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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深宫密锁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567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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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蘅州,宁松寻找陈屏许久,一直寻不到人。宁桐派出三路人马,一路明着协助宁松,一路暗着跟随,随时暴露,最后一路才是杀手锏。因为她推断,越陵尉定会借宁松之手来找出陈屏,也会看出自己的前两步棋。

  事实也正如她所预料。宁松先寻到了古岳镖局没有被官府捕获的高手,问出了陈屏的家中情况,马不停蹄地赶往陈屏老家,却发现空无一人。从邻里口中得知,陈屏一家是被一伙自称是陈屏友人的陌生人接走。由此宁松猜测,是地方豪强或者官府所为。

  其实在宁松南下之前,王沉陆也试过用陈屏家人为诱饵,诱使陈屏出来。幸好陈屏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察觉到其中蹊跷,便始终没有现身,使得王沉陆无计可施,只好做罢。宁松一一询问了覃、郅两县县令,但两人都闪烁其词,没有说真话,铁心了阳奉阴违。后又寻到了顾维。顾维虽然了解内情,但不敢以顾家前程当赌注,也巧言遮掩。

  朝廷规定,开武库必须要刺史签发手令。那么商昭是怎么得到手令的?据顾维的解释是身边一个贴身扈从是古岳间谍,手令被其盗取,其目的并非仅仅是一千盔甲,而是以此丢甲之罪来迫使他附逆,作为建州北上前沿。宁松再问他此奸细在何处。顾维则答,他宁可受罚也誓死不附逆,在纠打中把奸细杀死了。实则是顾恺暗中将他的一个贴身扈从杀害了,又是一个死无对证,至于奸细之说是子虚乌有。

  其实这里是有漏洞的,因为变数太多。蘅州如今只是个军事重地,驻军早已被宁杉带到建州。即使陆渔要起兵北上,一路无阻,半月可至蘅州抢占武库与囤粮,何必要策反顾维。倘若顾维是假作答应,转眼就带兵围剿古岳镖局,这样不仅能夺回一千盔甲,还能立下大功,可谓是两全其美。这么大的一个变数,岂是郭荆和陆渔这样的聪颖之人想不到的?

  云麾校跟随宁松一路是程令节,程令节给宁松透了个底。宁松生了一计,放弃直接寻陈屏,而是捉越陵尉。根据古岳高手描述,找来了一个外形上与陈屏差不多的古岳镖头,加上邋遢而又合情合理的伪装,更像是躲避海捕文书的逃犯,更是让人难以分清。宁松先假意透露顾维计划,说陈屏偷偷传信于古岳里一个相好,想与古岳和解,请求借力救出自己家人,再将功赎罪上京为商昭平反。扮演相好的人,宁松找来了余霜屏。

  果然,顾维将这一消息告知与顾恺,而顾恺告之王沉陆。王沉陆按照宁松所说的时间、地点预先来埋伏。“陈屏”与余霜屏私下在客栈见面,程令节带着一些云麾校高手突然现身,将“陈屏”擒获。第二路云麾校高手由段律率领,一路暗中跟随宁松,时不时露出些马脚,比如在客栈与程令节见面,并让王沉陆发现。王沉陆自以为聪明,设计将宁松和段律、程令节引开,最后竟然也成功将“陈屏”击杀。

  这是一个意外,实则宁松的原计划是越陵尉出现后,第三路公孙申现身,擒获越陵尉。可没想到,公孙申等人所埋伏的青楼发生了命案,被官兵封住了。只公孙申一人轻功好,飞檐走壁离开青楼,赶到“陈屏”所在客栈,但已经迟了。万幸的是,执行最后刺杀的人没来得及离开,准备回去将陈屏的家人灭口。公孙申一路跟踪,尾随这人找到了关于陈屏家人的地方,并全部解救出。

  顾维撤下了海捕公文,真正的陈屏经过打听,竟发现自己伏法了。又过了许久,陈屏按耐不住,便回了老家,被埋伏多时的云麾校捕获,秘密解押入京。当然这一切,瞒住了宁松。

  帝都。

  陆渔一行人随着元举回了帝都。元举勒令陆渔回府候审,并没有先羁押大理寺或者刑部。陆渔提出先去大理寺看望商昭,元举同意了。

  到了大理寺,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见到商昭蓬头盖脸,憔悴多伤,与昔日出云剑客的风采是云泥之别。

  陆渔扑上去,扶着木栏,急呼:“大师兄!大师兄!”

  商昭靠在冰冷的墙,奄奄一息,依稀中听见有人唤他,侧过头,看见是陆渔,微微一怔,艰难地露出个笑意,“三师弟,是你?”

  陆渔哽咽道:“大师兄,是我!我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商昭望了一眼出现在牢房通道入口的唐虑,眼神乍得一边,忧心地对陆渔说道:“三师弟,你这次回来,不会······不会有事吧?”

  陆渔摇头道:“我没事,大师兄放心,我会设法救你出去!”

  “我死不足惜。”商昭侧过头,仰起闭目叹道:“只是······师傅的清誉不能毁在我手中!”

  “原来是靖军侯!”唐虑走了下来,拱手笑道:“陛下还未让我大理寺传讯问话,怎么侯爷就自己过来了?”

  陆渔站起来,冷冽地看着唐虑,“怎么,唐大人很开心?”

  “侯爷说的哪里话?本官······”唐虑讪笑,想要掩饰。

  陆渔打断他的话,不善地道:“唐大人是想为唐少卿复仇么?”

  唐虑一愕,摆手道:“本官绝无此意!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陆渔没有理他,蹲下抚慰商昭道:“大师兄暂且忍耐,我不会让某些人得逞!”

  商昭疲惫的双目迸发出冷厉的眼神,斜斜朝唐虑一瞥,再拉住陆渔的手,重重点点头道:“好!你也要万分小心啊!”

  陆渔猩红着眼,告别商昭,从唐虑身边经过,冷冷一瞥,跨出了牢狱房区。

  叶离等人俱守候在大理寺,肃穆等待,见陆渔出来了,皆迎了上去。

  陆渔眼睛湿润,侧头对她低吟道:“我们走吧!”

  “去哪?”

  “郭府!”

  郭府门前,陆渔求见郭荆,在风灯下等了许久,等到的不是郭荆,而是中书令郭静。

  长者为尊,何况是二师兄之父,陆渔不敢怠慢,连忙见礼道:“拜见中书令!”

  郭静伸出手打住,冷冷瞅着陆渔,不悦道:“犬子略感风寒,不宜见客,请骠骑大将军回去吧。”

  “在下有要事求见二师兄,还望中书令······”

  “且住!犬子年少无知,弃文从武,离家而去已是不孝。今请大将军休要再提师兄弟,我郭家可不想扯入你们这摊浑水里。”郭静一扬宽袖,侧身不视陆渔。

  人家铁了心不让见,陆渔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身而退。

  “大将军!”郭静叫住陆渔。

  陆渔脚步一滞。

  郭静眯下了眼,有所忌惮地道:“听我一句好言相劝,不要再行新政。这几百年来沿袭下来的规则,不是说改就改的!现在大将军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难道还不清醒过来?”

  陆渔转过身,直视郭静,轻轻一笑,“多谢中书令好意!不过政从民出,不合事宜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言讫,转身而去,洒洒脱脱,昂然山松。

  郭静气得涨红,眼色一厉,拂袖转身回了府。

  陆渔前脚刚回府,后脚宗海就来宣旨。

  “大魏陛下谕,令虞启即刻入宫!”

  陆渔接令,正好他也想见见元尧,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随宗海入宫,所去之处并非开明殿,而是朝会的正德殿。

  正德殿里。

  八百校刀羽林包围了仪门、环廊和各偏殿之间的通道。一派肃杀之状,陆渔蹙眉,心下一凛。

  元尧身着黑色镶金蟒袍,头戴十二冕旒,高坐龙椅之上,以手托腮,眸子凝然,在深思一些事情。他之所以派遣宁松至蘅州调查,其实也想为商昭鸣冤,可在刚刚他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非常严重且惊骇的消息,为此犹豫起来了。钟离御从西境传来消息,说在溪州发现了有人在策动原夏民暴乱。其中还有一则关于卫鸣的消息,说卫鸣一直借酒消愁,但暗中与不知名的人秘密见面后,一洗颓势,锐气比之以往更甚。

  钟离御不愧是出身云隐山庄,暗地探访,查出了越陵尉从中作梗。

  卫鸣也与越陵尉走在同一阵形上了?元尧一直在这个可怕的事实中不能跳出思绪。本来他存有一些怀疑,但又思起郭荆、陆渔、宁氏都接二连三出事,不得不选择相信了。

  眉头深蹙之间,见陆渔已经步入正德殿,他端正了身,站了起来,走下玉阶。

  “臣虞启拜见陛下!”陆渔躬身一礼。

  元尧将陆渔扶起,笑道:“爱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商昭乃是臣的大师兄,据臣对他的了解,他是个侠义豪杰,只行江湖,不涉庙堂,绝不可能有谋逆之心!请陛下明察!”陆渔拱手,正言申辩。

  “朕也相信左老先生的高徒也如他一样。不瞒你说,朕已经派宁松南下建州。据确切消息,那个紧要的证人陈屏已经找到了!从他的口中也证实了你与商昭在蘅州会面,乃是子虚乌有。”元尧拍拍陆渔肩膀,眼神真挚。

  陆渔一喜,“既然我与大师兄会面都证实是假的。那大师兄的谋逆案肯定也黑幕丛丛、内情暗暗。请陛下······”

  元尧收回手,别开眼神,沉吟片刻,“不!我想以静制动,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陆渔不解。

  元尧环绕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神色犹疑,又凌厉起来,附在陆渔耳边说了一些话。

  陆渔闻言,猛地惊变。

  真可谓是深墙秘密多,千匙解不过,静看梳妆水,远看滚云波。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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