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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谁的利用，楚九做饭

　　赵奇看去，判断一下楚九的表情不能说是沉重之类，仅仅是期待着一个问题的答案，还似乎是本就有答案只是要对照一下对错。

　　‘九，这情况不算少，比如包都尉被其他诸将推出来让萧魔到帅帐前来杀人放火，目的是为了表示他们若离得太远九少你就会有麻烦需要自己料理，结果九少毫发未伤知道他们有意为之却未点破只当给影子拉场子活动一下，顺道拉近一下帅帐这边人和大家的距离，这个，就是’

　　听完楚九就笑了，笑的挺开心的这边赵奇才敢松口气，跟着就觉身后风动，回个头见汗青走进来，到台阶下注目楚九笑一时没开口，赵奇看了一眼，他知道汗青早来了，没看到萧魔那一出也够时间找人问过只是却没立刻进来，而案后小九，旧伤没好又被石展那混蛋折腾两下以现在小九的感知不会知道汗青在帐外。

　　汗青如此，至少是说明这件事连他在内，都不知道。

　　楚九还没问汗青就上前递上几本奏报先开口，说的是看到洛雪走了，让楚九放心不会有事，还说在他看来这神医走不远，不是被带就是自己跑，反正十有八九会回来，不久。

　　‘那么，石展应该在和麾下喝酒聊天吧？’楚九没接下去话题开口就让过，只是不坐椅子了，翻看奏报直接坐到桌子上来。

　　‘不错，自从练兵场下来这个人就未曾独处过，身边还不止是一个两个、十个八个的，准确的说他哪里也没去，就坐到九千人中间的地方心情很好的跟麾下聊天叙旧，江都尉好酒供应着到现在前后五个时辰，看上去很愉快’

　　汗青说的不慢，目光却是在楚九身上，是在看楚九坐在长案上的动作，暂时先忽略适才赵奇说的话题不谈，他觉得接下来定然会有什么要发生，就算他此刻想到了要发生却不知道发生的是什么还会是意外，于是就上前两步靠的更近，以他对楚九的了解，得防。

　　‘我记得这人前些年还不要命的，现在为何这么怕死？’

　　‘九，他不是怕死，是怕死的太快’

　　‘我并未打算杀他’

　　‘都知道，不过这人好像不比小九这么客气，动静弄得不小’

　　‘现在什么情况？’

　　‘还不错，再过个把时辰，他就不会有兴致接着坐了，等等看’

　　汗青说完了，其实他好像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语带过简单无比，却是，光线不亮也能看到楚九听得很满意，笑意还在好像愈发强烈，就那么一晃眼的功夫疲惫就退干净了精神百倍，这变化太突然让下面两个思绪有些短路，赵奇还没有汗青的境界短的要厉害，都知道不在千军之前楚九习惯瞬时记忆，只不过适才好像没发生什么足以让楚九骤然光彩照人的事吧？，石展会蹦跶，这几年前就列在十八骑轮岗任务里了，其余诸将最少也是心里有数一大半意见统一，一旦这人自己不想活楚九又不反对的时候，收拾起来顺风顺水那是很自然的事，这，难道有什么值得楚九如此兴奋的吗？。

　　赵奇不明白，看汗青也是微微蹙眉，一起晕乎。

　　‘九、、、、、、’

　　汗青想说什么却没说完，楚九忽然笑出声跟着一个大动作直接就跳起来了，架势就是要越过长案过来落地，只不过楚九动作一出现汗青跟着一起动，一字惊呼加两声惨叫，赵奇几乎跌倒看到的场景是汗青大半个人躺在长案上，而楚九整个压在上面嘶牙咧嘴的抽风叫疼，奏报文案之类掉落一地，赵奇没动，他是扬起双手一脚跨出张着口反应没跟上。

　　汗青也没动，同样张着两只手没敢去碰，任由楚九压在身上先晕乎完。

　　‘我说，这桌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宽的？’楚九趴在汗青身上看着赵奇拧眉，他记得自己之前任何时候跨过来只要一脚就够的，急了连跨都省了直接越过，眼下这都能摔叫什么事，丢人。

　　‘宽、、、、、、长、、、、、、、？’赵奇眨眼，一个劲的眨。

　　楚九回头看了一眼被他压着的汗青，然后自己爬起来握着膝盖揉两下站到下面，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哼两句就跑出去了，到门口还回头说让两人在这里等他，还要把云影、逍遥都叫过来一起等着，什么事都先放放别理，说完就走后面还有声音听不清了，直到楚九消失干净这边还没出什么动作，汗青躺着赵奇站着，咽口水。

　　汗青先反应的，没下来就起个身坐在长案上，摸摸胳膊吐出一口气，守在楚九身边具体多久他记不清但必定很久、够久的，不管小九什么身份在哪个场合做什么都不会让他要吃惊，通常是小九抬个脚他跟云影这些人就得先猜出几步去，他熟知小九、了解小九到了没几个人比他更清楚的份上，就算小九突发奇想、有意还是诚心都好，最大限度也不会令他毫无察觉，习惯这样、有些必须这样，也一直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必须承认刚刚那一出他真就是不明白，完全。

　　汗青摇着头笑了两下，就说会发生什么的，不出所料真就是意外，看了一眼还僵着的赵奇，都无辜。

　　‘看够了也笑的差不多了，小九不是说要叫什么人的，还不去？’汗青整理一下情绪说给影子。

　　无论何时哪一队影子都很少开口说话，窃窃私语这种现象从没出现过，汗青索性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出去自己兴奋够了再进来，赵奇坐到台阶上不动不言，两人不管之前想的是收拾石展还是萧魔出现说的话此刻撇干净，想同一件事就是：楚九要做什么？。

　　一刻钟都没有逍遥先撞进来，脚步还没收止云影跟后就出现两人同时喊，问出了什么事，左右看看一起找楚九，汗青等二人消停下来才开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归结出一个字：等，对了半天的讯息也没研究出来楚九一场举动是什么意思，也没一个人能猜得出楚九要做什么集体就安静了，逍遥把执岗影子全拉出来问了一圈，赵奇一五一十把萧魔那档子事说到里外通透也找不出根据，一时间本来有序的步调骤然扭到一起缠成千丝万缕没个头绪，还停在原地什么都不做，只等。

　　云影坐得住，却不代表他不会想，还是首次接近胡思乱想，西兰军马还没任何动静，刚刚训过全线都挺老实的没谁敢乱跑，哨岗正常、通息顺畅，驻地前后安稳平静，石展麾下九千人已经拉开一半以上只待外围处理结束拿人也没什么漏洞，长少路线安全、傅轻侯还没到达北武军之类等等。

　　那边逍遥来回走，他是坐不住，赵奇把楚九那几句话说了，虽然汗青说从关于‘何为利用’的讨论里判断楚九并未在意，他却觉得必须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要说楚然还是楚尘会做伤害小九的事这砍了他都不信，萧魔当然是被利用，三皇子不知道借他的刀杀了多少人没什么好奇怪，说白了就算此刻天下时局里有人借此人唱了几出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哪怕真是楚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只需要问一个事先为何没跟任何人知会一声的解释就行了，什么事都没有，再说，退一万步就真是如此，不也什么都没发生，有什么变化至少现在还没表现出来不至于多严重。

　　关于那杀人魔头被怎么对待都叫活该什么都好说，逍遥此刻只想一点，这类事哪怕关于任何人断然不能是关于小九的，利用、被利用牵扯到楚然、楚尘两人和楚九之间来分辨就绝对不行，坚决。

　　都知道的，这事若有可能成真，就会动摇小九全部的信念，是全部。

　　‘我说，难道真就没人知道一点吗？’逍遥回身问了一句，这件事不让他知道没所谓，直接摆出个结果来给他看好坏都还能接受，只是现在说出来还让他知道就必须弄清楚，若弄不明白等到什么关头他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在他看来这比石展直接带人打进楚九帅帐都要严重，严重的多。

　　‘长少运转天下难免、、、、、、’

　　汗青说着忽然收口，言止于此没接着说，身心微微颤动就他自己知道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一直以来都需要行事周全让他习惯思前想后，还会假设许多种可能来帮助判断找出哪一个正确，眼下提及此处他却骤然止住思绪一点也没多想，他觉得不单是不该更是不能，他们都在小九左右寸步不离，小九没有说出来过却是可以敏锐抓住他们任何一人的所想，况且谁也没想过要对小九隐藏什么，这个时候绝不能有丝毫偏差影响小九的判断，任何事都行唯独这件除外，有后果。

　　逍遥不问了，踹了两下毯子坐到地上。

　　或站或坐谁也不再开口，莫名的气氛出现时汗青站起来出言警告，郑重其事的说不要发挥什么本事瞎猜，这件事小九没再提之前到此结束，都自律。

　　这句话有分量，汗青几乎用上全部能表达的认真，看到都点头他才放心，想想在此之前他们这几个人还很少有聚到一处坐下来安静讨论什么的时候，他和云影是楚九的左右都尉，逍遥是师兄还是近在咫尺隐秘多年的影子军团大都尉，赵奇是一等校尉还带着巡查全军的权利位同都尉，不管哪一个都是离楚九很近的人，但楚九不在的时候他们却还未曾不管不顾就一个人过来聚到一起坐着过，如此重视这还只是几句话的一个问题算前所未有，啰嗦也罢、多余也好，谨慎过头都没什么，只想着无需再次提及就好。

　　赵奇忽然想起，站起来说了一句，包干听到了好像还记住了。

　　一语排山倒海，汗青拍了脑袋也跺两下脚，一时互望，现在朝堂之上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是包不同，这人从出现到偏向七皇子压着时局一开始世人都说突然，眼下没哪个敢肯定却都意识到这和楚然有联系，若真是楚然的缘故才使这位当年准左相现身，此刻又成了皇城一个着力点的位置跟当前包干牵扯到这个不能讨论、不敢深想的问题中联系起来，就不能忽视。

　　包干是包不同的嫡亲长子，当年由大将军楚拓亲自考校选入东龙军。

　　‘我回来了！’

　　楚九声音出现全部打断几人都站起来，就看着门帘掀起先出现个木托盘，是军中后方那种给军队集体上饭用的大号托盘，上面摆满了饭菜，跟着，楚九笑脸出现。

　　楚九一个人端着的，很仔细的端着进来，甚至是和握起寒龙刀差不多的认真，连同逍遥在内目不转睛，目光都只看了一眼饭菜停到楚九那里，披风没了额角汗珠一排排的很清楚，一脸是灰够花哨，偏偏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笑意好看极了，楚九这挽着袖子手上红点明显是个什么情况？。

　　楚九把饭菜放到他自己的长案上，说了一句：过来吃，我亲手做的。 骑驴擒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