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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欲雨

破格诗 茗子叶 4435 2021-04-0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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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少校,要来点饭后甜点吗?”书本小耐推开阻隔星辰的门,嗖地定在丁涅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红豆面包。

  丁涅眼中带了一些眷恋,谢过后接下。

  “丁少校,我可以拿一杯破牛奶吗?”小耐不带期待地随口一问,只因每次禹然都让她吃闭门羹。

  丁涅嗯了一声。

  早上刚跨入小别墅,他就想把这个屋子里除了时厚之外残留的一切清除,但他又怕,怕时厚苏醒见不到会伤心,尤其是他最喜欢的破牛奶。

  小耐蹦跶跶,拿出两盒破牛奶,边吸边瞅着冰箱上一沓厚厚的清单嘀咕:“少校真是不懂‘民以食为天’,就知道让破牛奶过期过期,真是浪费!浪费!”语气到最后变得激动与不满。

  “呼!真好喝!”偷偷撂摊子的小耐得赶紧回星辰了,“丁少校,我拿了两盒破牛奶,一盒给装高冷的练习册。您跟少校说一声,顺便帮我和小练求求情,请往凄惨了讲,类似我和小练渴得口吐白沫,善良的内心在星辰里摸爬滚打,最终迫不得已才碰破牛奶……”小耐还在不停声情并茂之时,星辰里声音被迫入耳的小练满头黑线。

  丁涅淡淡嗯了一声。

  小耐这才反应过来,丁涅和禹然已经短兵相见十年之久。忙闭上呱呱小嘴,转移话题,“丁少校,十秒后您顺着时少校的视线看一下那颗怜悯星。”说完,就传来门关闭的声音。

  头顶是浩瀚星河,身旁是坐靠椅子的时厚。景色很入怀,只是景里喜欢的人入不了怀。时厚还是禁止他触碰,所有活动全依赖于高度发达的文明,依靠那些冷冰冰的器械。

  丁涅攥紧拳头,偏头看向怜悯星。小耐的承诺如约而至,漫天星河涌动,拼凑出一小段话:

  其实,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冷血无情。

  “其实,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冷血无情。”初次见面时,小仓鼠笑的时厚这样评判他。那时的他是令整个橪街闻风丧胆的少年,而时厚,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仗着不倒心乐观看世界的“少年”。

  但是,这个不自量力的少年就这样将他的一角冰山融化。

  字很快散开,小练嫌小耐多管闲事,小耐说:“偶尔看点美好的东西并不为过。”突然感伤起来,“总比看着划过的星星燃烧自己走完全程好。”

  “星星没有伤春悲秋,它为能够给人们送去愿望而笑着‘一闪一闪亮晶晶……’”废话不多说地接着哼起了歌。

  两人坐在外婆桥上,小耐靠着小练随着旋律摇晃小短腿。

  丁涅伸出手,隔空抚摸时厚的脸,眼神黯淡无光。

  什么都快没了,连同喜欢的这个他。

  指尖过于渴望而惊醒隔离薄膜被弹开,丁涅的眼神布上杀气,他暗自决定:某些不可撤销的阴影该消失了,为了迎接下一场不定期的风暴。

  霞光随着清莹寺的钟声一齐扑向苓中足球场,秋天已经走过了一半。

  邹末啃着南瓜饼,乐呵呵地说:“爷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校运会这玩意儿就该多举办,是吧?”塞了满嘴,得意地求三位同伴的认同,除了时格。

  刘言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看着禹破说:“下午我们帮你照顾时格,篮球赛的时候。”

  “我已经退赛了。”禹破揉捏时格的手,怕他们误会什么,又加了一句:“我不在他会怕。”

  邹末和刘言松了一口气,自前两次时格帘河落水和黑丝巷受伤之后,两人都怕禹破不会再认可彼此之间的友谊。幸好,禹破在失分寸之后会主动原谅他们。

  走到足球场入口下方,远远瞥见卞驳抱臂于前,还是老样子逮早读迟到的学生,哪怕今天是校运会。

  “校运会八点开幕式,它还会长腿跑到早读时间去吗?”昨天高二年级大会上卞驳如是说。

  包括熟食的零食和高跟鞋平等,只能在足球场外观望。邹末急忙塞下最后一口南瓜饼,腮帮子鼓鼓,顺着倾斜的地势,看到被斑驳白色点缀的蓝天,感慨道:“天上鱼鳞般,晒我不用翻。”

  禹破和刘言被邹末随意改动俗语逗笑。

  “老师好!”没等邹末回怼,禹破和刘言已经向卞驳问好。

  “老师好!”落下的邹末赶紧跟上。

  卞驳点头,“吃早餐了吗?”三人刷地把头点。

  卞驳瞥见专注于前方某个点的时格欲言又止,看四人踏进足球场。

  吃饱喝足的邹末有心发作一回:“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还是我们时格好……”发现时格脸上的空洞少了许多,变成了课堂神游窗外的神态。顺着他的视线,邹末一脸不可置信,瞪大的双眼和伸出的手臂引起偏离前往后山路径的刘言和禹破的注意。

  断断续续地说:“银杏,后山的银杏成精了。”

  禹破停下,朝后山看去,满眼的金黄,比自己生日那天还要炫目。生日那天,不是……

  “不是突然秃头腐烂好几天了吗?”刘言把禹破的困惑说出来。

  “邹末,你们几个要抛弃集体吗?”汗哥的粗犷音量从十一班唤回三人的魂,粗犷还在继续:“你们的早读领地不是在后山山腰吗?开个校运会高兴昏头了?”

  “哪,哪有的事。”邹末尴尬着支支吾吾,汗哥完全不给面子,毫无形象地开怀大笑。

  “汗哥,我们家崽子说什么了,让你笑得这么狰狞?”

  “老班!”禹破三人问候走到自己身边的班主任于恬。

  于恬有一个金鱼嘴,冒气泡来大家都喜欢左耳进右耳出,披肩的秀发染过,见光现酒红,脸上还带着大学毕业生的倔强,和汗哥同批入职,是新教师团体。

  汗哥看着甜甜笑的于恬,摆摆手,吞吞吐吐说“早”,然后假装咳嗽训斥偷看自己出丑不认真背书的十一班学生。平时的脸皮上天居然开始不好意思,耳廓和颈侧带上了点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刚过度笑引起的。

  “崽子们,这么期待校运会吗?才过了一晚,你们就打算把昨天还待的领地拱手让人了?”于恬看三人还木鱼怔愣,又提醒一番,“快去吧,还等着一会儿卞大佬请你们喝茶吗?我一会儿再去陪你们。”说完笑着走向羞答答躲闪的汗哥。

  “嗯,不愧是一物降一物。”邹末的脑袋已经抛掉成精的银杏,吃起了于恬和汗哥的瓜。

  刘言闷声应了下,拉回话题:“为什么大家都一副没事的样子?”

  “只有我们三个记住了吗?”邹末也正经。

  “四个。我想时格会记得。”禹破说着,牵着时格踏上砖红色后山小径。

  边上的闲散不老绿还是生机勃勃,头顶的银杏在悠哉游哉晃脑袋,接受霞光的拂照,穿梭在金黄中的鸟不停哼唱。

  山腰有三个捣蛋鬼难得成为早起的鸟聚团,听到山拐角传来窸窸窣窣脚步声,“按计划进行”,尔后一哄而散。

  水木园小别墅里,身穿松绿横杠制服的小练走下螺旋楼梯。

  冷声道:“丁少校,任务。”

  丁涅接过黑色信封拆开,三个烙印的墨色行楷落在上面:全清除。 破格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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