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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往事铺开,军前女人

骑驴擒龙记 简单 5616 2021-04-06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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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往事铺开,军前女人

  ‘九’

  洛雪失声,他被楚九带出眼泪来,似乎全部能发出的难过全在这一刻铺天盖地,看楚九被蒸着他可以面不改色、手脚不动,听楚九微弱的抱怨、叫唤到呻吟他都能转过身直接忽视、充耳不闻,再到明知道楚九要什么、有多难过、存在多大的危险他还是能克制住不去碰,甚至终于等到楚九熬过去再醒来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感谢神灵,只是现在不行,楚九哭了,这一哭就把他七个时辰从五官到整颗心的煎熬全部带出,夹杂着拼命压制不敢释放的害怕一股脑完全宣泄,哭个痛快。

  楚九哭,看着一圈人不管不顾的哭,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落泪的声音。

  洛雪没功夫去想楚九为什么哭,他只知道自己全部源自高兴、庆幸,剩下的就是心疼了,从没有谁可以将他的情绪牵制到完全不受控制,就只有楚九,楚九一人。

  ‘九儿’

  楚尘跪立一边轻轻握上楚九的肩,小九要是一直哭,他们这一圈人都要把心疼碎掉了事,小九走了一番生死,他们,差不多。

  就这么等,等楚九哭够了为止,就连关天虎都安安静静半下也没闹腾,蹲在那里抓耳挠腮眉头揪到一起,闪着大眼睛盯着楚九,就一会,都快把脚下石板抓出几个洞来了,他是想说什么的,颠来倒去也不知如何开口一般急的满头汗。

  楚九到后来一半哭一半笑,看着关天虎的。

  夜近子时、良宵清寒,楚尘坐到那个秋千上吹箫,而他的师父正坐在廊下盯着看,他很奇怪师父为什么就不跑了,被他用雕虫小技引出来再抓回到这里的时候还哭天抢地的,说了沧州城情况也是一贯作风装傻充愣,到要做点什么就更没的商量了,只是,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忽然就改主意了,让做什么做什么,直到现在都怪安静的让人不习惯,几句话把沧州城弄了个底朝天还把周边一起搅和了自己却像是没什么事一样发愣,不停发愣,楚尘一直盯着的,却是没看明白,一点也没看明白。

  一曲吹完楚尘放下萧还在秋千上晃悠,想起什么来就笑了下,眼下虽然不算高明,却一定把左辉气的够呛,等到北川军把左字军收拾好小九也会好点,那他们有的是时间找师父问清楚,北武军到达之前就应该处理完毕,小九做出选择,一段江湖,也该有个结果了。

  不知道大哥看了他们这一场将计就计会不会夸上两句,楚尘想。

  ‘师父你去哪?’楚尘跳下秋千,师父动半下他都得神经紧绷。

  ‘躲开’

  ‘抱歉师父,小九受这些罪都跟这段往事有关,现在已经是不得不弄清楚的时候,师父你不能走’

  楚尘坚决,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次小九哭的样子,小九也不是没哭过,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楚尘觉得那泪的重量谁也捡不起来,小九有苦从不说,这次,却是一起哭出来让所有人一起疼了,小九是,累了。

  ‘没人说的清楚,最好不要知道,永远不要知道’

  洛雪刚好走出来听到了,他记得初见这老头让人觉得晕乎,现在的装扮依旧那样,散发的气息却是完全不同,若是那时一定无法想象这老头深沉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眼前正是抬首夜空、神情悲凉,是悲凉,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无限悲凉,仿佛骤然想起前世今生,那里面,还全都是苦痛心酸。

  这个楚家三子疯疯癫癫的师父,还是快要被遗忘的天朝王爷,谜一样的岁月人生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疼痛,都到了颠覆一生也决然闭口不言的地步,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门开,楚九走出来了,走的费劲却穿着整齐裹着厚披风,走到一边的秋千前看了看然后坐上去,脸上苍白脆弱仿若一碰就会碎,表情却是,庄重。

  ‘北川王师父,这秋千是我的?’

  ‘是’

  ‘师父,其实我现在挺难受的,洛十说我清毒之后大概会有一些异常反应,诸如记忆受损还是武功消失还是轻的,说不定哪天就一睡不醒了,这之前,师父让我明白如何?’

  楚九说的语重心长,听得谁心里都不是滋味,洛雪在一边不敢开口,楚九稍微夸张了点,但说的也的确是真的,一场置之死地的蒸煮让楚九死去活来,之后,都待定。

  汗青跟关天虎说了左辉折腾楚九的那一段,告诉他左辉此刻正关在沧州府衙大牢里,于是这个山神就离开北川王府了,还带着他那两把大阪斧子,等到云影陪着常三草、老婆婆走过来,小花园里各自站定,准备了一切,时间、地点、人物全部围在主角身边,只等着开始。

  北川王在下决心,坐下去又站起来,转一会再坐下去,汗青站到楚九身后轻轻晃着秋千,等。

  看了楚九大半个时辰,北川王终于开口了,先说自己。

  北川王是老太后小子,出生之时兵荒马乱遂取名一字:安,满月即被抱着代天子祈福,承愿国泰、民会安、人运恒顺,天照四十六年现在的皇帝登基即位,改国号天德,那一年李安满十岁册封安亲王,成为天朝六王爷之一,因年纪尚幼留在皇宫、跟随太后身边,直至天德九年西兰大举进犯,并刺杀淳、璞两位亲王藐视天朝,当年九月初一天德皇帝御驾亲征,李安自小擅骑射、通读兵书且有征战欲望被军前点将随帝征战,统领近两万北川七军负责左翼,同二十万天朝军队一起兵发西兰。

  ‘天德九年’楚尘低声念叨。

  天德九年有一场称之为‘雁荡沙诡战’的著名对战,天朝和西兰两国君王摆兵对垒,双方精锐全出、生死一搏,而那次领兵主帅正是楚拓,十六岁即上封大将军的父亲。

  ‘不错,那时候皇帝身边领兵的正是楚拓,你父亲’

  李安看着楚尘,没有管楚九。

  ‘那一年一定发生什么而没被记载’楚九皱眉,他看过朝史,身在天朝军中每一个都必须熟知雁荡沙那一战,当他认识朝史里面所有字的时候曾经反复的读过。

  ‘记载的都是事实,那一站百年不遇、酣畅淋漓,两国君主阵前论过,两边主帅到所有将士步步相逼将所能发挥极致,其精彩程度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只知道那是两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对阵却死伤最少,每一场战争都会出英雄,那一场最多,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天朝很年轻的大将军楚拓还有西兰国王身边一样出众的青年英雄木塔亲王’

  ‘师父你呢?’楚九问,若是有哪一个契机改变了师父的一生,必是这场战争无疑,出了很多英雄,师父不是最显眼的那两个,却绝不会默默无闻。

  ‘我也没什么,只不过夹在这两人之间让他们挥刀过后握手言和罢了’

  谁都看到李安笑了,开口之前他摘了破帽子还理了理须发,那样子就是在整肃形象面对什么,此刻说到这里真切的露出一些笑意,目光里更是星火璀璨,神采一点点冒出来整个人都要亮了,这一段记忆必是他人生中很精彩的一段,甚至最精彩的一段,就算他不想说前前后后的恩怨揪扯,说到这里还是神情愉悦回到某个时间一样精神焕发,楚尘一叹,十多年了,从没见师父这样清楚的开心过,从没。

  等着师父接着说的时候楚九想了一下,当时会是什么场景,父帅手握寒龙刀和敌方将领对决沙场,两人身后兵马列阵、旌旗百里该是何等畅快,况且还有君王作陪、举国见证,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原因或是形势,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那样的生死对决和平收场,刀口之敌转身就握手言和了,这两人让人觉得佩服、尊敬,而造就这个结果的师父,除此之外是不是该让人觉得可怕,很可怕。

  李安收回目光摇摇头,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说这场对决,只告诉个结果让人去浮想联翩就算了。

  ‘那时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发生什么,只不过出现一个人,而这个人,算是改写了历史’

  这句话说完常三草还有那老婆婆就情绪明显了,显然他们都知道李安说的人是谁,不陌生或是本就很熟悉、很了解。

  ‘那是意外’老婆婆接着开口,看着李安说的认真。

  ‘是意外,那是什么场景,两军对垒的雁荡沙是块大平原,上面生活着许多游牧家族,该是天朝和西兰交叠的后代,那时对阵已经超过二十天,大小三十余场交锋各伤元气,过了可能速战速决的时机却谁也不愿意比耐心耗下去,直到最后一次拉出主力踏上雁荡沙丘壑谷,就在号角将起的时候这个人就出现了,当时她赶着十几只羊怀里抱着一只小兔子从丘壑下面走上来,哼着调子直接就走进两方禁区,还一路不停就那样不急不慢的走到两军之间了,九儿你知道吗?,那时所有人都像中了邪一样盯着看,两国君王、大兵小将连同我,包括你父亲谁也没个动作,立在马上就只是看’

  ‘她一定很美’楚九笑道,能吸引他人目光的必然是个赏心悦目的人,能令几十万男人的军队侧目、一国帝王还是两方主帅失神的就必然是个女人,还一定很美,美到足以乱人心智。

  只是,就算无与伦比也不过就是一个美人,一个人何以产生那样强大的力量,他不敢想,恐怕想不明白。

  洛雪移到一颗枯树边上抓着树干,他要找个支撑点免得跌倒,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必然惊天动地,他和楚尘同一时间看了看楚九,该不会就是那样吧?。

  ‘的确,只是这一个字好像只形容了一点,这些年我一直在回想,我想她也不是美的那么过分的,只是那个场景、场合以那样的方式出现,让所有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恐怕做出的举动到后来多少有后悔的,她当时穿着银白的裙子,头上戴着贝壳、水晶之类做的发圈,两军肃杀、血迹未干她却像是走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一般自在惬意,衣服、动作、眼神,还有歌声、笑容全都圣洁,不染一滴尘埃,就这么把所有人陷进去,阴差阳错’

  楚九裹了裹披风,他只能在结果的基础上联想,恐怕这疯老头已经无法形容,于是所有人一起想,首先是因为这个女人很美足以一眼吸引目光;其次是出现的样子混乱视线,容易引导联想;关键是时机,那时候所有人神经紧绷、一触即发,她却是以一种很轻松、很愉快且和平安宁的方式出现,时间正对、时机恰好,地点出奇意外却刚好踩到两方柔软之处,这一切无疑勾起军中男儿渴望安宁幸福的全部情结,尤其是历经生死离别的领兵主帅,还有祈求国泰民安的一国君王,神奇还是诡异,千年一次绝无重复,很长一段历史里怕只有这一次,不用多说,想。 骑驴擒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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