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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天 如此良人 13540 2021-04-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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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霸岑从书桌上抬起头,重拾书本的适应期过去了,现在每天都能沉下心来读书,这样的日子真不错。

  算来她比历史系出身的人落后了七八年,若没有思停鼓励,也许她这一生就这样混下去,彻底和历史说拜拜了。

  有句话叫“能者多劳”,确实是这样。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不会太差,这也给她们带来额外的烦恼,在该做的事和想做的事之间犹豫不决。

  凭心说,岑瑾从不甘心一辈子以商人自居,她有过极贪婪的梦想,就是挣了钱移民美国,再去念哈佛燕京学院,做一个有国际眼光的中国史学者,这其实也是刁教授对她的期许。

  踌躇多日,岑瑾终于给刁教授发了邮件,说她想考他的研究生,正在全力备考。

  刁教授很快复信:“岑瑾,我记得你,很高兴你多年之后终于弃商从文。岁月不等人,我只有一句话,加油!”

  这一句话足以鞭策岑瑾挑灯夜战,连花前月下都顾不上了,每天忙完必要的公务,她就把公司当自习室,一学几小时不动地方。

  思停喜欢这样的岑瑾,这才是她最初认识的、令她着迷的那个少年。虽然她现在小有资产,并不能弥补她们之间的差距,楚月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脑海,除了颜值,她到底哪一点配得上岑瑾?

  年少时这些话或许会打击她,但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这些话只有让她更努力。她悄悄申请了港中文的传媒硕士,私下里也在拼命复习。之所以不告诉岑瑾,也是想给自己留点余地,她不急于求成,只要朝着目标一直走、不思停,相信一定会到达彼岸。

  一切都在按预期发展,她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婚礼临近,岑瑾不由得有些紧张。

  晚间岑瑾搂着她说,“老婆,你想想咱们婚礼还缺什么,我总觉得不太踏实。”

  思停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个重要环节被你漏掉了。”

  岑瑾不解地看着她,思停说,“不要通知你爸妈么?”

  岑瑾想了想,没说话。

  她还是放不下和父母的隔阂。在她心里这是一笔连环账:要不是薛雅芬逼思停转学,思停就能多考三分,多考三分就能进北林,进北林就能和她在一起,自然不会有后面的磨难。

  “那可说不定”,思停说,“万一我被北京哪个领导看上了,你还有辙?怪只怪我这张脸,专招烂桃花。”

  “嘿你说谁是烂桃花?”岑瑾不干了,“我是你人生第一朵花,我烂吗?”

  思停笑了,搂着她亲个没完,“有句话叫什么,在有生之年遇见你,花光我所有运气。”

  “才不是!我是旺妻的命,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岑瑾越说越激动,从床上坐起来。

  思停赶紧抱住她,“我知道啊,可是好日子没有家人的祝福,总不太完美吧。”

  岑瑾又不吭声了,按说这事该告诉父母,他们同不同意是另一回事,可她总怕薛雅芬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又让思停受委屈。

  思停劝道,“你别光想我,也想想孩子。正南就不说了,万一以后有二宝,问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奶奶姥姥,岑瑾妈妈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自己家里尚且不和睦,怎么能让外人对我们一视同仁?”

  岑瑾想了一会儿,乐了,“喂老婆,二宝你想要男孩女孩?”

  思停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抓住中心思想,会做阅读理解吗?”

  岑瑾撇嘴,“好吧,我想想。”

  听人劝吃饱饭,岑小瑾的优点就是听话,括弧,听老婆的话。

  按照思停的指示,她们抽了个假期回柒市,面见岑海涛和薛雅芬。

  时已入秋,一下火车,北方的秋意扑面而来,岑瑾五年没回过家了,思停也是,空气中熟悉的秋草混着煤烟味一下子把她们带回从前,初恋的回忆铺天盖地压下来,两人不觉握紧了手,庆幸时隔这么多年,那个人还在。

  岑瑾想去酒店开间房,但思停说什么要先回家。不管薛雅芬怎么说,她们的礼数要尽到,都到家门口了还住酒店,未免太生分了。

  好吧,岑·宠妻狂魔什么都听老婆的。两人打车回到她少年时的家,薛雅芬接到消息早已守在门口,岑瑾一进门吃了一惊,母亲明显地老了,虽然头发还是黑的,但眼角的皱纹、臃肿的体态,都在提醒她这已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

  薛雅芬要孩子晚,生岑瑾时已二十□□,只是为人精干,所以在岑瑾心里一直是年轻的。

  薛雅芬热情地接两个孩子进门,是那种社会化的热情,岑瑾能分辨出来,不过母亲到底对谁真心热情过,她也想不出。

  “你爸单位有点事,一会儿就过来,打过电话了。”薛雅芬说。

  这些年她和岑海涛各过各的,都换过好几个伴儿,但都没再婚。这回听说岑瑾回来,岑海涛早就表示要好好安排她一顿,父亲的性子比母亲真诚,岑瑾盼着父亲到场,谈话应该会容易些。

  没多久岑海涛到了,他面貌还算精神,但鬓边也有白发了,据说去年想办法提了副校长,没几年也要退休了。

  一家人去闽江楼吃晚餐。没错,就是小杜当年请客的闽江楼,这么多年仍是柒市最高档的餐厅,只是岑瑾一想到小杜,心情一阵低落。

  物是人非,成长能留下的东西不多,大部分是残酷的失去。

  岑瑾父母听说两个孩子的婚讯,都没怎么表态,就像是个题外话似的,哼哈两声过去了,又开始问她们生意做得怎么样,在外地生活好不好。

  思停认认真真地回答,岑瑾暗自憋气。她的父母就是这样,都是官场上养成的习气,有什么话不明说,暗地里给你使绊子,一顿饭都快吃完了,他们到底同不同意这桩婚事、参不参加婚礼,一句准话都没有。

  晚上倒是安排得挺妥当,岑瑾和思停住她以前的房间,薛雅芬住另一间,岑海涛回他自己家,他在大学家属楼另有一套房。岑瑾只记得当年上大学时,至少父母还维系着同一个家,如今的局面她要重新适应,心里乱乱的。

  洗了澡爬上床,思停捅捅她,“你去陪陪你妈。”

  岑瑾连连摇头,小时候都没跟她妈一起睡过,这么大了来这一套,她能把自己尬死。

  思停叹口气,躺在她身边。

  “我第一次睡你房间呢。”思停说。

  岑瑾笑笑,她看这房间没啥感觉,倒是思停那个小房间让她念之系之。

  “原来这儿就是我家学霸的孵化地,我得赶紧吸吸灵气。”思停说着做了几个深呼吸。

  “吸灵气干嘛,造小学霸?”岑瑾笑问。

  “我自己也能用上。”思停说。

  岑瑾当她随口一说,没细问。奔波了一天,两人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岑瑾醒来,思停已经起了,和薛雅芬在厨房包馄饨。

  岑瑾有点惊讶,在她印象里这俩人没一个和馄饨有缘,不过兴许是薛雅芬新学的手艺,思停懂事地打打下手,媳妇总这么贤惠,招人疼。

  早饭吃着馄饨,薛雅芬说,“你爸一会儿来接你,带你去山庄看看。”

  岑瑾不明就里,薛雅芬笑笑,“他在大学后边弄了块地,没事瞎鼓捣,美其名曰山庄。”

  岑瑾瞅瞅思停,思停赶忙说,“我一会儿去看看初中的丁老师,就不和你去了。”

  这什么情况……没多久岑海涛到了,车在楼下等着,岑瑾悄悄对思停说,“谁说什么都别往心里去,随时给我打电话。”

  思停笑了,她老担心薛雅芬欺负她,分开一会儿也不放心。

  岑海涛的山庄真挺带劲,瓜果梨桃挂满枝头,还有个小鱼塘。

  “这都是你栽的?”岑瑾唠闲嗑似的问。

  岑海涛说,“可不,也有学生来帮忙。还记得爸爸以前带你去看矿石的山吗?你看!”

  岑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南山,山后是一片富矿,她小时候经常去玩。

  岑瑾没吭声,童年记忆太遥远了,不足以拉近此时此刻的距离。

  岑海涛抽了根烟,也好半天没说话。

  半晌,他开口道,“小瑾,你和路思停结婚的事……”他又顿住像思索着什么。

  岑瑾警惕地竖起耳朵,等他表态。

  岑海涛扭头看看她,“有你们那么结的吗?”

  岑瑾无谓地笑笑,“我们结了不就有了。”

  “别弄成新闻就行。现在的人,居心叵测。”岑海涛说。

  岑瑾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怕影响你吗?”

  岑海涛一愣,“哦,那不是。主要是……我以什么身份参加呢?”

  “以我爸的身份。”岑瑾说完才意识到,岑海涛打算参加婚礼!

  岑海涛抓了抓头发,这个动作显得他像老头,抓完又蹲在鱼塘边,更像老头了。

  “我以你爸的身份也行”,岑海涛说,“你妈以你妈的身份,但我们俩……你说我们俩不和谐,万一搅得你们婚礼也不和谐,让人看了怪别扭的。还是大城市,你俩还都是总……总裁。”

  这话什么意思,岑瑾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懂,她现在的阅读理解能力确实退步。

  “那你俩不能……和谐点儿么?”岑瑾试探着问。

  岑海涛一下子跳起来,岑瑾吓了一跳。

  “对啊,说的就是这个!”岑海涛说,“你让你妈别老呲儿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你这一个孩子,眼瞅着也要成家了,我们老没正形儿,对你们也不好!”

  岑瑾反应了半天,有点懂了,“你是说,想和她复婚?”

  岑海涛憨憨地笑笑,没否认。

  岑瑾头大,又觉得好笑,“不是,先说我的事,就说我和思停结婚,你们同不同意。”

  “那你问你妈,咱家向来她说了算。”

  嘿,岑瑾无语了,“合着你今天叫我来,就是托我给你办事?”

  “啊。”岑海涛答应一声,又点根烟。

  真行,她服气。临走岑海涛还给她捞两条鱼,说给思停尝尝,“咱们北方的鱼肥实。”

  人思停也是北方的好吗,离咱家就十里地……岑瑾想说又憋回去,就当是婆家的一分心。

  到家思停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摘豆角,薛雅芬在厨房炖排骨。

  岑瑾把鱼送到厨房,“我爸给你捞的。”

  薛雅芬瞟一眼,不知是“哼”还是“嗯”了一声。

  唉,这差事也难办,岑瑾刚要走,薛雅芬叫住她,“喂小瑾,妈妈问你。”

  岑瑾眼瞅着母亲神秘兮兮地飘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们婚礼到底在深城办,还是在本市办?依我看还是在家办,亲戚朋友多,深城才几个熟人啊,再说你姨、你姑怎么去,谁给拿路费?就当你出路费,连吃带喝也……”

  “不是,你等会儿”,岑瑾打断她,“你是说同意我们结婚?”

  薛雅芬不可思议地瞅了她一会儿,“啊!”

  啊,就是同意了,岑瑾松口气,这么容易就同意了,害她紧张好几天!

  “我告诉你小瑾,没有赔钱办婚礼的,咱家这些年随出去多少钱,再不往回捞一捞……”薛雅芬又算起人情账,岑瑾要气笑了,她妈真是一点没变。

  “行我知道了”,岑瑾说,“我问你,在本地办,你不怕亲戚朋友议论?”

  “议论?搞笑!”薛雅芬豪横地说,“婚礼办完,我把钱一收,直接去深城了,他们议论谁?有本事跟我去,谁有这本事?”

  岑瑾目瞪口呆,“你去深城干嘛?”

  “看孩子啊!思停说了,以后要二胎,我和她妈一人一个!”

  岑瑾咽口唾沫,薛雅芬又神秘兮兮地贴过来,“哎,你说咱们是婆家还是娘家?以后咱两家谁说了算?”

  岑瑾摆摆手,“我们这行不分这个。”

  薛雅芬上下打量她一番,“呵呵,我看你白扯,还是思停有主意。”

  不是,这都拿错剧本了吧,牛逼岑一句话也接不上!

  不过吃人嘴短,她还是得替他爸的鱼出点力,便靠过去说,“我爸想和你复婚。”

  “哼!”薛雅芬把锅盖一扣,“我和他复婚?南方有的是好老头儿,他做梦去吧!”

  一说她还来劲了,“等你们结完婚,我好好捯饬捯饬,上香港给你找个赌神后爹!”

  岑瑾捂着脸跑出厨房,不对劲,这个家有妖气!

  薛雅芬要把两条鱼炖了,思停朝厨房喊,“妈别忙了,肉太多吃不完!”

  “你爸特意给你捞的”,薛雅芬说,“能吃多少吃多少,就是吃个新鲜!”

  “那让爸晚上过来一起吃吧!”思停说。

  薛雅芬又“哼”一声,嘴里念着“他不定又上哪儿喝去了”,却把手机撂到茶几上。

  岑瑾一脸惶惑地看着思停,“你……你刚才叫啥?”

  “叫妈啊,怎么了”,思停说着拿起薛雅芬的手机,打给岑海涛,甜甜地说,“爸,是我,思停。你晚上回来吃饭吧,妈做了鱼和排骨!”

  不知岑海涛答应句啥,思停笑了,“没事,我们等你”。

  她从小没爸,但刚才那声“爸”叫得比岑瑾都溜,岑瑾结结巴巴地问,“你和我妈……什么时候……”

  “你去把菜洗了”,思停把摘好的青菜递给她,“我给正南打个视频,一会儿他该睡了。”

  岑瑾糊里糊涂又被支去厨房,薛雅芬说得对,思停是比她有主意。

  晚上岑海涛果然来了,还带了一堆新鲜水果,思停自自然然地左一声爸,右一声妈,饭桌上的气氛比昨天轻松多了,就岑瑾一个人不自在。

  “爸,妈,要么你们也把手续办了吧”,思停笑着说,“到时候去港澳新马泰玩一圈,度个蜜月!”

  薛雅芬撇撇嘴,岑海涛呵呵一笑,“现在都兴度蜜月,我们那时候条件不行,结婚连个带响的东西都没有,我骑摩托车把你妈接回来,呛了一肚子东北风!”

  “咳咳”,薛雅芬清清嗓子,岑海涛瞅瞅她,没再往下说。

  “你俩打算去哪儿度蜜月?”薛雅芬问。

  岑瑾对付着嘴里的鱼刺,摇了摇头。她是预备回来舌战群熊的,忽然这么和谐,她有点张不开嘴。

  岑海涛指着她笑了,“从小就不会吐刺,还专爱吃鱼,有一年过年让鱼刺卡住,用馒头噎、用醋泡都不好使,送医院搁镊子拿出来的!”

  薛雅芬白他一眼,在闺女媳妇面前背什么小品台词。

  思停咯咯笑着,剔好一块鱼肉放进岑瑾碗里,接上刚才的话,“我们没时间度蜜月了,她要抓紧时间准备考研。”

  岑海涛吃惊地看着岑瑾,“你要念书?”

  岑瑾点点头。

  “念啥?”

  “历史。”

  不知怎地,岑海涛忽然有点激动,脸上的肉都哆嗦两下,“好啊!我早说你是念书的料,要不是你妈当年……”

  薛雅芬直勾勾盯着他,岑海涛赶紧笑笑,“念书好!念书是正道!”

  岑瑾像低能儿似的应付完一顿饭,就知道吃,基本没说话。

  可算熬到晚上小两口在一起,她问思停,“你和我妈说啥了?她怎么突然就想开了?”

  “不是我说的,是她自己想开的。”思停说,“自从你大三那年回家休养,她就想开了。”

  岑瑾怔了半晌,“哦。不是……那你哭啥?喂你不至于吧,哎哟你还来劲了!”

  思停哭得梨花带雨。之前她问过岑瑾自杀的事,岑瑾一味打哈哈,成天戴着腕表,不给她看手上的伤口,今天薛雅芬一说她才知道。

  那是她消失100天后,小杜和几个朋友叫岑瑾出去玩,在KTV喝了酒,唱了歌,一切都挺好,岑瑾上厕所好半天没回,小杜去找,发现一个侧位从里面锁着,血顺着地板淌出来。保安破门,果然是岑瑾,她顺了小杜包里的眉刀,左手腕快割到筋了,差一点就可能残废。

  小杜给岑瑾家报了消息,薛雅芬连夜赶到北京,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但岑瑾不吃不喝、不想上学,家里实在不放心,就把她接回去养着。在家那些天,岑瑾经常去思停原来的住处,在楼下一等就是小半天。终于有一天醒过味了,说要上学,这一走就再没回家。

  薛雅芬说,那是第一次觉得有可能失去孩子,她害怕了。这些年岑瑾一直单身,有个头疼脑热都没人照应,挣再多钱有什么用?她甚至盼着思停回来,起码女儿有个伴,过日子只要顺心就行,她离过一次婚,知道孤单的滋味,对很多事都看开了。

  “她都看开了,你还哭个没完?”岑瑾捅捅思停后背,小可怜兔把她的心都哭碎了。

  薛雅芬敲敲门,抱来一床被子,“这两天降温,给你们换个厚被子。”

  她话没说完发现思停眼睛通红,岑瑾正要谢母隆恩,却被母亲狠狠剜了她一眼。

  “和你爸一样气人!”薛局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What?岑小瑾疯了,她妈连犊子都没护过就开始护媳妇了?

  思停这回笑了,拉住岑瑾的手,摘下那块A货Tiffany。手表下有一道疤,不明显了,但还能想象当时的痛。

  思停亲亲她的手腕,小嘴软软的,眼泪吧嗒吧嗒。

  岑瑾也亲亲她,她不爱提这事主要是不好意思,为情自杀有点没出息,再说和思停经历的事相比,她这都不算事了。

  “不过居然能打动我妈,还挺划算。”岑瑾笑道。

  思停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你别老和妈对着干,她现在挺可怜的,今天我听她的意思,想和爸复婚。”

  我擦,俩人都这么情投意合了,直接睡一起不就完了吗!

  不过岑瑾的注意力忽然转移了,“老婆,你叫爸妈真好听,你再叫一遍我听听!”

  思停冷漠地看着她,“我叫爸妈,你听听?岑小瑾你是不是皮子紧了,本宫的便宜你也敢占!”

  一套九阴白兔爪抓得岑瑾连连哀嚎,她妈这回却像聋了似的,至于这么势利吗,说好了婆家的威严呢地位呢!

  岑瑾万没想到她的婚事还没表决就通过了,这趟回家的主题居然是撮合她爸妈。

  思停分析的对,岑海涛和薛雅芬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当年离婚时人尽皆知,俩人也都和别人好过,阅尽千帆发现还是原配亲,但谁都拉不下这个脸,何况对外界也不好说。

  “他俩就是缺一个非复婚不可的理由,你就专攻这个理由!”思停偷偷地指点江山。

  岑瑾想了两天也没啥思路,眼看要返程了,临别一顿饭,老薛和老岑都有点虎视眈眈,等她发话。

  “咳”,岑瑾皱皱眉头,拉开总裁架势,“我那边呢,房子不大。你们要是去呢,最多能腾一间房。住酒店呢,又显得我不孝顺。但是呢,未婚男女共处一室,也有失体统。所以呢,你俩看着办。”

  思停:岑二傻你这是劝和还是劝退呢,这智商千万别说是我老婆!

  但岑海涛居然顺畅地接上:“你放心,我和你妈绝不干有失体统的事!不就差个证儿么,明天就去民政局!”

  薛雅芬居然羞涩一笑,又立马切换局长脸,“不给群众添麻烦,不给儿女添负担,是我的一贯信条。”

  思停:这家风,服气。

  临行前,岑海涛打包两大箱土特产,怕俩闺女拎不动,叫快递务必赶在飞机落地前送到。薛雅芬给思停准备了“五金”,样式忒土了点,岑瑾没眼看。

  “你多待一天,妈带你去省城买个貂!”薛雅芬拉着思停的手说。

  岑瑾赶紧叫停,“深城穿不上貂,穿兔毛都捂得慌!”

  两人大包小裹地告别小城,车子驶往火车站途中,思停忽然要停一下,还有个故人没看。

  她们拐到车站附近的公墓,看看小杜。

  年轻的面容停留在20岁,在墓碑上笑着,像个洋娃娃。

  小杜是岑瑾心里的结,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提都不敢提,思停明白。

  “我以前的邮箱很久没用过了,去年清理书签,发现还登得进去。里面有一封小杜五年前发来的信,她说,思停姐姐,对不起。如果你看到信,去找岑瑾吧,她一直在等你。我的时候不多了,请你别怪我。”

  思停说完,岑瑾大吃一惊。

  “什么叫时候不多了?”岑瑾问。

  思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她那时就已吸毒?我后来想,她的死也许不是意外,而是蓄谋已久。也就是说,和你把包丽介绍给她的关系不大。”

  岑瑾愣愣地站着,呆若木鸡。

  “也许她知道时日无多,想趁最后的时间拥有你,才对我撒了谎。现在或许晚了一点,但我还是想对她说,我不怪她,感谢她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存在过。”

  思停放下手中的花束,擦去小杜脸上的浮尘。

  “小杜,谢谢你。” 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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