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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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停来到北京,住进江城驻京招待所。
杨林有个老朋友在驻京办,联系了几家有意进驻江城的在京企业,思停打算提前建立客户关系,拿下几个广告单。
下午拜访了驻京办领导,晚上又一起吃了饭,思停喝了几盅酒,晕乎乎地回到招待所。
房间电话响,她接听,服务员问,“您好,请问您需要醒酒汤吗?”
“好……啊不,你们怎么知道?”思停惊讶地问,电话里吃吃笑了两声,这动静好熟……
思停冲过去开门一看,岑瑾穿着睡袍,似笑非笑地倚在门口。
“啊!”思停跳起来喊了一声。
岑瑾心一颤,想起高中时偷跑回去看她,她见她第一眼也是这样。
岑瑾大摇大摆地进门,思停一脑门问号,“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岑瑾一脸得意,“凭我家Wendy在瑞思的人脉,打听路总的行踪还不跟玩儿似的。”
思停无语,“别说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错,我专门来泡你的。”岑瑾说着靠过来,贴近她的唇。
“喝了多少?”她喃喃地说,“总在男人堆儿里喝酒,我不放心。”
“你从哪儿开始跟的?”思停扭头避开她的唇。
“从机场,比你早一小时落地。”岑瑾又扳过她的唇,覆了上去。
思停全身一阵颤抖,岑瑾这次吻得很慢、很细致,唇齿间有股神秘的磁力,电流直传入脏腑。
“好想你……”岑瑾哑声说,手掌略过蕾丝下摆,“我靠”,她不由赞叹,这女人是颗成熟的蜜桃,熟透了。
不是在她怀里熟的,她细想会痛苦,但眼下的欲念太炽烈,她颤抖着从她颈窝吮到耳际,思停迷乱地倚在她怀里,忽然听见拉链声响,思停醒了,一把推开她。
岑瑾怔怔的,思停反手拉好后背拉链,拐去卫生间卸妆。
“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岑总最好避嫌。”思停淡淡地笑道。
“被插足的是我,物归原主而已。”岑瑾说。
“哈,我也不是没被插足过。”思停对镜摘下耳环。
岑瑾没接话,烧水泡了两杯茶。
两人之间有太多话没说清,上来就猴急的是不太好。
思停从镜中望着她,“没去看看林萧吗?”
岑瑾踱到镜前,帮她摘下项链,看她用卸妆棉擦去眼影。
“是因为这个,你才离开我吗?”岑瑾问。
思停卸了妆,一张小脸匀匀净净,摇摇头。
“那就好,如果只为这个,我不该受这样的重罚。”岑瑾负气似地坐到沙发上。
林萧是岑瑾学姐,不,确切地说是校友。她父亲是个著名投资人,送她到北大念MBA,岑瑾念经管,假期在MBA班当助教,就这样认识了。
林萧比岑瑾大三岁,经常约她出去玩,岑瑾明白她的想法,但林萧没明确表达,她也没明确拒绝——为了林萧父亲的钱。瑾色的第一笔投资来自林父,那时还不叫瑾色,叫“岑瑾多媒体工作室”,那年她念大三。
思停洗了脸,坐在床上说,“没必要用插足这个词,我们说过分手。”
“我没同意过”,岑瑾一口咬定,“路思停,我从没答应和你分手。”
“所以你也没正视过我们的问题。”思停说。
岑瑾无言以对。如果说她们有过矛盾,最大的矛盾是将来,岑瑾一心想赚更多的钱移民美国,和思停结婚,那时美国有些州已合法化,这是她上大学后最大的梦想。
但思停想……岑瑾垂头想了半天,记不清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当年?”岑瑾问。
思停噗地笑了,“现在才问?晚了。”
“那你也不至于消失吧?”岑瑾说,“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报过警,请过侦探,堵你们辅导员,找你寝室同学,什么事都干过!”
“哦,他们怎么说?”思停笑问。
岑瑾咬着嘴唇,那一个月想想都跟地狱似的,学校说思停因故休学了,具体情况不明,同学说开学就没见到,警方听学校的,说不构成失踪不予立案,侦探骗了两千块就没信了,刘琴在外地打工,思停姑姑在外地治疗,都联系不上,只有个奶奶在老家一无所知,说多了还怕她着急上火……
“我给你捎过信。”思停说。
“呵呵。”岑瑾冷笑。是有过一条匿名短信,“别找了,好好上学”,打回去就关机,后来就变空号。
但至少让她明白,思停是故意消失在她的世界。
思停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还是那么孩子气,惹人心疼。
“回去吧,我要睡了。”思停说。
岑瑾一屁股蹭到床上,“一起睡!”
思停站在地上看着她,岑瑾举起手说,“我保证老老实实。”
“我要和我儿子视频。”思停说。
岑瑾挺不习惯看思停对那小玩意表达母爱的,唉,算了吧。
“那你亲亲我”,岑瑾扬起脸。
思停犹豫一下,嘟唇碰了碰她的腮,岑瑾趁势在她唇上一啄,“明天见,小路总。”
思停压着全盘心动,缩在床上抱紧自己。阿瑾,再给我一点时间。
第二天一早,思停去拜访一家电商公司,结束后看到岑瑾在公司门外等她,租了辆车。
“下午没事了吧?日程别排那么满,反正半个月呢。”岑瑾说。
思停笑了,“半个月是骗你的,我只待三天。”
“靠,我可定了半个月的房!赔钱!”岑瑾愤愤地踩了油门,两人去五道口吃饭。
饭后思停要去逛逛北大,岑瑾毕业后也没回去过,看着校园里青春洋溢的面庞,岑瑾叹道,“哎,老了。”
“这个年纪刚刚好。”思停说。
岑瑾想起昨晚掌心里的触感,点点头,“某些部位是这样。”
思停白她一眼,“象牙塔里文明点。”
“怎不文明了”,岑瑾指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说,“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八连发了。”
思停差点被一口奶茶送走,岑瑾掰着手指头数:“里面两次,外面两次,合作两次,另外两次是我非要赠送的。”
思停的脸红成了西瓜瓤,岑瑾凑过来低声问,“和他有过么?”
思停假装没听到,扭开头。
岑瑾不想嫉妒,但嫉妒确实像火烧一样折磨着她,思停最好的年纪不在她身边,却换来杨开瑞那个王八蛋的一句“生不出孩子”,生不出至少说明试过吧?
思停看着远处的湖光塔影说,“那年我来找你,你只陪了我两天。”
那是大二暑假,岑瑾忙着参加大学生创业比赛,把思停安置在宿舍,她便整天在外面跑。
“我有段时间确实忽略了你,但恰恰是因为在乎你。”岑瑾说。挣钱是为了她们的未来,把思停带到美国,就没人会逼她嫁人了。
“可你辛辛苦苦考的这所无数人向往的大学,你在乎过吗?”思停问。
岑瑾转头朝湖边走,不想谈这个话题。
“后来去看过刁老师吗?”思停跟在她身后问。
岑瑾摇头。如果当初听刁老师的,她现在应该在念历史系博士,说不定会留校。
“那条路不适合我。”岑瑾说。
思停笑笑,“从你高考后摆摊卖笔记,你的人生轨迹就变了。”
“不。从我知道我妈逼你转学,我就注定要走这条路。”岑瑾面无表情地说。
挣钱、出国、经济独立,在对未来茫然无措的年轻的日子里,她满脑子只有这些事。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我那段时间对你的关心不够,或是我哪儿做的不好。”岑瑾眼眶泛红,思停心疼了,“你没有错,只要你对得起自己。”
对得起自己?岑瑾拉住她,“我和林萧什么事都没有,你信么?”
思停朝四周看看,她记得这里,快到女生宿舍了。
恍惚想起那个夏天,有一天岑瑾半夜还没回来,怕她进不去门,思停下楼等她,没多久看见林萧和她勾肩搭背地回来,林萧嘴里说着“没开玩笑,你考虑考虑”,岑瑾说,“行,我考虑。”林萧说,“你丫别泡我啊!”岑瑾说,“明明是你泡我好么!”
夜深人静,思停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事后岑瑾解释这个“泡”是骗的意思,林萧邀请她一起创业,仅此而已。
思停嘴上说信她,但接下来一学期都对她不冷不热。岑瑾和她约好寒假去江城一起跨年,还用创业大赛的奖金给她买了包包和香水,而就在那一夜,思停消失了。
“所以,泡真的是骗的意思?”思停问。
“是处对象的意思,我承认!她爸是比赛评委,我想拿到投资后再拒绝她。”岑瑾说。
思停:“你好渣。”
岑瑾:……到底谁渣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路上有两个情侣模样的女生嬉笑着经过,朝岑瑾和思停多看两眼。
有些女生的CP感很强,不用姬达就能感应。你以为是外形差异,其实是眼神,对情人的温柔眼波是藏不住的,尤其是思停这样的桃花眼,和岑瑾这样的情种。
可她俩偏偏是生意伙伴。
“我是说,你现在做的事,令你开心吗?”思停问。
岑瑾笑笑,“什么开不开心的,又不是小孩儿。”
“但曾经有个小孩儿对我说,开心不是拥有什么,而是把一件事做好的成就感,比如跑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到第一名。如果还剩一丝力气,或者拿到第二名,都没那么开心。”思停缓缓地说。
岑瑾的心被狠敲了一锤。
少年的她是那样的,无论对爱情还是学习都毫无保留地付出,无怨无悔。
但浸淫社会多年,要忽悠投资人和客户,要管几百个员工吃饭,要答对各路关系,初心早没了,却又停不下来。
她只是一头高级社畜而已,她知道。
一路上岑瑾一直在想思停的话。走出校门,思停去对面小摊买两瓶冰酸奶,她晚上应酬,先喝点东西垫垫。
也许现在真是思停最好的年纪。她的长发在夕阳下波光粼粼,举手投足风情万种,买个酸奶也吸引好几个人回望。
那种淡定和从容,是她缺席的岁月留下的。
岑瑾从背后亲亲她的脖子,“晚上我陪你?”
思停摇头,“有杨林的朋友,不好。”
“怕你喝多了。”
“你不也经常喝多”,思停笑笑,“有人陪吗?”
岑瑾苦笑,她从大二就学会喝酒拉关系,没想到思停有天也走上这条道。
晚上思停回到酒店,房门半掩,岑瑾在屋里坐着。
她无可奈何,“哪儿来的房卡?”
“顺的。”岑瑾坏笑。思停买酸奶时她把手伸进她挎包,这小笨蛋居然没发现。
“在你自己房里等不好吗?”思停说。
“这儿有你的味儿。”岑瑾说着扑到床上,使劲儿闻闻思停躺过的地方。
岑总秒变岑狗蛋儿,小路总的慈母心快化了。
“你明天几点走?”岑瑾问。
“下午,你呢?”
“一早,市里下午有个会。”岑瑾说罢定定地看着她,“今晚……是最后一晚了。”
思停笑笑,“你乖的话,分给你半张床。”
“我最乖啦!”乖乖岑抱着被子打了好几个滚。
思停去卫生间换上严实的纯棉睡衣,躺到床上。
岑瑾一寸、一寸往外蹭,终于从背后环住她,贪婪地吸着她颈间的香。
吸得思停痒痒的,她边躲边轻声说,“别去江城搞突然袭击,我正离婚呢。”
“哦!”岑瑾支起胳膊,“那我这算……偷情?”
思停拍拍她,“睡吧,伙伴。” 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