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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礼尚往来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909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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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半山腰上。

  一座刚翻新的禳庙在竹林之间耸立,竹叶摇曳,疏风阵阵,凄冷月色从荫间滑落,照到盔甲铮亮的铁甲鳞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四十羽林卫分守四方,每角十人,肃立驻守。

  林间野芒浮动,人影闪烁。

  忽而从树林之间冲出一伙蒙面人,有三十余人,个个手持利刀,由一个内穿盔甲、外披黑衣的魁梧蒙面男子率领下,朝庙宇冲杀而来。

  四十羽林卫大惊,连忙拔刀迎敌,却被从侧面射出的一阵冷冽箭雨猝不及防射翻几个。又有三十几个蒙面人由一个帛巾领头人率领冲出,拦腰将剩余的羽林卫截成两半。两伙黑衣人混合一起,对羽林卫展开夹攻,一场混战就此展开。鲜血飘洒在月色下,是多么凄厉,多么清冷!

  一盏茶功夫,四十羽林卫倒下三十八人,剩下一卒和一个百夫长,而黑衣人亦只剩下七八个。盔甲黑衣人一刀砍翻其中一个羽林卫,抽刀再挥向百夫长时,一把长刀从夜色中飞出,将其刀锋偏离轨道,救下了百夫长。

  一伙身穿便衣的侍卫从林间冲出,纷纷挥刀杀入,将袭击过后的未获喘息之机的七八名黑衣人悉数歼灭。那盔甲蒙面人见到元肃面孔的时候大惊失色,连忙向他奔去,张嘴就要呼唤。可未给他说话的机会,元肃挥出一刀。

  血滴落叶,侵染微尘。

  盔甲蒙面人伸出指头颤颤指着元肃,胸膛一团气塞住了喉咙,愤恨无比。千言万语随着这团气的咽下而化为云烟。扑通一声,尸体倒下,震开了他面上的面巾,赫然是怀化将军赵申。望着赵申的尸身,元肃露出了个冷笑。

  那个帛巾领头人实则早已被元肃买通,早已乘乱携着鲛人泪离开寒山。田甲带着徐西夷在山脚下等待着,拿到鲛人泪后,一刀杀了帛巾领头人。

  “拿上鲛人泪,速速离开魏都,赶往蘅州,带着车徵返梁!”田甲将鲛人泪交给徐西夷。

  “多谢令师!我立刻动身!”徐西夷接过鲛人泪,大喜过望,没有察觉到珠子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气味。

  “记住,一切小心行事,不可露出行踪!”田甲语重心长地叮嘱。

  徐西夷躬身一礼,迅速消失在寒山夜色的迤逦中。

  一只展翅高飞的鹰隼在寒山的半空盘桓数周,忽地朝西南方向的羊肠小道飞去。

  在东城门外十里的一个古亭,三骑并肩,隐没在黑暗中,仅仅是颈部以上和马头露在了月色之中。还有两骑在尾后,是慕容子由和丁思。

  望着羊肠小道上渐渐远去的一骑,闻着一下比一下轻微的马蹄声,陆渔凝起双目,似和夜色糅合一起,道:“段律,你回去跟宁姑娘禀报,螳螂出现。我们先去了!”

  段律有些担心问道:“侯爷,只有你和叶姑娘,还有这两位兄弟,人手是不是少了点?”

  陆渔冷笑道:“凭徐西夷一人是绝对拿不了鲛人泪的,所以押送车徵的人,绝不会是那日所见的所有越陵尉!”

  叶离凤目一挑,望着西南方向,不屑道:“你放心吧,就凭那个狐媚子,还不是我的对手!”

  段律见状,也不好再劝什么,辞道:“那侯爷和叶姑娘小心,在下先回去跟姑娘禀报,告辞!”言讫,调转马头,往城池方向赶。

  “阿离,我们走!”陆渔朝叶离绽放了一个微笑,一拉马缰,率先冲向霭霭夜色里头。

  叶离亦扬起了嘴角,“驾”的一声,跟上那道挺拔背影和撕风骏马。

  丁思和慕容子由快马赶上,紧随在陆渔和叶离之后。四骑先后疾上羊肠小道,跟着鹰隼的方向而去。虽四人所骑之马的四踵上裹上了布匹,但仍弄起沉闷的马蹄声。陆渔不敢跟得太紧,以免被徐西夷察觉,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边骑边抬头识别方向。

  两日之后,出了商州,踏进蘅州地界。

  同样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两骑在一个山坡上出现,一拉缰绳,那马匹摇晃着脑袋,鼻子喷出一股白气。又有两骑出现一边。清冷之月映出了陆渔瘦削俊儒的脸,而在叶离的脸蛋上覆上了一层光滑的面纱,玉相瑗姿。

  山坡之下,便是莱阜镇,房屋纵横,此刻灯火明灭,已然夜深人静。鹰隼在其上空展翅盘旋,迟迟不离去,似有什么猎物在向它招手那般。

  “前面应该是莱阜镇,鹰隼盘桓而不走,说明徐西夷就在镇中。”叶离抬头望了一眼鹰隼,再垂目下方小镇。

  “能否知道,是镇中哪一处地方?”陆渔玉溜流转。

  叶离从怀中掏出一管小萧,轻启朱唇,青葱手指捻在其中,吹起特殊的声音。陆渔侧头望去,见到蓝衫微扬,澄澈空灵,不由失神。

  那鹰隼听到声音后,盘旋一周,突然俯冲向其中一间房舍。

  “找到了!”叶离一喜。

  “我们要立即下去救人拿药吗?”丁思问道。

  “骑着马过去,可能目标有点大,会不会打草惊蛇,让越陵尉有所防备?”慕容子由狐疑。

  陆渔颔首道:“慕容子由顾虑得周全。这样吧,把马拴在树上,我们徒步潜行过去!”言讫,他下马,将黄骠拴在了一棵青翠树上。叶离三人亦照做。

  小镇上一间铺子。

  徐西夷打开门后,立时屋内或倚靠、或坐、或躺的汉子全都立起来,拔出了一半明晃晃的长刀。见是来人后,这才收回了刀,消去警惕之色。

  两个为首的越骑迎上来,其中一人玩笑道:“半夜三更的,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徐家主,真把我们吓了一跳!”

  徐西夷冷冷问道:“我不在的几日里,车徵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另一越骑信誓旦旦答道:“徐家主放心,绝无差池!”

  徐西夷走过堂子,掀开一堵门上的帷布,走进了一间杂乱的柴房,果然看见车徵被捆绑在一根脱漆圆柱上。车徵看见徐西夷,立马神情激动起来,不断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奈何被捆得死死的,嘴也被一团布塞住了。

  “车大人,难道奴家不美吗?怎么看见奴家是这副表情?”徐西夷走过去,绕着柱子慢悠悠走了圈,迎上车徵愤怒的目光,风情一笑,妖娆万千,接着就放心地转身出了柴房。

  她刚辗回堂子,忽被一阵窗棂碎屑扫来。

  慕容子由和丁思二人破窗而入,弄起巨大的响声,冲入屋内后,挥刀砍杀越陵尉高手。二人从底层士卒做起,靠着一枪一刀杀出军职,自然武艺是上乘。与此同时,宅门被踢开,陆渔和叶离并肩提剑而入,冽冽刮了眼,顿时双剑起磷光,飒沓如流星,羽然如飞燕,一一收割敌人性命。

  越陵尉普通高手哪里是陆渔和叶离的敌手,亦不是慕容子由和丁思的敌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十余人尽皆歼灭。那两个越骑,还算好手,分别与慕容子由、丁思打了四十几回合才落下风,五十回合后才被格杀。

  徐西夷不是傻子,见势不利,立马一洒药粉。药粉很呛鼻,嗅入有头晕之感。陆渔四人忙退至门牍处,以袖掩鼻。徐西夷则乘机闪回柴房,滑出一个匕首,割破绑着圆柱和车徵的绳子,将其提了出来。

  “他对你们大魏很重要吧?”徐西夷押着车徵出了柴房,冷冷一笑,而又警惕喝斥:“你们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陆渔挥了挥袖,驱散了药粉,英目勾住徐西夷,冷然道:“徐西夷,他们都死了,你觉得现在就凭你一个人,还能逃得出去吗?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言讫,侧目给了叶离一个眼色。

  叶离会意,右手动了动。

  徐西夷美眸泛寒光,笑了起来,“梁人绝不会向魏人倒戈卸甲,靖军侯不要小看女子!”

  陆渔提着剑上前,而慕容子由二人也跟着围上。

  徐西夷又把匕首往车徵脖子上压入一分,割出了血。她怒叱:“都别过来,站在原地!否则我一刀下去,不知魏帝是什么滋味?”她边说,边裹胁着车徵往后门方向而退。

  在徐西夷即将退至后门槛上时,叶离一甩衣袖,发出一支袖箭,直朝徐西夷而去。箭如流星,击中了徐西夷手上匕首,将其击飞出去。徐西夷惊慌未定,又一道人影袭来,受了一拳,身子失了平衡,倾出门外,成了大地为枕,天公为被。

  一阵风从陆渔耳根边刮起,陆渔却管不了那么多,只顾麻利地解开车徵身上的绑绳,问安道:“车大人,你没事吧?”

  车徵连忙下跪,感激涕零,拜谢曰:“车徵多谢靖军侯救命之恩!”

  陆渔把他扶起,安抚道:“不用谢,以后好好为朝廷效力就行。”

  车徵重重沉首,毅然应道:“下官遵命!不负侯爷所嘱!”

  陆渔吩咐慕容子由和丁思将车徵看护好,他迈出后门,见叶离已经擒住了徐西夷,正上下摸索搜她的身。

  “七色散的解药在哪?”叶离没有搜到东西,收回手,一挥孤叶剑,顶在徐西夷光洁项上。

  徐西夷眉头一撇,不屑地侧开头,打算抵死不说。她背着一个包裹,用纱布绑着,系在胸脯前。

  陆渔走过去正好看见,用剑一挑,解下包裹,从中翻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一看,正是鲛人泪。他将其拾了起来,扭着望了眼,“鲛人泪!”

  叶离眉目一转,心生玲珑窍,冷笑道:“听说这东西能够治你的紫衰之症,那要是我把它给毁了呢······”

  徐西夷被刺激得极快转回头,又诧又惊看着叶离,“你怎么知道?”

  叶离一把从陆渔手上夺过鲛人泪,高高举起,斥道:“少废话,解药你交还是不交?”

  眼看鲛人泪就要被摔碎,徐西夷急切起来,眼眶都红透了,忙道:“等等,解药我身上没有,不过我可以调配给你们!”

  闻言,陆渔与叶离对望一眼,皆弯了弯眉梢。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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