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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吧，谁怕谁
手机忽然响了，景思臻只能停了下来，跑出去接电话。
电脑上也‘叮’地响了一声，提示季辰韬图表已经成功生成。
季辰韬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看在你帮我解决了bug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不是景思臻手机响，他真担心自己会压不住火徒手掐死她。他真搞不懂这家伙小小个怎么有那么精灵古怪的想法和随时能把他逼疯的能量。
给景思臻打电话的是景楷良。景思臻原本想直接挂掉的，又害怕是李芷茵出了什么事，只能跑出去接。
“景思臻，听说你一入学就打着挣奖学金的名头整天追着金融系校草跑？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景楷良的语气非常不悦。
景思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回了一句：“什么？”
她以为，一个多月不曾见面也不曾说过话的父亲至少应该嘘寒问暖一句，或者为那天他凶她的事情道歉，哪怕只是绕着弯子问问李芷茵也好，结果，他却一开口就是责备她。
小时候的景思臻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他很忙，有时候，她一周也见不到他两次。即便是在这为数不多的见面里，父亲也只问她的成绩，从不关心别的。
高三下期这半年，景楷良说公司要参与一个国际并购项目，如果成功了，公司就能在上一个台阶，经常要加班。所以他几乎都不回家，对景思臻更是连打个电话问问成绩的关心都没有了。
然后在她要交学费的当口，又他竟然跟别的女人一起让她原本应该轻松惬意的暑假变得狼狈不堪。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一句话差一点脱口而出，却被景思臻咬紧了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电话那头的景楷良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景思臻的愤怒，接着说：“你很缺钱吗？别忘了你还是学生，首要任务是学习。我让你多发展几样特长，你都不肯。现在你都打算连成绩好这唯一优点都不要了吗？再说，那种看着有钱又帅气的男生都最花心，危险而且靠不住，你这种傻乎乎的女生只有被他们玩弄的份。”
景思臻气极反笑，咬着牙扬起头逼着就要涌出眼眶的泪水又流了回去：“是吗？再花也比不过您风流。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可以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责，不需要您劳神。”
“你这是为了给你妈报仇所以才故意这么干的吗？竟然还特意去纠缠金融系的男生！”景楷良在电话那头也气得不轻，因为当时他要景思臻改回志愿时，景思臻也是用这句话回答。李芷茵工科毕业，为了支持他而放弃了事业在家带孩子。所以，他一直觉得景思臻是为了给李芷茵出气，才会忤逆他去改报工科。
“您想多了，为了你们不值得。”景思臻冷笑，“你把赵小曼当宝贝供着，我和妈妈可没把她当回事。我们只想过自己的平静日子。还有告诉你的新欢以后不要来骚扰我们，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转身躲过路人惊讶的目光，仰头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角。
只是眼泪好像越擦越多，没完没了，和着那头顶的蝉儿嘶鸣，真是让人烦恼。
“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你的父亲说话？”景楷良被景思臻抢白了一顿之后，气得音量都拔高了好几度。只是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提示他，叫再大声也没有用，那边的人已经挂断了。
景楷良愣了许久才放下电话。越想景思臻说的话，他越生气，按呼叫键把赵小曼叫了进来。
“我让你转给景思臻的学费你转了吗？”
赵小曼疑惑地回答：“转了。怎么啦？”
景楷良点了点头。
赵小曼原本在对手公司干的很不错。景楷良见她刚离异又说想换环境，就把她挖过来了。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平日不过问他公事的李芷茵会忽然对这样平常的人员变动反应这么激烈，就连一直很乖巧的女儿都忽然变得叛逆，气得他心肝疼。
他忽然想起景思臻刚才说的“不要来骚扰我们”的话，又问赵小曼：“你最近常跟我夫人联系？”
赵小曼惊慌和心虚起来，忙借着抬手撩鬓角的动作让自己镇定下来。放下手时，她的眼神已经变得镇定而纯净：“是联系过几次。因为您要我转学费，所以，我打过几次电话向她们确认有没有收到。可是她们似乎很不喜欢我，每次都……”
她用略带哽咽的深呼吸代替了后面的话，让人觉得她受了委屈又不想说别人的坏话所以只能隐忍下来。
景楷良果然释然了：景思臻说的骚扰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好意思，我夫人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女儿也不听话，害你都被连累了。”景楷良叹了一口气，“不要让我的家人影响你的工作。”
赵小曼勉强笑了笑：“不会。您放心吧。倒是您要注意身体，我看你每天在公司过夜吃外卖，也不是办法。今天下班后不如去我家，我给你做点家常菜。”
景楷良心里一暖：她还是那么体贴。他刚才竟然因为叛逆女儿的一句气话怀疑善良单纯的赵小曼，真是不应该。
“谢谢，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这样不好。你下去忙吧。”景楷良点点头。
赵小曼碰了个软钉子，不好再纠缠，只能出去了。
她原本以为景楷良被李芷茵赶出来后会接受她的温柔。景楷良却始终像是铁板一块，让她没法下手。
那天老雇主说带着她见一个重要客户。见到对方，赵小曼才知道原来竟是初恋情人景楷良。当年她和景楷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家里却不看好景楷良让她找了个借口分手了。如今她刚离婚就遇见事业有成又正当壮年的景楷良，一定是老天怜悯再给她了一次机会。
景楷良本来就是她的，如果没有那对碍眼的母女就好了！
赵小曼坐在座位上恶狠狠地想。
景思臻到洗手间把脸洗干净，确认自己看上去没有异样才出来。她一边走一边琢磨：父亲怎么会知道她跟着季辰韬的事情，而且那么详细？
难道是季辰韬给景楷良打电话？
完全有可能。
既然季辰韬知道了她跟连子庚的关系，自然很容易从死党连子庚嘴里问出景楷良的电话。他如此聪明不会不知道对付她迂回比正面交锋更有用。
景思臻越想越气，攥紧拳头一步一步逼近正在认真写论文的季辰韬。
季辰韬感受到景思臻的目光，抬头望向她那个方向，眉头立刻几不可见的微微皱了皱。不是因为她那像是想要掐死他的目光，而是因为她有些肿一看就是刚哭过的眼睛。
“你怎么……谁把你弄哭了？”季辰韬疑惑地问。
景思臻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不好意思，你那些卑鄙的手段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效果。我会跟着你直到完全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她也不给季辰韬机会说话，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季辰韬一脸懵懂，许久才自言自语：“景思臻，到底因为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什么都往我身上扯。”
景思臻也气得不轻，回到宿舍才想起来刚才那本书只看了一半。
郑恬见她像个螃蟹一样横着进来，惊讶地问：“你干什么去了，被谁气成这样？都不会走路了”
“没什么。”景思臻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坐下来，把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桌上。
郑恬指着那瓶药：“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大概是季辰韬想要毒死我的毒药。”景思臻懒懒地回答。
“是香水吧？”郑恬一听是季辰韬给的立刻抢过去打开闻了闻，才说，“哦，止咳药水。这个药水我知道，效果很好，没什么副作用，除了有点苦之外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贵而且很难弄到。他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瓶子装着？”
景思臻有些意外，瞪着郑恬放回桌上的瓶子：还真是止咳药水。他果然很讨厌她咳嗽的声音，不然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弄药水给她。
吃过午饭，季辰韬就来到了图书馆等着。他眼角余光瞥见景思臻低头进了图书馆，却一直没有听到她的咳嗽声。
她还在为上午的争执生气所以躲着他？
季辰韬皱眉用笔轻轻敲了敲桌子。
看见她烦，看不见她，他又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季辰韬合上电脑，决定去找找景思臻。
其实景思臻在地下书库。
这里闷热得很，所以没人愿意坐在这里看书，就算她咳嗽也不会干扰不到任何人了。
她坐在角落里，汗水滴湿了身边的地板也没有发现，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季辰韬哭笑不得，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景思臻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有趣，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季辰韬的心便轻轻动了一下：雪后初晴，大概说得就是这种笑容。
他也是第一次看见有女生看哲学书都能看的笑起来。
胡丽丽说的不对，景思臻压根就没想用这个跟他套近乎，而是真的喜欢哲学。
“喂。我明天不来了。”季辰韬忽然出声叫景思臻，“你不要跟着我了。”
景思臻被惊醒，抬头瞪着他许久才喃喃说：“你怎么不来了，我还没看完这一本。”
季辰韬哭笑不得：“我不来，你也可以来。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景思臻又说：“那不行，我要跟着你。你不来我就看不了了，你必须得来。”
季辰韬有一种被人绑架的感觉，无奈叹息：“你可以借这一本。”
“不行，这是藏本，不外借。”
“我来也行，不过你不能再到地下室里面来窝着了。”
“为什么？”景思臻不能理解，他不是讨厌她咳嗽的声音吗？
“你出那么多汗，把这么珍贵的藏书都弄湿了。”
“不会的。”景思臻举起一个小手帕，“我都是垫着这个的。”
“那你就坐我身边看，你看的这本，我也想看。”
“我马上看完了，等我看完你再看。”
季辰韬见横竖都说不通，有些恼羞成怒：“不行，我现在就要看。”
“你到底要干嘛？”景思臻苦着脸问。
“你没听过等将要落在地板上的第二只靴子才更痛苦吗？你每天躲起来，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反而更提心吊胆。”
景思臻外头想了想：也是。敌人放在眼前才安心。而且她喝了药之后，好像好很多了，一下午都没怎么咳嗽，应该也不会影响别人。
季辰韬已经走过来，抢了她的书，转身往上走。
景思臻只能跟上了他，嗫嚅着：“那个，谢谢你的药水。上午是我反应过度了，不好意思。”
后来气消了，她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说不定父亲是直接问了连子庚，不一定是季辰韬打电话去投诉。他们关于文科理科的争吵就更小孩子气了。其实季辰韬也没说什么，都是因为景楷良的缘故，她才会那么敏感。
季辰韬看也不看她，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嗯。”
“药水多少钱，我给你。”
“不知道。”季辰韬懒得解释，在电脑前坐下把书放在桌上。
景思臻立刻拿回了书坐到了一个离他巨远的角落里。
季辰韬坐在电脑前十几分钟了，什么都没干，光想着一个问题：找个什么合理的理由，让景思臻靠近一点。
有个女生忽然过来，撑着桌子问季辰韬：“季学长，我有个地方看不懂，能打搅你几分钟吗？”
平时很烦这种事情的季辰韬压抑喜悦，转头朝景思臻干咳了一声。
景思臻还沉浸在书里，压根没听见。
季辰韬又咳嗽了一声。
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他，就连那个女生也说：“季学长，你喉咙不舒服吗？我去给你买水去好吗？”
景思臻终于抬起头茫然望向季辰韬：他怎么也咳嗽起来了。不是说不传染吗？而且她一直注意跟他保持距离来着。
看见季辰韬向她悄悄勾了勾手指，景思臻犹豫了一下才磨磨蹭蹭靠了过去。
“这位美女有疑问，我现在正忙，你帮我为她解答。”季辰韬抽了抽嘴角说。
景思臻用身体挡住那个女生的视线，咬牙切齿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季辰韬：“凭什么？”
“你如果有办法让人不干扰我，我就告诉你得奖学金的秘籍。”季辰韬也学她压低了声音，似笑非笑回答。
景思臻想了想：她也不耐烦整天跟着他了，速战速决最好。
于是她毫不犹豫把自己东西搬到了季辰韬身边，假装没看见那个女生冲她翻白眼。
那个女生问的是哲学问题。景思臻跟她解释了几句之后，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有心思听，忽然明白对方只是想接近季辰韬。
景思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说：“哎呀，我这个感冒总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别人呢。”
那个女生一听，脸色大变。她站起来说了一句“季学长，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今天就不打搅你了”然后慌慌张张走了。
景思臻立刻停了咳嗽，拍了拍胸口直喘气：装咳嗽比真咳嗽还要费劲，好累。
她抬头发现季辰韬正眯眼看着她。
“你没吃药？！”
“吃了。”景思臻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是他让她把人赶走的吗？
“想要得到奖学金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证身体健康不得病，多运动。”季辰韬似乎是放过景思臻了，说完这句话就专心干活去了。
不过，被景思臻这么一闹，一下午都没人敢再靠近季辰韬。
景思臻能感受到各个角落朝她投来的愤恨目光。
她咂了咂嘴：她为了这个奖学金付出可真大，活生生把自己弄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
说起来，季辰韬也不是来者不拒，还是有选择性的。
不过光能入他眼的女人就好几个了。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景思臻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追着季辰韬问：“秘籍是什么？”
季辰韬说：“不管做什么都要成为最好的。”
“哈？”
“这样谁都打不过你了。”
说了等于没说！景思臻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气得在原地直瞪眼睛。
景思臻气得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才沉如梦境，她又很快被手机的嗡嗡声吵醒。
为了确保李芷茵第一时间就能找到她，所以她二十四小时都保持开机。
景思臻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喂。”
“起来跑步。”季辰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景思臻眯眼抬头看了看外面。
外面天还没亮，黑沉沉的。
“给你十分钟洗漱，我在你们楼下等你。”季辰韬挂了电话。
景思臻放下手机，毫不犹豫闭上眼继续睡。
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没起来？”季辰韬的声音听上去很不高兴。
景思臻苦着脸：“学长，现在是周六早上六点。你到底要干嘛？”
“叫你起来锻炼啊。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你既然要跟着我就要保证不再生病，我不想隔三差五就有人在我身边咳嗽。”
景思臻终于完全醒了，坐了起来：“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十分钟之后你再不下来就是自动放弃了，以后都不许用这个做借口再出现在我身边。”季辰韬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又挂断了电话。
景思臻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才跳下来，洗漱，换了运动装，一边往下跑一边把短发扎起来。
季辰韬看见她下来便转身开始跑。
“跑多远？”景思臻追上去问。
“你平时做运动吗？”季辰韬不答反问。
“做。”
“什么运动？”
“快走，从宿舍到教室，从教室到宿舍。”
“那就是一点运动都没有了。”季辰韬无情地拆穿了景思臻的谎话。
景思臻的脸红了红：军训把她训残了，最近她是比较颓废。
“既然不常运动，今天第一次就不跑那么远了，不然你会受不了。”
“好好好。”景思臻忙点头。
“先慢跑个两公里吧。”
景思臻一听，脚有些发软。
季辰韬又说：“别想着龟速挪动偷懒，你必须跟上我的速度。”
早上的空气有些清冷，景思臻深吸一口便立刻清醒了。
她很惊讶：竟然还有人比他们更早地在操场上跑步。
跑了还不到800米，景思臻已经东倒西歪，上气不接下气了。
这一定是季辰韬早就想好来折磨她吓退她的手段！她绝不能服软让他看轻她。景思臻这么想着，咬紧牙关努力跟上季辰韬。
“你觉得，让你加分最多的项目是哪个？”她断断续续的问。既然这么辛苦，她自然是要套到尽量多的信息。
“篮球和乐团。”一样是在跑步，季辰韬却毫不费力，呼吸平稳，步伐轻盈。
“乐团？”景思臻眼睛一亮，追上了他，“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下周才开始本学期第一次训练。”季辰韬瞥了她一眼。他一点也不担心跟她说这些。乐团可不像别的社团那么好混进去。要是不是从小就学乐器，根本就别想进乐团，就算景思臻再有本事再也没有用。而连子庚说过景思臻不会任何乐器。
景思臻若有所思点头，又问：“舞蹈队合唱团这些呢？”
她果然也明白其中的奥秘，季辰韬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我们学校只有乐团是专业水准，每年要出去演出和比赛。合唱团和舞蹈队都只在校晚会上表演。”
出去比赛和演出得多自然就加分就多了，篮球队也是一样。
景思臻皱眉想着什么。
季辰韬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你休息一下，下一圈再跟上我。”
景思臻想说：“我能行，不用休息。”季辰韬已经跑远了。
她立刻放弃了抵抗，瘫坐在旁边的看台上，搓揉着自己已经酸痛不堪的大腿。
“是你。”有人从微亮的晨光里朝她跑了过来。
景思臻一看是孙有成，立刻站起来想躲开。
孙有成却已经拦住了她：“上次你给的微信是个空号。你诚心耍我的是不是？”
景思臻心虚地笑了笑：“没有，可能是微信号太长，我写错了一个字符。”她不想跟别的男生有瓜葛又不想让孙有成难堪，所以那天就随便写了个微信号。原以为孙有成也是一时兴起，联系不上她过几天就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个事情。
孙有成点头：“好说，你等下跟我去吃早饭，我就不计较了。”
“你还是去别的女孩子身上试试吧，我不适合你的。”既然没有别人在，景思臻也不想再费力敷衍他了。
孙有成沉下脸逼近：“怎么？看不起体育系的吗？”
“这跟你是哪个系的没关系，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也不想在任何男生身上浪费时间。”
“说得义正严辞，好像你真的有多清纯一样。既然不想谈恋爱也不想在男生身上浪费时间那你每天不要脸的缠着季辰韬是怎么回事？不就因为他是金融系的，又有钱吗？”孙有成冷笑。
景思臻气得直哆嗦：“我跟不跟着他跟你没关系。你管不着！”
孙有成坏笑了一声，伸手来拉景思臻的手：“他既然不理你，你就别那么犯贱总跟着他了。你跟着我啊，我肯定能让你比跟他在一起时开心。”
景思臻知道许多人在背后说很难听的话，可是有人当着面这样说她，还是让她受不了。屈辱的眼泪盈满了眼眶，她把孙有成一推：“滚，你要再敢动手动脚，我绝对不客气。”
孙有成恼羞成怒，眼里闪着凶狠的光再次靠近：“你能怎么样？哭还是叫？你这种女生，有人会同情你吗？”
虽说时不时有人跑过，可是若不停下来仔细看，是不容易看清楚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的。
景思臻被足足高出两个头的孙有成这样居高临下逼视着，不由得腿肚子打颤，连连往后退。
孙有成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把她逼得背靠在栏杆上，然后一把捉住了她的肩膀：“我看你能往哪里躲？” 良辰美景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