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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捷径

　　昨天Lisa李又被陈平捉住统计了一整天数据所以没有看到莫呦呦上豪车的一幕。她倒是不惋惜这个，只是被陈平的迂腐弄得烦不胜烦。

　　一大早陈平又叫她下去帮忙记数据，Lisa李烦躁地撕着桌上的纸，暗想：“不行，我这样再耗下去，会被直接踢出局。”

　　钱德胜红光满面地从没门口进来。Lisa李的眼睛跟着他转。

　　杨守德肯定不会理她的。钱德胜好歹是个销售副总，如果她去找他求教，说不定他能给她指条路。

　　Lisa李这么想着站起来进了钱德胜的办公室，微笑叫了一声：“钱总。”

　　钱德胜老鼠一般的小眼睛在看见Lisa李之后立刻亮了：“哎呀，是Lisa，来来来，坐下来说。”

　　Lisa李坐下来带着几分娇嗔：“钱总，陈平不太适合我，我跟他真的学不到什么。”

　　“好好学。”钱德胜笑嘻嘻地回答。

　　“那样太慢了。您有没有什么高招，悄悄教我几招嘛！”Lisa李压低了声音。

　　钱德胜看了看她。Lisa李忙双手合十做出哀求的表情。

　　钱德胜笑了笑：“捷径倒是有。”

　　Lisa李大喜过望，把椅子移得靠近了一些：“嗯，我洗耳恭听。”

　　“就要看你有没有诚意跟我学了。”钱德胜眼里透出淫邪的光。

　　Lisa李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忽然觉得自己大腿上多了一只手。

　　那只手在肆无忌惮地摸着掐着，而且还继续在往更让人面红心跳的地方游走。

　　Lisa李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立刻站了起来。

　　钱德胜对自己的举动丝毫也不觉得过分，接着说：“只要让我开心，到时候，留在销售部升职加薪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Lisa李很想给钱德胜一个重重的耳光，可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又只能咬着唇把这口气咽下。

　　她转身出去，发现人资的一个女同事站在门口。Lisa李心中正气愤难当，也没心思理会那个同事那若有所思和鄙夷的表情了。

　　走到桌边努力平复情绪，Lisa李的眼圈却还是忍不住红了。

　　还好，今天办公室只有斯冉在。斯冉从来都觉得人还没有书有意思的人，所以不会费心去研究别人的喜怒哀乐和身边的各种八卦，自然也注意不到Lisa李的异样。Lisa李便有了足够时间恢复平静。

　　斯冉正在津津有味地看陈平要Lisa李看的书，自从来了销售部，能坐下来安静看会书对她来说都一种奢望。

　　“斯冉，走吧。”王沪丽从门口伸头进来。

　　斯冉茫然抬头：“去哪儿？”

　　“见客户啊。”

　　“去哪里见？”

　　“游泳馆。这个客户喜欢游泳，你会不会游泳？不会也没有关系，在边上给我们递递毛巾就行。”

　　游泳就要穿泳衣。王沪丽身材很好，丰满妖娆，还偏偏喜欢穿那种三点式的。等下客户少不得被她诱惑得又要动手动脚作出很多让人恶心的小动作出来。

　　虽然打扮死板，身材平板的斯冉跟王沪丽一对比，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可是光坐在王沪丽身边看着，都让她难受无比。

　　斯冉扶了扶眼镜：“能不能换个地方见面？”

　　“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客户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客户是上帝。”王沪丽耐心地回答。

　　王沪丽真的脾气很好了。斯冉每天都在抱怨，几乎没有任何帮助只会拖后腿，可是王沪丽从来没有生气和嫌弃，固执地每次都要带上斯冉。这种好师傅去哪里找？Lisa李越发觉得公司给她们分配错了，斯冉应该就跟着陈平，而她这么喜欢王沪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浪费机会。

　　王沪丽上上下下打量着斯冉，冲她招手：“走吧走吧。我说你今天这么又穿了这件清洁工衣服，唉，算了算了，来不及了，反正换了泳装都一样。”

　　斯冉回头看了看Lisa李，不情不愿地跟着王沪丽走了。

　　同样痛苦的，还有岑染冰。赵建国专把她忘偏僻的乡下带，手机信号弱，网络也慢。让岑染冰想要悄悄跟人联系都很麻烦。

　　其实那天跟薛渊梃谈过之后，她就回去就打电话问德国公司的专家。

　　专家的回复是：德国公司对水产养殖方面的技术很成熟，只是一直没有在中国铺开，所以压根就没有翻译过来。公司里的销售员又不看不懂德文，所以没人去理会这一块。

　　岑染冰意识到这是她的机会，让德国公司把德文的技术报告和案例传给她。她草草看了看，翻译出来一个简单的产品样本。

　　赵建国今天又要岑染冰跟他去钓鱼。岑染冰借口说不舒服，没有去。等赵建国一走，她就去找薛渊梃。薛渊梃以他的名义，调了几个工人配合岑染冰。

　　岑染冰便带着资料和工人直奔赵建国朋友的养殖场。

　　赵建国的朋友对于岑染冰的来访十分惊讶。

　　岑染冰把案例拿出来，指着上面的图片说：“您的问题，别的养殖场也曾遇见过。我们都帮忙解决了。”

　　对方对岑染冰的话将信将疑：“赵老有几十年经验都解决不了，你怎么解决？”

　　“我可以先在您的一个池塘里免费试用一周，如果能解决问题，我们再谈。就算是不成功，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岑染冰胸有成竹地回答。

　　客户一听，觉得反正现在都这样了，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便同意了。

　　岑染冰指挥带来的工人在池子边安了个小设备，把池子里的水抽出来消毒过滤加氧气然后再重新注入池子。其实设备的原理很简单，可是因为岑染冰特地选了箱体上标注全是德文的德国原装设备，然后她跟客户说这是立德公司最新科技，现在还没有在中国大批量发售，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贴中文标签。

　　设备用一个密不透风的不锈钢箱子装着，除非切开箱子，不然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客户只觉得很高端，摇着头砸嘴：“德国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一周后我再来。”岑染冰等工程师们安装调试完，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第二天，这个客户就给岑染冰打电话了。客户兴奋地说，岑染冰改造过的池子里的鱼进食量明显变大。他要岑染冰过去细谈。

　　岑染冰挂了电话，嘴角带着几不可见的微笑。

　　客户一见到岑染冰就问：“这个设备多少钱？你就买给我得了，也省得你拆了。”

　　岑染冰不紧不慢地回答：“不着急。您先跟我们签一个用气合同，以后您用的氧气都要从我们公司购买，然后我们再签一个设备销售安装合同。”

　　客户急于改造别的池子，也就顾不上那个原本跟他合作了很多年的氧气供应商了，除了跟立德公司买气之外，还支付了一大笔设备购买和安装费用。

　　岑染冰这时才拿出贴了中文标签，可以拆成零件的设备出来，给每个池子都安上。

　　客户一看中文标签，恍然大悟，有些懊恼却无法反悔。

　　岑染冰拿着两份合同回到了公司，找杨守德签字。

　　杨守德很惊喜，立刻拿着合同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对莫呦呦她们说：“岑小姐提前完成了任务，也是五个新人里第一个把合同签回来的人。你们四个都要向岑小姐学习，加紧了。”

　　杨守德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呦呦一眼，进去了。

　　Lisa李嫉妒愤恨得直咬牙：谁提前完成任务都没有关系，怎么偏偏就是岑染冰！！上面有人帮忙果然不一样。不管用办法都好，她要赶紧弄回一个合同来。

　　顾清影却不慌：那天她跟着孙宏伟去污水处理公司拜访的时候，惊喜的发现那一片的污水处理公司的管理者竟然都是她父亲的同学。她只要找个机会请父亲的同学帮忙引荐一下，拿回一个合同应该没有问题。

　　莫呦呦暗暗叹气，她的合同在哪里啊？她是绝对不会再去做三陪了，可是攻不下俊阳贸易，杨守德又不准她去弄别的，怎么办？

　　岑染冰把合同交给法务部就去找薛渊梃了。

　　薛渊梃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见岑染冰进来，也向她道喜：“恭喜，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谢谢。我来是想请你吃饭，感谢您帮我进立德，还对我照顾有加。不知道薛总中午有没有空？”点名要岑染冰来中国公司，为她安排单人宿舍的就是薛渊梃。岑染冰一直小心翼翼，不让别人知道这层关系。

　　“不用客气，你的导师在德国时就曾给过我很多帮助。我做的这些也只是举手之劳。”薛渊梃的微笑依旧客气而又得体。

　　“反正都到吃饭时间了。薛总不会不赏光吧。”

　　薛渊梃看了看表：“也好。那就去吧。”

　　岑染冰心头一喜。

　　薛渊梃却拿起电话拨了赵建国的电话：“赵先生，你的高徒完成了业绩，说想要请你吃饭。”

　　岑染冰有些失落：其实她想跟薛渊梃单独吃饭。

　　电话那头的赵建国似是答应了。

　　薛渊梃放下电话，伸手对岑染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走吧，不要让赵老在楼下等我们太久。”

　　岑染冰觉得赵建国根本没有提供什么帮助，所以其实心里对赵建国的欣然应约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她也明白薛渊梃替她邀请赵建国的原因。怎么说赵建国都是她的师傅，不管赵建国起了多大作用，叫上他会显得岑染冰大度会做人。赵建国有面子以后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岑染冰。

　　所以，岑染冰见到赵建国的时候，依旧客气有礼。

　　薛渊梃在落座后对赵建国说：“染冰能这么快拿到合同，赵先生的指导有很大功劳。”

　　岑染冰笑了笑，不发一言。

　　薛渊梃知道岑染冰在想什么，接着说：“你能那么快拿到样本，是因为赵先生提前跟我沟通过，我打电话跟德国专家说了他的想法。要说走捷径，还是赵先生最有办法。” 金牌销售养成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