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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横加干涉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861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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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岭之地,高轶冒风雪出击,沿山谷裂道西进攻击晏山关。晏山关守将张虞正被这么一支从天而降的大军以及那高高飘扬的陆字帅旗给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派斥候快马向洛州城请求援兵。陈白旸收到求援信之后,如陆渔所陆渔那般,以为魏军主力在澄岭,便连忙擂鼓聚将,派出一万太吾军,由心腹大将率领,火速朝晏山关奔去。

  而这个时候,庐陵城上又发生了变故。原来负责押运粮草的督粮官赵义是窦胜的人,他本是个膏粱子弟,受祖荫庇佑得官,傍上窦胜得到督粮官的肥差也只是想镀镀金,哪里想到是在这么恶虐的环境押运,于是就迟了五日。行军打仗,军粮是第一要务,迟一日当斩,何况五日。在众将求情下,陆渔将其杖责三十,以儆效尤。谁知这厮非但不感恩,还恶人先告状,回到庐陵城对着窦胜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说什么窦胜识人无方也是个绣花枕头。

  窦胜被鼓弄,一窝怒气上头,便到了元尧近前告状,说靖军侯从射月城方向进军之计大为不妥。他的理由是射月城已经重兵云集,打算坚壁清野,一时难以攻取而周遭处在风口无依可傍。

  元尧听了窦胜的告状之后,也觉得陆渔之计过于冒进,一旦陈白旸发现澄岭乃是疑兵而坚守洛州、射月二城不出,那么魏军有可能在严寒之下不战自溃。于是乎,他就问计于慕容忧:“慕容忧,你怎么看?”

  慕容忧推辞道:“陛下,这军中大事,微臣可不敢置喙。”

  元尧有些不悦,语气重了几分:“你是护军将军,有参议军务之责,但说无妨。”

  慕容忧眼珠子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沉吟一会之后,躬了躬身,低沉地道:“陛下,臣也觉得,靖军侯之策过于冒险,环环相扣虽然精密,但一旦哪一处出了差错,就功亏一篑。比如,最后攻打城池的竟然只有一万横野军,要是久攻不下定然拖死。又比如,晏山关的梁军若是击溃薛辽部,突围而出救援洛州城,那么靖军侯部就危险了。”

  元尧点点头,“那依你之见呢?”

  慕容忧再躬了躬身,“依臣浅薄之见,应该集中全军沿夹背山而下,西进澄岭,猛攻晏山关。”

  元尧眉头一挑,“哦?”

  慕容忧对着沙盘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陛下移步,让臣细细分析。”

  元尧便站了起来,走近沙盘。

  “晏山关虽然建于崎岖大山之间,但关城年久失修,城墙高度也不似射月城那般高大,只要重兵一拥而上,弹指可下!”见元尧有些意动的样子,慕容忧弯了弯嘴角,继续说道:“最重要的是,从这儿进军,可以与刘子拓的威卫军会合,或许可以借他之手骗开关城。”

  元尧蹙眉一思,“那这样的话,与之前的决定,让刘子拓与高轶部会合,赚开关城,而虞启继续从射月城南下,双管齐下咬得陈白旸顾此失彼的战策并无不同。”

  闻得此言,慕容忧一愣,然后把手朝后一扬,扫落了一个金樽,弄起铛的清脆声,格外响亮。他立马转身,将金樽拾起,放回案上,再对脸色不悦的元尧请罪道:“臣鲁莽,请陛下责罚。”

  元尧不悦道:“算了。”

  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在一阵冷风呼啸而入的同时,秦启领着个便衣打扮的人入内,向元尧施礼:“陛下,这个人说有急事要求见慕容将军。”

  这个人正是斐彤,方才一直潜伏在暗处,听到酒杯掷地声,这才现身闯入城主府。他立即跪下,抱拳道:“云麾校密探拜见陛下,拜见检校。”

  元尧细细打量着斐彤,又将目光投向慕容忧,问道:“他是你的人?”

  慕容忧连忙行到斐彤身前,回答:“禀陛下,他就是负责联络钟离御的密探。”

  元尧锐利的视线一直落在斐彤身上,缓缓行至他身前,问道:“钟离御叫你送回什么消息?”

  斐彤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这是刘子拓给的回信。”

  元尧连忙接过,拆开一看,脸色一下子很不好看。

  慕容忧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元尧冷哼一声,将密信递给慕容忧,“刘子拓说只要虞启不破射月城,他就不会出兵配合高轶攻晏山关。真是个狡猾的家伙,等他日朕拿下三州,定要给他些颜色看看!”

  “陛下,这样的话,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慕容忧一副惊愕的样子。

  元尧沉着脸色,行至灯台前,将密信烧成灰烬。

  慕容忧心一动,也行至灯台前,“陛下,其实我军战法可以稍微改进一下,或许也能起到双管齐下的作用。”

  元尧有些惊讶地转过头,慕容忧便在他耳边小声的喃喃了几句。只见元尧眼睛越加明亮,快速回到座位上,挥笔写下一道诏书,让秦启叫来窦胜,将军令交与窦胜,让他快速朝射月城赶去。

  ······

  射月城下,陆渔已经在此守候了四五日了,每日就是冒着风雪,对着高耸的射月城望洋兴叹。他已经收到了高轶进攻晏山关的消息,现在在等洛州城陈白旸的动静。别看他巡营时喜怒不形于色,实际上心急如焚,因为这是计策成功最关键的一环。

  这一日,依旧是大风落关山,大雪压枝头。

  帅帐帘子在日光下的影子使劲地摇摆,像一股又一股海浪拍打那个伫立的大山。陆渔披着厚厚的大氅立于帐前,望着眼前晃晃荡荡的营长白布,以及颤抖的旗杆和卷拂的魏军旗帜,眼色似大海那般深邃。身后一个小人儿,正端坐在他的帅座上写着字,不是卫询又是何人?陆渔让他写这几次战役下来的战法分析和优缺点。陆渔回身望了眼,见其如此努力,不禁欣然一笑。

  忽而,丁思来报说:“侯爷,天子特使到。”

  “天子特使?这个时候,陛下派人来做什么?”陆渔有些愕然,然后道:“你替我去迎接吧。”

  “是!”丁思转身而去,一会儿之后带着一干润宁军士和窦胜踏入帅帐。

  陆渔望见来人,亦有些惊诧,“窦胜?”

  “陛下有旨,请靖军侯接旨!”窦胜举起一份圣旨,神态有些得意和傲慢,因为是他觉得元尧是认同他的战法不认同靖军侯的,这让他感到莫大荣幸,“大军久在坚城之下,冰雪之地,非取胜之道。朕深思熟虑,以为巧变攻敌为上策,不可自陷圮地。特令靖军侯率军后撤,沿夹背山南下,取道澄岭,会同高轶所部攻取晏山关。至于射月战场,由寇平部掣肘。”

  闻得此诏令,陆渔大惊失色,“什么?这是谁向陛下进的建言?简直妖言惑众,此人当斩!”

  窦胜一下子脸色就冷了下来,呵斥道:“靖军侯,休得无礼!这是陛下圣心独裁旨意,你也要斩了陛下,难道你想谋反吗?”

  陆渔本就对这个只会耍小心眼,纸上谈兵而懦怯畏敌的窦胜甚为不喜,所以之前没有提拔他做督将而提拔了寇平。见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冷言道:“窦胜,别以为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本侯就会怕你。你说,这是不是你进的言?还是慕容忧进的言?”

  窦胜目中杀意一闪而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陆渔向前踏出,一把握起木架上的剑,冷冽地瞪着窦胜,“要真是你进的谗言,本侯即以祸乱军心之罪,将你这个妖言惑众的贼子就地正法!”

  窦胜为陆渔气势所慑,脚步打着油倒退,猛地拔出的佩刀,可不敢指着陆渔,惊颤不已,“我······我是天子特使,你想干什么?”

  陆渔猜到是慕容忧或者是这个窦胜,因为这两个人最近一直深得宠信,在参赞军机时常列左右。陆渔也曾劝过元尧,元尧不单止没有理会,还责怪陆渔不要小肚鸡肠。现在他憋了一肚子气,真想一刀砍了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家伙,可知道万不能这么做,否则就真的是前功尽弃。脑海想法千回百转,但依旧步步逼近,一把夺下窦胜手中刀,反手一掷,准确将其掷回刀鞘中,威言道:“你回去告诉陛下,这次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窦胜受了惊吓,连回话都不敢,连滚带爬跑出帅帐。待带着一班随从跑出军营之后,勒住了马,回身朝那处在碎雪中的营寨露出了恶毒的恨意。他快马加鞭赶回了庐陵城,恨不得马上将面见元尧。当复旨受到传召,他哭哭啼啼地跑入殿中。

  “你这是做什么?”元尧见状,不由疑惑。一边的慕容忧、秦启等将也疑惑不已。

  窦胜添油加醋地告状:“末将去到射月城下,给靖军侯传达陛下旨意。谁知靖军侯听了旨意内容之后,当场大骂陛下糊涂,说如果这不是陛下的旨意,是别的什么人进言,他定要斩了他。还说······”

  此言一出,众将惊愕,其中慕容忧脸色非常难看。元尧脸色乌青,喝道:“还说什么?”

  “还说······此言过于忤逆,末将不敢说!”

  元尧指着窦胜大喝:“朕令你说,不然朕治你欺君之罪。”

  窦胜赶紧再拜,哭泣道:“靖军侯还说······还说,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为縻军;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是为惑军。君之患于军有三,陛下已占其二。这次陛下不识战局,贻误军机,他选择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虞启竟然说自己是不懂军事,是在瞎捣乱,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元尧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放肆!朕才是三军之主,连朕都不能指挥,那这还是朕的大军吗?你去,告诉虞启,叫他立即撤回来,要是他不按朕说的办,朕立即治他的罪!”

  窦胜为难道:“这······”

  元尧横眉一瞪,饱含杀意的目光压在窦胜身上,“怎么,你也要抗旨?”

  窦胜吓得浑身发颤,赶紧将头扣到冰凉地面上。

  这个时候,慕容忧连忙出列,拱手劝道:“陛下,窦将军是怕靖军侯不会听,届时只会贻误了陛下的计划,所以还请陛下再下一旨。”

  元尧这才敛去三分杀意,再命宗海拿来圣旨白件,意气张扬地再写下一旨。“好,窦胜,你再持朕的圣旨去射月城下,无论如何要让虞启撤回来。”

  窦胜战战兢兢接过宗海转呈来的圣旨,躬了躬身,快步逃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府堂。回身再望时,只见刺史府的上空乌云密布,沉沉蔼蔼,好似有一座冰山压在上面。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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