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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你到底爱不爱我（中）

　　手法流畅，感情饱满，声音优美，就是不太适合这样喜庆的时候。

　　会场刚才还笑语欢声，现在一下安静得像一潭死水。

　　董事长嘴角抽搐着：“大过年的……还请了那么多大客户过来观赏。”

　　这就是她说的惊喜。分明是惊吓好吧？行政部跟莫呦呦要曲目名，莫呦呦总说要给大戏惊喜不肯说。行政部要是早知道，死也不会让莫呦呦打头炮。Lisa李快笑死了。可是周围太安静，她又不敢出声，只能趴在桌上使劲掐自己。

　　主持人一看情势不对，有些慌了。

　　好不容易等到莫呦呦把两段都拉完。销售部的人像是被按开了开关一样，一起站起来大声说：“好。”

　　再磕碜也要有气势，自己家人都不捧场，这个节目就真的沉底了。

　　莫呦呦第一次觉得销售部那些老狐狸那么可爱。

　　主持人忙放了一段《步步高》，在欢快的乐曲声中走上去堆满微笑说：“第二个节目，是行政部带来的舞蹈《冬天来了》，请欣赏。”

　　然后舞台上就上去了一群女人，个个劈头散发，浓妆艳抹，还穿着白色微微透明的白纱裙，手里拿着白练。

　　莫呦呦在后台看见她们的妆容，终于明白刚才她们为什么要捉住她化妆了。因为只有这样，行政部那惨不忍睹的妆容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她记得开始他们排练的是《荷塘月色》，一群白荷花，多好看。现在简直就像一群女鬼。肯定是因为刘月泉加入之后临时改的。

　　“冬天来了，树叶黄了，冬天来了，水不流了。”缠绵凄凉的音乐声响起。演员们用颤抖的手和白练表达飘落的雪花和冻的瑟瑟发抖的树枝，看着更加瘆人。

　　“群魔乱舞。”莫呦呦脑子里闪过这个词。

　　她站在这个位置终于能看清楚董事长的脸了。董事长的脸铁青铁青的，主持人的脸煞白煞白的。

　　这首歌又格外长，简直让人崩溃。

　　行政部的美女们用纱巾拱出一朵花的模样，刘月泉在花心里露出脸来，音乐终于停了。

　　全场忽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大家言不由衷地叫好。

　　董事长勉强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谁让刘月泉是他小姨子。就算是想哭，他也只能鼓掌。

　　莫呦呦默默点头：嗯，果然职场上人脉比能力更重要。谁在公司地位高，一下就见分晓。

　　接下来，便是各个部门各出奇招，大多都是自己部门的人鼓掌要热烈一些。

　　莫呦呦等来等去等不到薛渊梃，实在是累了就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坐着。

　　主持人说：“现在是我们的压轴节目，钢琴和大提琴合奏《Beethoven's 5 Secrets》，请欣赏。”

　　然后岑染冰就挽着薛渊梃上来了。

　　岑染冰穿着淡蓝色纱织修身礼服长裙，气质冰冷出尘，高挑修长，有如雪中仙子。薛渊梃穿着宝蓝色天鹅绒西装礼服，温文尔雅，面如冠玉，恍若神祇。两人礼服颜色相互辉映，气质卓群，不需要任何动作，就已经很赏心悦目。

　　现场静了静，忽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

　　总算是有个上档次的节目了。董事长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原来是排练节目去了。”莫呦呦喃喃自语。

　　Lisa李看了一眼莫呦呦：现在她应该很不舒服，因为这两个人站在那里太相配了。

　　“你猜谁拉琴，谁弹钢琴。”

　　“猜不着。”Lisa李冷冷回答。一看见薛渊梃就怂，一看见薛渊梃就怂，真是没药救。

　　台上两人微笑鞠躬之后，薛渊梃坐在了大提琴后，岑染冰则坐在了钢琴后。

　　钢琴在舞台左边偏后方，大提琴在右边偏前方。这样大家的焦点就在薛渊梃身上了。

　　或许是岑染冰只擅长弹钢琴，或许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果然情商智商都要高，才有用。莫呦呦暗暗思忖。

　　薛渊梃屏息凝神静坐，然后回头朝岑染冰点了点头。

　　大家都不敢大声呼吸。

　　琴弓一动，大提琴那低沉的声音便流淌出来，莫呦呦不由自主浑身鸡皮疙瘩一竖。那是心灵被声音震撼的感觉。

　　薛渊梃拉大提琴时微微皱眉的样子跟平日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更像一个手握杀伐大全的王者。

　　只是当沉默安静的岑染冰把手一放在钢琴上，那温柔如水的声音便立刻犹如围绕在王者的微风，消减了许多肃杀之气，让人不再望而生畏。他们分明一刚一柔，却无比和谐。

　　虽然身处舞台后部的角落，可是岑染冰弹琴时的气质和美好模样却让人不能忽视。

　　莫呦呦忽然想起评论这首曲子的一段文字：“我站在屋顶上听，我站在山岚上听，我在万籁俱寂时听，我在车水马龙时听，我的灵魂在弦上逡巡，犹如在世间飘荡。”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现在亲耳听到，却深觉它的传神。

　　大概别人也跟她一样，所以都屏住呼吸盯着舞台眼睛都不敢眨，像是自己的呼吸和动静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音乐。

　　薛渊梃的琴音却忽然转为绵长温柔，钢琴的节奏却加快了，两人瞬间就交换了在演奏中的地位，钢琴为主，大提琴为辅。

　　所有人都被吊着一口气，仿佛被暴风雨压住要窒息了一般，那声音却嘎然而止。

　　全场静了几秒，才猛然掌声如雷动。这与刚才那些敷衍的掌声完全不同，是被震撼后发自内心的赞叹。

　　岑染冰站起来，微笑走到薛渊梃身边，向舞台下深深鞠躬。

　　“呵呵，一战成名。岑染冰你果然有两下子。”Lisa李冷笑低声自言自语。

　　莫呦呦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悲凉：岑染冰说的没错，薛渊梃这样的人物，也只有岑染冰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她相比他们，就像是脚底泥和云中月。

　　“自卑什么？”Lisa李看穿了莫呦呦的心，冷冷斜眼看着她，“这场竞争才开始，你就退缩了？你知道岑染冰为什么能打败这么多人公然站在薛渊梃身边吗？”

　　莫呦呦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专注望着她。

　　Lisa李凑近：“杨总说的，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不管薛渊梃怎么推开，怎么拒绝，都要固执地靠近，这样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嗯。”莫呦呦笑了笑，点了点头，“我们都一样。”

　　Lisa李知道她说的是闵俊阳，瞬间脸就热了。她退开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切，谁跟你一样？！”

　　莫呦呦笑嘻嘻伸手搂住了她。

　　“我说你这个妆真的好难看，你能先去洗掉再来跟我说话吗？”Lisa李装出嫌弃的表情推着莫呦呦。 金牌销售养成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