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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前朝后宫

大魏靖军侯 安静的风铃渡 5027 2021-04-06 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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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渔率寇平、车徵、李文君等将从北境归都是在使团回都的一月后。元尧御撵出京,降阶相迎,将众将领入正阳门,并于当日在正德殿上摆下庆功宴。李文君升为正督将,需要入朝谢恩,留下赵平英于北境代为处理军务,随陆渔南下。

  正德殿上歌舞升平,美姬摇曳着婀娜的腰肢。

  元尧向众大臣敬酒三次,便将目光投至陆渔身上,“这次抵抗沧军,众将劳苦功高。如今酒过三巡,朕也该论功行赏。车徵、李文君出列。”

  车徵、李文君应声而出。

  “车徵掌弓弩,玄英坡大捷全靠机巧之长,克胜沧军。李文君坚守羌州,不陷敌手,拖住慕容词阵脚。二位功劳不小,特赐御花银袍一匹,名马一匹,黄金两千两以为慰抚。”元尧微微笑道。

  车徵、李文君不禁一喜,领旨谢恩。

  “寇平出列。”元尧将目光投至寇平身上。

  “臣在。”寇平出列。

  “寇平千里北上,奇袭沧国中庭,釜底抽薪,迫使慕容词退军,厥功至伟!特擢升其为羽林军东守中郎将,并赐黄金三千两,名马五匹,以为慰抚。”元尧满含深意地盯着寇平。

  寇平连忙拱手:“臣谢恩。”

  元尧这才将目光转至陆渔身上,眸子一沉,笑问:“靖军侯?”

  陆渔一直在席间喝茶,听得元尧传唤,便站了起来。

  “你为三军统帅,本为首功。奈何元侍中与兵部一致以为,你因指挥失误,致牙将韩胄威及雪虎营副将王平之阵亡,又擅自出兵攻打长信关,调军羌州,公然抗旨,过于鲁莽。故而功过相抵,不做奖罚,你可服气?”元尧脸色冷了下来。

  “臣,谨遵陛下旨意!”先前郭荆已将朝上争执告知与他,故而已作了准备。

  元尧点点头,“另外,朕听闻靖军侯及郭尚书的同门师兄,古岳镖局的镖主,商昭在这次北境大战中,护送百济盟医师以及伤军撤离,也立下了功劳。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不会埋没这份功绩。来人!”

  宗海连忙手托两份卷轴上前,正对群臣展开。上面分别写着“天下第一剑”、“天下第一医”,行文分别遒劲、飘逸,正好对应剑客与圣手的刚与柔。

  “‘天下第一剑’赐予古岳镖局,‘天下第一医’则赐予百济盟。”元尧指着两份御笔,对陆渔道:“于私,靖军侯是商昭师弟。于公,靖军侯曾指挥商昭及百济盟。这两份御笔,交由靖军侯去赏赐,最为合适。”他的目的是打了一巴掌给个蜜饯,不彰陆渔之功,为了掩盖陆渔的光辉,同时通过赏赐商昭等人来安抚陆渔及向百官表面赏罚分明。

  这个道理陆渔自然明白,也不在乎这些赏赐。从宗海手上接过这两卷御笔,脸无表情地道:“臣遵旨!”

  元宗此时出列道:“陛下,既然战事已毕,北境诸军又有了李文君、赵平英等将辖制,料一时也无大碍。靖军侯起复为国披甲,大功告成,朝廷也不应太过夺情。”

  元尧故作不解道:“元侍中的意思是?”

  元宗心底冷笑,配合元尧的表演,“守孝乃是人伦大事。朝廷应放靖军侯回府守孝,以全人伦,也好让靖军侯歇歇鞍马劳顿之苦,将养将养身子”。

  一些新政派官员听得此言,已经开始暗骂,骂元宗说的比唱的好听,说得好像是朝廷万般不愿意放人似,又说什么将养身子,纯属碎胡诌!当然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要一两个官阶较高的出列阻止,但被郭荆阻了回去。陆渔都能看得出,郭荆何尝看不出,陛下这是与元宗一唱一和,其实功成身退才是对自己师弟最好的赏赐。

  元尧为难不已,“这······”

  郭荆出班道:“陛下,元侍中所言,不无道理!”

  元尧微微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问:“郭荆,你也赞成?”

  郭荆再答:“前番沧人刺客暗害陆家家眷,幸得陛下体恤,特命羽林军护送入都。靖军侯虽说在府守孝,但也在天子脚下。陛下无需不舍,若有事,一诏即达。这样既能全臣下人伦大礼,也不失贤能,两全其美。”

  元尧自酌一杯酒,金樽离唇,眸色精光一闪,颔首道:“这话······倒也有理。准了!”

  陆渔再拜谢道:“多谢陛下恩宽!”

  赏赐风波完了之后,酒宴如常进行。期间一些国子监学士临朝作诗文,对大魏击退沧军进犯这段历史用金灿灿的笔来歌功颂德,当然更多是歌颂元尧圣君临朝而威赫八方,知人善用而户不拾遗。一些个名门公子,饱学之士,个个吼大喉咙要作出不亚于《告魏士民赋》的鸿篇巨制,最后却个个写成一些酸文,官样文章,灵气尽失不说,连文理也不通,常常贻笑大方。这次酒宴就在一片祥和中落幕。

  ······

  前朝庆功,后宫之中也开了宴会。主持宴会的是宁桐,来人皆是重臣夫人、诰命贵妇。郭静夫人郭李氏、郭芸、宁真夫人宁郑氏、元宗夫人元陈氏,还有畅元公主皆在列。宴会开在凤仪殿小北轩,那是一片临湖会客间,可临空观月,游园观灯,漫水流觞。

  主位上是宁桐,左下方坐着畅元公主,右下方坐着郭李氏,两边再下就是宁郑氏、元陈氏。宁桐不过说了些欢庆国战得胜,少不了各家大人精诚辅助,替陛下多谢各位夫人贤内之功云云的场面话,既有真心也有几分安抚。众位夫人自然连连道谢,循规达礼,不敢出格。

  期间郭芸不断注目看向宁桐,若有所思。幸好拘谨的聚会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之后年轻的官家小姐可以自行游玩,不必陪同。郭芸谢绝了所有小姐的邀请,左盼右顾,看见畅元公主单独在河边独酌,便走过去,欠了欠身,“臣女见过公主殿下!”

  畅元转头一看,见是郭芸,微微一笑,“原来是郭家千金,畅元有礼了”。

  “小公主殿下怎么一个人在这边独酌?”

  “没什么,只是这边可以看到星星。”畅元抬起头,向天上那两颗闪闪发光的牛郎织女星望去。

  “星星?”郭芸也抬起头,在夜空掠了眼。她实在分不清哪颗是哪颗,只觉得头晕目眩,也对这些天文星象不感兴趣,“宴会干坐也无聊,公主不妨也过去那边,与官家小姐们聚聚?”

  畅元望了望,便觉没什么可做,也就点了点头。郭芸大喜,给了身边贴身女使一个眼色后,便与畅元一道到了湖边一个画舫里。画舫布置奢华,精美华具琳琅满目。官家小姐三五成群,或戏水点灯,或作画写字,或品酒吃糕。但看见畅元来,皆欠身作礼。

  “各位不用多礼,我只是来这边逛逛,也不想打搅大家雅趣。请自便!”畅元微微一笑,只是眼色中有些落寞。

  “公主,这是城西贵兰坊新出的糕点,味道芳香清甜,殿下尝尝。”郭芸邀着畅元在一席上坐下,亲手递过去一堞精致糕点。

  畅元尝了口,称赞了句,便没有了下文。

  郭芸见她模样,便猜问:“殿下,您是有什么心事吗?臣女斗胆,若是殿下不介意,可以跟臣女说说,没准说出来会好些。”

  畅元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知前朝宴会如何,我等女眷在此,把玩的不过寻常,倒是少了些热闹”。

  郭芸一喜,正欲说话时,贴身女使便回来了。郭芸便问她去哪了,女使回答说外出迷了路,恰好遇到了宫里的公公。畅元大喜,便问女使前朝情况,女使便将前朝作赋的事说出。女使说得添油加醋,什么帝都公子聚集一堂争相斗才,群星闪耀的,把这些思春深闺小姐的心尖尖都勾了起来,引得大家围观竖耳。

  郭芸提议大家仿照前朝一样,写作歌颂北境大战的辞赋,得到众小姐一致应和,连畅元都来了些兴趣。这些时日,靖军侯与郭荆的事迹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早已传入深闺,为这些娇美小姐所耳熟能详。所以最后大家所作的诗文,无一例外,都是歌颂靖军侯用兵如神,郭荆文胆剑骨之类,但所知都是道听途说,说得多有夸张不实之处。

  郭荆本就生得丰神俊秀,才名在外,更兼此处功绩卓著,使得许多小姐都荡漾起一潭春水。郭芸望着这一切,暗自得意,因为这就是她提议作诗赋的目的。但她转头朝畅元望去,并无从畅元眼眸中看到一丝情愫,那丝暗喜又瞬间熄灭下来。之前她听说畅元爱慕陈子放,乃是爱慕其文才武功双绝,自己兄长文才自不必说,敢在千万人所不敢而吾往矣,亦算胆气过人,为何畅元却无动于衷?

  宴会散后,众家小姐随母亲离宫。畅元叫住了宁郑氏,问了几句宁松的情况。宁郑氏一直愁眉不展,听得畅元问,便忧心不已地将宁松状况告知。原来宁松咳喘之疾时有复发,恰好最近又严重了,故而告假在府。畅元不禁失望不已,本来还想等宴会散后,求宁桐将宁松宣来,然后见一面的。在黯然之中,送别宁郑氏,畅元便回了寝宫。

  二人不知的是,郭芸在暗中将这番对话完完本本收入耳中,听完之后,纤手狠狠扭了扭手帕,气得秀脸粉黛无颜色,踱步而去。 大魏靖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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