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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欺君,不见北川王
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没有人告诉他师兄会是西兰王世子,师父也从没说过他自己会是北川王的,没进王府多少还不能肯定,进了看到小花园里的秋千架子,看到宝儿在里面溜达就八九不离十,现在就差师父现身亲口承认了,来跟他说身份、说当年到底何以远走边塞、不谙世事,师父欠他一个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和他有什么渊源再到眼下养的这个西兰王世子师兄是怎么回事,苦衷很大藏得结结实实哪怕到现在还不愿意多说也没什么,至少要出来见见他,就只说说那个秋千架子也好。
楚九心里酸酸的,北川王还是师父都好,只潇洒了何来逍遥。
北川王威慑辖下力道够不够却是这些年一直没断,管着别人还是大小一大堆人看着他不用多说,处在天阙关下总是要做些不得不为的事情,就像这天祭,必须出现在这个场合,要是师父还不愿意面对一定不会见他,说不定露个脸就会又消失干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师父再跑了。
楚九看着天阙关先回想了一下关于他这个师父,老相说襁褓之中师父抱过他,那时候他扯着嗓子哭喊抓着师父的胡子不松手,就因为这个,才有了这个师父,被父帅带进军中之前师父好像都挺清醒的,往将军府跑的也勤快,楚九已经记不得那段时间师父是什么样子,记着的,就是终日睡不醒醉醺醺的事,准确说来他都没有认真看过师父的长相,这么多年也从未探知师父是何身份,直到今天。
回想前后,师父是教武功的,教的有些乱还得其他人跟后打理,言语教习这么多年下来总结起来就只有那一句话:往事灰烬,天下有我,听来很有智慧,楚九今日才觉得师父和所有人一样,希望他出人头地,却也都在引导他避开什么,要避开的,究竟是什么。
等到号角吹起来已经看到太阳,楚九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搭的台子大也摆了不少桌椅,何劲还没出现,他暂时不管其他,就只想看到北川王,看师父出现。
‘小九儿’
楚九回头,无声无息这老婆婆已经坐到他身边。
‘婆婆,你是要告诉我什么?’楚九含笑,不愿意也没办法,从灭魂军团到现在这老婆婆,他必须承认自己和西兰大概存在某些揪扯。
‘今日一定有人刺杀北川王爷你信不信?’
‘我信,所以我才一个人’
老婆婆多少有点不以为意,楚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北川王必然出现的场合一定有许多人感兴趣,这次就更是,老婆婆说的刺杀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觉得最多还是有人想抓他那师父,至少左辉是一定想的,左辉的父亲和父帅的离世一定有什么牵连,那些被掩藏起来的事实都快把左辉逼疯了,这么多年好像就只有这一个信念,左辉恨他顺理成章,要是设身处地正常人都会这么想,那时候陪着左辉一起长跪不起请求东龙军收留他应不应该也已经做过,都是选择先强大,做到后剩下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现在只希望老相当年那句话不是糊弄他的:要知道什么,去问北川王。
两人没再说话就听着天阙关上下军鼓开始敲了,天蓝王旗自关口外扛进来,天祭开始,北川王终于要出现了。
前面的台子上大神小仙已经开始折腾开来,大白天的点了十几盆篝火烧在两边,丝竹声乐不知道是哪里的曲子,等到天阙关上下竖满王旗再向下铺开一副很大的绣图时阵势总算做足,人群还是北川军都仰望一处,天阙关第三层上一扇门开,现身。
不是前呼后拥连个陪同都没有,就干干脆脆一个人,楚九如身边许多人一样站起来了,出来走到关前的人穿着天蓝锦缎,有没有实权、做不做事再说,到底是直系亲王一人之下、地位极尊,周身金丝滚边、八龙绣案,肩蓬披风齐全还带了顶高冠极尽尊贵,上下北川军开始扬旗高喊人群也跟着附和,然后俯身下跪,叩拜王爷千岁。
楚九没跪,这人装扮完整却还戴着一张面具,完全盖住脸一点没露,他不跪自然不是因为这人戴没戴面具,这人不是北川王,绝不是。
上面人出现老婆婆就飘走了,临走还说了句是给楚九省事,上上下下没跪的就只是楚九,很自然的就特立而出,焦点。
‘拿下!’
这二字从身后传来,楚九皱眉,居然是何劲的声音,两字说完就有北川军从他身后涌上来,周边清理干净就把他围在中间,一杆杆长枪刀口锃亮,这时候天阙关两侧山头竖起北川军大旗,抬眼是看不到边的藏青色军衣,上下本来很宽敞的地方开始拥挤不堪很快塞满,楚九知道北川军常驻关口的七千人从不远走,这下,好像来了一大半。
何劲没上前,站在包围圈外面寒着一张脸,挥手之下就已经撑开场子把人群隔出很远去,楚九没动,站在一堆长枪里表现顺从,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眼前就关楼一个方向,抬眼看到被千呼万唤的北川王要下来,出了关口往这边走,楚九是很想看看面具之后是哪一张脸,什么人有胆量如此明目张胆的冒充天朝王爷,就算师父淡泊名利也不该被这么欺负,还是在他面前上演,猖狂。
自还朝之后被天下茶前饭后研究过楚九就很好认了,什么装扮、摆在哪里都好认,不多会围着他的北川军就有人咽口水了,握着长枪左右看,谁也没敢上前半步就这么看着,北川王走到这边还是没开口说话,距离够近楚九看了一眼。
‘冒充王爷罪同欺君,你也敢?’
楚九肃声开口,他不用多看连猜都省了,和左辉刀口相较不知多少次,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这人为了抓他真的疯了吗?,光天化日就敢欺君罔上,他是不要命豁出去还是太过自信直接瞒天过海,做就做了,一个人疯难道就没想想麾下将士,冒这么生死的危险来抓他楚九一个人,真值得?。
‘我说过,你我最好的结局是同归于尽,带走’
左辉声音不大只是说给他的,没人冲上来何劲自己动手了,用的是锁链,楚九很配合,走前看了一眼天阙关,这座关口当年还是父帅拿下的,今日他要走过去竟然是千难万险,又戴上锁链冰寒触肌心里一震,嘴上说不说没什么要紧的,他从没反驳也没躲避:东龙军他舍不了的;此时进退生死已是箭在弦上一念之间,那是三十万生死兄弟、万千无辜生灵他不去管,却是在这里跟一个左辉、一段往事纠缠不清,若是此番还没结果对得起,谁。
越过北川军楚九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左辉,他很想说:你不要再逼我,我楚九好像,没多少时间了。
天阙关下祭天吟唱更胜,人群伏地参拜连绵不绝。
沧州城有北川王府、驻扎着北川军有没有知府官员就没什么重要的了,不管是谁管着总归有个府衙,自然也有大牢。
楚九被带进来的时候一个衙役也没看到,这牢房跟皇宫里的禁军死牢自然是没法比,比其他房子也就是院墙高了点竖了几道寒铁罢了,楚九惊奇的是这里竟然还关着其他人,一路过去手都伸过牢门向他喊冤,左辉果然另类,这个时候反倒怕费事没给他弄个单独的地方,丢到最里面一个单间关门上锁,完事。
楚九想着一定有谁惹到何劲了,离开时还因为犯人吵闹就摔着牢门大呼小叫很是厌烦,斤斤计较实在不是这人的作风的。
楚九躺到草堆里感叹,师父这又把他摆了一遭,捉迷藏的游戏不知要玩到什么时候,左辉是跟着他过来的没错,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同仇敌忾一起收拾他了吧?,嘴角抽了两下,苦。
这是单间,靠近的连通牢房有几步远,楚九从进来就知道有眼睛盯着他,还不止一双两双,这样眼神不陌生。
‘若是没看错,三位该是左六卫里首位:玄、制敌位:流还有静末位:止,可对?’楚九枕着双手说了一句,没抬头,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
‘九少好记性’
‘有些人遇上一次就不该忘,像三位这样的人我是没敢忘’
楚九说完那边也没回音,牢房里叫喧还没停止,他是在想这些形形色色的犯人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左辉要唱什么戏还专门拉了些跑龙套的?,翻了个身嘀咕,都到这时候了左辉你就不用摆样子再费事拉什么场子了,这些年什么样的手段都算已经过了一遍,该说的也说完,此刻你我直截了当最好,省时省劲,你不烦我楚九都累了,很累。
左辉一直没来,快三个时辰过去也没出现,谁也没出现。
楚九睡得迷迷糊糊就觉得四下变得暖和,越来越暖和,起初是很舒服,只是到后来暖的有些过他就坐起来了,是该暖和的,他这单间外面此时已经堆满了火盆,一个挨着一个尽可能的摆满,炭火正旺的一圈看着就是古怪,他还没研究完就有人拉着厚厚油布开始遮挡他的牢房,本就不高也不大,没几下就挡的一点光线没剩下上了钉子,外面再加层门板,完工后就是密不透风,还黑。
隔绝了些声音好歹安静一点,楚九皱眉,他以为左辉会把他砍了或是五马分尸,再血腥点就是千刀万剐,现在的情况是什么,这是要把他,蒸了吗?。
天阙关折腾还没完。
何劲此刻站在该站的位置,天祭他已经历过两次,都是站在这里,天阙关上总兵台,身后军旗飞舞、千军列阵,下面也是整齐一片,楚九那一段小插曲已经算是完全过去,午时将至歌舞升平。
只有楚九和他知道那不是北川王,左辉穿着北川王蟒袍坐在关楼最高处,午时大小官员聚齐上香之前他是不能走的,当一个惯例已经成了规矩,那规矩就是规矩。
楚九能一眼看出是左辉却上下没有什么惊奇是有原因的,何劲却觉得楚九一定不知道北川王的确是会带着面具出现,到昨夜为止,就连他这北川七军都统也不能准确说出王爷在哪里,不是左辉也还是会有别人,一样。
‘别回头’
左辉站直,最近的手下离他也有十步远,况且他站的地方时突出高台,这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忽然。
‘你是云影还是汗青?’不看脸何劲就分不大清楚这两个人,无论哪一方面全部很相像。
‘汗青,午时将到你是否说一下要做什么?’
‘我拿下九少是、、、、、、、、、’
‘我看到了,你拿下左六位三人、拉起外围北川军要包围左字军骑兵我也看到了,我还知道昨夜左辉以北武军将至威胁你的北川军,还将你的家人藏匿起来逼你跟他合作,现在我只是要知道你接下里要做什么,简述’
何劲握紧佩刀愣了,情况如何心里还是震了一下,不管是大将军楚拓还是现在的楚九,东龙军主帅带出的身边左右都尉就是这样让人惧怕,无所不在还接近无所不能,你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只是这二人就是能洞悉周遭一切,点滴举动都握在五指之间,就像眼前,昨夜王府内外无人进出、沧州城里也是安安静静,他和左辉接触还有各自做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外传,现在,却是这样。
掌息敌我,那北武军先行动向定然也清楚,楚九在的地方,无藏。 骑驴擒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