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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惩处尚未传出书房,被抬到承福堂内房的木侧妃已经哼哼唧唧地睁开了眼。
卫莘被戚氏身边两个身强体壮的丫鬟压着,跪在床侧动弹不得。
木云蕴一见她,活像老鼠遇上猫,红润的指尖抓着寝被一角,似水双眸动也不动地望向门外,是在等着什么人来。
姬谆没让她失望,木氏睁眼没多久,就带着允启进了承福堂正门。
太子殿下来得如此快,不知内情的都惊诧于木侧妃果真颇受宠爱,而知道的人,比如允启,
再明白不过太子殿下真正忧心的,另有其人。
他是担心淳良娣为此受磋磨才着急忙慌地丟了手上公务往承福堂赶。
“殿下。”
木云蕴眉头紧锁,宛如溺水的鱼儿,无力地靠坐在丫鬟身上,仅见姬谆露出衣服一角,就等不及委委屈屈地叫他。
做戏做到底。
余光缓缓从卫莘顺从的侧脸划过,能看见她微微抿起的嘴角。
姬谆熟练地上前替换了木云蕴身后的丫鬟,后背传来男子胸膛独有的热度,木云蕴心里乐开了花,早知殿下对自己如此在意,她就不该畏首畏尾,最后只除掉个不受宠的淳良娣。
亏了。
“淳良娣可在?”姬谆抱着怀里的女人,喉头发紧。
他从进入承福堂的第一步就无法遏制地被床侧的女人勾引去神思,他的阿菩正被粗鄙老妇犯人似地反剪着双臂,动弹不得。
但木氏占着东宫宠妃的名号,她受了委屈,作为太子,太子的眼里应该只能看到她。
作为太子,他很清醒。
整整二十载人生,他从未如此后悔过。
他明明应过阿菩,要给她椒房专宠,要为她敕造金屋。
戚氏点点头,示意两个丫鬟将垂头不语的卫莘带到太子跟前,
“还请殿下饶过阿菩妹妹一回,妹妹才进咱们东宫不久,又足不出户的,难免在人情上出点疏漏,以后慢慢教就是了,方才医官也说,福袋里放的薰衣草并不算多。”
戚氏点到即止。
姬谆第一次如此欢喜戚氏的“贤惠大度”,众目睽睽之下,是阿菩送的福袋叫木氏出了事,于情于理,姬谆都应从重处罚。
若非戚氏,她今儿怕是难逃皮肉之苦。
“咳,既然太子妃替你求情,那本宫便……”话没说完,不知压着卫莘的哪个丫鬟手上加了力气,让她不得不弓起腰背。
她没忍住,闷哼一声,正好传进男人的耳朵里。
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怎么喘气都不得力,姬谆暗暗记下两个丫鬟的长相,等着日后寻着机会发卖出去。
接着把话说完,他松开两颊粉红的木云蕴,起身拂了拂下摆褶皱,终于正眼看向他的阿菩,“本宫记得淳良娣的禁足日子还没过吧?”
允启识眼色道,“禀殿下,没过呢。”
“既如此,就在原有的日子上再加两个月,月俸减半,抄女则女戒百遍。”
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姬谆给的惩罚不重不轻。
总之躺在床上的木云蕴很满意,对东宫女人来说,没有什么刑法比见不得太子更可怕。
“淳良娣可有怨言?”他盯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女人问道。
卫莘头垂地更往下了,“谢殿下赐罪,妾自当领罚。”
姬谆恨不得用手把她的榆木脑袋给戳通,想她都多久没见过他了,难道就不知道趁着这会儿和他对视一眼,木木楞楞的,也不怕他哪天移情别恋去了。
亏他大老远跑过来替她挡下明枪暗箭。
姬谆心情不爽利,连带着戏也不想做,睁眼瞎地没看见木云蕴悬在半空中的手,同床边丫鬟嘱咐了声,便走人了。
太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试图在太子面前一展风姿的侍妾扑了个空,一脸怨念地也前后脚离开。
见状,戚氏上前握住木云蕴的手,“木妹妹好生歇息,殿下那儿自有其他妹妹们帮忙照看着,妹妹把身子养好才是顶重要的。”
瞧瞧,杀人诛心。
卫莘懒得听她们间的机锋,太子走了,身后的丫鬟当即松了手,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出口向戚氏请辞。
戚氏背对着她道,“殿下仁慈,妹妹日后行事当谨慎些,此事权当是吃一堑长一智罢。”
卫莘低声应是,倒退着出了承福堂偏门。
“娘娘,淳良娣出来了。”
年念阑顺着丫鬟的方向看去,卫莘身边跟着丫鬟,大概是跪得久,伤了膝盖,走得有些慢。
年念阑远远朝她点点头,便带着丫鬟走了。
她无意争太子的宠爱,只是也不想让太子的爱全交付于一人,她会嫉妒。
“阿菩!”
卫莘好不容易拖着一双腿挪到云青院门口,哪想假山石中突然伸出一双手,电光火石地箍住她腰身,把人往假山里带。
能在东宫这么胆大妄为的还能有谁?卫莘扒拉下男人贴着自己唇肉的大掌,
“殿下怎么神出鬼没的。”
左手稍稍握拳,方才软嫩的触感尚未消失,姬谆把眼前人再次往怀里一带,对着她耳垂呼气,“本宫来问你要福袋。”
“什么福袋?”脸被男人的胸膛挤变了形,卫莘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算了算了,”姬谆把人松开,单手从腰带里拿出一个小瓷罐子放到她手里,脸色有些不自在,
“此药止血化瘀,你早晚抹于伤处,一次都不可少了,否则怕是会落下病根。”
瓷罐子还没有两根手指大,卫莘握在手里小巧得很,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她解下腰带上新绣的荷包,勾在男人稍屈的拇指指腹,
“殿下要的荷包没了,这是妾前些日子刚绣的荷包,殿下若不嫌弃,便当成是谢礼好了。”
荷包是睡莲花样的,针脚细看有些粗糙,和之前送给东宫侍妾的福袋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阿菩送他的第一个荷包,太子殿下默默摘下腰带上的玉佩,荷包若是鸳鸯戏水样式,他会更欢喜。
“今日的事,叫你受委屈了。”他握着她的手道。
卫莘摇头,“殿下自有难处,若能帮殿下排忧解难,怎会委屈妾身。”
努力忽视胸口沉闷,姬谆揽着人,下颌蹭了蹭她乌黑光亮的发顶,“阿菩这般懂事,倒让本宫不知如何是好。那百遍的女则女戒自会有人去抄,省得累着了阿菩的玉手。”
不过,说到手……
假山地方狭小,两人之间隔最开也不过一拳距离,姬谆久未见她,有些火气燃起来了,便有燎原之势。
他凑近在女人白皙的颈间留下痕迹,大掌捏着她宛若无骨的手道,
“那日本宫教的,阿菩可还记得?”
他说的是十五那日,就算过去了一段日子,卫莘只要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脸上仍旧臊得慌。
遥想当晚,太子殿下索求无度,卫莘实在受不住只好低声求饶,谁想这一求饶倒给了太子殿下趁虚而入的机会,她的腰算是活了下来,一双手却差点折了过去。
卫莘脸色绯红地撒腿就往云青院里跑,“不记得,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太子殿下背着手站在原地看她头也不回地往院子里钻,心里头有那么点不爽利,但也对她无可奈何,趁着四周没人注意,轻功飞回了书房。
书房里,允启正提心吊胆,见他出现,马上迎上前道,
“殿下,木侧妃未出阁时身子骨并不虚弱,据木府老人说,也没有生桃花癣的毛病。”
就允启查到东西来说,那位木侧妃哪儿是不虚弱,简直强壮如牛,长那么大连风寒都没染过,进了宫倒是成了走几步路小腿肚子就发颤的小娇花,还白白有了过敏的东西。
莫不是与东宫风水相克。
姬谆对此早有预料,越过允启,拿出一袋银钱交由允启,“拿去给阿菩。”
允启感受到掌心沉甸甸的重量,只道同样都是殿下身边的人,怎么他就从来没见殿下给自己点补贴,再说了,他前脚才听到淳良娣被罚了月俸,后脚殿下就赶着给人送钱。
就差把开后门三个字贴在云青院牌匾上了。
魏国,勤王府。
赵荨得了个名分,不过却是个连个封号没有的妾室,身边的丫鬟都称她为赵夫人。
堂堂一国公主成了勤王府的一名姨娘。
外人听了,只怕要笑掉大牙,可这一切,都是她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父亲默许的。
勤王后院,美人遍布,赵荨长得扎眼,气度又和其他女人不同,所以周陵虽不喜她,但来她这儿的次数也不算少。
赵荨有时候觉得自己连红楼里卖身的妓子都不如,好歹人家有银子挣,到她,莫说银子,周陵一来,她只能张开腿任人摆弄,睁开眼便要喝下一整碗气味恶心的避子汤,循环往复,无一例外。
而今晚,周陵又来了。
她收拾好自己,摸了他最爱的莉香发油。
周陵混和着酒气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连门都忘了关,
“越国太子谆抢了本王的美人,那美人,倒比你还要美上三分。”
赵荨不出声,后仰着脖子任他发泄。
周陵不满她的沉默,抬起她下颌,眯着眼在她脸上逡巡,“但你也不差,不如本王用你把那儿美人换来,怎么样?”
“王爷莫要同妾身玩笑。”赵荨攀上他捏着自己的手,颇有些示好的意味。
越国太子姬谆虽手段凌厉,却没传出过什么风流韵事,只要能逃开周陵,去哪儿都行。
周陵捕捉到她眼里的向往,握着女人细腰的手使了全力,身下的人疼得大叫,“开玩笑?怕是你在开玩笑吧,赵荨。你还真以为姬谆会喜欢你这双被本王玩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破鞋?”
“王爷……”赵荨有些惊恐地望着他。
周陵勾着嘴角握住她一侧的肩把人从床上拉起,把她的脑袋往自己□□按,“三公主聪慧,吹箫这种简单事,应该不用本王教了吧。” 美人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