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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被迫烂桃花
“怎么啦？”季辰韬冷冷地声音从孙有成背后传来。
景思臻松了一口气，趁着孙有成转身时，挣脱出来跑向季辰韬。
季辰韬不着痕迹地把景思臻揽在身后，皱眉问孙有成：“你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为难一个女生不觉得脸红吗？”
看见季辰韬，孙有成的怒气未减，反而还多了几分嫉恨：“你都不要的女人，为什么我不能追。”
“你可以追你喜欢的女生，不过请你尊重女孩子的意愿，不能像这样恃强凌弱。”
“这些女生个个势利又花痴，要是都按照她们的意愿来，我岂不是要做一辈子单身狗了？！我今天还偏就要逼她答应我。”孙有成想要绕过季辰韬来拉景思臻，却被季辰韬一下捉住了手腕。
“我劝你不要动手。”从声音听得出，季辰韬也动了怒。
“她是你什么人，你管得着大爷要对她做什么吗？”孙有成反手揪住季辰韬的衣领。
“今天我还管定了，你要再敢骚扰她，我绝不客气。”季辰韬也彻底怒了，挺身与他相对。
孙有成眼里闪着疯狂的光：“来啊。大爷怕你啊？我早就看不惯你，想揍你了。”
他们两个像发怒的公牛一般，怒目而视。
景思臻怕他们真打起来，见有晨跑的人围过来了忙过来想把孙有成的手拉开：“君子动手不动口，你好好说话。”
正在火头上的孙有成下意识把景思臻一推：“滚开！”
景思臻被他推得往旁边一倒，额头撞在栏杆上，发出敲钟一样闷闷的声音‘咚……’。
眼前一阵发黑，景思臻疼得叫不出声。
要不是季辰韬手疾眼快，一下扶住她，她就会直挺挺脸朝地倒下去。
孙有成也被吓到了，浑身僵硬瞪着景思臻。
“你怎么样？”季辰韬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见景思臻额头上立刻肿起了一个大包，他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揪着孙有成的领子扬起拳头要揍孙有成。
景思臻忙抱着季辰韬的胳膊：“别打架，传出去的话，你们两都要被处分。”不仅仅如此，孙有成怎么也是练体育出身的，季辰韬跟他打肯定要吃亏。
季辰韬放下拳头，却揪着孙有成往教学楼拖：“好，找你们院长那里理论去！调戏女生还动手伤人，我倒要看看你们院长怎么处理。”
孙有成明显是被吓傻了，脸色发白眼睛发直，不说话也不动。
景思臻暗暗叹一口气，踮起脚把季辰韬的手指掰开，让孙有成可以脱身：“算了，算了。我只是皮外伤没什么要紧，他也不是有心要伤我。再说，他能上大学也不容易，何苦让他在档案上留个污点以后还不好找工作。”
孙有成大概没想到景思臻会帮他说话，惊讶地望着景思臻。
景思臻沉下脸对孙有成低喝了一声：“还不走？发什么呆？我会拍照留证据，下次你要再敢来纠缠我，我就拿着照片去你们院长那里告你。”
孙有成上下打量了一下景思臻才转身走了。
被路过的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景思臻才意识到季辰韬半抱着她的姿势很暧昧，忙红着脸退开：“不跑了，回去了。”
她的额角现在肿得越发厉害了。季辰韬眼里透着心疼，嘴里却还不依不饶：“没想到你的追求者还挺多。”
景思臻叹了一口气：“他哪里是因为看上我才来追我……他是因为嫉妒你啊。”
季辰韬愣了，看了一眼景思臻。
景思臻低着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捂着额角龇牙咧嘴继续说：“他不敢去骚扰汪恺莹她们，只能柿子捡软的捏，来纠缠我了。”
她在他们眼里大概属于那种很随便的女生。孙有成以为景思臻很好上手，信心满满志在必得，所以被景思臻拒绝他才会那么愤怒那么挫败。
季辰韬皱眉，没有说什么。
景思臻取笑他：“你还好意思笑我，你们两个牛高马大的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打架。”
“还不是因为你招蜂引蝶。我十五岁之后，就没跟人动过粗了。”季辰韬叹息着。刚才看见孙有成捉住景思臻的肩膀，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火冒三丈，什么理智，什么文明人不屑于用武力解决问题之类的都被抛到脑后去了。如果不是景思臻受伤了，让他完全没有心思关注事情，他今天还真打算跟孙有成死磕到底了。
“都说了他来追我不是因为我了。”景思臻叹息着。
“还好没破皮，不然要留疤。本来就长得难看了，留个疤怎么嫁人？一定要赶快冰敷然后这几天每天做热敷让它赶紧散了。我说你会不会摔傻了？以后脑子也不好用就更麻烦了。”
景思臻苦着脸说：“你好啰嗦，你不是高冷学霸吗？怎么这么啰嗦？”
晚上校学生会开例会，汪恺莹见胡丽丽一脸愤愤不平，淡淡地问：“怎么了？一副吃了烂苹果的表情。”一来，她有足够的自信，觉得胡丽丽压根就不是她的对手，二来，她知道季辰韬表面上对那个女生都很温和，其实骨子里也瞧不起这种光长着一副好看脸蛋的女人。三来，虽然她没有仔细调查过，不过从胡丽丽穿戴来看，她不是那种为了钱才接近季辰韬的女孩。
而且，她需要一个跟班和随时能向她报告季辰韬行踪的人，所以才会不理会胡丽丽对季辰韬做的那些小动作。
胡丽丽苦着脸说：“汪师姐，你不知道，今天我听到好几个版本关于季学长和那个女生的传言。”
“嗯？”汪恺莹故作不解，微微皱眉，“哪个女生？”
“景思臻啊。”胡丽丽撅着嘴，“有人说景思臻今天竟然跟着季学长去晨跑了，因为追得太急，摔了一跤，磕到了额头。”
汪恺莹垂下眼帘，不置可否。
胡丽丽又说：“还有一种更离谱，说季学长为了景思臻竟然差点跟4号学院的人打起来。”
汪恺莹笑了：季辰韬那性子，根本不会随便跟人争执，更别说动粗，不然也不会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景思臻一直纠缠。
胡丽丽见汪恺莹笑了，也讪笑：“呵呵，我也说这个不太可能。”
两人正说着话，景思臻进来了，额头上顶着一个青肿的大包。
胡丽丽和汪恺莹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看来就是第一种了。
其实因为早上从操场回来时季辰韬非要拉着景思臻到处去找冰袋，现在全校都知道景思臻额头上肿了个包了。
如果不是她借口早上有课要去吃早餐换衣服，季辰韬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想想季辰韬那副执拗劲儿，景思臻打了个冷颤：季辰韬才跟了她一早上，她都受不了了。还好每天是她跟着季辰韬，而不是季辰韬跟着她，不然真可怕。
见景思臻进来，立刻有人开始叫她去干这个干那个。
平时不太出声也不喜欢管这些事的莫厚诚皱眉说：“她都受伤了，你们就不要使唤她了。”
景思臻笑嘻嘻地回答：“没事，没事，我就是走路没看路，在门框上磕了一下，不碍事的。”她拿着垃圾篓就往外跑，季辰韬正好从门口进来，顺手就抢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往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景思臻一见到季辰韬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低下了头。
“我说你……”季辰韬正要开始数落景思臻。
景思臻立刻溜到莫厚诚身边，找他说话。早上找冰袋的时候，季辰韬的嘴就没闲着。景思臻后来觉得摔伤的地方倒是不怎么痛了，就是被他唠叨得头疼。
说起来，季辰韬这一点也跟景楷良很像，逼急了就是个话痨。
大家见景思臻这么心虚，越发肯定了早上是景思臻追着季辰韬然后摔跤出了丑。
季辰韬这会儿想数落景思臻也没有时间了，因为老师已经进来说开始开会了。
这一次会议主要讨论下个月要举办的女生活动。
胡丽丽把资料给了各个部长然后汪恺莹在ppt上进行讲解。
景思臻没有职位，发资料自然也没有她的份。可是就这么傻坐着太无聊，她便凑到莫厚诚的身边，看莫厚诚手里的资料。
季辰韬忽然沉下脸。景思臻觉得背上一阵凉飕飕的，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然后面前就多了一份资料。她抬头却只看见对面季辰韬阴沉的脸。
大家都对活动安排没有异议，还说汪恺莹的策划很不错。
正要结束，景思臻却忽然举手：“我有一个小问题。”
季辰韬面无表情地回答：“长话短说。”
景思臻指着资料：“本次讲座预计共有四千人来参加，连续办八场，我觉得不太科学。”
胡丽丽立刻反击：“你凭什么说不科学？我们学校有一万多人，其中五千个女生，就算有八成来参加都有四千个了。”
景思臻回答：“我记得我们专业前一阵子在全校搞了个统计调查，周末留在宿舍、出去兼职和在教学楼学习的人各有多少，目的是为了统计垃圾和用水量。你们要举行的活动是女生心理健康讲座，应该只有在学校的那些人会来参加。当时统计的结果是，留在宿舍的人只有不到一千人。就算男女比例是1比1，女生也就五百多个。就算在学习的那四千个人里人有一半也来，最多也不到三千人，更何况现在是大四都忙着找工作，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听讲座，所以要先把她们排除掉。”
因为这个费用是按照人头计算的，如果参加人数预估太大，就有虚报的嫌疑。
这下子，汪凯莹和胡丽丽都下不来台了。
胡丽丽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向季辰韬娇声说：“你看，季学长，她这分明是在故意找我的茬。”
景思臻摇头：“我没找茬，你如果感兴趣，我可以把那个原始统计数据找给你看。”
汪恺莹不动声色，点头：“不用看了，是我们统计的不够仔细。”
季辰韬想了想，问景思臻：“你觉得多少合适？”
“最多一千人。所以我觉得可以先办两场，如果反应好，再办一场。实在不放心可以先做一个线上问卷调查，看看多少人对讲座感兴趣再决定人数。”
季辰韬点头：“可以，反正时间还早，花一周时间做问卷，下次例会再来讨论。”
“我们立刻去做。”汪恺莹站起来对大家微微鞠躬，“不好意思，浪费大家时间了。”
大家都说没关系，还说汪恺莹辛苦了。
这样一来倒真的像是景思臻在找茬了。她有些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出声，反正不花她的钱。
她那该死的正义感，什么时候才能不出来捣乱……
于是会议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散了场。
季辰韬被老师叫了出去单独谈话。
“都是你捣乱，浪费大家的时间，还给我们找活干。”胡丽丽等季辰韬一走，气恼地扯住了景思臻。
大家准备离开了，却又被胡丽丽尖利的声音引得纷纷回头看。
景思臻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叫我浪费大家时间，明明是你们准备工作没做好。这个问卷调查工作本来就该先做好再决定人数。如果不是我记得统计数据，就这么任你们按照错误的预估开展活动，到时候浪费经费不说，场场讲座都空很多座位才尴尬。”
胡丽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莫厚诚把胡丽丽拉开：“景思臻也为了让你们工作做得更好，你不要无理取闹。”
胡丽丽不依不饶：“她一个大一的菜鸟竟然敢来质疑我们女生部的工作算什么东西？莫学长，你不能因为她跟你一个学院就护着她。”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了，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汪恺莹才出声说：“别闹了，本来就是我们准备工作没做好，何苦让别人看笑话。”
景思臻暗暗冷笑：若不是莫厚诚出声，汪恺莹大概还要任胡丽丽继续闹，好让她多难堪一会儿。
她决定不再傻乎乎地一个人收拾会场到最后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朝莫厚诚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走了。
“诶？你去哪里？会场还没收拾完呢？”胡丽丽对着她身后叫着。
莫厚诚追着景思臻出来，却发现她走的很快，早就不见了踪影。
季辰韬急匆匆从老师办公室走回来，发现景思臻不在，不由直皱眉：这家伙竟然没等他就跑了。学校树木茂密，她怎么晚单独回去太不安全了。
“季学长。”汪恺莹却还在等他。
季辰韬见除了他没有别的男生了，便说：“我送你回去吧。”
胡丽丽兴奋地说：“好好好。”果然跟汪恺莹留下来等季辰韬是明智之举。
阴影从汪恺莹一闪而过，只是她掩饰得很好，没让人察觉。
一路上季辰韬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不出声。只有胡丽丽叽叽喳喳扯东扯西，汪恺莹偶尔微笑柔声回一句。
季辰韬离开后，汪恺莹立刻换了一副冰冷的脸：“这个景思臻手段还真厉害。季学长怕是已经对她动心了。”
胡丽丽茫然地问：“啊，为什么这么说？”
汪恺莹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见过季学长干涉过我们的工作。以往报费用，他从来不过问。”之前搞活动，都会多估算一些人数，因为用不完费用总比不够用再申请费用要省力。
胡丽丽恍然大悟点头，又忽然跺脚：“哎呀，那怎么办？”
汪恺莹没理她，进去了。
胡丽丽收起那副娇蛮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是不知道汪恺莹不喜欢她。当着季辰韬和男生的面，汪恺莹是个温和的大姐姐，跟她独处的时候却总是一副一分钟都不愿意跟她多待的厌恶模样。
她也不喜欢汪恺莹，可是不跟着汪恺莹，就更没机会接近季辰韬了。她和汪恺莹应该就是传说中相互利用，人前人后两个样的塑料姐妹花吧。
转身看见温仁杰在远处，胡丽丽很惊讶：“诶，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还没回宿舍，去学生会找你，没想到有人送你回来。”温仁杰苦笑了一下，语气中带了几分酸意。
“嗯，季学长体贴温柔，我真是太幸福了。晚安。”胡丽丽摆了摆手就进去了。
温仁杰只能把还未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身影落寞地走了。
手机嗡嗡响着，景思臻一看是景楷良办公室电话，想也不想就挂了。李芷茵把手机和家里座机电话都换了，赵小曼没法再辱骂骚扰李芷茵，就时不时地来骚扰景思臻。
果然，随后手机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景思臻把它删掉，却还是瞥见了上面的字：“你们这两个吸血鬼，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楷良？”
真是讽刺！她是景楷良唯一的女儿，也是法定第一顺位继承人，怎么就变成吸血鬼了？
果然爱可以蒙蔽双眼。景楷良竟然会任由赵小曼这么无理取闹。还有季辰韬，刚才明明是汪恺莹他们工作失误，他却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她不是不能理解季辰韬的包庇纵容，毕竟汪恺莹是他女朋友。只是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低落到了极点，额角上伤也忽然痛得眼泪直冒。
她现在回去肯定会被其他人盯着看。人家未必有坏心，她却不想那么难堪。
所以，景思臻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沿着空无一人的小路慢慢走着，好让自己恢复平静。
远处一个小身影从黑暗中显现，而且越来越近。看那姿势和身型，竟然是连子馨。
“哇涩，小姐，你咋游荡到这个时候还不回去？”看见景思臻，连子馨如释重负，加快了步伐朝她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景思臻好惊讶。这个时候，连子馨不是应该在整理一天的调查素材了吗。
“我见胡丽丽她们回去了，就去你们宿舍找你做每天心理调查，发现你还没回去，所以就出来找你了。”连子馨扶着眼镜，微微喘着。
还好，她还有个朋友在身边。景思臻心里一阵暖意，却越发想哭，猛地抱住了连子馨。
连子馨被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额头很痛吗？”
景思臻摇了摇头。
连子馨又问：“胡丽丽又欺负你了？你不用介意她说的话。你看看她，为了让人看见手腕上的手链，这么冷的天她还穿个半袖的裙子，每天花半个小时以上化妆，说明她极其没有自信又渴望被人关注，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勇气。我猜她这种行为是因为小时候常被父母责骂和贬低。所以，其实她也是个有心理疾病的可怜人。”
“不是，我就是心里觉得难受。”景思臻在连子馨长篇大论之后已经稳定了情绪，无奈带着鼻音回答。
连子馨拍了拍她的背：“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嗯。”
“虽然这只是一句对结果一点影响都没有的鸡汤，但是常念一念有助于缓解心理压力。”
“嗯。”景思臻心里刚才的温暖已经被无奈代替。
“你要是觉得好些了，我们来做今天的心理调查吧。”
“小姐，我现在没心思做这个，你让我缓缓吧。”景思臻哭笑不得。
“好吧，那说说看，今天跟另外一个学霸一起进行肉体训练后，你和他精神层面上的链接纽带是不是也更牢固了。还有，学霸和学渣因为你产生肢体冲突的时候，你的心理历程是什么样的？作为木纳不解风情学霸的代表，身上却发生这种烂桃花，你是要调整行为模式，还是，从此越发肯定了自我？”
“唉……我真是比莲子的心还苦。”她知道连子馨其实是关心她，只是问题一到了连子馨嘴里就变了味道。
其实刚才那个电话是刚忙完的景楷良打给景思臻的。见景思臻都不接电话，景楷良原本想要和解的心又火冒三丈。
“不孝之女，竟然连父亲的电话都敢挂。”生气归生气，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前他试过一个星期都没打电话回去过，可是因为知道不管多久她们都会等着他，所以从来都不担心。李芷茵要离婚的时候，他还觉得李芷茵不能体谅他的辛苦在胡闹。
现在联系不上李芷茵，就连景思臻都不理他了，他便忽然发现自己像是弃婴一般，每天静下来便无比慌乱而又孤独。
这才几天，他就这么痛苦。想想看，李芷茵已经过了十几年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赵小曼也没有回家，看见景楷良打电话却没打通，猜他肯定是打给景思臻。所以，她抓紧机会给景思臻发了那条短信。
她知道人和人之间的误会就是这样，不及时解释清楚小误会变成大误会，然后误会越来越深，到最后无法弥补，只能一声叹息。 良辰美景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