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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再遇宁松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6000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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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渔纵马离开上卫营,跑出三里,勒住黄骠马,调转马头回身一看。望见黑镶旗迎风招展,盯梢的箭楼高入天边,露出在竹林顶头。

  “怪不得师傅始终不忘军营生涯,如此铁血,如此淳朴,还真的有点不舍!”陆渔叹道。

  继而,不再感慨,就扭转马头,策马而去。昨晚他想了许久,对于白鹿山庄只知其名,不知其实,需要探查一番。而胄锦宁桐身在徐州城,离上卫营甚近,又隐身江湖日久,定知不少隐秘,是最好的相询之人。

  既已计定,便不多耽搁,立时朝徐州城方向而去。快马一日,在天色落幕之际,终于赶到徐州城。陆渔牵着马进入徐州城,顺着记忆的路线,找寻至胄锦楼。

  胄锦楼外大街依旧繁华,熙熙攘攘。陆渔找了一间客栈安置好马匹,然后摸索到胄锦楼后门僻静之处,施展轻功,混入其中,潜伏上五楼。

  守在板门处的一列持剑侍女见到有人踏上来,拔剑斥道:“哪来的大胆浪徒,竟敢擅自登五楼!”

  “我要见蔷薇姑娘。”陆渔不慌不忙地说。

  绿屏认出了陆渔,惊道:“原来是公子,绿屏失敬!请公子稍等,我进去通报。”说完,她就推开门进去了,不久便出了来,对陆渔道:“姑娘请公子进去!”

  陆渔点点头,踏入了阁楼之中。

  宁桐从屏风走出,笑盈盈地说道:“关屏谷一战建功,灭了斩马刀,陆公子之才,妾身算是见识到了!”

  “过奖。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我来,想必以宁桐姑娘的冰雪聪明,也猜到我的来意。”陆渔拱手施了一礼,徐徐道。

  “斩马刀已灭,就剩下白鹿山庄。陆公子来此来,如无意外,为的便是此事,不知妾身猜得可对?”宁桐掩嘴一笑。

  陆渔轻笑,不置是否。

  “陆公子,请坐!”宁桐于邀陆渔于支摘窗旁软垫坐下,亲自倒热水泡茶。

  “斩马刀只是一条疯狗,而白鹿山庄与云隐山庄、二更天、百济盟号称大魏江湖实力最强的四大门派,并无恶名,该如何对付,宁桐姑娘可有良策?”陆渔问道。

  “白鹿山庄在南境,对于他们,妾身也所知不多。不过,在四年前,清州曾出了一桩震惊天下的案子,或许对你有所帮助。”宁桐亲手为陆渔倒了杯花茶。

  “你说的,可是原清州刺史郭解与都尉余殷双双毙命一案?”陆渔英目一沉,顿时想到了这桩旧案,于是试问。

  宁桐点头道:“正是!此案疑点多多,我曾派人暗中查探,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只可惜那时实力不足,无法得知更多的内幕。 ”

  陆渔略一思索,有些怀疑地问:“姑娘的意思,是白鹿山庄也与此案有牵扯?”

  “没错!我那时刚建立胄锦楼,听闻清州出了此事,便命段律前往打探。段律发现魏浦盐庄庄主魏仁浦被白鹿山庄的高手追杀,把他救下。魏仁浦临终之际,说郭解曾暗中与他见面,交代事情。只可惜他伤势过重,话未说完,就亡故了。”

  “魏仁浦?”这个名字陆渔是第一次听到,感到很陌生。

  “说起这个魏仁浦,也是个经历传奇的人物。他从走贩做起,用了十多年,把一家小铺,做成池州最大的盐庄。”

  “你是说,魏仁浦之死可能与郭解、余殷双双毙命一案有关联?”陆渔皱紧眉头。

  宁桐颔首道:“他到底和郭解见面,说了什么,才会让白鹿山庄痛下杀手。白鹿山庄又在忌惮什么,我相信,其中定有值得探查之处。”

  “如果白鹿山庄真与清州之案脱不了关系,或许是个不错的着手地方,值得一查。要只是一些小错,于陛下而言,无关痛痒,于胡白庭而言,轻易周旋,又当如何?”陆渔担心胡白庭在朝阻挠,只要罪责不够大,到头来怕是白费心机。

  “有些路看起来很远,走下去会很累,可是,不走的话,又会后悔,不是吗?”宁桐双眸直勾勾望着陆渔,显得冰雪睿智。

  陆渔微微垂头,默然不语。

  宁桐轻笑道:“陆公子,妾身已把所知的告诉于你,接下来就看你的咯。”

  她的笑容饱含风情,不是青楼女子的魅惑,而是集大家闺秀的婉约动人和江湖侠女的英姿传神于一身。

  “叨唠这么久,在下先告辞!”陆渔站起来,向宁桐揖别一礼。

  送走陆渔后,宁桐缓步站于支摘窗前,往外而望。见微明的星辰破了夜空,似看非昨夜。宁桐轻启红唇,呢喃道:“布正舵与左宿卫将军殷郊,也该挪动了吧!”

  离开了胄锦楼,陆渔回到客栈。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天色昏暗。回到房间,陆渔脱下靴子,躺在床榻上,闭合了双目。

  “清州肯定是要去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去看看小岚吧。她全家罹难,也是个苦命女孩。没记错的话,她的生日也快到了吧。”

  第二日,陆渔便离开了徐州城,向南境蘅州而去。十日后,终于踏入南境,半月后,终于踏入蘅州地界。这蘅州,陆渔在拜师左鹤溪之前,曾经游历过,故有些印象。按着印象,陆渔策马扬鞭,向蘅州城疾去。

  奇怪的是,在去往的途中,见到许多江湖客挑礼结朋,往衡州城方向而去。陆渔在半路上停了半晌,寻了一个江湖女子询问。

  “请问这位姑娘,我看有这么多江湖朋友前去衡州城,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这女子生得有几分姿色,涂脂抹粉的。本被人搭讪以为是什么江湖草莽,正要发作时,转头却看见是个儒雅侠士,不由看呆了会,随即一撩头发,搔首弄姿地说:“哦,是这样的,衡州城古岳镖局要办喜宴,镖头余深和镖头秦沛成亲,于是商昭商大侠就大宴江湖客。还没问,公子贵姓?”

  “鄙姓虞,多谢,在下告辞!”陆渔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匆匆告辞。惹得那女子跺脚咬牙。

  在城门处,陆渔下了马,跟着人群徐徐进入衡州城。江湖客大都往一条路而去,陆渔便尾随他们之后,经过了几条街道,耗费一番脚力,终于兜入一条主街。

  此时的街上时不时有手持兵刃的江湖人经过,两边茶肆、酒楼和客栈开张迎客,街上货郎吆呼,好生热闹。古岳镖局的府邸就坐落于此街上,此时镖局正门前宾客络绎不绝,皆携礼以至。

  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拿起一个个宾客呈上来的礼单大声吟读着。一个身穿喜庆红袍的英俊男子在旁迎客,他就是今日要娶亲的镖头余深,乃是余沁之弟。

  “东方剑派掌门东方球,携白银一千两,前来赴宴!”

  “铁掌帮帮主铁山,携白银八百两,宝剑一把,前来赴宴!”

  “八彪堂堂主史吏,携白银一千两,前来赴宴!”

  ······

  陆渔摸了摸自己的衣袍,脸色窘迫,无奈地摇头自语道:“每次都是,进个门都不容易!”

  这时一个青衣公子,拉着一匹骏马游走在街边。忽而他见到了陆渔,怔了下,然后快步上前一拍陆渔的肩膀,惊喜道:“陆渔!”

  陆渔被吓了一跳,忙转过身,看见眼前之人竟是宁松,不胜欣喜道:“宁松?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宁松反问陆渔。

  “让过让过!要聊天一边聊去,别杵在这耽误我做生意!”一个推车货商嚷嚷着,将陆渔和宁松二人赶到一边。

  陆渔和宁松拉着马躲闪到连接主街的偏僻小巷。宁松依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几分风尘仆仆之状,还有些病态的苍白,朗目里有些许深邃沧桑之色。

  “你不是在帝都吗,怎么会在这里?”陆渔又惊喜又疑惑。

  “我还没问你呢,你不是在徐州吗,怎么会出现在南境衡州?”宁松也和陆渔同样的心情。

  “真不按常理出手!”陆渔笑着捶了宁松胸膛一锤。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不按常理出手!”宁松不甘吃亏,也报复地捶回陆渔胸膛一锤,打趣调侃完,宁松不由问:“喂,说实话,你来衡州,该不会也是来古岳镖局的吧?”

  陆渔望了眼古岳镖局的府邸前的车水马龙,点头道:“没错。”

  宁松疏眉一动,想起了在游历时听到的消息,有些神秘兮兮地贴近陆渔,附在陆渔的耳边压低声音问:“唉!我在南境游历时,听闻东境江湖出了一个人称疾风剑客的厉害家伙,被人传得神乎其神的。更有趣的是,这个家伙屡屡与斩马刀作对。唉!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你吧?”

  “你说呢?”陆渔笑笑。

  “和斩马刀有过节,又用剑的年轻剑客,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可是又一想,不对啊,你不是在徐州种菜吗?再一想,天方楼就在广陵,离青岩很近,我就想可能真是你!”宁松一副果不其然的模样。

  “是是是,你宁大公子最聪明,行了吧!”陆渔拍拍宁松的肩膀,无奈地摇摇头。

  “能得你陆渔一句夸奖,真是不容易啊!”宁松摆摆手,轻笑道。

  陆渔心头一动,便问道:“你来衡州城,莫非也是冲古岳镖局喜宴而来?”

  “我嘛,恰巧游历到衡州,听到有这么一档子事,便过来看看。”宁松随意一说。

  “唉,你有带银子吗?”陆渔一副想占便宜的样子。

  “银子?我说你怎么在街上站着不动,原来是没银子,不好意思进去,哈哈······”宁松一鄂,然后大笑起来。

  “别废话,你到底给不给!”陆渔佯呛。

  宁松把手伸入怀中,摸出一张数额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陆渔,“拿着,给你了”。

  陆渔一点也不客气,倏地夺下,就塞入自己怀中,笑道:“谢啦!走,我们也过去。”说完,拉着黄骠马就朝古岳镖局走去。

  “真不客气!”宁松嘀咕了句,也拉着骏马跟上。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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