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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千头万绪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810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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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海转述完口谕,挂着笑意,问道:“靖军侯,陛下还让奴婢跟你说,现在御史台、刑部和大理寺都在审理旧案,对于绸缎庄一案,怕是难以腾出人手,相信侯爷是等得起的?”他这番话在陆渔耳中又是一种警告,在钟大平和宁松之间二选一。

  衡恢小心翼翼问道:“那侯爷,人证······”

  陆渔一直都下不了决定,瞥了衡恢一眼,推辞道:“不瞒宗公公、衡大人、陈大人,证人最近偶感小疾,至今尚尝汤药,贸贸然唤出,若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怕是对案子审讯不利。”

  衡恢问道:“那侯爷意思是?”

  陆渔惭愧道:“我看还是先让证人在府上休养一段时日,等他安好了,我亲自护送至御史台。”

  衡恢怔了怔,先看了看陈世和宗海,见他们都没有异议,也就乐得偷闲,应道:“那就·······按侯爷的意思办吧。”

  送走三人之后,陆渔愁眉凝色地回到稻鸣阁,笑容从此没有出现过。这个证人交还是不交,犹如一把剑和一把刀在他脑海中相互击打着,无论撤回哪一件,都会有一方流血。

  叶离安置完陆清,送走了郭岚和陆潇,从隔着一扇内门的侧房推开门走出,见到陆渔立于阁间时而吁叹,时而低头的模样,便拢了拢双手,走过去问道:“怎么样?”

  陆渔瞥了她一眼,“我没有交出袁先生”。

  叶离眉睫一动,“那你是打算救宁松?”

  陆渔摇头道:“我不知,我现在心乱如麻。”

  叶离也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挽起陆渔的手,温温道:“虽然我想帮你,但我不知该从何下手。只是让你知道,还是那句话,无论最后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陆渔对上叶离秋水双眸,捋平她耳际碎发,轻轻将其拥入怀中。闻着鼻间清香,胸膛内的心乱如麻渐渐平复些许。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当晚,稻鸣阁的灯盏亮了一夜,廊下、书房、后院,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陆渔负手于玉立的足迹,无数声吁叹。

  ······

  宗海离开虞府,即回开明殿朝元尧复旨,其时慕容忧侍立在旁。

  “禀陛下,奴婢已将口谕带到。”宗海躬身一礼。

  “虞启交出证人了?”元尧问道。

  “靖军侯说证人有恙,并没有交出。”宗海如实而答。

  元尧锋锐眼色闪出一道精芒,“你说,虞启他会怎么选?”

  慕容忧思忖一会,对上元尧投上来的眼色,才答道:“这个······臣也说不好。”

  元尧还是不放心,脸色一沉,问道:“如果虞启选择救他的旧部,又当如何?那个大梁密探你可有把握能够控制?”

  慕容忧躬身答道:“她想要的解药在我们身上,她也只能仰仗我们,否则等待她的只有一条路。对于深陷绝望中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会牢牢捉住的。请陛下放心。”

  元尧还是觉得不放心,“你私下里接触一下虞启,告诉他,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慕容忧接旨。之后他离开皇宫,回到自家府宅,刚踏入偏厢便看见一个人在等待,那个背影越瞧越熟悉。待那个人转过身来,他脸色猛地一变,急急迈过门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来人正是斐彤,他躬身道:“属下见过大人。”

  慕容忧左右警惕一望,拉起斐彤,“走,跟我来!”

  书房的门重重被合上,慕容忧便急责道:“你这么擅自离开,让南境副旗知道了可怎么办?”

  斐彤从怀里拿出一封密信,呈上道:“请大人放心,就是他派我进都汇报刺杀失利以及李晟的事。”

  慕容忧打开看完之后,这才松缓了脸色,“李晟这件事,我正想要问问你。可有留活口?”

  斐彤脸色一紧,赶紧答道:“一刀穿透,必死无疑!即使还有一丝气,也会在水里淹死或者流干血而死。”

  慕容忧虽有些不悦,但也不好责怪刚刚立过功的下属,“副旗有没有怀疑?”

  斐彤答道:“对李晟畏罪潜逃深信不疑。即使事实非如此,他也会将所有罪责推到李晟身上。”

  慕容忧这才露出一抹轻笑,“这事你做得不错”。

  斐彤又问:“大人,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慕容忧在书房行了半晌,思忖片刻,“李晟一死,你就不适合继续在云麾校在呆下去,我会将你开除,之后你就在帝都潜伏。正好,我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信业坊,淮斐小巷。

  李晟身穿灰衣,头戴斗笠,一路跑了许久,冲入一座偏僻的小院,扶在墙角上吐出一口血。顿时从房里冲出两个高手,将李晟拿下,喝问是不是梁人。因为这里不是云麾校的桩点,而是先前大梁越陵尉的桩点。段律从徐西夷嘴里问出了这个地方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蹲守,可惜一无所获。

  李晟从怀中拿出一个旗主腰牌自证身份。这两个人见腰牌后立即下跪行礼。李晟便叫他们去通知段律,说有大事相告,于是乎两人之中留下一人照顾李晟,剩下一人去唤人了。一个时辰之后,段律来到小院之中,见到了李晟。此时李晟已被安置在房宅里的床榻上,由剩下那个暗探包扎好伤口。

  “段兄,我一件大事要告诉你。”李晟从床榻上挣扎起来。

  “你还有伤,小心些。”段律扶了一下,问道:“之前听慕容忧说,你等刺杀······失败之后,你就失踪了。刚才听人来报,我都不敢相信。”

  “别提刺杀。”李晟痛叫一声,忿忿道:“本来我就······我就不想参加,甚至不想上报,只是身不由己。”

  段律也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姑娘掌权,陛下信任这个慕容忧,云麾校······就渐渐变了。对了,你说的大事是?”

  李晟咬牙道:“我不是失踪,是被人暗杀。而且我还怀疑暗杀我的人,是慕容忧!”

  段律大惊:“这个可不是玩笑话,李兄可有证据?”

  李晟答道:“害我的人是我的心腹,名叫斐彤。我在进京的时候,恰好看见他也进了京,我一路暗中跟踪,看到他秘密进入了慕容府。现在云麾校由慕容忧执掌,其他的人我都信不过,所以我就想到了这里。”

  段律脸色依旧震撼,喃喃道:“我早觉得他城府很深,没想到他还敢杀自己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晟摇了摇头,“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斐彤动手之后,说了一句话”。

  段律追问:“什么话?”

  李晟回忆着道:“‘你若不死,有人会疑心,有人,也会不安心’。”

  段律皱起眉头,思索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晟摇了摇头。

  段律之后将李晟转移到一个隐秘之处,飞鸽传书向皇宫中。

  凤仪殿,绿屏时常躲在暗处,监视着周遭的动向。当看见信鸽来的时候,她连忙跃向空中,将其捉住,并取下密信,来到主殿交给宁桐。

  宁桐看完这封信,黛眉紧皱,沉声道:“秦启说,清荷的轻功不下于他。上回她却能被你轻易擒住,那时候我就有些怀疑。而那些思父诗,也总觉得有些刻意。但清荷是李晟的侄女,她若为慕容忧暗探来陷害自己叔父,也过于匪夷所思。李晟与慕容忧这两个人,都知道我手中有靖军侯信物,到底是谁呢?”

  绿屏皱起眉头,“无论是他们其中哪一个人,属下都不明白,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有何利益可图?”

  宁桐眸子一沉,分析道:“若为慕容忧,那他目的是要云麾校检校这个位置。他本来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要不然在江湖的时候,我也不会留在徐州看着他。如果真是他策划这一切,无非是挑拨我与陛下之间的关系,让陛下把云麾校的大权交与他。因为他很清楚,我一直不喜他城府颇深且没有情义,不单止永远不会举荐他,还会反对他!”

  绿屏点点头,又问:“那李晟呢?”

  说到李晟,宁桐眸子里有些惋惜,“其实李晟这个人还不错,就是气量狭窄了些。你还记得吗?陛下登基不久,他回来找我,想让我出面找陛下,让陛下下旨赦免他兄长的贪污之罪。那时候陛下正要拉拢宁松这样的英才来实行新政,且他兄长所犯之事确无可赦之处,我就没有答应。如果真是他挑拨我与陛下关系,派清荷入宫为眼线,大抵为了这案子而报复。本来我是怀疑慕容忧多一些,可这次他竟然上书陛下,透露胶东侯旧案证人的踪迹,却又不得不让我多想”。

  清荷恍然大悟,可又皱起眉,“那这样一来,还是两眼一抹黑呀!”

  宁桐垂下眸子,思忖良久,“试探一下就好”。

  绿屏还是不解,“那该如何试探?”

  宁桐眉眼一沉,“若慕容忧真的刺杀李晟,那他便是幕后黑手”。

  绿屏又皱眉,“可姑娘,刺客也许是慕容忧所派,但也许是李晟所派。慕容忧肯定会想到这一点,他又怎么可能会派刺客?还有李晟也会想到这一点,他派出刺客故意杀自己,也是一个洗清嫌疑的办法”。

  “多思无益,且看结果如何。”宁桐忧心道:“其实不管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绿屏也叹道:“现在陛下和靖军侯之间弄得这么僵,用势同水火也形容也毫不为过,也不知接下来会怎样?”

  “在宁松与镇海将士之间,虞启这个决定,可不好做哪。希望他不会做出击鼓惊朝那样的事来。这些年来,我大魏战乱已经够多了,再也经不起内耗了!”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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