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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说不清，女人哭

　　楚尘看着楚九，思想一下自己就远了，小九，世人都知你是将军府次子，你却该叫我二哥的，老相为何取昵称‘九儿’还一直叫，我和大哥是父帅亲子，父帅却为何疼爱你比我们俩加起来都多，还有，那夜父帅临终为何只抱着你让大家保护你，九儿，这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二哥’

　　楚九叫了一声把楚尘惊了一下，他还在回忆里没回神。

　　‘对对对，我说从昨夜到现在都感觉有什么不对，楚三，他为何叫你二哥？’洛雪先站起来了，说的很大声，把楚九要说的话都打断了，看上去这问题严重的很。

　　洛雪要问清楚，楚九明明就是将军府次子，却为何要叫三少一声‘二哥’？，虽然这楚三的确像哥哥，他却知道绝不是这个原因的。

　　楚尘一时没回答，气氛一下就不对了，楚九没多大反应，那意思就是楚尘说不说都没什么大不了，其他人则是表情丰富。

　　洛雪还没等到答案楚九就跑了，他直接从坐子上冲到窗户边二话没说就跳下去了，汗青、云影跟着不见，前脚后脚的事。

　　‘楚三你别跑！’

　　洛雪和离忧一起叫了一声就闪人，楚尘也是直接掉下去的，比楚九还利索。

　　楚九不是有兴致了跳楼玩，他在楼上回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个人影觉得似曾相识，还好像熟悉的样子，他觉得这地方莫名其妙的事情不少，还一下子冒出许多问题等着解决，要是不主动点恐怕还得云里雾里绕着。

　　楚九一路跟着影子在人群里穿，心里还琢磨了一下，二哥、洛雪还是汗青、云影都由着他、顺着他，他心里也不会没分寸，大哥还在京中，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有一点动作传到京城去，就算那边忙的不得了没功夫理他也会远视看着，稍微一点动作恐怕就会先来个一致对外，此刻东龙军和北武军还没弄清楚，西虎军、南雀军是不是一条线上的还不好说，各地六湘军加起来也不是能直接无视的，如此敏感时期，绝不能因为他给李麟找到对东龙军下手的借口。

　　眼前这人诚心的，楚九跟在后面跑了大半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越跑越快，跑出城去在荒地上没命窜。

　　楚九火了，不管不顾的提了口气大踏步。

　　就差一步楚九忽然就没力气了，晕晕乎乎落地拍拍脑袋才看清是汗青，汗青把他接在手上等着他清醒。

　　‘毒伤没好，不要妄动内劲’汗青话里没有责备。

　　‘那个人、、、、、、、、’

　　‘跑不了，看’

　　楚九看了就来精神，两步跑过去，还没人能从云影手下走脱，这次也一样，这人果然见过的，五年都在和西兰军打交道，对那边大小军团、暗杀队伍再熟悉不过，这人是灭魂军团里的人，雷灭，不死不活的样子看一遍就忘不了。

　　‘雷将军久违了’楚九背着太阳说了句，他脑袋上的星星还没跑干净，汗青站在身后不敢稍远。

　　‘楚将军’雷灭目光游走，看上去他很紧张。

　　‘没将军了，就两个问题，第一如何越过东龙军防线踏入天朝境内还一路跟着在下到京都，第二再从京都到此一路上若隐若现意欲何为，说清楚各走各的’

　　楚九抓着脑袋等回答，他现在才觉得这毒麻烦，不是难受两下就了事的，手上无力、气劲不接，还跑点路就头晕眼花的丢人，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搅和，师父教的调息散毒还没洛十的针好使，睡了那么多天还没省下被扎针喝药，他这，多委屈。

　　雷灭没开口，他为了不想被楚九看到万分小心，眼前不是他不想开口，是他开口能说出来的楚九一定不会信，若是说了有人放他们过境楚九就会不追究放他离开那他早就说了，也不至于没命的跑这么久，其余的他又不是很清楚还不能说，这下，如何收场。

　　云影站在一边，他和汗青看到是这人就已经放慢了速度，就想着这人能把楚九撩下了赶紧消失，不是说灭魂军团里这人排在前面，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要不是楚九来硬的吓人他们还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算完，真就是，如何收场？。

　　不仅暂时不能说，还说不清楚。

　　‘说不说？’楚九不晕了，汗青站直，一场架恐怕免不了了。

　　‘楚将军，我等没有能越过东龙军防线，是从其他国入了天朝，此番到这里只因为我西兰天毒教渗透过来残害无辜，属下奉主命前来查看，并没有任何敌意于将军，不过巧遇’

　　这番话说完楚九一时好像没反应过来，这空当雷灭拔身而起向着云影冲过去，看得出他这一动用上了全部的力道，尘土飞扬、场面静止的时候就看到云影晃了一下回身站定，而那个雷灭连跑带爬消失在树丛后。

　　‘九，抱歉疏忽了，下次抓给你’云影说了句，带点自责。

　　楚九看了看没说什么，挥挥手往回走，很明显他还在想雷灭的话，后面云影才敢出了口气，回头一眼说了句：编的真没水平，汗青听到了，回了句：你演的好像也不怎么样，两人互望一眼一句总结：九，太无妨了，好骗。

　　楚尘等在城门下，楚九走过来的时候洛雪两人还没追到，他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后面云影、汗青两眼，这一看意味深长，拉过楚九亦步亦趋的走，那样子就是那二人在欺负他宝贝弟弟，就算觉得冤两人也谁都没说话，三少不在朝为官、列军为将，却是对这两个地方的大事小情知之甚详的，关系到长少尤为楚九的那就更是，这件事虽不一定知根知底，事实上谁也不能清清楚楚，但是知道的不比他们少那是一定的。

　　汗青摇摇头，他和云影保护九少到自私，长少和三少，则是纯粹到绝对。

　　洛雪没追上不是跑的太慢，而是因为他半路转了个方向，离忧看着凭空冒起的火光右眼跳不停，跟着后面改道奔，那方向，是三草堂。

　　是三草堂，三草堂着了，烧的还挺带劲。

　　洛雪两人跑到地方的时候三草堂惨不忍睹，噼里啪啦一处像样的地方都没了，本就是竹草搭建烧起来顺风顺水，三两下就吞了个干净，不管是谁放的火都算做的完美了，前庭加篱笆带主屋后院一点也没给落下，彻底。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连同周边草木，洛雪二人张口半天不知作何言语，不仅是因为大火，还因为常三草。

　　常三草在的，就站在门庭不远，背手而立利落一身，洛雪本以为他这师兄不在，要是在，哭天抢地都算轻的，说不定抓上两手长针短刀就冲出去找谁玩命，不说金银，他那些瓶瓶罐罐、三草奇药可都摆在里面，这要是烧完了不是要他老命？，可是常三草居然很冷静还有点从容的站在一边，一边看着他的三草堂被烧着，没动作连个表情都没有。

　　‘师兄？’洛雪咽口水，三草堂没救了，现在他只希望师兄没跟着疯了。

　　‘雪儿’

　　洛雪差点就栽倒，是他听错了还是怎么着，师兄在叫什么，乳名吗？。

　　离忧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盯着洛雪打量，她现在觉得江湖传言不怎么对，这‘蝶医’清俊离尘是没的说，只是除了名字哪里有半点像女子，不像女子哪来男女不辨的说法？，此刻这一声雪儿唤出来却又让她糊涂，都说是传奇一个，果然。

　　‘师兄，你没事吧？’洛雪上前小声道，八年还是十年没有听过这个叫法了，而且他记得师门里只有师父这么叫，大师兄可是从来没有的，这不年不节、不刮风没打雷的从哪里冒出来的？。

　　‘别跑！’

　　离忧喊了一声人已经跑出去了，还用上了轻功，向着右边的矮松林跃出去，刚好楚九他们七七八八落地顺气，看了一眼跟着就跑出去了，洛雪也是。

　　常三草就站在原来的地方，其他人有动作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了事，而后站着不动接着看，看自己的三草堂烧的干干净净，化为灰烬，从始至终只有最后一声轻叹，再无其他。

　　影子好像到处都是，这一群人就变得遍地开花。

　　楚九挑了个特别一点的追，追着跑没多远就折到洛雪那一道上去了，还两下就看不到人，抬眼见前面洛雪跑的挺艰难就不管那是谁了，他知道常三草一定很看重自己的百草堂，而洛十虽是面上不在意、嘴上不饶人，他却看出洛十跟这大师兄不生疏，无理却是尊敬着，现在有人烧了三草堂洛十着急上火的要找到凶手无可厚非。

　　楚九没转过这地方，来三草堂的时候他是晕是睡反正没睁眼，出篱笆院就直接奔着云州城去的，此刻追着洛十的影子跟着跑觉得费劲，坑坑洼洼、枯枝败草，最重要是松树竹子之类不高不矮正好长到他脑袋一平，没视线连个方向都看不到。

　　‘洛十你还跑！’楚九喊了一声平地而起，三翻跃前几丈远，落地时还没站稳就立刻伸手拽住洛雪的衣襟，然后再甩脑袋。

　　‘楚九你抓着我干嘛！’洛雪回头一吼，就这一停影子差不多没了。

　　‘你笨’

　　‘嗯？’

　　‘这明显就是要将我们分散各个击破，还故意引着我们捉迷藏，你还跑！’楚九站直了瞪眼睛，人家说关心则乱一点不假。

　　洛雪看了看四周觉着还有点那么个意思，于是就不跑了，回头看看楚九就开始观察所处，他记得三草堂后面挨着个不高的小山峰，按目前的架势他们大概就在半山腰上，看样子这地方很久没人来了，随处可见死人骨头散落，四周光线一暗下来就显得幽深，感觉不怎么好。

　　‘我们两个连一个都没抓到回去多丢人’

　　洛雪嘀咕着，他们这样跟着人家就跑有些不靠谱，却可能是最直接方法，他总觉得师兄适才的反应不对，看上去他的三草堂被烧完了一点都不心疼，这一定是有原因的，恐怕原因还不简单。

　　‘洛十，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楚九疑惑道。

　　‘什么？’

　　‘好像有人在哭’

　　洛雪一个机灵，走过去拍了楚九脑袋一下，楚九说的神神秘秘还带着坏笑，被拍的时候抽着嘴角眼睛来回转，就算没什么声音被他这声情并茂一搅和倒是真有点意思了，洛雪张着两只手要掐楚九，还没下手就停下了。

　　真有，声音断断续续，幽咽的真像是有人在哭泣，还是女人，洛雪一双手还没放下来，楚九努了努嘴摊摊手，你看，真有的。

　　洛雪甩甩手上前拉起楚九去找，拉着这家伙最重要的还不是壮胆，他是要看着这家伙不丢了，他觉得楚九有些没心没肺，恐怕是被汗青、云影惯坏了，对危险基本没什么意识，就像这个时候明知道是他们已经走进某个安排里了还自娱自乐玩的开心，他不知道楚九只是表现这样还是心里真就单纯无妨，这单纯难能可贵还有点可爱，只是放到江湖里却不适合，楚尘在教楚九，他也姑且搀和一下，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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