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八章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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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雀避着话不说,偷偷骂了句什么,嘴角却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心想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龙床上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非礼勿听的事?
他进隔壁屋子时,还隐约听见屏风后传来黏腻的尾调:“轻点,啊……”
天知道片刻间这无耻之徒又想了些什么,本来要外逃的动作居然停了下来,顿在门边,一手虚撑着门框,借着离魂术作掩护竖起了耳朵。
没一会儿晏师便听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啧,公冶朔还真是在哪儿都霸道。”
“原来这时候得说这么些话,平时说来是无礼,这时候说又别有番味道了。”
晏师:“……你听见什么了?”
那头传来意味深长的笑:“听见了些晏班主不爱听的话。”
当然,至于人爱听不爱听,他日后便知道了。
此时他不着痕迹损了晏师几句后,心中腾起玩弄心思,突然道:“不过晏班主不用担心,我以后教你。”
“……好。”
不知他在兀自高兴些什么,所幸应和着让他高兴。
墙角这处挨着棵树,入了夜招徕凉风习习,晏师已不是普通肉体凡胎,风雨冷暖不侵,不过沈厌雀不是。他摸了摸他的脸,隐约有些凉意,抬头望了眼这茂盛的树冠,小心抱起人,悄无声息地飞上了树枝藏在当中。
树上远比地上狭窄,他不得已揽在沈厌雀腰上,让他贴着自己“睡着”,免得掉下去。动作间,一时碰错了地方,怀里的人无力地滑下去,湿漉漉地吻在了他的手掌心上。
晏师:“……”
另一端的沈厌雀丝毫不知自己的肉身被人怎么样了,听够了墙角后,穿了门去了另一处,嘴里仍念念有词:“……小纸人就该学点人话,才不会迷了路要人一通瞎找……”
晏师心中爬起些毛绒绒的东西挠得他直痒,把沈厌雀抱着坐在了自己腿上,面上冷静应道:“嗯……”
沈厌雀其实别有想法。
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护一护晏师那无来处的醋意,更多则是因为他认为晏师这次进宫,目的并不简单。表面看来晏师是受了南戏挑衅,再有他言语激了一番故而才愿领着西来意进宫,这几日观察看来,璧月宫上下对西来意的敬意远比沈厌雀猜想的高,这趟进宫,多一事少一事之间毫无区别,本不必掺和。但晏师并未作辩解,仍旧来了。
他从来冷静,这趟进宫一定有利弊的衡量,那是什么样利让他甘愿冒险?
沈厌雀知道自己但凡开口问,晏师对他便不会有隐瞒。不过,他乐意主动去拆谜题,何况这个谜题还是晏师。
先替他把画找到了,看他打算做些什么。
辗转了几间屋子,最后果真被他找着了纸人,看得他忍不住便笑了。但见墙上一块木架塌了半边,原本挂在上头的桃木剑掉了下来,恰好砸在小纸人一条腿上。
这会儿小纸人早化作纸了。
沈厌雀下意识想把它拎起来,穿了个空,才想起来自己不过一缕魂魄罢了。他蹲了些时候,顺着小纸人倒下的方向,望向了面前一扇墙。
在里面?
他四下看了圈,倒是没找着有入口一类。
“难不成有暗室?”他嘟囔了一句,说罢便往墙上撞了去。
这一撞,没给他撞到长策殿外,却是撞进了另一间昏暗的屋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四下是嵌入墙内的书架,下置书桌,陈文房四宝。
“找着了!”沈厌雀不免高兴起来,“原来是把书房藏在了这等隐晦之地!”
晏师:“当心。”
沈厌雀:“知道,书房能有什么好看的,我找着画就出来。”
既然是书房,里头画卷却是不少,他没法触及实体,不能一件件拿起来看,只能凭着两眼细细辨别个中不同。他隐约记得天周国那些画卷纹理颇为特殊,光凭外表认起来并不难。
找得速度慢了,他便无聊,一边同晏师搭讪:“公冶朔这书房里头一扇屏风不见,看来他平日里在这里待着的时候,闲杂人等是进不来的。他一个人闷在这不见光的地方,倒也不无聊。”
“你说他到底为何老躲在屏风后,会不会是他本人长得奇丑无比不堪入目?比如小时候不小心摔进了炭盆一类……嘶,光想想就有些疼了。”
他刚找完一扇书架,走向了另一边,道:“你见过他么?”
晏师安静地听他唠叨:“没。”
沈厌雀:“你就不好奇他长什么样?”
晏师:“他是美是丑,有何不同?”
沈厌雀被这么问,当真认真想了想:“好像确实无关紧要。他就算长你那张脸也招不来我的喜欢。”
晏师一颤:“我……”
沈厌雀撩人无形,张口便往下接:“那我是美是丑有何不同?”
晏师:“……”
沈厌雀:“你喜欢我美或者丑,圆或扁,宽或窄,长或短?”
晏师:“你……”
沈厌雀听着人被他问得没了分寸,再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着自己看不到的另一端,晏子规那脸皮薄的说不定把头埋进了地里,臊得不敢见人了。
越想越是得意。
可惜这头的人远比他想的冷静,甚至胆大包天用他微凉的手指,轻轻掐了把沉睡着的人儿的脸。
“傻瓜。”
沈厌雀那头哼着曲子,继续着搜查。搜半天无甚线索,直至一面墙上,挂了些字画,他分辨了半晌后发了出惊讶的声音
“咦?” 江山为聘:铸剑师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