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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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瑾在宝龙区看中一套五开间别墅,前有小院,后有车库,平台带花园,屋顶有阁楼,最好的是现房精装修,添点家具就能住。
她一激动交了定金,本想给媳妇报喜,却遭了一通批评:“奢侈”、“任性”、“超前消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行吧,媳妇过惯了苦日子可以理解,但不管怎么说,她不是马上要带着儿子和丈母娘乔迁了吗!岑瑾一想就激动得睡不着,熬夜设计新房的装修方案。
思停看到方案,脸上立刻挂起“朽木不可雕也”的大横幅。
先说卧室背景墙,岑瑾非要挂一副思停的裸]照,“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思停问。
“这能叫裸]照?一点都没露好么!”岑瑾不服。
“呵呵,要是不披袈裟,不是,头纱,我都容易被扫黄打非。”思停说。
岑瑾就爱看这张照片,爱翻了。她们的婚纱照由瑾色最牛摄影班底操刀,自是美不胜收,好色岑趁机拍了一波私房照,这张就是。当时思停在换衣服,手捧头纱,侧身的一瞬间露出后背的翅膀一角,以及整个饱满的臀]线。头纱掩在胸前,垂到脚踝,仿若希腊神话里的出浴女神,岑瑾“咔嚓”抓住这个历史性瞬间,然后就魔怔了。
“你喜欢就偷偷看,挂在墙上有什么用?”
“催[情……不是,催眠!”岑瑾说,“美丽的事物让人心情平静。”
“我不平静!我一看见自己在墙上洗澡就想报警!一票否决,下一项”,思停又叹口气,“你说说,卧室屋顶安个镜子是何居心?”
岑瑾清清嗓子,“有利于矫正睡姿。”
她不敢说这一条她已经幻想很久了,啪]啪时看着镜子里的白浪翻滚,一起瘫软时看着镜子里的满面潮]红,我去这么一想她都能再来两次!
思停严肃地说,“岑瑾同学,我觉得你这方面应该看看医生。”
“我……我很正常好吗!!”岑瑾脸红透了,思停挥手打断她,“再看浴室,主卫你安一个双人圆形大浴缸,外加三面镜墙,这是正常人干的事?”
思停说完也心跳加速,这画面确实……想想都湿润。
“行了,三票否决,看下一项。”思停板起良家妇女脸,岑瑾不干了,未来的豪宅至少得保留她一条幻想,不然活个什么劲?
“我就想问问”,岑瑾拿出和她妈一样豪横的表情,“咱们家到底谁说了算?”
思停翘起二郎腿,“小岑啊,为这点事求死值得吗?”
岑瑾壮着胆子喊,“值得!饭可以不吃,觉必须睡好,不然我娶媳妇干嘛!”
思停确实被她震慑了。自打重逢之后,岑瑾在这方面的天赋井喷,那叫一个花样百出、精力无穷,还专门为了解锁某个姿势去练肌力,要是强行镇压,搞不好她真要起义。
经审慎研究,思停给她保留了屋顶的镜子,不过要改成电动滑道的,平时还是天花板,以免全家看穿她们没羞没臊的内心。
镜子装好那晚,思停先疯了。一抬头就是自己销魂的脸,这和看自己主演爱情动作片有什么区别,色]魔岑居然还偷拍,不愧是瑾色传媒!
距离大喜的日子还有一周,刘琴和正南都过来了,一家人忙着布置新房,岑瑾和思停还要抽空去试妆、彩排。
有一天在专柜试腮红,柜姐说从没见过她们这么衬妆的人,涂每个色号都能凸显风格。
就是说我们最美啦……岑瑾淡然一笑,自打和思停挽手出街,这种话已经听腻了啧啧。
柜姐要拍条短视频,发到品牌营销号,俩人心情好没反对,也就十几秒,做几个表情,还赠几个小样。
不料视频发上网,点赞量剧增,看着不像卖腮红的,倒像网红出柜,呃出道。
岑瑾刷着一吨吨夸她老婆漂亮的评论,心里美极了,忽然看到有个人说,“右边这女的是小偷,坐过牢,洗白了像个人似的。”
岑瑾全身血液瞬间凉了下来。
这条评论已经有几十人点赞,排名还在往前顶,岑瑾看看思停,她想必也刷到了,但没吭声,假装在看新闻。
岑瑾偷偷点进那个评论者的账号,是个女的,三十多岁,位置在乐山。
她隐约猜到这是谁。
下午有更多人看到这条评论,还有人在底下八卦。关注这个号的大多是深城本地人,很可能以后会和思停有交集,岑瑾想让专柜撤掉这条视频,又一想,撤掉反而坐实了,这就是传媒的塔西佗陷阱。
本来约好去做头发护理,思停说天太热有点难受,想回家歇歇。岑瑾看出她在强颜欢笑,本以为婚礼是新生活的开始,原来过去的阴魂依然没散,总会不经意间蹦出来。
岑瑾把评论账号发给林萧,林父是这家短视频平台的投资人,可以从后台调取用户数据。虽然违规,林萧还是卖了岑瑾一个面子,查明这个人叫侯薇,拿到了注册手机号。
只消上网一查便知道,这个侯薇七年前参与一起团伙盗窃案,曾被公开审理,判刑六年。现在经营一家福彩站,视频号里也经常分享福彩信息。
呵呵,刚出来就乱喷,枉费国家改造。
复仇的烈焰又在岑瑾心里燃烧,尤其在婚礼前让思停吃这样一只苍蝇,她说什么也过不去。
岑瑾说刁教授让她去北京听一场学术会议,思停没疑心,左右婚礼已筹备妥当,剩下点零碎的事她自己能安排,还是学习的事要紧。
岑瑾一早飞成都,下午抵达乐山,用公用电话打给侯薇,说想销一笔钱。
电话那头静了会儿,问她“谁介绍的?”
岑瑾说,“见面说。”
侯薇想了想,报出彩站地址。她有盗窃的前科,知道有些人干了一票发现不稳妥,会买彩票销赃,一来无从追溯,二来有几率大赚一笔,运气好的话,风头过去还能提走余款。
天擦黑,岑瑾已在这片居民楼蹲了两个钟。这一带据说是回迁房,人气不旺,侯薇的彩站就在临街一家底商,没什么客人,大多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店里,旁边有个烧饼铺,这个点已经关了。
一个细高个儿进了门,戴个脏兮兮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右脸颊有道疤,看不出是男是女。
侯薇瞅瞅她,“买彩票?”
“嗯,别人介绍的。”岑瑾说。
一听这公鸭嗓就知道是个男的,侯薇问,“谁介绍的?”
岑瑾指指门口的摄像头,低声说,“关了。”
侯薇笑笑,“先说要多少?”
岑瑾伸出五指,又竖起大拇指,侯薇一惊,五万不是小数,够她这彩站一年赚的了。
侯薇关了监控,又把卷帘门放下一半,来人毕竟是个男的,她有点戒心。
“乔哥介绍你来的吧?”侯薇说,这么大的主儿也就乔哥能牵上线。
“嗯。”岑瑾答应一声凑近她,“给我选组号,一千一注。”
“我这儿最多二百一注,你这么买容易穿帮。”
“想想办法。”岑瑾绕到她身后,假装看电脑屏幕。
“一千一注也得买五十天,而且连续买太扎眼。你信得过我,五百一注,仨月给你销完。”
“仨月太长了。”
“但你搁这儿就不用管了。不然你买啥都不保险,除非吃了喝了……”侯薇话音未落,一根绳子猛地勒住她的腰,没等挣扎,一把折叠剃刀又逼上她的脖子。
“你敢喊,现在就做了你!”男人嘶哑的声音有种狗急跳墙的危险,侯薇不敢动,腰上的绳子把她连着双臂紧紧捆在椅子上。
“兄弟,有话好好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侯薇毕竟进去过,还有点老油条的冷静。
岑瑾一手握着剃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指着视频上的思停,“认识这个人吧?”
侯薇立马回头看她,岑瑾按住她的头磕在桌角,侯薇吃痛地叫道,“认识,认识。”
“怎么认识的?”
“在里头。”
“你对她做过什么?”
侯薇明白了,这人八成是路思停叫来寻仇的,可这仇也没到要命的地步啊……
“说,做过什么!”男人的嗓子更哑了,剃刀又逼近。
“我……我们是欺负过她,但是牙婶让的呀!”
“牙婶在哪儿?”
“在万州!”
“万州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出来就没见过她!”
岑瑾抓过侯薇的手机,“密码!”
侯薇不情不愿地报出手机密码,岑瑾在通讯录里找到牙婶的电话,又打开短视频软件,侯薇把那条视频分享给好几个人,估计都是当年的共犯,其中一个回了句,“小[婊]子现在发达了。”侯薇说,“婶儿心软,便宜她了。”对方说,“那是她走得早。”
这几句话是上午刚说的,岑瑾回手扇了侯薇一个耳光,又一个,直扇得侯薇耳朵嗡嗡响,哼唧着“我就随口说说,我和她无冤无仇……”
“那为什么欺负她?”岑瑾这句话露出了女声,侯薇惊讶地抬起头,岑瑾又把她的头重重地磕在桌沿,侯薇呜咽道,“真不是我,你听我说呀!”
岑瑾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捏着剃刀,听她讲完真实版本。
牙婶以组织卖]淫罪二进宫,在里头是大姐大,看思停年纪小又漂亮,对思停动手动脚。思停反抗两回,牙婶面子挂不住,一伙儿人压着思停,牙婶亲手用碎玻璃划破她的后背,不许她告诉管教,直到伤口化脓感染,思停高烧不退,吴大姐向管教报告,才把思停抬出去。本来牙婶还计划毁了她的脸,不料思停减刑了,没来得及下手。
无冤无仇,只是□□裸的恶。得不到的,自己没有的,就将其毁灭。
果然思停的故事都是打了折讲的,怕她受不了真相的残酷。
岑瑾对侯薇说,“给她打电话,问地址。要我教你吗?”
刀又逼近了,侯薇摇摇头,岑瑾拨通牙婶的号码,侯薇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几番寒暄过后,知道牙婶在万州开了间发廊,两人互换了地址。
岑瑾又看看她在那条视频下的留言,用她的手机补上一行字:“我是傻]逼,我造谣,向大家道歉。”
“一会儿把这句话回复给评论这条视频的所有人,能做到吗?”岑瑾问。
侯薇窝着身子,点点头。
岑瑾把刀收起来,一边用手帕擦净她碰过的地方,尤其是手机,一边说,“我看你的成果,不然的话,一条命值多少钱,你知道行市。”
侯薇不吭声,岑瑾蹲下说,“现在给牙婶报信还来得及。”
侯薇连连摇头,岑瑾笑笑,从卷帘门底下钻出去。
小城市就是好,这个点路上已经没人了,她快步走到前面大马路,之前定的摩的在路边等候,一路飞驰到火车站,岑瑾已擦净脸上的疤,衣服和帽子扔进站前垃圾桶,又变成个清隽女郎,买票进站。 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