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魏靖军侯

第七十七章:案雾之散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6422 2021-04-06 02:58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大魏靖军侯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外面是谁?”商昭突然朝门外一喝。

  陆渔这时也察觉到门外有轻微脚步踏声,猛地侧目。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侍女服饰的女子端着一盘热水走入,垂着头看不清脸容。

  商昭轻喝:“抬起头来!”

  女子徐徐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容,气质甚佳,看着不像是丫鬟等女,或是穷苦人家出身。

  “我怎么没见过你?”商昭疑问。

  女子眉目一转,不慌不忙说道:“侍奉夫人的红儿姑娘三天前回家了,我是今早进府的。”

  “你在门口作甚?”陆渔问道。

  女子连忙欠欠身,答道:“夫人做了个噩梦,醒来后想洗洗脸,故叫我去打盘热水。我路过厢房,不小心歪了一下脚,打搅到镖主和各位贵客,请责罚!”

  商昭摆摆手,说道:“原来如此,你回去好好照顾夫人,我一会就去看他。还有,夜里路黑,你走路也小心点!”

  “是!”女子欠了欠身。

  宁松朗目一动,忙叫道:“等等!”

  女子脚步一滞,止住脚步。陆渔、商昭和魏仁讽不解地望向宁松。

  宁松站起来,绕到女子门前,挡在她面前,说道:“昨日余镖头婚宴,我在席上见过你!你跟在东方剑派东方球身后,扮作了男子!”

  女子脸色一变,一扔托盘,推开宁松,夺门而出。

  宁松撞到门上,之后感觉一阵风拂过,眼前一道影掠过。只见陆渔施展轻功飞出,已追上女子。这女子竟有几分武艺,手脚颇精,让陆渔措手不及吃个暗亏。陆渔没有料到,被她逼退,收起轻视之心。

  十个回合后,陆渔将其擒下。

  商昭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潜进我古岳镖局?”

  女子平复下相斗过后的喘气,抬起头,凌乱发丝撩耳,清冷月色涂脸,真是有几分朦胧仙子之色,让宁松看呆了阵。她有些哀怜地说道:“商大侠,我并非坏人,你们先把我放开好吗?”

  宁松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道:“虞启,你就放开她吧,谅她也跑不了!”

  陆渔于是就松开手,冷视着她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你们在跟魏仁讽说清州之案。”女子并没打算隐瞒,都说出来,只是脸色有些惧怕。

  “你竟然知道魏兄的名字!”商昭脸色一厉。

  “看来你都听到了,说吧!你是谁?”陆渔喝道。

  女子有些畏惧,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伸入衣袖,拿出一个锦盒,然后递给陆渔。陆渔接过打开,看见里面是折叠着的一张纸,拿出一观之后脸色顿变,倏地惊异地打量着女子。

  “怎么啦?”宁松问道。

  陆渔将这张纸递给宁松,宁松看后一试相同反应,惊道:“这竟然是余殷的供状!”

  “余殷的供状?”商昭愣着,不由接过供状与魏仁讽细细阅览。二人看过后,面面相觑,皆不可置信。

  宁松温声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余殷的供状?”

  女子怯怯答道:“其实······其实余殷正是家父。”

  宁松一呆,脱口惊道:“什么?你竟然是余殷之女!”

  陆渔、商昭和魏仁讽皆一惊。

  古岳镖局万籁俱寂,只有厢房一处灯火微亮。

  厢房内,四人坐下。

  “我叫余霜屏。各位,我混入古岳镖局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魏仁讽是不是在古岳镖局,被商大侠藏了起来!自从我爹死后,我就一直隐姓埋名,躲避白鹿山庄的眼线。其实我爹在遇害前,就预感到白鹿山庄的人会对他不利,也心有悔意,于是就写下了供状,并把一切来龙去脉告诉我,暗中把我送走。”

  “据我所知,余殷父母已亡,只有一个幼女。”魏仁讽知道一些余殷的情况。

  “白鹿山庄杀害你爹,估计是为灭口,既然要杀他,也不会放过你。可你一个女子,势单力薄,又是怎么躲过他们的眼线?”商昭问道。

  余霜屏却自责而伤感道:“我爹他······他叫我的婢女小萍换上我的衣服,做成乘马车失蹄,与马夫坠下崖,沉于泗水而亡的假死,掩人耳目,然后叫亲信偷偷将我送走!”

  宁松不齿道:“余殷先是勾结白鹿山庄盗和斩马刀盗官盐,又草菅人命,果然是无法无天的凶徒,即使心有悔悟,也本性难移!你这条命可真够金贵的,要用两条命来换!”先前流露出的温和之色消失无踪,仿佛从无有过一般。此时宁松望着余霜屏的朗目里,尽是不屑和厌恶。他自小崇尚圣贤正道,最是不齿违法乱纪之劣行,由厌恶余殷迁怒至余霜屏。

  闻得宁松责怪,余霜屏低下头,内心愧疚和自责之意更甚了。

  “没想到余殷还勾结了斩马刀,演了一出劫掠官盐的好戏。再把劫到的官盐一半卖回清州,其余的卖的其他州,牟取利益!真是煞费苦心!”商昭望着余殷的供状,拍案愤然道。

  “如果白鹿山庄并不知你爹写下供状,为什么突然要对你们灭口?”对于她说的,陆渔仍有想不透的地方,就是灭口。

  经陆渔这么一问,余霜屏也醒悟,想起了一些什么,连忙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递给陆渔,说道:“这是清州刺史郭大人写给朝廷中书令李大人的密信,被我爹劫下,并暗中藏了起来。”

  “郭解写的密信?”魏仁讽惊讶不已。

  陆渔接过,拆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提到了余殷勾结白鹿山庄、魏浦盐庄劫掠和贩卖官盐的实情,以及为魏浦盐庄求情的言辞。落款是“清州刺史郭解”,并印有清州刺史官印。

  “一切都通了。白鹿山庄发现你爹私藏密信,所以动了杀心。你爹为了保护你,并无向他们坦露。但你爹又与郭解密会,所以他们怀疑密信又回到郭府。可又找不到,只好杀人放火,将郭府化为白地,企图让密信与郭府一起灰飞烟灭。”陆渔做出猜测推理。

  余霜屏颔首道:“公子真是思维缜密,猜得一点都没错!”

  “想必郭解也是想到清州刺史府定有问题,所以自觉凭他一人处置不了,这才传信帝都上报!可惜啊,谋事不密,反被害!”宁松顿时猜出郭解传信之因。

  商昭问她:“这么说,你潜进我古岳镖局,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些?”

  “我打听到商大侠曾救下魏先生,昨日又见白鹿山庄平原鹿来袭被古岳镖局挫败,所以打定将证据交给商大侠,或许能给我爹赎罪!”余霜屏想起往事,以及东躲西藏这么多年来所遭受的苦,又愤懑道:“我爹虽有罪责,但都是受白鹿山庄以及胡肃等人挑拨,才会误入歧途!这些人用心不纯,只顾私利,不顾百姓生计,若不严惩,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番话让陆渔四人对她刮目相看,多了几分敬佩。

  商昭拱手赞道:“没想到余姑娘身为娇柔女子,却有这份坚韧和正义,商昭敬佩!”

  魏仁讽也附和道:“我也一样,苟活下来,只为了给兄长报仇!”

  宁松捏着供纸,望着余霜屏的脸色不再刚才那般不屑,稍微松缓了些。他凝视着上述内容,凝色道:“余殷的信件虽说招供了胡肃,但并无更有力的证据,只怕不能奈胡肃何。”

  陆渔英目一沉,说道:“如能将白鹿山庄扳倒,已算不错了!”

  宁松面有不甘,大呼道:“可惜!可惜啊!”

  “余姑娘不妨先在古岳镖局住下,以待机会。”商昭道。

  余霜屏想想,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反正魏仁讽已在此,古岳镖局又结怨于白鹿山庄,不怕其心不纯。于是颔首道:“那就打搅商大侠了。”

  商昭领着余霜屏另找了间厢房,安置她住下。沿廊下折返时,发现陆渔和宁松已辞了魏仁讽,回至凉亭下。他便快步走过去,欲言又止道:“三师弟,刚才我一直听着,看得出你对清州之案颇为上心,难道你想揭开此案?”

  “一切还未定,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上次谋划时,在朝廷闹出的动静,陆渔打听过,是借大皇子之手与胡白庭角力。抛开李颖被罢职和李宁远被下狱两项不可避免的厄劼而言,单论最终的结果,大皇子与二皇子是各有所获。

  “三师弟,之前我和二师弟一直劝你秉承师傅遗志。你之所以打探此事,莫非是为了做准备?其实想想,我们做得是有些自私,毕竟滴水穿石,很多事往往不能毕其功于一役。”商昭一向豪爽,城府不浅,而此刻却突然生出这个念头来,便想劝慰一下陆渔。

  “没有什么自私不自私的,这本来就是每个大魏子民,不能忘却的事!”陆渔摇摇头,轻笑着,反过来劝慰商昭。

  宁松从旁听得一头雾水,两眼摸黑,打断了陆渔和商昭的交谈,疑问道:“陆渔,你和商大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商昭负手而立,瞥了宁松一眼,笑道:“哦没什么,只是在下和三师弟唠叨了我们三个师兄弟之间的琐事,让宁公子见笑了!”望了眼漆黑夜空,又拱手道:“这时辰也不早了,三师弟,宁公子,你们还是早些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说完,就要离开凉亭,回房休息。

  “商大侠慢走!”宁松亦拱手道。

  “大师兄慢走!”陆渔也转身拱别。

  “哎,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宁松问道。

  陆渔噤了半晌,沉声道:“睡觉!”说完,迈步踏出凉亭,往厢房而去。

  宁松噎住,无奈地摇摇头,也回了自己临时住的厢房。

  陆渔刚推开房门,就听见小岚的呼吸声,看见她抱着枕头,已然熟睡。步至床榻,望着她恬静而俏皮的睡姿,陆渔嘴角不由一翘,忍不住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帮她盖上被子。

  为了不吵醒她,陆渔轻步至书案坐下。身躯往后一仰,眯合双目,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从包袱取出《山居遗轶》,将灯盏移至窗前,一边凭着烛光,一边凭着清幽的月光,翻开了书本,静静细读起来。

  宁松回到厢房后,也是躺在床榻上毫无睡意,不由跃身下了榻,在房内信步而走。晚风撩起他的发丝,将他一身青衣拂得卷动。他定在窗扉前,仰天望向天空一轮幽月,不知怎的,脑海中却浮起余霜屏清丽脱俗的面庞。

  “我想她作甚!”宁松甩头,将她的印象抹去。

  忽而瞥见书架上放着一卷《大沧律》,朗目更明。他自小就看过《大魏律》和《大梁律》,唯《大沧律》没有机会一睹。难得机缘运来,宁松便拿起《大沧律》,只是翻开瞥了几眼,就来了浓趣。 大魏靖军侯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