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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皇权交接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965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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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佳人时,与她刚好走过一座高门府宅。宅门“何府”二字高挂,是吏部侍郎何元尚的潜邸。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几个跳跃,就如同是一只蝙蝠翻过墙,弄起一阵沉闷的声音,之后就没动静了。

  当然这个动静被陆渔和叶离所察觉。陆渔一把拉起叶离的手紧靠在墙垣处,许久后仍未放开。叶离紧靠着陆渔的阔肩,一阵愣神。

  “二更天?”陆渔剑眉一沉,因为他看到了那人戴着银面具。

  “二更天?”叶离听到陆渔的话,不由一愣。

  黑影消失的地方许久没有动静,看来那人已经远去了。凝望了片刻,陆渔将目光从何府大门收回,才察觉自己手中的温度,措手无及之余缓缓松开,心情一激。两人谁也没有说什么,彼此眸子皆由情意流转。

  这个时候,远处出现了一簇火光,那是巡查大街的巡防营统领何德让率领的人马,很快就消失在远处。

  陆渔俩人也走远了。

  此时的红叶街中,百户多闭,只有一处府邸与别家不同,府门大开,人来人往,还挂起了写有大大奠字的白灯。

  这正是欧阳府。欧阳烈的尸体于傍晚之时已被陆渔下令护送回欧阳府。欧阳府的三个儿子,欧阳顾、欧阳许和欧阳遂连夜收殓,布置丧仪,升起了幡。

  陆渔带着叶离走了过去,上门拜访。

  “欧阳孤携二弟拜见明威将军!”欧阳三子闻得陆渔来府,皆出门迎接。之前陆渔两次拜访欧阳府时,欧阳三子皆不在,故而他们不知陆渔真名。

  “欧阳兄不必多礼,我是来凭吊欧阳叔叔的。”陆渔见礼道。

  跟着欧阳三子入了府,绕过前厅,来至后堂。后堂里头灵堂已经布置好,一口楠木棺安放灵牌后,灵牌上书“先父欧阳讳烈之灵位”。

  陆渔挺直双腿,平举起双臂,合拢双掌,庄重而肃穆地朝灵位躬身三拜。然后双手捧起黍稷放于火盆里头,再上了一柱香。

  右侧之处,欧阳梓一身孝衣,深深望了眼陆渔,以及女扮男装的叶离,然后弯腰一拜回礼。

  陆渔转身,缓步行至欧阳梓前,叹了口气,劝慰道:“欧阳叔叔为国赴死,慷慨激扬,也遂了他的心愿。只希望欧阳姑娘能够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这样欧阳叔叔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欧阳梓直起身子,朝陆渔一拜,轻柔道:“小女多谢······虞将军!”她本想说“陆公子”的,但话到嘴边,想到陆渔定有自己苦衷,于是就又改口了。

  其实一开始化名陆渔,只是不想让养父母和陆潇卷入江湖和朝廷纷杂,以免再有地契风波那样的危险发生。如今虽说胡氏覆灭,但白鹿山庄仍未击败,魏帝仍健在,若说自己真名不叫虞启,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欧阳三子也朝陆渔一拜。欧阳孤道:“多谢虞将军!”

  之后,陆渔以子侄礼守在灵堂前,以欧阳烈故人之子的身份。在欧阳梓的遮掩下,欧阳三子在诚惶诚恐中接受。

  叶离亦坐于陆渔身侧,只是眼睛时不时望向欧阳梓。她还记得宁桐说过的那句话,欧阳姑娘对陆渔念念不忘。

  欧阳梓的确是对陆渔怀有情意,只是有孝在身,不能再顾儿女私情以免不孝。故而,她只能靠心中的悲痛压住杂念,埋头烧黍稷,一眼也不看陆渔。

  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同为女子,叶离还是从欧阳梓的眼中看出了情愫。不过她也感觉到陆渔对她并无儿女之情,由是也不知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

  夜尽天明。

  第二日辰时初刻。元尧忙完了事,便匆匆赶来欧阳府凭吊欧阳烈。走入后退,见到陆渔也在,他诧异了片刻,凝望了陆渔数刻,点点了头,便移开脚步至灵前深深一躬。对于欧阳烈、钟离牧昨日以老迈之躯血战胡白庭,一故一重伤的忠贞效国之心,他深受感动。此时他热泪盈眶,拱手穆然道:“大魏不亡!老将不死!”

  陆渔亦直起身,跟着元尧向灵位深深一躬。

  出了欧阳府后,陆渔、元尧行走在红叶街上,叶离跟随陆渔身侧,一队御林军时刻伴随护卫。

  陆渔问道:“宫中都安定了?”

  元尧答道:“父皇受了刺激,深夜发病,呕吐不止,后又昏迷不醒。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总算安稳睡过去。我才有机会得以出宫。出宫之后,我去看望了钟离将军,然后才来欧阳府,只是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陆渔又问道:“钟离将军怎样了?”

  元尧摇摇头,叹道:“不好啊,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说来也是不幸······算了。”

  原来钟离御闻得钟离牧血战胡氏后,急忙去营救,把钟离牧背回来了府中。其母不但不承情,还将他训斥为“厄难之子,克没生父”,还要将其轰出家门。幸好族老说情,以及元尧到了其母觉得不好看,这才被允许去探望钟离牧,不过也在门口跪了一夜。

  陆渔道:“现在大事基本已定。不过二皇子仍不可大意,投靠胡白庭或者与胡氏过从甚密的官员要派人跟着,防止他们逃跑或生乱。还有宿卫军,宿卫左营还好,宿卫右营在胡班手中多年,难保没有心腹。还有白鹿山庄那些漏网之鱼,也始终是个隐患。”

  二皇子颔首道:“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轻敌。召贾、王山、余泰那些人,我已经派御林军控制住。白鹿山庄是江湖人,自有宁桐和云麾校的人对付他们。宿卫军是块难啃的骨头,郭荆昨晚向我举荐宁琼。”

  陆渔道:“宿卫军的话,二皇子也只能慢慢来,急不得。”

  这时一骑斥候飞奔而来报道:“禀将军,高偏将和展偏将率军赶至,现已到达帝都以东二十里,特遣属下来报!”

  陆渔这时才松了口气,“你回去,命他们在距北郊大营东面五里处安营扎寨,无令不可轻动,不可扰民不可滋事,有什么异动即刻来报!”

  斥候应声而去。

  元尧露出抹微笑,“好啊,镇海军全部到了,这下我也可以松下心来!”

  在之后十日内,魏帝重下一旨,册立元尧为太子,正位东宫,余下八子除九皇子元明外,皆封王号。

  圣旨下到元尧府,元尧跪听旨意。

  “大魏陛下谕,寿册承天,人焉意改。弥留终归,恍梦场哉。今元氏二子,尧。克忍意磐,缜谋戈勇,忠而能守,抱宣君才具,朕委以荷祚远之任,应天合人。望惟谆惟务,振国立业!毋失朕望,钦此!”

  元尧肃而叩首道:“儿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尧正位东宫后,上奏彻查与胡白庭有纠缠的朝臣,获得恩准。召贾、王御史等人皆有见不得光的地方,或做假案、残害人命、以权谋私,一一获罪下狱。胡后被魏帝所废,因其诞下皇子,不忍杀她,便将其禁锢于冷宫之中。陈公公、黄公公、康御医等爪牙被魏帝当即下令处决。

  关于让谁负责提审胡氏及其余党,元尧泛起了难。朝堂大多是士族官员,寒门及中立派又官微言轻,威望不够。若是将委任士族大官为主审人,依照他们对胡氏的恨,定会小题大作,能牵连多少就牵连多少,并乘机扩充势力。

  郭荆帮元尧解决了这个难题。他举荐了一个人,宁松。宁松是杨慎高徒,其父宁真也堪称当朝名士,如今其兄又升任宿卫军右营将军。有如此多助力,就算宁松资历不够,也没有谁敢惹。

  更何况说,宁松不是平庸之才。宁松自陆渔走后,亦随其父南下蘅州,做了蘅州按察使。上任后三月内就清理了积弊,昭雪了一大堆冤假错案,惩处了一帮不仁不义之徒。特别是将贪赃枉法的屏县县令下狱法办,深得百姓鼓手称道,一时贤明圣断官声四播。

  这其中还有一层兜转。宁松是陆渔向郭荆推荐,郭荆再向元尧推荐。目的是为了让郭荆挣脱士族身份的束缚,给元尧一个公正无私的印象。

  宁桐率领云麾校用了一个险招,以押解胡白庭为饵,再用人假扮胡班余部阶囚车,诱使刘绍坛并荒山鹿、过江鹿和雪原鹿动手。之后,果如她所料,刘绍坛和三鹿途中动手,中了埋伏,或死或擒。

  魏帝经过那日兵灾惊吓,又长期服用康太医的毒药的缘故,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于正始十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子时,龙驭宾天,时年四十五岁。临走之时,将帝位传于元尧,还说出了关于云隐山庄的秘密。只是在他这一朝,朝廷已不联系云隐,使之如同弃子。元攸临终说出,也是不想违背祖训罢了。

  四月二十五日这一晚,陆渔正于城外军营整理一份关于整编宿卫军的条陈。

  深夜之时,两骑御林军奔袭在朱雀大街上,喝斥开东城门,急促奔向镇海军营地以及北郊大营,似有大事发生。这斥候急匆匆掀开挡布,冲入陆渔军帐,跪下急报:“陛下薨,太子殿下召明威将军火速入宫商议大事!”

  陆渔陡然沉目,脸色突变。这在意料之中,只不过皇帝驾崩乃是大事,有所准备的他亦不免感到沉重。

  大喊道:“来人,把高偏将、展偏将、寇偏将以及小么传来。”

  执戟郎中应声而去。

  陆渔再问:“叶统领在哪里?”

  另一个执戟郎中走入,答道:“回将军,属下看到叶统领去了姚千夫长那里。”

  陆渔点了点头,将他叫了出去。不一会,高轶、展嵩、寇平、小么陆续步入军帐,叶离则慢悠悠跟在四人后面,勾着眸子打量着陆渔,她有些抱怨陆渔总是夜晚叫醒人。

  高轶有些困意,问道:“将军,你这么晚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难道又哪个地方崩堤了?”

  陆渔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由左至右扫了他们一眼,沉沉道:“刚才太子殿下传人来报,说陛下驾崩,召我火速进宫!”

  “陛下驾崩了······”高轶张大个嘴巴,眼珠子快要掉下。

  几人身躯一震,顿时肃然起来。

  陆渔道:“估计宿卫军那边也接到太子诏令了。陛下宾天,兹事体大,你们要留守军中,约束士卒,不得生事。展嵩和叶离,随我进宫!”

  众人抱拳道:“诺!”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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