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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错综复杂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300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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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甲予以反击,这恰恰暴露了他们的踪迹。宁桐本来又七八分猜测是越陵尉,这下就完全得出结论了,就是越陵尉。

  在关押袁罡的府邸,宁桐去探望了次。袁罡对于宁桐的到来,出奇地冷静。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细细分析了自袁乔失踪开始一系列事的来龙去脉,得出的是云麾校是暗中主使的可能性非常低。既然那个陆云找到了证据,完全可以自己交去刑部,为何需要他?还有云隐山庄底细的暴露不利于朝廷,元尧又怎么会让云麾校去做?甚至乎,这个陆云是不是云麾校的人,都值得怀疑。

  “宁皇后如此年轻就执掌云麾校,添得好手段,袁某佩服!”袁罡似赞赏又似忌惮。

  “袁庄主过奖。袁庄主叱诧江湖几十年,岂是妾身一介女子所能比拟的。”宁桐言语平静。

  “宁皇后此来,有何目的?”袁罡开门见山。

  “求证!”宁桐沉吟一会,清晰吐出两个字。

  “宁皇后要求证什么?”袁罡愣了下。

  “妾身想,袁庄主先是监视我们云麾校,再是掀出金川旧案,背后一定有人唆使。”宁桐见袁罡闭合了嘴唇,就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说道:“云隐山庄御监天下,这样的事,不太可能是从袁庄主口中流出来。因为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如果老夫告诉宁皇后,流言之事老夫一概不知,皇后信吗?”袁罡直直瞪着。

  宁桐亦目视着他,看似柔弱的身子却绽放出凛然的气场,“妾身相信。因为这是大梁越陵尉所为”。

  “大梁越陵尉?”袁罡脸色一冷,“梁人······”话语又嘎然而止,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陆云之事。

  “妾身很好奇,金川之案时间久远,可谓是陈年旧案,且钟离弃已经死去多年。袁庄主怎么会对它感兴趣?难道袁庄主之前不是一直在追查赫连城吗?”

  “云隐经手之案,两个手都数不过来,又岂止一两件?既追查赫连城,又查钟离弃,并不冲突吧?”

  “不冲突!”宁桐轻轻一笑,“那十日前,都内白沙帮与青刹帮厮杀,袁庄主从现场抱着具女尸离开,这又是怎么回事?”

  袁罡双目一沉,默然在场,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桐打趣道:“宛州刺史也是云隐之人,他这次回都跟你密会,而你又把他的祖父拉下水。这可有意思了!”

  “皇后都知道了?”袁罡目光凝重。

  宁桐笑道:“略知一点。”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刑部属兵处听得当日堂中袁罡与人争吵,故而猜测袁罡与钟离御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袁罡紧紧直视宁桐,而后者的毫不闪避让他以为宁桐什么都知道了。片刻后,袁罡泄了气,道:“小女遭未知身份的人劫掠,至今生死未明。金川之案虽说被人胁迫,但确也是事实。这是陆平的后人来报仇,关老夫何事?不知宁皇后,何时下令让刑部的人放老夫出去?”

  “这里并非刑部大牢,妾身相信,凭借袁庄主的武艺,是自个能够闯出去的。”宁桐暗惊。

  “宁皇后说得没错,老夫是能够出去。但老夫不是囚犯,也没作奸犯科,为何要闯出去?”袁罡既对自己武艺自信,又不上宁桐的当。“宁皇后,有一事你可能不知,那人戴着你们云麾校的面具,就藏在你们的人之中。这分明是有人想挑起我们相斗。”

  “哦?还有这事?”这倒是出乎宁桐意料。

  “与其两虎相争,呵呵······我倒有个想法。”袁罡笑了笑,“不如我们两家把这个内鬼揪出来。这样也不伤和气”。其实他就是想借云麾校之力找出这个陆云,救出袁乔,并找机会杀人灭口。本来他还担心云隐的暴露会把自己置于不利境地,但如今云麾校、越陵尉的相继暴露,反使得他一时安全下来。正所谓一个由数个木板拼接成的木桶,当有一块短板时,就会漏水、显眼,而所有都是短板,齐头封闭,反使得整个桶看着平稳。

  对于这个提议,宁桐当然是乐见,于是欣然接受。

  金川旧案一传十,十传百,以致于全天下有所耳闻。陆渔在建州整军,听到这桩旧案是震惊的。陆平何许人也?是他祖父,所以他一直心绪不宁。于是乎终是上表朝廷,想回都养病。元尧最终也答应了陆渔所请。

  待获得恩准的圣旨传到建州,他立马带上叶离以及一众亲卫,踏上了南归的路。而建州的事务已经交给了宁衫以及主薄唐开元。四军督将都带着所部将领来相送,满含不舍。陆渔便勉励他们好好带军,待身体有所好转定会向朝廷请旨继续南下。在众将的注目下,陆渔策马离开了建州城。

  帝都南门,一行骑士缓缓而入。转眼离开帝都已经三年,当初那场大战的痕迹已经荡然无存,陆渔拉着马入了城,先回虞府脱下盔甲,再以朝服皇宫向元尧报备。

  开明殿里,陆渔施了施礼。

  元尧一看见陆渔就连忙下阶相迎,笑道:“不用多礼。身体如何了?”

  “最近时有抽痛,精神不济,所以才上奏请回京。多谢陛下成全!”陆渔没有说真话,反正中毒之事为真,自己是不是复发只有自己和天知道。

  “那你尽快回府歇息。我立即命太医院的太医到侯府,给你诊治。”元尧就要去令宗海去叫人,却被陆渔阻止。

  “多谢陛下,不过臣正好认识一些江湖名医,已派人去请,就不必劳烦太医了。”陆渔似乎随意一提,问道:“臣回京时听到许多流言,才知最近京中竟然出了一件金川旧案。陛下,不知这金川旧案,是否为真?”

  元尧点头道:“此案由袁罡所告,一应证据经宁松查证,皆为事实。”

  陆渔嘴唇微颤,竟一时呆立原地。

  “既然是事实······”陆渔故作迷惑道:“怎么臣见宁尚书愁眉不展,依法惩处就是。”

  元尧叹道:“钟离氏父子皆有大功。一个法字,写起来简单,当真正去做,难啊!”

  “功是功,过是过。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元尧愣了愣,有些惊异地问:“那你是主张掀开旧案?”

  “这是刑讯之事,臣不该多嘴。只是此案既然是铁证,又惹得物议蜚然。朝廷要及时制止,勿要落天下于口实。”陆渔连忙将自己撇开,以公心说话。

  “流言汹汹,岂止于金川旧案!你既然已听到流言,也定然听到云隐以及云麾校的秘密被公诸于世。处置钟离府,等于承认朝廷御监天下,这引起的人心浮动要更加严重。”元尧并非仅仅是念及钟离氏之功,也权衡了利弊得失。

  陆渔也想到此层,但他并不只是为了自己祖父陆平而说话,而是为了朝廷着想。试想一个中郎将竟然为了活命而出卖家国,若不惩处,何以振军纪,又何以服众?这是十分影响军心的事。这两个选择真是难以抉择,无论选哪个都会对大魏未来的朝局产生不可预测的影响。

  但说到云麾校风声的泄露,的确是一件遗憾的事。它在粉碎大梁越陵尉的阴谋中起了重要作用,是大魏一道隐秘防线,元尧及时止损的决定可以理解。

  “靖军侯回都了?”宁桐穿着蜀锦流仙裙而入,身后跟着一个女官灵儿以及三四个贴身侍女。宁桐转头给了个眼色。灵儿立马识趣地带着侍女们徐徐退出开明殿。

  “拜见皇后娘娘。”陆渔转身,见宁桐迈着优雅的步伐而来,便向她施了一礼。

  “上次本宫的册封大典,侯爷远在建州未能出席。所以靖军侯府那份例礼本宫已差人送至府上。”宁桐盈盈一笑。

  “多谢皇后!”陆渔再施一礼。

  “陛下。方才妾身听到您与侯爷在洽谈金川旧案。想必侯爷已经听到京内流言。”宁桐一直暗地观察陆渔的反应,“听袁罡说,这次是有人在幕后挑动云麾校与云隐山庄相斗。而且这个人,自称是陆平后人,陆云”。

  听到陆氏后人的消息,陆渔吃了一惊,“这倒稀奇,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虽说任何一个人听到一个陌生的幕后主使名字出现时都会感到意外,但陆渔反应的情绪有些大,使得宁桐暗暗上了心。之后她又将与袁罡的谈话大概说出,都是有意无意往陆氏后人的话题上靠拢。

  待陆渔走后,元尧不解地问宁桐:“师妹,虞启他与此案不相干,你怎么跟他说这么多?”

  “虞启因病请回,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宁桐望着殿门的方向,凝下眸子。

  元尧剑眉一挑,“你的意思是?”

  “他好像提倡处置钟离氏,给陆平报仇。”宁桐噤了半晌,有道:“最近出了个陆氏后人陆云。虞启,也是姓陆!”她一直在试探,不但没有打消怀疑,且对陆渔滴水不漏的回答加重了疑心。

  元尧面色微变,许多以前没注意的细节浮上心头。陆渔出山时与他做的交换,要自己取二次征三州之战时的武官名单。陆渔遮遮掩掩的出身背景,只道是徐州人氏,出身寒门。父母双亡。陆渔对于自己收复南三州志向的了如指掌。再加上这次陆渔这次隐隐显露出的对金川旧案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

  宁桐听到了元尧喃喃自语:“虞启,陆渔。你除了是左鹤溪高徒,又是什么人?”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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