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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姻,最初本就是一场他弥补歉疚的秀,是她在这相处的过程中,对他的努力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这结果,本就是她自作自受!
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书媛,她像是刻意在等着书予似的,见了书予进来,便冲她招手。
书予于是走过去坐到她的旁边,叫了一声“姐”,情绪平淡。
书媛想了想,才问:“你知道,杨景妍要跟顾漾离婚的事情吗?”
她点头。
“那你有什么打算?”虽然明天就是婚期了,但是书媛还是希望书予能够想清楚。
她带着迷惑看着书媛,问:“打算什么?”
书媛有点儿不忍心,却不得不残忍的提醒,“你知道楚列一直爱着杨景妍不是么,这对他来说,至少算是一个机会,我只是害怕你到时候,被伤害!”
伤害么?!
难道此时的她遭受的这些,还都不算,她想了想,说:“没什么,我累了,姐姐,我想早点休息。对了,如果明天你不想去的话,也可以不去的,反正知道我是你妹妹的,也没有几个人,我没有关系的,真的!”
书媛听了她这话,真有赏她一巴掌的冲动,“你不要想多了,如果你不想听这些话,我不说便是了!”
是的,她不想听这些话,再也不想听到了,他爱着谁,永远一直,都再也跟她没有关系了!
安眠的一夜,那一夜,竟然是她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熟最舒服的一夜。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有浅浅温暖的阳光透过木芙蓉的枝叶间的缝隙透进来,最后,落在她的眼睑,像是谁舒服的亲吻。
她微笑着起床来,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她打开门,吴诀站在门外,笑着对她说:“书予,新婚快乐!”
那是真挚祝福的,她微笑着道谢。
是吴诀送她和书媛去到‘楚王记’的,时间还早,婚礼是在下午的时候举行。
那个早上,书予一直在酒店的休息室上妆,穿衣,休息,脸上有喜庆的微笑,礼貌而亲和!
她像是已经提前的进入到了准新娘的角色,哪怕只是短暂体会,那种感觉,至少,她已经体会过了。
因为婚礼繁琐而冗长,楚列担心书予后面会饿,所以得了短暂的空闲,在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刻,为书予端了一些蛋糕进来。
在此刻看到他,书予似乎没有意外,其实,就算,他此刻不进来,她等会儿,也会让人叫他进来的。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书予,她站在窗子边,视线落在远处,纯白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很美,她的后背是镂空的,因为很瘦,所以,纤腰真的是不盈一握。他看着看着,喉咙有些发紧。
他慢慢走过去,叫了她一声,她听到声音回头的那一刹,被她身子阻隔的温暖日光一下子透进来,落在他的眼眸,惊艳而恍惚。
那一刻的书予,美得空灵而纯净,像是那一抹暖阳落在他的眼眸一下,叫他的心也觉得温暖。
他不由自主走近,递上手里的糕点,体贴的说:“婚礼要开始了,后面的时间估计会很长,先吃点儿东西吧!”
她微笑着道谢,大方而疏离,礼貌而坦然,却没有去接他手里的盘子。她直直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说出的话,却完全在他的意料,她说:“喂,楚列,甩了我吧,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甩开我,然后,不要有愧疚的,去追求你的幸福!”
她的话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眸子锐利的眯了起来,问:“你说什么?”
书予看着他讶异的神情舒了一口气,心中漂浮起来的希望的渺小尘埃落定,不紧不慢的解释给他听,“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继续爱你,也没有办法原谅你带给我的那些痛苦的记忆,更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孩子,所以,你把我甩了吧,当做所有人的面,把我抛弃,这个样子,我或许,就能彻底的从你给我的情局里面走出来。或许,你能够不在乎娶的女人是谁,但我却没有办法忽视,我要嫁的男人,心里没有我的那种痛苦。楚列,我再也不想我的理智被这一场独角戏的情爱左右了,我觉得自己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坏女人,你知道,我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有人说过,这或许就是命定,我本来不信,但现在却不得不信。”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那一刻是像这样坦然的面对这你的。楚总,我祝你跟景妍小姐幸福!”
她说完这些话,慢慢的将自己头上的头纱扯了下来,递到他的面前。
他因为她这些话,不可思议狠狠的锁住她。过了一会儿,他压抑了心里怒腾而起的怒火,才说:“书予,这不是玩笑,我从来也没有把我的婚姻当做过玩笑对待过,你是我要娶的女人,我一直很清醒!”
她微微笑着,对于这样子逞强的他觉得心疼,“我知道,但这清醒太残忍了,楚列,在我们还没有铸成大错之前,这样的终止,才是最好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我没有勇气了,这样多年,我觉得我的生活过得太糟糕了,因为这一段感情,我失去了好长一段美好的岁月,我已经不想再这样,葬送我的这一生。而你,也可以重新回到被我打扰之前的那一段平静的岁月,坚守着你的爱情,你的内心。我想,我们的生活,在陷入一起混乱之际,还来得及各自分开,重新回到原本预设的轨道!”
她的坚持和坦然像是一把温暖的利刃,他甘心情愿被她刺伤,“如果只是因为景妍,你应该知道,从她选择顾漾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可能了,我承认我爱她,但是……!”
她并不想听他的情史,所以,轻轻的打断他,“并不是因为这个,楚列,其实,从我开始说,想要你婚姻的时候,我就是不理智不清醒的,我爱你,十年如一日,我宁愿沉默的守候,也不愿用心计和手段得到你的婚姻,这根本没有意义,我只是不甘心,对生活给予我这样子的安排觉得不甘心。我恨你一心想要夺走那个孩子,所以,后来的这一切,本就不是基于爱,而是不甘和怒恨。但现在我明白了,失去那个孩子,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这或许本就是上天对我痴心妄想的惩罚。楚列,如果你也有一点儿愧疚的话,那么,就把我甩了吧,在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上,当一回逃跑的新郎,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弱势的,我没有办法怪你,但假如以后,能够听到骂你‘负心人’之类的话,我会觉得欣慰的。”
即使是到了现在,她也愿意维持他的尊严和荣誉,她本来就是应该被甩掉的那一个,但她知道,他是不会这样做的,如果他真的要跟杨景妍走在一起,他也会先选择跟她结婚,再离婚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以平等的身份娶杨景妍。
她太了解他了,真的,这相处多糟糕,让她能明白每一次,他心肠的曲折。
而与其以后在被抛弃,不如在更浓烈的伤害侵袭来之前,她这样干脆的了断。
她必须在他面前维持最后一点儿自尊和骄傲,好让他明白,即使她爱他深入骨髓,她也还是能够潇洒的转身的。
她的坚决让他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已经渐渐的离他远处,她甚至不愿意给予他一个学习成长的机会,这是婚姻,他最珍视的婚姻,但她却以这样子的方式来告诉他,他这样珍视的东西,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值什么,是可以轻易毁去的,他毁了那个孩子,她便要毁去这一段婚姻,这岂非,公平得很,也,残忍得很!
“书予,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在得知结果之后,他惯常不喜欢做无谓的劝解和解释。
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就点了头。
他终于明白过来,他说:“我明白了,没关系,这本就是我欠你的!”
他说没关系,是呀,都没有关系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她的爱情,她的孩子,最后,也就这样吧?!
他礼貌的欠身,那一刻,那姿势是僵硬的,像是身体受到了疼痛的牵引,没有办法完全的伪装。他端着那盘糕点一如来时那般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脸上,却是笑着的,但身体内,某一处,酸麻肿胀,疼痛却在狠狠的叫嚣。她紧紧的攥着那薄柔的头纱,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定的走下去,一个人,永远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因为太明白这段婚姻不会有真实幸福的机会,她已经从失去那个孩子的悲痛里面缓冲过来,因为痛过,所以,已没有一直匍匐于悲伤之境的勇气!
——不管多爱,也没有人能够一直握一个仙人球在手里,得不到回应的爱情也是这样,不管多爱,如果这爱得不到回应,某一天,终会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