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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的成绩在考完第二天就出来了，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家长会。
林美婷给朱子羽盛了碗汤，问他：“小羽，阿姨去给你开家长会吧，穆牧那边让你穆叔叔去。”
“林姨，不用了，我和小爸说好了，他正好有空。”
“这样啊。”林美婷瞥了穆牧一眼，“也好，有事给阿姨打电话。”
“嗯。”朱子羽低头喝汤。林美婷和穆牧使眼色：还闹别扭呢？
穆牧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把手机塞她手里。
林美婷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妈，我试过了，一提朱艺，就那个英雄救美的女主角，朱朱的表情就很不自然，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我觉得您说的对，朱朱一定也偷偷喜欢着我呢。
林美婷打击他：万一小羽喜欢的不是你是那个姑娘呢？
穆牧举着手机直接傻眼了，他僵硬地转过头，却恰巧对上朱子羽的眼睛。朱子羽问他：“怎么了？”
“没……”穆牧咳了一下，哀怨地看了他亲爱的妈妈一眼，把手机塞进了兜里。
他差点忘了，那个和朱朱聊微信的人他还不知道是谁呢！
林美婷咳了一下，转移话题，“这次小羽考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
“嗯？”朱子羽愣了一下，“谢谢林姨，我妈给我打钱了。”
“哦，对，昨天你妈妈还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她还是关心你的，只是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开身。”
“我知道。”朱子羽把最后一口汤喝完，主动收拾桌上的碗筷，“今天我洗碗吧。”
“我来我来。”穆牧站起来抢着收拾，叮铃哐啷地把碗和盘子端进厨房，林美婷笑着附和，“小羽歇着吧，让穆牧洗，他个懒蛋难得有勤快的一天。”
朱子羽“嗯”了一声收回手，“林姨那我先回去了，今天作业挺多的。”
“去吧。”林美婷摸摸他的头。
穆牧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朱朱，你先写，我很快就过去。”
房门关上，林美婷过去打他，“行了，已经走了，别看了。”
穆牧瘪着嘴，一脸欲哭无泪，“妈～”
“妈什么？好好洗碗。”
穆牧把盘子放水龙头下冲，“妈，许姨真的这么忙吗？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林美婷长叹一口气，“儿子，妈觉得你许姨可能有了另一个家庭。”
“什么？”穆牧手一抖，盘子直直地掉进了水池里。
“唉！”林美婷揉揉额角，“有次通电话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小女孩叫她妈妈。也许是我听错了，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但……”
“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我看就是她生的吧！怪不得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我还纳闷儿，许姨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需要这样频繁又长期的出差，原来她早就已经再婚了！可是她为什么要瞒着朱朱啊，以朱朱的性子，肯定不会反对的，她到底想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是怕小羽难受吧。”林美婷又叹口气，“父母离婚后都重新组建了家庭，只剩他一个孤零零的，哪边都有他的亲人，却哪边都不是他的家，你许姨也许就是考虑到这个，才没和他说。”
穆牧心里很难受，他的朱朱那么好，为什么要遭遇这些糟心事呢？
“妈，以后你对朱朱好一点儿，比现在更好一点儿，以后你就是他亲妈。”
林美婷打趣他，“哟！人还没追到手呢就想着认妈了？”
穆牧冲掉手上的洗洁精，豪气万丈地转过身，“林美婷女士，你等着，过几天我就把人拿下！”
整个教学楼闹哄哄的挤满了人，穆牧穿过人群挤到三楼，跑到十班教室门口扯着嗓子喊人，“朱……朱子羽，出来下！”
朱子羽抬起头，看到穆牧在门外和他招手，一时有些恍惚。穆牧挺长时间没这么叫过他了，以前和林姨一样叫他小羽，后来学了首古诗——湖上花光何处寻？朱朱白白自成林。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就开始叫他朱朱。
起初他挺反感这个名字的，还因为这个和穆牧闹过别扭。后来却慢慢的连他自己都听习惯了。
他走到门口，问穆牧，“怎么上来了？家长会开完了？”
“完了，小爸呢？我来问候一下小爸。”穆牧在教室里搜寻一圈，家长和学生站了一堆又一堆，就是没看到小爸的身影。
“小爸去厕所了。”
“去厕所了？那我等会儿他吧。”说着他就自顾自走进教室，老实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朱子羽凳子上，把旁边正在收拾书包的姜磊吓了一大跳。
“穆、穆穆、穆牧？”
“不用这么亲密。”穆牧呲牙一笑，“叫穆牧就行。”
“我没……”姜磊急得脸都红了。
朱子羽抓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拽起来，“走吧，咱们去外面。”
“外面冷死了。”穆牧岔开腿，露了一小块凳子在外面，用力一拽，把朱子羽拉到怀里按着他坐下，“教室里暖和。”
朱子羽僵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起来。穆牧不给他机会，胳膊环着他的腰，下巴卡着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轻轻吹了口气，“朱朱，别动。”
朱子羽不敢动了。
教室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点点消失，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唯有脖子上穆牧不停呼出的热气刺激着他的心脏，不用抬手去摸也知道，他的心一定跳得很快。
“朱朱，中午小爸有事吗？咱们去外面吃饭吧？你想吃什么？”穆牧的声音在耳朵边上响起，嗡嗡的，仿佛隔着一层膜。
朱子羽咬了下舌尖，结巴道：“不、不知道，吃什么都行。”
“那还是去吃火锅吧，大冷天的，吃那个暖和。”
“行。”朱子羽轻轻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不放。”穆牧收紧双臂，“你不让我抱我就哭给你看。”
朱子羽：“……” 一舔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