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才头上种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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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首战告捷后,村里的议论声的确小了许多。
接着,随着云歌好几次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样貌和气质甚至比从前更加出众,身材和体态也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变化,久而久之,那些恶意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某天晚上,云歌正准备上床休息,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奇怪的鸟叫声。
这个声音十分耳熟。
前段时间她和佘冽去镇上时,曾见过饕餮楼王掌柜的爱鸟,据说是从游商那儿买来的西域品种,叫声十分与众不同。
云歌微微一笑,悄悄从家里后门溜了出去。
果不其然,佘冽正等在门外,刚才的鸟叫声想必就是他为了叫她出来而可以模仿的。
他穿着一身精干的短打,一副刚从山里出来的模样,腰侧还挂着个装东西的布袋,想必是打完猎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直接过来了。
二人担心会被其他人看到,做贼似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才开口说话。
云歌抬头看向佘冽,“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这个时代的男女定亲后虽然也可以见面,但必须是在有长辈也在的情况下,像现在这样黑灯瞎火的独处是完全不合规矩的。
佘冽不会不知道啊?
佘冽垂下眼帘,犹豫片刻后还是说了实话,“……我有些担心你。”
他这几天一直忙着狩猎,连山都没下过,还是今天回来才听到母亲气氛地转述了村里最近的流言。
那些话实在不堪,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有人就曾经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而投缳自尽过。
好在,面前的少女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
云歌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哼,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如果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还能看上你这根万年光棍?”
“……”
少女突然表露的情意让佘冽瞠目结舌,无所适从地僵立在原地。还好天色已晚,今天又是多云,微弱的月光没能暴露他骤然通红的耳根。
林木森说的果然没错,这女孩看似温柔小意,骨子里却比她祖母还要彪悍。
哪有女生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种话的?
佘冽不由腹诽,还好她面前的人是他,如果换做其他人,说不定会误以为她有多么放荡呢。
为了遮掩自己的窘态,佘冽从腰侧的布袋里拎出一只奄奄一息的野鸽,递到云歌面前。
“给我?”云歌一愣,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路数。
佘冽点头,“你带回去,藏起来自己偷偷吃。”
闻言,云歌勾起唇角,发出一声轻笑。
上次和这呆子说了原主的悲惨遭遇,他不会以为她现在仍然在家里吃不饱饭吧?她云歌可不是原主那个小可怜,怎么可能让自己饿着?
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模样,云歌恶趣味骤起,脸上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可是……我做不到啊。你还不知道我阿婆是什么性子吗?她守厨房跟守金库似的,家里人根本不可能偷偷开小灶。”
佘冽认真地想了想,犹豫地提议:“那,我明天多带点猎物到你家,你总能多少分到一点?”
云歌无奈地摇摇头,拉着他朝河边走去,边走边吐槽道:“你五行是不是缺了四行,只剩下木?就不能想些直接点的方法吗?”
佘冽皱眉不解,都没注意到自己被拉着的衣袖。
他并不怎么相信命数,是以从来没让人给自己算过什么五行。倒是好兄弟林木森据说五行缺木,才被长辈起了那么个名字,难道说……他们俩关系好就是因为相辅相成?
好在这话他没说出口,不然云歌恐怕得当场喷出一口老血。
和古代人开玩笑什么的,呵呵,还是算了吧。
二人走到河边,云歌找了个地势较平的位置,宣布道:“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直接把野鸽给烤了吧?”
佘冽瞳孔地震了一瞬,没想到她能如此豪放。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现实,被云歌指使得团团转,又是捡木柴又是生火又是处理食材,忙碌得脚不沾地,却甘之如饴。
他苦闷的生活从来都像一滩死水,好久没有过如此鲜活的时刻了。
野鸽烤好后,佘冽把木棍递给云歌。
云歌用匕首切了几块放在提前准备好的叶片上,剩下的则递了回去。
佘冽不解地看向她,就见云歌忽然莞尔一笑。
“我有一个愿望,希望将来的苦辣酸甜都能像这只野鸽一样,我们一人一半,两个人一起承担。”
这一刻,他的心里仿佛燃起了烟花。
比他上次在府城看到的还要美。
-
翌日清晨。
杨家的众人还没出门下地,就见佘冽提着上十只处理好的野味过来了。
佘婶子跟在他身后,知道自家儿子不善言辞,也没指望他能给自己邀功,主动说道:“我们家这小子啊,平常不太会说话,但很会心疼人的。这不,那天偶然听我说了一嘴,觉得绮丫头身子骨有些瘦弱,还是稍微胖点比较健康,他二话不说就直接上山了。”
杨家的人不由都有些动容,只是不知是为了佘冽的行为还是为着他手中的野味。
佘婶子转而看向云歌,嘱咐道:“绮丫头,婶儿知道你们年轻小姑娘爱漂亮,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好好吃饭,知道吗?”
云歌乖巧应下,“我知道,谢谢婶儿和冽哥。”
一旁的祖母刘氏却听得脸色发黑。
她小孙女单纯,她这个老婆子却知道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拐着弯儿暗示他们杨家不要苛待了人家未来的儿媳呢。
刘氏心里怒意翻腾,想不管不顾和对方闹一场,却又舍不得这些难得的野味。
生平第一次,她整个人憋屈到不行,体会到了以往由她带给别人的感受。
也是天道好轮回了。
佘婶子和佘冽走后,村里的其他人家既羡慕又嫉妒地盯着杨家的大门。想着佘冽刚刚拎着的那些野味,众人格外眼红。
“啧,还真看不出来,寡妇家居然这么大方?他们自家住的屋子都还漏风呢吧?”
“嗐,人家好不容易给儿子讨到媳妇儿,还不得出点血把人小姑娘笼络住啊?不然就真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呵呵,我看呐,刘桂花之前说什么不看重男方的物质条件都是扯淡吧!佘家虽然看起来清贫,但架不住人佘小子打猎是一把好手啊!而且为人还这么大方!这种野味咱们庄稼人一年都难得吃几回,你们看看刚才他给了杨家多少!”
“你们也别跟这儿酸言酸语了,佘家这么好,你们怎么不跟人结亲?家里也不是没适龄的姑娘。还不是嫌弃人家这不好那不好,现在看到点甜头了又跟这儿后悔……什么德行!”
“……”
屋外的风言风语并没有影响到杨家。
得了如此多的肉食,杨家众人开心得如同过年。
然而,大家还没饱够眼福,刘氏便藏金子似的把食材都收进了厨房,钥匙紧紧攥在自己手里。
老杨头无语地撇开眼,招呼着儿子去下地。
刘氏从厨房出来后,没看见丈夫的身影,立马变了脸色,眼神不善地看了云歌好几眼。
云歌一头雾水。
她正打算出门去割猪草,就听祖母用带着恶意的语气对她说道:“绮丫头,你可别真以为那佘寡妇刚刚是在关心你的身子。都是做婆婆的,谁还不知道谁?她那是希望你能长壮实点,好早日给他家生个大胖小子哩!你脑子可得清醒一点!”
说着,她又不满地撇撇嘴,“生也是给他佘家生,凭什么用我杨家的米来养!等你嫁过去了再按照她说的话多吃点,我看她也不敢给你脸色看!”
大伯母郑氏最近正因为杨枣的婚事而处处和婆婆站成一线,当下立马出言附和,“可不是嘛,绮丫头。这女人嫁去了夫家啊,最重要的就是生儿子,你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不然到时候可是要吃亏的!”
云歌被二人的话雷得不轻,面上却不显。
她故作懵懂地反问道:“是吗?生儿子就能在婆家多吃好东西?可是……平常我也没见娘比大伯母吃得多啊?反倒是大伯母——”
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她连忙咽下后半句话,忐忑地打量郑氏的神色。
郑氏瞬间哑了火。
她也是个思想传统的女人,没能生儿子是她一声最大的痛。可即便问题不在她,她却没办法说出口,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让所有人误会是她生不出孩子。
比起让丈夫丧失作为男人的尊严,她宁愿被人嘲讽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这时,一旁的杨枣却看不过去了。
她并不知道内情,和村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是大伯母伤了身子才无法生育。大伯母向来对她视如己出,比亲爹娘对她还要关心,而且只关心她一人,没有弟弟妹妹的份。
于是她立刻出声维护,“杨绮!你的教养都到哪儿去了?怎么能这样议论长辈?快向大伯母道歉!” 在虐文男主头上种草[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