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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凶手何人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200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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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贵祥颔首道:“的确,扒衣服这个举动难以理解。”

  宁松蹙眉,望向郑贵祥,问道:“郑刺史,你不是说整栋楼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怎么就没发现他被人打晕藏在马厩里?”

  郑贵祥愣然,望向薛成晖。薛成晖亦是神情一凛,又望向身边的月掌柜。

  月掌柜暗吞一口泡沫,解释道:“这个······这个,由于马厩和柴房和大楼不相连,是另筑一屋,建在了旁边。相互之间通过甬道来往,有些许距离。当时······当时,急得乱套了,就忘了带都头们去。”

  宁松刮了眼宝副掌柜,令道:“带上他。我们去马厩和柴房那里走走,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在越过宝副掌柜的时候,宁松特意停了一下,然后再走。

  于是王都头押起宝副掌柜,由月掌柜在前带路,与宁松等人一起往侧边而去。众人纷纷让路,宁宏等紧紧相随,以免不测。

  兜了一转,众人来到了马厩,派人进去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异样。众人再往前走,来到了柴房。柴房比起不设门的马厩,它是封闭的一间屋子。王都头正要上前推门时,忽然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一阵风似的冲出,被身手敏捷的宁宏一拳打翻。

  这人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而后慢慢爬起来。

  月掌柜看清这人面容,顿时神色大变,脱口而出惊呼:“珍副掌柜,怎么是你?”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竟是金花楼另外的一个副掌柜。众人脸色奇怪无比,目光不约而同在三个正副掌柜身上来回打转。这下就有意思了,金花楼两个副掌柜,个个玩失踪,一个藏在马厩,一个紧挨着藏在柴房。

  薛成晖冷视月掌柜,诘问道:“月掌柜,你们金花楼到底在干什么?今日祸事,难不成你们金花楼参与了其中?”

  月掌柜连连叫屈,表示此事与自己和金花楼无关,至于两个副掌柜发生了什么,他表示一概不知。

  宁松目光一沉,快步至这个珍副掌柜近前,冷冽望着他,质问道:“你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迹?”

  众人一惊,纷纷围过来,一看果然有血迹。而且奇怪的是,有血迹的衣服不是最外面的袍子,而是中间的里衣。难不成血都会穿透而过的?

  珍副掌柜一惊,立马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望到那血迹之后,顿时惊呼:“对啊对啊,我身上怎么会有血迹?而且这衣服······”

  恰在这时,被王都头押着的宝副掌柜激动起来,喊道:“你身上,怎么会穿着我的衣服?”

  郑贵祥一惊,指住珍副掌柜问向宝副掌柜:“什么?这就是你丢失的衣服?是哪件?”

  宝副掌柜指道:“就是里面那件里衣。还有,我的里衣怎么会有血,珍副掌柜,你给我解释解释!”

  珍副掌柜张大了口子,又急又惊,吞吞吐吐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这时几乎郑贵祥、薛成晖等在场人众都认为珍副掌柜是幕后主使了。

  宁松神容冷静,侧目望了一眼显得有些昏暗的柴房,令道:“宁宏,你进去看看?”

  宁宏得令,带了两个人进了去。片刻之后,宁宏疾步出来,报道:“禀公子,里面发现了一些衣物。”

  “衣物?”宁松目光一沉,干脆自己踏步走进去。柴房里面很多地方都昏暗,唯有高处窗棂处有白光映入,照亮了一处小小地方。而衣物正好乱七八糟堆在这白昼的草堆之上。

  宝副掌柜挣开看押,跑向这堆衣物,在这上面将自己的衣物拣出来。等他分拣完,所有人惊讶地发现,他的衣物都染了血。而剩下那些,经过询问,都是珍副掌柜的,每件都一点血未染,干净得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人头脑中都浮现着这个疑问。

  于是乎,宁松吩咐薛成晖,将两个副掌柜皆押回金花楼。在金花楼内,宁松、郑贵祥等坐在一张客座上,而两个副掌柜由都头亲押,跪在冰冷地面上。

  “衣物到底是什么回事,我想不仅本官,郑刺史也很想听听你们的解释。”宁松觅了口月掌柜递上的茶水。在此之前,宁宏亲自用银针验了验毒,毕竟有胶东侯这个前车之鉴在,不敢大意。

  郑刺史朝宁松微微点头,便冷视珍副掌柜,厉然喝道:“珍副掌柜,你给所有人解释解释,你为何欺骗月掌柜,要去七果酒坊却没有去,反倒藏在了柴房里?”

  “这这这······我······我没有欺骗啊,我正准备去七果酒坊,却不知怎地,后脑勺一痛,醒来就在柴房里了。各位大人,我冤啊!”金花楼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知道了,也看傻了。

  “什么?又被人打晕了?”郑贵祥愣住,望了眼一脸沉着的宁松,又继续审道:“公堂之上,本官劝你不要恶意欺骗,不然查出来了,你恐怕免不了皮肉之苦啊。你说你被打晕了,又怎么在我们来柴房时恰好就醒了?”

  珍副掌柜辩白道:“因为·····因为小民是被冻醒的呀。醒来发现,身上只穿着里衣,我的羊毛裘子不知被哪个王八蛋给脱了。大人啊,你是不知,那时候冷得小民可是浑身直发抖,唇紫脸青的,难受得很啊。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堆衣物,带血的可都不是小民的啊,小民就捡起自己的羊毛裘子迅速穿好跑出来。”

  “行了行了,谁要听你这些牢骚!”郑贵祥非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诘问道:“你是不是原本躲藏在柴房里面,却发现我们要来柴房,躲无可躲的你,急中生智,装作被打晕的受害者,想蒙混过关。”

  珍副掌柜都被问傻眼,只顾叩首喊冤,把额头都叩破了。

  宁松有丝不忍,便出声道:“行了,别叩了。”

  郑贵祥不解道:“宁大人,您觉得呢?”

  宁松深呼一口气,道:“他话里假不假暂未得知。只是装晕一说,应该不成立。若是装晕,他大可等我们进去亲眼目睹,何必自个跑出来,这样岂不让人起疑吗?”

  在宁松话刚说完,跪着的珍副掌柜突然身躯一软,倒在了地上,吓坏了所有人。

  医师赶过来细细查看后,回道:“他是中毒了。”

  所有人又愣了愣。宁松问道:“中了何毒?”

  医师答道:“中了与胶东侯同样的毒,不过他中的比较轻缓些,只昏迷了过去,并无大碍。”

  宁松又问:“他是怎么中的毒,医师可知道?”

  医师指头捏出一块小东西,答道:“回大人,这是一块玉屑,是从他脖子上找到的,上面有毒。所以小民猜,这块玉屑,与胶东侯所用的涂毒玉碗应该是一体的。”

  郑贵祥神情激奋,一拍大腿,站起身指着珍副掌柜高声道:“他就是凶手。”

  薛成晖也附和道:“应该是他!胶东侯身上有拉扯过的痕迹,玉碗也打碎了。由此可见,杀死胶东侯的人与胶东侯有过一番搏斗。这个珍副掌柜脖子上嵌入的碎片,应该就是那时不小心留下的。只是如大夫所说,他中的毒比较轻,现在才发作。刚才说什么被打晕了,都是在糊弄我们,想必是得知宝副掌柜醒来,以此来搅混深水,想蒙混过关!”

  郑贵祥也颔首。

  这时宝副掌柜愤恨地向刚醒的珍副掌柜冲去,对其拳打脚踢,咒骂道:“你这个王八羔子,竟敢行凶杀人,还想嫁祸于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在他踢了两脚之后,王都头将他扯了回来。

  宁松喝问道:“你在做什么?”

  宝副掌柜跪下,喊冤道:“大人,小民是在为自己不值。实不相瞒,小民与他同为金花楼副掌柜,日后其中一个会接替月掌柜成为大掌柜,所以他时时刻刻都想找小民的辫子。他今日作此天理不容之事,还扒下了小民的衣服,弄得满是血,这······这分明是想栽赃嫁祸啊!幸亏刺史大人和几位大人火眼金睛,识破伎俩,没有让这王八羔子得逞,不然小民真是跳进泥河也洗不净啊!”

  宁松却在此时摇了摇头,“不对!说不通”。

  郑贵祥不解道:“宁大人,这分明就是他······”

  宁松打断郑贵祥的话,道:“若按薛都尉的分析,珍副掌柜一直是醒着的,那么从凶案发生到宝副掌柜醒来前中间这么一大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将沾了血的宝副掌柜的衣服重新给换回去。那么,再栽赃嫁祸岂不是更显合理?而这段时间里,他在干嘛?到处都是差役,他只要还留在柴房那块区域,就不可能走得掉。所以,唯有晕了的解释说得通。”

  郑贵祥一思,又提出疑问:“即使是他晕了,但他如今身上穿的衣服怎么解释?”

  “这也是刚才我一直在想的问题。”宁松凝色道:“珍副掌柜外披着自己的羊毛裘子,里面却穿着宝副掌柜的衣物。如果他真的是凶手,在杀害胶东侯之后,难道会慌乱得只换回了外袍,却忘记了里衣。从前有百姓冲楼,后有下毒为辅来看,是步步设局。这点慌乱,似乎不会出现。”

  众人又陷入沉思之中,一楼鸦雀无声。

  宁松又打断沉默,猜测道:“其实还有一种解释。珍副掌柜中的毒,在这段时间里还发作过一次。”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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