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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安被废武功,逃出古岳镖局,一路逃出蘅州,途中不断散布消息,说疾风剑客出现在古岳镖局,摆下擂台,挑战天下高手。另外,疾风剑客击败白鹿山庄平原鹿,废一笼、秦之善、玉安的事迹亦相继传开。两者一经散布,就如粉末扬于空,漫天四散,在江湖掀起叠浪。
徐州胄锦楼。
地下密室里,宁桐和慕容忧在商量殷郊的事。
“殷郊对胡白庭并非很忠诚,投靠他,也只不过是有利所图罢了。”宁桐道。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把柄!宁姑娘,二皇子的意思是,把殷郊给招揽过来?”慕容忧双手捏着陆渔写的信,他仪态端正,有种严肃感。
“不!殷郊并非忠义之人,用之不安!”宁桐摇摇头。
“那我立即带着擒获的殷才以及他与殷郊的往来信件等证物,前往帝都,交与二皇子!”说完,慕容忧从密道离开。
宁桐出了密室,从密道回到阁楼。绿屏早已在楼中等候,见到宁桐回来,禀道:“禀姑娘,我收到消息,江湖上都在传疾风剑客出现在蘅州古岳镖局,摆下擂台,试图挑战天下高手!”
“他是低调之人,怎么会突然摆下擂台?”宁桐绝美容颜吃惊,但心一想又想到不对劲之处。
绿屏不解,问道:“姑娘,你在说什么?”
宁桐回复平静,轻启红唇,“你去准备准备,随我去蘅州”。
绿屏又问:“那胄锦楼的由谁来管?”
宁桐答道:“四境皆有走报机密之人,东境有慕容忧足矣。我在胄锦楼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胄锦楼就交与红莲吧。”
帝都,胡府。
过江鹿暗中潜伏至胡府,将一切实情告知于胡白庭。
胡白庭脸色阴沉不已,茶盏都被他拍碎了。
“属下没想到,贾充能闯出层层围杀!”过江鹿单膝跪下请罪。
“做点事都不成,难道还让我把刘绍坛给叫过来不成?”胡白庭怒叱。
“是属下失职,请胡大人责罚!”
“责罚你有何用!”胡白庭冷冷瞥了他一眼,怒火降下来后,凝色道:“没想到,这个疾风剑客就是镇海军牙将虞启,这就值得琢磨了!怎么一个江湖人,突然之间就从军了?还一打一个准,把斩马刀连根拔起!”
从旁侍立的伊直没有出声,因为之前他推断失误,怕受到胡白庭的责罚。胡白庭见他默不作声,便问:“伊直,你说说!”
“上次属下推断失误,先向尚书令请罪!属下认为,最主要的事,还是放在朝堂中,只要牢牢掌握宿卫军,便保无虞。这个虞启是否是大皇子所遣,其实并无多大关系,相信凭白鹿山庄诸位高手之神勇,早晚也会将其除掉!”伊直先恭敬请罪,消弭胡白庭的不满,再把平原鹿等人吹捧了一遍,可谓是说得滴水不漏。
胡白庭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平原鹿,这个虞启就交给你们白鹿山庄了,务必不能让他活下去!”
平原鹿如获大赦,喜道:“遵命!”
蘅州古岳镖局。
来了古岳镖局的第十天,这一天是小岚的生日。陆渔和宁松、商昭等一干人举办了一个小宴为她庆生。想到她遭受苦厄,难得过一次生日,陆渔就办得极为用心,各种小吃、好玩的给她买了一大堆,还在晚上放烟花,把小姑娘逗得乐呵呵的。
余霜屏这几天和小岚玩得不错,颇得小姑娘心意。放烟花,陆渔就没跟她们一起玩了,就和宁松信步游于府中。
忽然,见商昭脸色凝重地走来,说道:“三师弟、宁公子,镖局的兄弟收到了消息,不知是哪个家伙放出的流言,说疾风剑客在古岳镖局摆下擂台,要挑战天下高手!现在很多江湖高手不明实情,都往蘅州赶来!”
陆渔一听,与宁松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凝色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倒让我吃惊!没想到给大师兄惹了麻烦。”
商昭不在意地说:“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反倒是你,打算怎么办?”
陆渔沉吟一会,说道:“如若我不走,那些江湖人肯定不断来,对于古岳镖局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大师兄可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说我已离开,南下而去。”
宁松道:“他们会相信吗?”
商昭呼了口气,豪气道:“只要有我在,他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告别了商昭和宁松,陆渔回到厢房,一直闷闷不乐。厢房靠近围墙,他发现有个蒙面人翻墙而入,猛地变色。施展轻功,从窗棂跃出,赤手空拳向那人击去。
蒙面人察觉自己被发现,也惊觉陆渔身手的高绝,立马再翻过墙逃离。陆渔亦翻墙追出,穷追不舍。最终,两人停在一处昏暗的小巷里头。
蒙面人不再逃,转过身冷道:“阁下身手不凡,在下佩服!只不过如此穷追不舍,恐怕有失你高手的气度!”
陆渔语气不善道:“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潜入古岳镖局?你不说个明白,我岂能放你走?!”
“听闻疾风剑客摆下擂台,在下不才,愿来寻疾风剑客来讨教几招!”
“擂台之说实在是无稽之谈,再说了,要讨教何必深夜前来!”
“无稽之谈?”蒙面人明显愣了下,又怀疑问:“不是你们放出消息,要挑战天下高手的吗?”
这时,又有一道身影从屋檐闪出,飞落至蒙面人身侧。来人见到陆渔的容貌,不禁一鄂,惊喜道:“公子,是你?!”
陆渔疑道:“你是谁?”
来人拉下面罩,露出张女子的容貌,赫然是宁桐的侍女绿屏。见到绿屏,陆渔一下子想起来,诧问:“姑娘,是你?”
蒙面人瞥着绿屏,又瞥着陆渔,不解问:“你们认识?”
绿屏对他说:“不是与我认识,而是与姑娘认识。”
蒙面人也拉下面罩,赫然是段律。他脱口惊问:“什么?与姑娘认识?”然后惊异地打量着陆渔。
“莫非宁桐姑娘来了蘅州?”
“正是!”
“你快带我去见你们姑娘,我有要事与她相商!”
跟着绿屏和段律来至一间客栈,敲开了一间雅间的门。一个绝美女子开了门,但却不是宁桐。
女子望见绿屏身后的陆渔愣了下,诧道:“陆公子?”
“你是?”这张脸庞并不是宁桐,而她又认得自己,让陆渔摸不着头脑。
“你们两个先下去!”女子吩咐道。
绿屏和段律对女子施了一礼,然后下去了。
宁桐轻轻道:“陆公子进来吧。”
陆渔迟疑了一下,然后踏了进去。女子笑了笑,然后合上门。
只见她转过身,将面上的面皮剥了下来,露出一张比刚才丝毫不逊色的容貌。倾城美人,不是宁桐,又是谁呢?
陆渔看呆了下,拱手一礼:“见过宁桐姑娘。只是在下不明白,宁桐姑娘为何要易容?”
宁桐盈盈一笑:“陆公子真健忘,难道忘了,蔷薇是一种美丽的花朵,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难道宁桐姑娘在胄锦楼见人时,便是戴着这张面皮?”
“当然!妾身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胄锦楼吧?要是离开之后,被哪个登徒浪子认出来,你让妾身把脸往哪搁?”宁桐笑道。
陆渔也忍不住轻笑了下。
宁桐好奇地问:“不知陆公子笑什么?难道妾身说得不对?”
“对!没什么不对!只是在下想着,那些贵公子不惜一掷千金,看到的只是姑娘的脸皮,就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宁桐姑娘莫怪!”陆渔解释道。
“是啊!陆公子可是赚到了。那日,不仅没有一掷千金,还拿回五百两白银!哎!谁叫妾身就像二皇子那样,就是如此仰慕陆公子,也不能不以真面目示人啊!”宁桐似是打趣,又似是为二皇子说话。
陆渔有些窘态,咳了一声,然后道:“宁桐姑娘来蘅州,也是听了摆擂台的流言?”
宁桐说道:“流言?果然,妾身猜得没错!”
陆渔问道:“既然知道是流言,为何还要来?”
宁桐说道:“既有流言,想必你是遇到麻烦,我们总不能对陆公子不管不顾吧?”
陆渔想了想,颔首道:“也对,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桐笑了笑,“陆公子,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什么蚂蚱不蚂蚱”。
也不知怎的,每次见到宁桐都会变得健谈起来。陆渔不想再闲聊,把话题引入正轨,说道:“既然你来蘅州,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也正好有些事要告诉你!”
见陆渔突然正色起来,宁桐也收回笑意。
昏暗的客栈一楼。
段律和绿屏喝着小酒,目光却时不时往二楼瞥去。
这间客栈的主人叫李晟,是负责在南境打探消息的人手。此时客栈内除了宁桐等人,并再无其他客人。
“绿屏,这个陆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我们姑娘如此以礼相待?”段律好奇地问。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我是侍女,又不是蛔虫!”绿屏白了他一眼。
雅间内。
宁桐神情骇然,“没想到,清州之案内情竟然如此复杂!”
陆渔颔首道:“魏仁讽与余霜屏皆可为人证,他们给出的证据和供词,可让白鹿山庄难以翻身!”
“白鹿山庄是逃不了,可惜!想连带着把胡肃也拉下来,却难以做到!”宁桐也看出证据的薄弱处,叹息道。
“以如今局势,左右宿卫军皆在胡白庭掌握之下,若他再掌握江湖武力,弄个刺杀围堵之类,就难以对付了。今李颖已被罢黜,新上任的那位形同摆设。拿下白鹿山庄,比扳倒胡肃更有利!”陆渔细细分析起来。
“陆公子说得对,倒是妾身显得急功了!”宁桐一听,敬佩地望着陆渔。
陆渔呼了口气,徐徐道:“证据以及魏仁讽、余霜屏,如今皆在古岳镖局。而且,他们二人都决心揭露此案,供出事实。宁桐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带走他们?”
宁桐思索一会,正色道:“明晚此时。我会用车驾来接人,接到人后先将他们转移到南境的江湖情报点。”
“在南境你们也有人手?”陆渔眉目一动,不由问道。
宁桐颔首道:“我们在大魏四境皆有耳目,只不过其他三境的力量较之东境弱了点。”
陆渔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大魏靖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