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一生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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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厌雀脩忽从海浪中清醒过来,扯开了晏师,惊慌地比着口型:“挽风!”
有些事哪是说停便停,于是乎沈厌雀揪他起来,那炙热的眼神简直要烧穿了他。晏师鼻尖还悬着滴汗,嘴唇被咬的艳红,呼吸间胸口起伏,散开的衣襟往下风光无限。
看得沈厌雀干咽了一口口水。
但他尚有一分理智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愈发着急:“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晏师此时才醒来。从未做过偷鸡摸狗的事,他也失了平静,随意扯了衣服下床,可往右去不是,往左去更加不是。
“别别别,别出去!她就到门口了!”沈厌雀光着脚跳下了床,想着是不是能在挽风来之前把门掩上,一手指了过来,“你藏那里去!”
晏师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脸色瞬间黑了。
沈厌雀急道:“别挑了,快藏进去!否则天亮后你我都别做人了!”
晏师闻言一咬牙,弯腰便钻进了床底下。
沈厌雀终究是晚了一步,他赶到门口时,恰好与门外的挽风撞了个正着。
把挽风吓得窜天:“公子,您没睡呢?”
沈厌雀心虚不已,赶紧拢好衣服同时把住门,清了清嗓子道:“门把风……不是,风把门吹开了,我来关上……”
挽风恍然大悟,伸了手:“我来……”
“我来,我来就行!”沈厌雀抢先一步抓了门,顺便交代,“小姑娘还不早睡,当心不长个儿,以后有得你哭!”
挽风:“公子,晚上不能说这些,应验了怎么办……”
两人嘀嘀咕咕几句,磨磨蹭蹭,最后总算把挽风弄走了。沈厌雀合上门,颓然靠在门上,感觉打了一场持久战,身心俱疲。
他喘了几口气,眼神飘向内室,此时才反应过来他跟晏子规刚才做了什么,又闹了什么乌龙。
想着想着,他两肩抖了起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踏步来到了床前,蹲了下来:“不出来?”
里头毫无动静。
“睡着了?”
“晏子规?”
“子规?”
他叫唤着,笑得脸都僵了。
里头的人可算有了反应,偏过头,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沈厌雀整个人已经瘫倒在了被子上,全靠捂着脸才不至于笑破屋顶。晏子规居然为他爬了床底,此时一身狼狈,蛛网遍布,自打认识,他就没见他这么“脏”过。
晏师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耳朵却红得滴血。他拍了半天没把自己理干净,见沈厌雀半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臊得快步出门去。
沈厌雀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春府夜里有巡夜的人,俩人谁都不敢闹出大动静。沈厌雀见他没往东厢躲,穿了游廊,往后院去了。追了半天好不容易赶上他的步子,才发现自己到了澡堂之外。
晏师看也不敢看他,打了冷水便钻了进去。
沈厌雀的嘴角从头到尾未压下去过,靠在门外,里头的人浇水洗漱,他便在外面笑得放荡。堂堂西来意大班主,半夜偷腥被撞破,躲到床底下,吃了一肚子灰,只能灰溜溜冲冷水澡。怎么不好笑?笑到后头他自己跟自己讨饶,把自己笑得累坏了。
夜里果真静谧。
云把星星与月儿都遮了。这处看不到春府别的风景,虫鸣无踪,只有水声稀里哗啦,浇出无限遐想。什么都没有。而沈厌雀却觉得这夜色无限美好。
他背抵着门,勾唇:“子规。”
里头水声听了,声音从鼻腔漫了出来:“嗯?”
沈厌雀:“往后余生的酒,我都陪你喝。”
水声停了。
沈厌雀以为他没听见,适时调笑了一句:“够独一无二了么?”
未染三分得意,腰带一沉,他一时不查便被拽了进去。
“你干什么?”
“你还要不要脸了晏子规,没吃够灰是不是……啊……”
完 江山为聘:铸剑师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