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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蔷薇之谋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063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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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醮魂所引起的变化像潮水一样,由心脏帝都向全魏二十八州传去。大魏重士的态度一下子激励了所有魏军,有些老卒,因平帝时在战场致残,解甲归田,相隔千里,亦面朝帝都方向,哭泣而拜!此次祭礼,就像一济温凉补药,抚缓了西、南境大战的战争伤痛,荣耀上的补全比之千金惠赠更为满足。

  而此时,宁桐针对越陵尉的计划也开始实施。在祭礼当日,元尧当即下旨,将寒山半山腰上一座寺庙改建为禳庙,将龙藏阁的一颗鲛人泪取出,奉入庙中祭拜,意为祈祷役害速退、安泰祥和,并祭奠在建州瘟疫罹难的臣民。

  当然这颗鲛人泪,宁桐暗中做了手脚,将叶离所给的追风散洒落其中。追踪散这东西,用水洗脱不掉气味,只能掩盖,故而十分实用。这个鲛人泪的消息也随着寒山醮魂不胫而走,火速向天下传。

  信业坊遮蔽的院子里头。

  田甲收到这一消息,坐于案前的他,正在思索。确如宁桐所预料,徐西夷来京就是为了取鲛人泪来治疗自身的紫衰之症。她来帝都实则是私自行事,没有通知过田甲,所以鲛人泪对于她来说至关重要,甚至比之越陵尉的事还上心。田甲对于这点心知肚明,虽恼怒,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令师,鲛人泪对西夷很重要,我们要不要?”王沉陆神色有些激动。他暗中爱慕徐西夷,自然对她的事上心。

  “先等一等。别忘了,我们是在魏都,做任何决定都要深思熟虑!”其实田甲对鲛人泪也是上心的,不为别的,就为徐西夷是毒师徐氏的现任族长,为了徐氏的毒术,为了她对越陵尉的价值。

  与此同时,帝都以及蘅州都传出了消息,说百济盟找到了破解徐氏七色散之毒之法,而治疗的药引就是鲛人泪,配以天残草和皇根心。原来是叶离和宁桐商议后,决定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从江湖为突破口,放出烟雾,欲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乘机夺回车徵,并希望擒获越陵尉。至于为何百济盟肯配合,这百济盟的行医原则有关。向笙就在虞府,他如今最敬服就是陆渔,他一纸书信传到蘅州,乡苓就欣然从事。李晟在衡州暗中传扬,很快就达成效果。

  蘅州境内。

  一辆马车在官道辘辘而行,刚出商州踏入蘅州,驶入一个小镇莱阜镇。徐西夷在客栈打尖,正好听见了一些江湖人士在议论百济盟和七色散。她闻讯得知引以为傲的七色散竟然被破解,立时容颜大变,几经纠结下,还是决定要回帝都寻药。她不顾二个越骑的苦劝,将车徵囚到附近越陵尉一个桩点,而自己骑上快马往北方向折返。

  一日后,徐西夷星夜兼程进入帝都南城门。她一入城就朝信业坊而去,回到了那个偏僻隐蔽的院子。

  其时,田甲在屋内端坐着,在鲛人泪和越陵尉安危之间权衡着。忽而一名越骑来报说徐西夷回来了,他面色突变,猛地直起身,跨出屋子,果真见到徐西夷。

  “拜见令师!”徐西夷走近,俯首一拜。

  “你怎么回来了?车徵在何处?”田甲焦急之余亦非常恼怒,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私自行事了。

  “请令师放心,我将车徵藏在了蘅州的一个桩点里,绝不会有差池。我这次回来是······”徐西夷连忙解释。可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回来是想做什么,无非是为了那鲛人泪。”田甲止住她的话,而又忿忿诘问:“可你知不知道,我们千里迢迢来魏都,层层设计,精心策划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我大梁日后的强大!击败魏军,夺取中原之地而一统天下!你这样私自行事,究竟有没有把越陵尉放在眼里?”

  徐西夷无话可说,毕竟此事理亏。她低下首,弱声道:“这事······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令师任何的责罚!”

  从旁的机夭乘机落尽下石,道:“令师,徐西夷屡屡违命,这次不能姑息,定要惩处!”

  王沉陆看看萎下来的徐西夷,又望望面色阴沉的田甲,连忙拱手道:“令师,西夷她只是一时冲动!你也知,紫衰之症,一直是她的心病。”

  机夭转头对住王沉陆,怪声怪气道:“她因私忘公,难道王掌门,也想顾私情而抛弃公事于脑后不成?”

  王沉陆正想发作。

  这时田甲勃然大怒,对众人怒视而喝道:“都给我闭嘴!”

  众人身躯一颤,低头噤声。

  田甲目光落在偃旗息鼓的徐西夷身上,不悦道:“自己去领二十鞭子!”言讫,转身而走,刚行两步,又在门廊处定住,道:“鲛人泪的事,我自有办法,你不许插手,听我命令即可。下次再有违,定严惩不贷!”

  徐西夷猛地抬起头,眸子泛起喜色,连忙合拢双手一礼,应道:“遵命!多谢令师!”

  二十鞭子对于他们这些武艺高强的人来说,只是小惩大诫,由是王沉陆松了口气。机夭则恶狠狠瞪了徐西夷几眼。

  田甲自然明白手下这些人心思,不过他也管不了太多,只要不坏大事也只眼开只眼闭。他冷哼一声,径直入了屋,而后整理一番,朝某处而去。

  晟王府。

  书房内,两人相向盘膝而坐,虽中间案上摆着果蔬、茶品,但显然席上人都没有食欲。

  “田先生今日来访,不知是何事?”说这话的是元肃。

  “有一事,要请殿下帮忙!”

  “何事?”

  “殿下能否打探一下,当初虞启中毒,元尧给他派去的太医,开了何药。”

  “靖军侯中毒?也是你们的手笔?”元肃不由惊诧。

  田甲笑了笑,不置可否。

  元尧眼里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又被他掩饰过去,沉吟片刻,颔首道:“好!”

  他在宫内有些眼线,当即命人传密信于她们。眼线得令,立马到太医院和药监局打探,还真的给她们弄到了消息。其实宁桐也没有打算瞒下去,那名给陆渔治疗的太医就收到元尧密令,在太医院内以及药监局讨论天蚕草和皇根心。消息传回到晟王府,已是晚上时分,元肃就命人去唤田甲。

  田甲时常会留在府中,以便出谋划策。当日没有离去,收到元肃心腹皇甫斯的传唤,他立即到密室见元肃。

  密室内。

  “眼线传回来的消息称,太医院那名被派往靖军侯府上的太医,的确动用了天蚕草和皇根心。”元肃把头靠近田甲,神秘兮兮说:“据说啊,还是经过元尧批准的!”

  田甲一听,沉吟了片刻,心中疑云消了大半,眼中流过一道精光,意味深长的问道:“殿下,寒山那颗鲛人泪,你是否知道?”

  元肃轻笑,“这不是废话么?现在帝都中人谁不知道!”

  田甲冷冽道:“我们把它夺过来!”

  元肃一颤,赫然变色道:“你疯了?周围有四十羽林卫把守,这不是明着作对吗?”

  田甲冷冷一笑,道:“作对也要看谁与谁作对。听说殿下之前曾指使一个怀化将军赵申,当廷攻讦虞启?”

  元肃眉眼一缝,薄唇一动,道:“没错······怎么,田先生以为不妥?”

  “请恕田某直言,殿下这一步确是臭棋!”田甲站起来,在庭徐慢步,缓缓道:“其实也不能全说有错,只是殿下这步走得过于着急,没到时候。再说赵申其人,田某也有所耳闻,一向是明哲保身、圆滑世故。殿下竟然叫他在虞启权势、声望最为鼎盛之时扑出来!出反常必有妖,你说元尧会怎么想?”

  闻言,元肃身躯一颤,而又瞬息止住。他徐徐直起,故作面色镇定地问:“那依田先生之言,本王应当如何?”

  田甲狭长的眉一挑,靠近元肃,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只见元肃面色惊异起来,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之后,元肃派人放出自己久患顽疾的消息,同时派遣心腹皇甫斯秘密去了一趟怀化将军府,见到了赵申。在赵府密室内,二人暗中商议鲛人泪之事。皇甫斯揣着元肃的意思,唆使他扮作江湖劫匪去寒山劫取鲛人泪。赵申一听,没有立即答应,凝重地犹豫起来,毕竟这是忤逆龙颜的事。皇甫斯就给承诺他,日后大业达成,许他封侯之荣,并答应只要鲛人泪之事事毕,晟王将销毁一切关于他儿子强奸民女、殴杀良民的证据。

  所以说赵申投入元肃麾下,是三分威胁加七分利诱,并非死忠之人。若非如此,一个一直明哲保身的人,怎么会一改秉性而当出头鸟呢?元肃也念及此,并赵申无实际军权,才舍得舍弃。

  赵申豁出去,答诺了。皇甫斯回到晟王府,将结果告知元肃。元肃听后心情稍悦,随即命人去采购香烛、黍稷、牛羊等祭品,准备出城去寒山。当然随行的不仅有他自己的随从侍卫,田甲和越陵尉一些高手也暗中相随,磨好杀人刀,准备杀人事。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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