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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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彻底结束,岑瑾连夜坐大巴车返回柒市。
岑海涛开车追回来,薛雅芬在省城收拾出租房的东西,他们早料到孩子会闹一阵脾气,但脾气早晚会消,高考才是一锤定音。
岑瑾下车直奔思停家,夏天的夜晚,思停窗内的灯还亮着,她拢起双手冲楼上喊,“路思停!”
喊了几声,思停在窗边一露头,刘琴紧跟着过来关上窗,拉好窗帘。
没几分钟,刘琴走出楼道对岑瑾说,“你快走,别再找我们思停!我们不欠你们家的!”
“阿姨,对不起。”岑瑾小声说,忍着没掉眼泪。
“你妈干的那些事儿……”刘琴声音直颤,指着她愤愤地说,“我们思停要是没考好,你们等着!快走,别在这儿杵着!”
刘琴转身就走,岑瑾呆呆地站着,望向思停的窗。
夜一分分过去,蚊子成群结队地围攻,慢慢地,路灯都灭了,她还一动不动地站着。
后半夜实在站不住了,她坐在路边,四周一片漆黑。
思停总会出门,只要等下去,一定能见到她。岑海涛打了无数个电话,岑瑾干脆关机。
四点多天蒙蒙亮,思停背着书包跑出来,拉上她说“快走!”
岑瑾的腿是僵的,和她磕磕绊绊跑了好远打到一辆车,思停让司机去上次的时钟宾馆,进了门,她从包里掏出花露水往岑瑾身上拍。
岑瑾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瞬间蓄满泪水。
“为什么不告诉我?”岑瑾哑声问。
思停不看她的眼睛,“告诉你也没用,火上浇油。”
岑瑾流着泪说,“是我不好,应该听你的瞒着他们,我学会了。”
思停笑笑,“都过去了,你回来就好。”
岑瑾搂住她,“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思停抽搭两声,这才慢慢地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转学倒没怎么影响学习,但她高考时越想追赶岑瑾就越紧张,数学考砸后心态崩了,不敢想结果。
岑瑾搂着怀里的泪人儿,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她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这样也好,她们的命运彻底交缠,分不开了。
哭够了才觉得身体被疲惫淘空,她们抱着躺在床上。
思停闭着眼睛说,“数学空了一道大题,英语作文也没写完。”
“不怕,我陪你复读。”
思停摇了摇头,岑瑾拍拍她的脸,“来,看着我。”
思停睁开通红的眼,岑瑾盯着她说,“路思停你记住,以后你无论遇到什么事,如果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会杀了我自己。”
思停好久没吭声,末了哽咽道,“我想过和你分手。”
“哦,为什么不分?”岑瑾自嘲地笑笑,“怕影响我情绪?”
“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觉得如果错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她低头钻进她怀里,喃喃道,“还没爱够呢。”
岑瑾微笑着抱住她。她不会再哭了,从此她有一个要保护的人,她必须长大。
“魏小兵是谁?”岑瑾问。
思停笑了,“小杜女朋友。”
“你们狼狈为奸。”
“她俩助纣为虐”,思停说,“我是纣。”
“为虎作伥吧,你是虎!”岑瑾说。
“小虎丫头。”岑瑾搂着她亲个没完。
两人都一宿没睡,现在又困又累,没多久就抱着睡了。
快中午了思停醒来,看看表说,“我得回家了,我妈着急。”
“嗯,一会儿吃完饭送你回去。”
“别,你也回家吧,你爸妈肯定急坏了。”
岑瑾摇摇头,“他们不是我爸妈了。”
思停坐起来叹口气,“别这样,他们也是为你好。”
岑瑾也坐起来,怔怔地说,“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从头至尾,他们没表现出任何可敬的品质,全是阴谋诡计、自私龌龊”,她扭头望着思停,“你见识过我妈了吧?”
思停没说话。薛雅芬当着校长的面数落她和老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她想想还心有余悸。
“走,去吃饭,让小狈请客!”岑瑾跳下床说。
“小贝是谁?”思停问。
“你是狼,你说谁是狈?虎丫头。”岑瑾笑道。
小杜果然在闽江楼定了包间,带着女朋友陈灿一起来。陈灿高高瘦瘦的,有点文艺范儿,小杜说她是美术生。
“你好魏小兵。”岑瑾很正式地伸出手,陈灿无可奈何地握了下,都笑了。
包间宽敞明亮,还能唱K,好久没这么轻松了,四个女孩有了长大成人的快感,岑瑾还点了瓶红酒,思停也喝了点。
“好喝么?”岑瑾问。
思停皱眉,“比卡布还卡。”
“哈哈,这酒一般,以后有钱了让你天天喝拉菲。”岑瑾说。
小杜把筷子一撂,“听没听过秀恩爱死得快?我们也算共患难,友谊呢,人品呢?”
岑瑾举杯笑道,“今天主题就是感谢你俩帮忙照顾我老婆,这顿我请,小杜你先垫着。”
“我出钱你冠名,爸爸你还要脸么?”小杜说,“都听我的,今天这顿饭就是庆祝思停姐姐苦守寒窑十八年重见天日,捎带着给我和灿灿打个样!”
“成,你俩要是能坚持到出分儿,我再请顿大的!”岑瑾说。
小杜一算,“还有一个月就出分了,你咒我们呢!”
“出分了爸爸才有钱嘛,带你们去省城吃日料!”岑瑾说。
“怎么着,你卖分儿啊?”
“那玩意儿能卖比肾都值钱!对了陈灿,听说你家开印刷厂的?”岑瑾问。
陈灿点点头,“小印厂。”
“能彩印吗?”岑瑾问。
“能,我们班纪念册就是我家印的。”陈灿说。
“得嘞!回头咱俩谈谈合作!”岑瑾单独向陈灿举杯。
思停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饭后小杜唱了几首范晓萱,她们又一起唱两首SHE就散了。
来到思停家楼下,岑海涛的车停在路边,薛雅芬靠着车门打电话。
岑瑾走上前笑道,“哟,会亲家来了?”
岑海涛从车里跳出来,“你跑哪儿去了!”
薛雅芬挂了电话叫道,“再不回来我就报警了!”
“哦,怎么没报,怕丢人?”岑瑾说,还牵着思停的手。
刘琴也从楼道里出来,后面跟着思停姑姑。岑瑾第一次见她,确实很有气质,她笑笑说,“姑姑好。”
姑姑仔细看看岑瑾,没说话。
两人扯着的手公开声明棒打鸳鸯失败,说别的都没用了。四周还有乘凉的邻居,也不好对俩孩子来硬的。
岑瑾对思停说,“我先回家了,你好好睡一觉。”说完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岑瑾一家走了,刘琴揪着思停的辫子把她推进屋里,“你还学会跑了!别要我这个妈了!”
思停姑姑说,“行了嫂子,这么长时间也没管住,这么着吧。感情就像发豆芽,越按着越往上窜,唉,说到底都是命。”
一中有个孩子考完第一天就跳楼了,全市震动,各学校紧急给家长发心理贴士。这时候的孩子最脆弱,思停姑姑也怕管得太严了,孩子会出意外。
岑瑾回家后很老实,白天报名去学车,晚上在家整理笔记,让陈灿家印厂帮忙印100套精装版,费用先赊一个月。
没几天她又和同学合办个补习班,地点就在她家,印了名片和传单请老师同学帮忙扩散,居然真招来十多个学生。薛雅芬一看家里成天乌烟瘴气,让她别闹了,“咱家不差这几个钱。”
岑瑾花五十块钱买了条珍珠项链送给薛雅芬,说,“我想用自己挣的钱孝敬你。”
薛雅芬感动了好几分钟,从衣柜里翻出一条Helas扔给她,“你现在还不识货,给你看看真正的大溪地珍珠。”
“谁送的?”
“你管呢,戴着玩吧!”
岑瑾笑道,“你小心让人撸了。”
“嘿,你这孩子……不许给路思停啊!”她没说完,岑瑾关上门。
既然孩子有这份心,只能让她把补课班办下去,学生越来越多,月底收了40多学生,岑瑾家厨房都快坐满人了。
她把电子辞典、复读机什么的卖了,加上那条项链,手头有一万二。
不错,她在市里最好的昆仑饭店开了个1800一晚的泳池总统套,叫上思停。
一进门,屋顶打着梦幻的灯光,床上、长条泳池和浴缸里都铺着玫瑰花瓣,思停快晕了。
“两位年满18周岁了吗?”岑瑾自问自答:“我今天18,她三个月前就18了。”
“好的,两位请上车,系好安全带。”岑瑾说完抱起思停往床边走,思停笑着捂住脸,身子有点抖。
“紧张啊?”岑瑾问。
思停脸红的不行,岑瑾亲亲她,“别紧张,我有驾照。”
她去浴缸里放满热水,朝她勾勾手指,思停摇头,“你先洗。”
“一起。”
“我不。”思停又捂住脸,紧张得小腹都在抖。
按说北方洗澡都去澡堂,岑瑾有时还能碰上个把同学,没所谓的事,可她真想不出遇上思停会怎样,去年还策划在澡堂偶遇一回,还是没胆,她也紧张。
“那你先。”岑瑾坐到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
思停往浴室走两步,又回头说,“进度有点快。”
“是是,先亲亲。”岑瑾搂着她亲起来,舌尖一碰像过电似的,两人都开始抖,思停笑了,“不对不对,今天状态不对!”
岑瑾不说话,整个身子压上来,屋子里静了,太静了,心跳得咚咚的。
“走!”她拉着她去浴室,笨拙地在她腋下找裙子拉链,思停给她挠得痒,咯咯笑着,抬手关了灯……
岑瑾的头发湿湿凉凉,舌尖也一样,高山峡谷荡悠一遍,世界飘起来了。
她张开手掌,食指和中指按动两个小圆开关,她快乐地收紧。
“放松点,是我。”岑瑾低声说,怀里的柔软摊开来。
这一摊就没边儿了,和水波一起荡漾。
“你能接受到哪步?”她搂着她说,床头灯洒下晕黄的光,一览无余。
思停想了想说,“对等。”
岑瑾笑了,“据说一开始会疼,要么我先来?”
思停坏笑着伸出手指,叫道,“啊,我没剪指甲!”
岑瑾去书包里翻指甲刀,没有,酒店的洗护套装里也没有,她笑着说,“可以问前台要,别人要tt,我们要指甲刀。”
搂着笑了半天,岑瑾说,“再给你一次。”
她的唇向下挪,黑黑的短发在思停视线下方起伏。
世界飘往天际。
……
“什么,你不会游泳?”岑瑾漂在泳池里笑道,“可惜了,这泳池还不得值一千?”
“我只在电视上见过泳池。”思停抓着栏杆不敢动,何况连着三次腿都是软的。
“没事,就在里漂着,当泡温泉了。”岑瑾过来抱住她,托起她两腿,有水的浮力一点不费劲,像两枚白煮蛋从泳池这头漂到那头。
“不会有人看见吧?”思停问。
“看呗,我们在从事女性解放的体育运动”,她说着哼起来,“一举起一双手 明明想裸【泳……”
思停跟着节奏举起双手,岑瑾看着滚滚波涛又晕了……
虽说年满18岁,还是不能在外过夜,总统套只开了6小时就要退房了,思停肉疼的颤颤的。
“没事,挣钱就是为了花”,岑瑾亲亲她,“放心,老婆养你。”
她掏出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套铂金对戒,她指给她看戒圈内侧的刻字:瑾,思。
“今天算洞房了,虽然没完全成功”,岑瑾吃吃笑道,“以后有钱了换钻戒,先戴着。”
两人打车回家,思停突然想起,“还没祝你生日快乐!”
“祝过了,礼物都送了。”岑瑾笑道。
思停脸红了红,“你……你报过班么?”
岑瑾凑到她耳边邪邪一笑,“有那么好么?”
思停扭头看向窗外,小声说,“我好菜。”
岑瑾搂住她狠狠亲了几口,太可爱了吧!“慢慢来,反正我是你的,随便吃。”
司机大叔连看了几眼中后视镜,岑瑾朝镜子里打个响指,司机调开目光。
岑瑾笑了。
十八了,成年了,真好啊。 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