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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意乱情迷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167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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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宗深深望着郑孚,心中愕然,不禁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弹劾谁?”

  郑孚深吸了口气,吐字清晰再说道:“下官想要弹劾的是靖军侯,虞启!”

  元宗虽然感到惊讶,心中也阵阵激动,但他不冲动。“你因何要弹劾虞启,你可知道,人家可是军权在握,京中贵戚势力雄厚。”

  “那虞启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下官若是无动于衷,最后只会坐以待毙······”郑孚一五一十地将原因和盘托出。

  屋子里窃窃私语,门外护卫严密把守,连风儿都不曾溜得一丝进去。深秋的天空本来是圆月空明的,这时却有一层乌云浪荡而来,遮盖了那轮皎洁,玷污了满堂珍珠剔透。

  听完郑孚所言,元宗真想仰天大笑三声,以此来宣泄心中的快意。本来就是想捉虞启的辫子,不曾想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条小辫子竟然自己长了出来,并且来找到了自己。他压下心中镇定,在房间里有节奏地徘徊着,“不!你不能上书御史台弹劾虞启”。

  郑孚一怔,不解而问:“侍中大人,为何啊?”不但是郑孚,连开威也不解了。

  望着众人投来的狐疑目光,元宗欣然一笑,解惑道:“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来一招捧杀!”之后,他又步至郑孚近前,细声地交代了一些话。只见郑孚的脸色越来越明朗,最后奸诈一笑,对着元宗赞叹不绝。

  叶离在驿馆安置完房间后,并无立即下榻休息,从包裹里拿出白日从街上买来的几只糯米糕,放在鼻子里闻了闻,感到一阵香浓。她本想去厨房生个火,把糯米糕热一热,然后拿到陆渔房间一起品尝。她刚出了门,转到廊间,眼眉儿斜斜一挑,便看见了隔着中庭的对面,一个戴着黑蓬的男子从元宗房间而出,被开威带了出去。她躲在柱子背后暗中观察,眼珠子一转,觉得有猫腻,便将糯米糕放在柱子边角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纵身一跃,从屋檐翻过。在屋檐之上,看见了郑孚上了一驾马车,然后沿着静悄悄的大街驶向远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一会儿后,叶离从黑暗的远处几个跳跃,翻过屋檐,没有惊动任何人便落下廊下,顺手带起几只糯米糕,推开了陆渔的房门。

  其时陆渔坐在软垫上,正在伏案写一封信函,正想回京之后交与宁松。信函所言,尽是沧州所见所闻,关于那个失职枉法县令王大富的一些不良行为。见到叶离走入,他便将笔放下。

  叶离进来便问:“你猜猜,我刚才见到了什么?”

  陆渔有些诧异,默然片刻,问道:“你见到了什么?”

  “方才沧州刺史竟然从元宗的房间里出来,一身黑衣,行踪非常隐秘。”

  “郑孚?”陆渔一下子就念出了沧州刺史的名字,不禁疑惑道:“你说他出现在元宗房间?那现在他人呢?”

  叶离答道:“他已经离开了驿馆,上了一辆马车走了。”

  陆渔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沧州刺史?”

  叶离又答:“我趁着夜色,凭着轻功,偷偷跟踪上去,发现在南边承直街一处民宅有人接应他,而接应他的那个人,开口便是刺史大人。那这个黑衣人,肯定是来头不小。”

  听完叶离的话后,陆渔眼睛里闪过一道暗芒,喃喃道:“郑孚······他不在沧州城,山长水远走来济县,深夜面见元宗,究竟为何呢?”

  叶离将怀中的糯米糕放至案上,冷笑道:“暗角之中,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还能干什么好事?他们瞒着你,或许,酝酿着什么阴谋针对你也说不定。”

  陆渔眼睛凝了起来,站起来敲了敲侧门。这间房侧门与正房相通,只隔了一道门,非常方便。敲门声不久,侧门就被人打开了,丁思走了出来,望了望陆渔,以及后面的叶离,惑惑道:“拜见侯爷,拜见叶统领。侯爷,你是有什么事吗?”

  “丁思,你去吩咐两个弟兄,到南边承直街找一个人,沧州刺史郑孚,找到他后就暗中监视起来,不要让他察觉。”

  丁思不甘有疑,立即前去布置了。

  陆渔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近叶离身边,心事重重地道:“这个元宗似乎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羽林卫中郎将开威乃隶属秦启,怎么也会听元宗的话?”

  叶离亦眸色深邃,轻言而道:“上次,陛下派来的那个特使也姓元,是羽林卫副统领元谯。元谯与元宗,皆为元氏宗室,怕是交情匪浅吧。”

  “元谯已经卸任羽林卫副统领,右迁左仆射。这几年的深耕,怕也是埋藏了不少亲信。”

  “接风宴上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元宗竟然主动捐出了一千两黄金,用以赈灾。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可要仔细留意了。”

  陆渔脸色一冷,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将目光落至案上,不禁问道:“这几个是?”

  叶离将几只糯米糕拿起,答道:“这是我白天在街上买的糯米糕,想着你晚上肯定晚睡,所以想把它当作夜宵。刚才正想拿去厨房烫一烫,没想到撞见了这么档子事。”

  陆渔绽放出微笑,露出柔和的双目,“你有心了”。

  “我拿去厨房,你等着。”叶离转身就要走,却被陆渔挽住了手臂。

  “哎!还是不要去厨房了吧。免得让元宗察觉,抱怨我们吃独食。好东西,还是留着我们私下慢慢品尝。”

  “这么冷,不怕吃坏肚子。”

  陆渔笑嘻嘻的样子,哪还有方才的严肃威严。他从案上拿起一壶酒,笑道地道:“这可是我方才亲手烫的一壶酒,本想去叫你,不想阿离你也来找我。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这个时候侧门又打开,丁思探出了个头,露出了不屑的目光,撇撇嘴道:“侯爷骗人,这明明是我亲手烫的酒,明明是您嘴馋夺走了一壶。”

  陆渔侧头一瞪,像个咆哮的狮子一样,叱道:“滚!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那个头像松鼠缩洞一样,闪电般缩了回去,“啪”的一声,侧门又被关上。

  陆渔乘机将叶离拉至案前,在软垫坐下,靠拢在一起,再把一个火盆子移了过来,讨好地道:“来!别听他瞎说,我给你倒上一杯。”

  叶离侧头白了他一眼,屈起双膝,啐道:“油嘴滑舌!”她接过杯子小酌了口,顿感喉咙一阵火灼,然后胸膛里头也猛烈地燃烧起来,周身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这是我离开建州时,向高轶讨来的烈酒。专门用来暖身用的,你觉得怎样?”陆渔一脸希冀地望着侧身的佳人。

  叶离再酌了一口,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带着微微的喘息道:“很好,看来今晚无惧寒衾了。”

  陆渔开心一笑,将那几个糯米糕打开两个,一个递到叶离脸前,一个揣在自己怀里。“以热酒送糯米糕,慰籍漫漫长夜的空虚。”

  “谁空虚了?你空虚?”叶离再白了某人一眼,可是闻着香气,手不争气地躲过那个糯米糕,塞在嘴里咬起来。

  看着她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的囫囵样,陆渔不禁感到愉悦,也咬了起来。很快,两人就吃得肚子鼓鼓的,热酒也都喝光了。其实这些糯米糕只是闻着香,味道并不好吃,但两个人还是一口一口地咬着,如品珍馐一般。与其说在品尝夜宵,还不如说在品尝这种气氛,品尝这种乐趣,品尝身边的人。

  最后一口酒是叶离所饮,她此刻脸上红扑扑的,扫去清霜之状,带着些媚态,在陆渔眼中是那么的可爱与迷人。陆渔侧头迷醉地望着她,眼睛里燃烧着火盆的火焰。他嘴里蠕动,身体赤热起来,一阵欲望涌上心头。忍不住将叶离抱入怀中。

  叶离被他出其不意地拥着,稍稍一惊之后,脸颊更加红晕了,正所谓面若桃花,笑吟春风。也不知觉地把手覆上了这个结实而温暖的后背。陆渔的气息厚重起来,喘着些粗气,眼眸里的红光比烈酒还要浓烈。

  忽然天边一声炸雷,乌云席卷,秋雨串珠而下,惊了梨花院落溶溶月,与柳絮池塘淡淡风。卷帘双人热情来也急骤,去也急骤,慢慢松开了彼此。叶离撩了撩耳间纷乱的发丝,眼光躲躲闪闪,尽是羞色,忙着直起身来打开了一扇窗,用夹雨风的凉意来吹拂心头的邪动,掩饰自己的慌张,喃喃道:“下雨了!”

  庭院叶动风,天衢月蔽颜。火盆的火被吹得摇摇晃晃,几乎熄灭。陆渔亦直起身,眼睛清明了起来,将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

  “夜深了,明日还要赶路,我先回去睡了。”叶离转身,束了束大氅就要走。

  “哎!我送你回去吧。”陆渔亦转身,叫住了她。

  叶离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俩人走在风雨兼交、空无一人的廊下,身躯不断战栗着。陆渔走外,为她挡着风雨,一路无言地将其送回房间。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刻,面对面的彼此一个笑容,好似灰宿温瓶火,香添暖被笼。

  这一个滴寒之夜,玉枕拥孤衾,冷在外头,烧在里头,注定是个辗转反侧之夜。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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