,还有可能让陛下赞成延迟比武再做定夺的说法。”
大皇子问向公孙申三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长史程令节亦颔首道:“大皇子,我觉得不妨一试,最糟的结果是朱勋上位,而能够拔除白鹿山庄,削弱胡氏的力量,也不失为好事。”
公孙申说道:“不过······还得让卫鸣,一口咬定,刺杀他的人就是白鹿山庄的人,使用的是白鹿山庄的青屏刀法!”
大皇子颔首道:“没错!秦琪,你连夜将这些证据送至唐虑手上!”
秦琪接过锦盒,连夜出府,往唐府而去。
秦启拱手道:“证据和话在下已经带到,告辞!”说完,跃身从书房消失。离开东章街,返回至锦华街,暗中潜入二皇子府邸。
锦华街,二皇子府邸。
书房内,烛火摇曳。
大皇子和宁桐在等候着秦启的消息。
秦启一阵风似的,现身书房内,对二皇子拱手道:“禀二皇子,属下已将证据和话带到!”
二皇子满意道:“皇兄怎么说?”
秦启答道:“大皇子已经准备揭露白鹿山庄罪行,已派人连夜将证据向唐虑府邸送去。”
宁桐笑意盈盈说道:“秦启这次做得不错!这样尚有挽回的机会,还未可知。”
二皇子徘徊起来,又在寻思一些事,沉声道:“希望如此吧!”
红叶街,唐府。
唐虑于书房处理文牍,收到秦琪送来的清州之案证据,不由惊诧。他对着秦琪拱手道:“请你回去回报大皇子,说我定会料理好此案。”
秦琪拱手道:“明日朝会,胡白庭定会借卫鸣遇袭之事来试图控制宿卫左营。这案非同寻常,还可能影响到明日朝议结果,还望唐大人慎重料理!”
唐虑脸色肃然,颔首道:“我连夜去大理寺府衙,将清州之案立案留底。此案证据确凿,明日朝议,我以此向陛下奏报!”
秦琪告辞而去。唐虑则连夜坐车驾返回大理寺府衙开衙立案。
第二日早朝。
百官上殿,魏帝正位龙座。
胡白庭得意地瞥了大皇子一眼,看见大皇子脸色不善,他更是暗喜。然后,他给了个眼神胡肃。
胡肃会意,出班奏曰:“启奏陛下,臣收到消息,典军校尉卫鸣昨日于南城门不幸坠马,伤重未愈,卧榻不起,恐不能进行比武。”
魏帝惊讶道:“哦?还有这事?”
胡肃佯叹道:“是啊!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今卫鸣重伤,也不知何时能痊愈。宿卫左营也不可一日无将!由此看来,朱勋只能当仁不让啦!”
唐虑及时出班答道:“胡侍中此言说得还为时尚早。启奏陛下,大理寺近日接到两纸供状,让臣不寒而栗!现已立案调查!”
魏帝惊异道:“什么什么?又有案子?”
召贾一听,嗤笑道:“唐大人,你们大理寺可真够忙的,天天都有案子!你们是把这正德殿当成大理寺官衙了吧!”
唐虑驳斥道:“这我倒想问问你们刑部,有案不查,难不成你们刑部的人天天都在府衙坐着喝茶的?果真如此的话,那就是尸位素餐,有失陛下所付!”
召贾恼羞成怒,指着唐虑怒喝:“你······”
魏帝不耐烦道:“好吧,唐虑,你说说,是什么案?”
唐虑拱手道:“回禀陛下,报案之人乃是原清州都尉余殷之女,以及池州魏浦盐庄庄主魏仁浦之弟魏仁讽。供纸里说,江湖门派白鹿山庄勾结原清州都尉余殷,劫掠官盐,杀人害命。白鹿山庄得逞之后,为掩盖罪证,将郭解与余殷二人灭口,并屠杀郭解与魏仁浦全家!案情重大,骇人听闻啊!”
此言一出,百官俱骇。
胡白庭衣袖里的手指关节被捏得啪啪作响。胡肃更是脸色乌黑,猛地朝唐虑冷厉刮去。
魏帝惊道:“竟有此事?你们可有弄错啊?”
唐虑禀道:“禀陛下,此案由涉案人员亲属持证据以及涉案人供状前来报案,证据确凿,脉络明确。白鹿山庄劫官盐、杀人灭口等罪状确凿无疑。”
胡肃连忙出言驳斥道:“此案多年前刑部早已有定夺,乃是郭解与余殷因私斗殴,双双毙命!何必多言?”
召贾直冒冷汗,亦急忙出言附和胡肃,驳斥唐虑道:“启奏陛下,此案乃是四年前所发。当时仵作验尸得出,是郭解和余殷二人互相持剑刺向对方,这才双双毙命!后也查出,郭解与余殷二人在公事上多有龃龉,多次争吵于刺史府衙。所以裁定乃是因私斗殴,冲动致死。这案刑部曾上呈陛下核定,不知陛下可还记得?”
魏帝想想,点头道:“对,朕还有些印象。”
唐虑禀道:“郭解与余殷之死只是冰山一角,里面还藏有重大隐情。这是臣誊抄的余殷与魏仁浦之供状,具表上奏,还请陛下御阅!”
魏帝令道:“呈上来!”
总管太监连忙奏折递呈给魏帝。
魏帝一看,“啪”的一声,愤怒将其合上,怒道:“劫掠官盐,贩卖牟利!真是无法无天了!怪不得朕先前建行宫收赋税时,清州以各种理由搪塞,硬是达不到户部缴纳标准,原来是米缸里出了老鼠!”
唐虑禀道:“余殷确是罪责重大,但与之勾结的白鹿山庄更加可恶。大理寺有他们与魏浦盐庄之间的契约、账本分红为证!”
魏帝怒说:“一帮江湖草莽敢谋取朕的官盐赋税,与之前的斩马刀一样的可恶!唐虑,我命你们大理寺查清此案,将官盐追回!”
唐虑喜道:“臣领命!”
胡白庭冷目瞪着大皇子,脖间青根暴露。他忍住气愤,出班对魏帝禀道:“此事事关重大,臣提议,让刑部与大理寺并力合查,也好早日让案情,大白天下!”
大皇子驳斥道:“大理寺已深谙案情,自会料理好。若是刑部插手,怕是过多耗损人力!”
召贾一下子就明白了胡白庭的意思,那就是看住大理寺,不可让唐虑乱来!他连忙禀说:“禀陛下,刑部愿意与大理寺共查此案,以免唐大人说我们刑部太闲了!”
魏帝思索片刻,说道:“朕觉得胡爱卿之言有理,还是大理寺与刑部合力查好。召贾、唐虑,朕令你们在半个月内了结此案,具表上报!”
召贾喜道:“臣遵旨!”
胡白庭这才心稍安,但仍担心至极,越来越觉得局势已渐渐跳出他掌控了。心里想着军权之事,宜早不宜迟,不能丢失!于是禀道:“陛下,左宿卫将军任命人选宜尽快定下来,不然军无主将,训练懈怠,不利于拱卫皇城!”
徐商隐使绊道:“禀陛下,此时议定任命人选,臣觉得不妥!”
胡白庭语气不善问道:“哪里不妥?”
徐商隐毫无惧色,答道:“据卫鸣醒后透露,刺杀他的人是白鹿山庄的刺客!卫鸣还说,在他从军前,与白鹿山庄有些私怨,这才遭到报复。”
魏帝惊道:“什么?卫鸣是被白鹿山庄的刺客所害?”
徐商隐又道:“此外,朱勋之弟乃是白鹿草莽。故朱勋有买凶报复之嫌!”
唐玖出班道:“陛下前几日才下圣意,以比武定任命!可白鹿山庄竟胆大包天,蓄意暗害朝廷将官,这是对陛下恩威的蔑视!”
唐虑故作惊讶道:“在清州犯案还不止,竟敢来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将官?陛下,臣也以为不宜取消比武,那是服软!在卫鸣刺杀未被洗清之前,若拔擢朱勋,恐惹臣民非议陛下用人不明!”
魏帝望了眼胡白庭和大皇子,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却闭口不言。他最重面子,亦不好推翻之前的口谕,于是正色道:“那就等大理寺和刑部查清清州之案后,再做商议!”
其实魏帝并非不知大皇子和胡白庭之间有不和,只是他依靠胡氏来制衡士族。可惜,对于胡氏的掌管过于微弱,反令他更像是成了一个牵线木偶。 大魏靖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