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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烟

破格诗 茗子叶 3599 2021-04-06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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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考成绩很老实地呆在意料之中,每天握在掌心的人醒来得遵守诺言才行。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禹破每日碰上一点巧合,日积月累过后,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时格生病后的第一次年级集会,结合“海拔”,禹破拉着他站在班级最后一排。秋天的温度与肌肤长时间接触过后容易点燃学生们克制的唇舌,尤其是时格在教导主任不停叽里呱啦中脑袋落在禹破肩上休憩之后。

  隔壁女生甲惊讶:“那两胆可真肥,这么亲昵,不怕卞驳艾特出列?”

  隔壁女生乙面露不轨的笑:“人那是经过允许后的光明正大。”

  隔壁女生甲压低声音:“昨晚我们寝室夜谈,我室友说上个星期在足球场上看到两个本练习踩高跷的男生练着练着就……就那啥了。还有,上次集会解散不是有个男生朝那谁说‘I Love You’了吗?被一位老教师听到了,不久准会发生大事。”

  隔壁女生乙不满:“嗑cp是每个人的权利。而且,找到心仪的对象比登天还难,希望不要有大嘴巴把它当成无聊的调料剂狗拿耗子。”

  隔壁男生满腹经纶凑热闹:“那如果你嗑的cp是你每天嚷嚷的‘是真的’,你还嗑得动吗?”

  隔壁女生乙沉默。

  人们总是这样,没有盖棺定论前口若悬河。当事与愿符,只会瞠目结舌,继而使出糖衣炮弹否认。

  对于这类纷杂的议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禹破都有收集到脑中。因为是走出破格街后首次接触,因为是过于新奇的世界观,以至于他总是听得晃神。

  肩膀上靠着的时格额前渗出点点汗,不舒服地微动了下,禹破的思绪被拉回,恢复镇定自若。就像这样,每次混沌的想法总是能够被时格唤醒,无论他是以何种方式。然后,本是当事人的他,能够很好地把自己当成局外人。

  两人前面的刘言和邹末脸色不太好。

  隔壁女生说的大事没跨过“不久”这个词,前奏毫无预兆地响起。

  教导主任放下话筒,鹰钩似的鼻子应着突然爬了满脸的皱纹,散发出一股不可蔑视的权威,视线扫视一圈,在后山枯枝相互拍打声中严正声明:“有些话不说你们还真敢无法无天,在足球场上卿卿我我?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的身份是学生,都给我尽好你们的学习义务。脑袋里不要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尤其是最近掀起的一些不良风气,某些男同学或某些女同学,请注意你们的言行举止。‘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改错机会只给一次,下次再犯,白纸黑字检讨后站这……”教导主任指着主席台一侧,提高音量:“拿着话筒,给你们想要的‘光明正大’。”

  隔壁男生甲很懂地碰了碰前面一同行:“我知道魔鬼教导主任暗示的男生们是谁,他们的亲密程度紧次于网络的kiss。”说完神秘兮兮地瞥向禹破方位。

  同行若有所思:“但,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亲人,只是撞上了特殊时期。那种介于亲情和爱情的感情,真的莫名其妙,总是像表演,演出很感人的样子。”

  男生甲不认同:“我也有过类似的莫名其妙,且先于你的。现在,你大可放心跟上我的直觉。”

  禹破不以为然,莫名其妙的感情确实是发自内心,但走向有两种。

  初中那年生日冷战后出现了一个小插曲。邻居有一对青梅竹马,同达婚嫁年龄,两人从小到大就像连体婴儿一样,破格街上的街坊们,包括他和时格这两刚步入青春期的小屁孩都坚信,两人就是命中注定相伴一生,成为彼此的良人。双方父母也都默认二十多年始终母胎solo的两人只认定对方,乐呵呵在大城市帮两人买了个大房子,只待择个良辰吉日完成仪式上的认可。

  然而事情拐点来得猝不及防,青梅和竹马同时表明:“如果我们认为从小到大的相伴是爱情,就不会对别个什么人上心,可我们都不是。”被天打雷劈的父母们苦口婆心劝说是他们想多了,两人不堪家庭言语重负,偷偷购买机票到远方不同的国度寻求真爱,家长们也才作罢。

  去年破格街好生热闹,火红灯笼高高挂起,青梅竹马各自携手所爱,在彼此的祝福声□□同举办婚礼。

  不是所有的青梅都恋竹马,不是所有的竹马都爱青梅,人们常常陷于表象的甜蜜蜜,却忘了青梅竹马内心认可的血缘亲情。一旦言行举止超过这种认可,就会走向□□的自我责备。他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所以他们的莫名其妙合乎常理,不在一起也就换来一小段叹惋声,还不够塞牙缝。

  “那我和时格又算什么呢?”破罐子破摔吧。

  那次生日时格充当媒人的牵线搭桥让他来气,他只知道是莫名其妙的。现在想想,已经忘了当时莫名其妙的感觉,只知道现在新生莫名其妙,一向理解能力超常的他不知道怎么找论据论证它,只好把它交给时间。

  最终到底是各散天涯,还是走向禁忌,没人能把控。

  “15班那两位聊得热火朝天的男生,出列!”卞驳的低吼声从禹破身后传来,两位男生尴尬出列,接受耳朵起茧。

  肩膀空荡荡,“时格?”禹破忙偏头,期待落空,他没回来。

  “热了?再坚持一会儿,快结束了。”汗沿着脸廓滚,禹破伸出右手边帮他拭去,边轻声抚慰。

  “时格,先让手掌吹吹风好不好?”时格一直攥紧他的左手不放,两人手掌显得有些粘腻,汗已经糊了掌心。禹破微张开五指,挤进来的秋风带来一点凉意,却瞬间被时格狠心压扁。

  禹破在无奈中灵机一动,带动时格的手往自己的校服衣摆处,把衣摆轻轻塞进他的掌心,然后慢慢抽出手。时格捏着衣摆摩挲几下后满意地抓住,禹破笑着虚握他的手腕。

  大家骂骂咧咧地回到教室,直怪教导主任乘着荫凉说风凉话。

  禹破帮时格脱下校服外套,也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安安静静的时格空洞少了呆萌多了。因为刚曝晒回来,时格的脸蛋可以和刚进入成熟期的大红苹果媲美,禹破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脸蛋,乐开怀:“老头子,还挺可爱的嘛!”

  自从得知时格的“怪病”,同学们双手双脚赞成两人过于亲密的单向互动,心里也没什么不适之类的。这都多亏时格此前的活蹦乱跳,以及动不动挂禹破身上,或两人不分场合的切磋。

  不过,有几个捣蛋鬼正盯着禹破的校服密谋,想验证无聊的猜想。 破格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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