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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天 如此良人 6348 2021-04-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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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两个月,岑瑾已被培养的“奴性十足”:下课自觉去给思停接水;思停吃东西时主动递纸巾;思停写作业她不许看,但遇到不会的题目要耐心讲解;思停上厕所她要陪着,站在外面帮她拿外套;食堂的麻辣烫窗口总是排长队,思停不喜久等,但有了岑瑾,她每周都要吃一次。

  “刑期”终于只剩一周,想到马上要重获自由,岑瑾喜形于色。

  只见思停捂着肚子伏在桌上,一副吃痛的样子。

  “喂,路思停,你没事吧?”岑瑾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略为关心一下。

  思停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刚刚喝了你接的水,突然肚子痛。”

  岑瑾仿佛看到眼前有个巨大的深坑向她招手。

  果然,思停抬头,一脸幽怨:“你是不是在水里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岑瑾目瞪口呆,思停更委屈了:“你是不是恨我让你做这做那,故意报复我?”

  路思停,你是戏精下凡么?岑瑾暗自叫苦,默默估量着敌方杀伤力。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又何必勉强,就当我被你的篮球白砸了一下!”思停说完,又捂着肚子趴到桌上。

  岑瑾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怎么样……”

  “延期!”思停立刻坐起——

  “不行!”岑瑾斩钉截铁。

  思停嘟起嘴,默默观察岑瑾的表情,看她会不会真的生气。

  岑瑾冷着脸,过了半晌,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自觉性,还有必要用这些强制性手段吗?”

  思停噗地一声笑出来,岑瑾一声长叹——岑瑾啊岑瑾,你怎么就一失手成千古恨,平白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好歹熬满了两个月,至少身份由主仆变为形式上平等的同志,岑瑾也不必再战战兢兢,偶尔皮一下还是很开心的。

  “路思停,你初中是班花吗?”

  思停眼波一横,“人家明明是校花好么。”

  岑瑾笑,“这我信。校花都比较笨。”

  思停白她一眼,“没办法。学霸都比较丑。”

  岑瑾哈哈一笑,却凑上来,“你看我丑吗?”

  思停看看她,那未经修剪的英气的眉,邃黑的瞳仁,尖尖的下巴,小巧的嘴,笑起来浅浅的酒窝,谁会说她丑,分明也是个美人坯子,怎生得这样顽皮无赖。

  “总会越长越丑。”思停得意道。

  岑瑾嘻笑道,“不会,很快我就不是学霸了,下次我物理只考60分。”

  思停暗道她幼稚,谁料下次物理考试,她果然只考了60分,连思停也考到70多!

  岑瑾捧着卷子,满足地笑道,“这回我的颜值有提升吧?”

  思停瞠目,“你疯了,真把考试当整容?”

  “无所谓,反正我读文科。”

  “那你干脆不及格,说不定能入围世界小姐!”

  岑瑾想想,提笔在试卷上改了个数字,跑去向老师申诉,“老师,这道题目批错了,我应该得59分。”

  思停咂舌,眼看着老师一脸的哭笑不得,到底给她改成59分。

  岑瑾回到座位,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笑。

  “弱智。”思停做口型。

  “还不是你□□的好。”

  “哈,我那么有影响力,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有。”岑瑾斜抛一记魅眼,思停的脸突然一红,怎会,身体里有什么流过,从腹中一直麻到脚趾。

  岑瑾和思停的爱好大多数时候都不一样,但她们都喜欢同一门课:班会。

  每次班会,老师本着“学生自治”的原则躲得远远的,大家用班费买来各种零食和饮料,在教室里尽情侃大山。

  这周的班会零食里有一盒旺仔牛奶,思停刚要伸手,却被另一位同学拿走。

  “你喜欢喝旺仔牛奶?”思停回头,迎上岑瑾问询的目光。

  思停点点头,“不过也没关系啦,都一样”。

  “等我”,岑瑾说着跑了出去。

  几分钟后,她带回一联旺仔牛奶,悉数放到思停面前。

  思停脸颊发烧,却推搪道,“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是我自己买的”,岑瑾的目光坦荡无忌。

  思停忍不住笑意,“看到你的奴性成功转化为自觉性,本宫甚是欣慰。”

  “珍惜吧,小心将来转化为革命性。”岑瑾居高临下斜晲思停,竟看得她面色绯红。

  谁知从此过上了每天一盒旺仔牛奶的生活——原是岑瑾妈妈每天给她带牛奶,忽有一天岑瑾点名要旺仔,她一向对吃喝从无意见,骤然提议,家长怎会不允。

  “这样喝下去我会胖的”,思停嗔道。

  “说的像你不胖似的”,岑瑾笑,思停上前揪住她耳朵,她咧嘴告饶。

  连齐美佳都看出,思停与岑瑾日渐亲密。

  “你们最近相处的不错嘛”,齐美佳说。

  思停点头,“嗯,她人其实还挺好的。”

  “她们那种人,就是忽冷忽热,凡事以自我为中心。”齐美佳对岑瑾仍有微词,也难怪,岑瑾的交际范围并未广泛到足以涵盖齐美佳,两人最直接的相处,就是思停被篮球砸到时的目光交错——显然并不友好。

  “嗨,谁知道呢,总比一直僵持要好。她其实蛮幼稚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见得有什么心眼。”思停道。

  齐美佳笑道,“想什么就能做什么,还需要什么心眼。你呀,好了伤疤忘了疼,和她做朋友,我看你要吃亏。”

  思停笑着抱住美佳,“好啦,知道你为我好,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做朋友,能维持一个学期相安无事就好。”

  日日喝人家的牛奶,还说不做朋友,思停口不对心,连自己都害羞。

  其实她对岑瑾,似有一种超乎朋友的感觉,夹杂着好奇、期待与试探的温暖电流。每天到了教室,第一眼去看岑瑾的座位,好友也不见得这样费心,而若不是好友,又是什么?

  一天午后,思停本想伏案小憩,奈何日光太足,到处找不到阴凉处。这时岑瑾挺直腰身,在课桌上遮出一块阴影,指了指说,“到这儿来”。

  思停凑过去,躲进那一抹小小阴凉,几乎靠在岑瑾身上,片刻后果然安睡。一觉醒来,岑瑾静坐如故,额角细汗晶莹,却若无其事,收拾东西准备上课。

  思停又感到一股电流穿肠而过,怎会怎会,千般万般,都不似朋友行事。是闺蜜?不不,这词安到岑瑾身上实在别扭,思停当场否决。

  来不及深想,第二天中午却上瘾一样,明明是阴天,还嚷着要像昨天那样睡。岑瑾便又挺直身体,思停偎依其侧,双目微阖,却难再安睡。

  教室很安静,岑瑾一动不动,思停向她靠近,她依然不动,再靠近,感受到身体的温度,想了想,再靠近,岑瑾抽出手臂,搭在了思停肩上。

  思停心怦怦跳,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两人一似无知,一似无觉,待午休结束,都出了一身的汗。

  多奇怪,这是什么感觉,思停从未如此。晚上回家写日记,原本都是些春花秋月的少女心事,忽然冒出许多“她”“她”“她”…

  “她”是谁?几时变得连名字都不必提?过去每一个“他”都不曾独占几页,如今这一个“她”竟连篇累牍。

  体育课上,岑瑾依然打球,却没再叫过思停。

  思停故意吃味,“我笨嘛,参与不到那么高级的运动”。

  岑瑾笑,“打球有什么高级,只是难免磕磕碰碰,我怕你受伤”。

  只这两句话,思停心里又如小鹿乱撞。

  无聊的时候,思停在岑瑾手腕画表,画了一块又一块,乐此不疲。岑瑾也让她画,她说不许擦掉,岑瑾便不擦,她说不许遮掩,岑瑾便露出手腕,引来老师皱眉,岑瑾也只是笑笑,这样好脾气,思停都怀疑,还是不是曾经的麻烦精岑瑾。

  “阿瑾,你下学期留长发好不好?”思停坏笑,其时已近期末,她直呼岑瑾作“阿瑾”,岑瑾对这个称呼受用得很。

  岑瑾嘟嘴,“不好”。

  “为什么,女孩子不应该留长发吗?难不成你性别错位?”

  “你才错位”,岑瑾不服气,“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听过?”

  “哦,那你应该剃光头!”

  岑瑾赠她一记白眼,“好冷。”

  “头冷吗?”思停说,一手撩起岑瑾的短发,“嗯,发际线是有点高。”

  岑瑾无语,思停纠缠不放,“不管不管,让我看看你留长发的样子!”

  岑瑾便在那个寒假,第一次留起长发。

  下一个春天结束,暖风拂面时,岑瑾长发及肩,一缕碎发散在额前,多么清秀好看。

  “阿瑾,你会骑车吗?等你学会了,带我去兜风好不好?”思停偶见骑单车的少年,向岑瑾发出感慨。

  柒市多山,地势不平,骑车的人不多。岑瑾每天早起一小时,苦练三天,膝肘留下几处擦伤,终于在某天清晨,将单车停在思停家楼下。

  “我的天,阿瑾你要不要这么厉害!”思停坐上单车后座,欢喜惊叹。

  从此岑瑾每天骑车接送思停上下学,不长不短的路途中,两个女孩欢声笑语、美丽无匹,仿佛岁月亦为之温柔停驻。 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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