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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因为离关家并不远,所以,楚列没有开车,而是陪着她慢慢的走。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秋,路边高大的银杏金黄的叶子飘落了一地。
两个人慢慢的走着,沉默而默契,书予还是跟维持着当他秘书时的习惯,走在他身后一步左右的距离。
楚列为这习惯刻意的放慢了步速,跟着她并肩行走,身边一对对小情侣手牵着手走过。虽然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太冷了,接触的那一瞬间,他险些因为太冷而松开。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
其实,那一刻,她心里的情绪起伏,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而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的努力里面夹着一丝真心,她会愿意这样陪着他一直一直走下去,即使踩着伤痛也没有关系,如果命运可以这样允许的话……
那晚的时光,是两个人相处最温馨的一段。后来,其实,楚列一直都很后悔,因为紧张,是的,矫情的紧张,他没有抓住那样好的机会,袒露他心中起伏的想法。
那晚,满街都被金黄的银杏叶铺满,像是他掌心温度传导到了她的手心,再沿着掌心的纹理,流经每一丝脉络,温暖了每一处冰冷!
因为婚期临近,书媛忙着缝制书予的婚纱,公司的事情便多交给了吴诀,搞得吴诀一个头两个大,吴诀天生不是经商的料,这是他要求书予帮忙时的说辞。
但其实,书予也不闲,婚期越来越近,书予和楚列都很忙。
距离婚礼还有三天的时候,书媛的婚纱终于缝制好了,郑重的交给了书予,说让她去试试。
层层叠叠轻软的薄纱松蓬着,上面盛开着一朵朵轻柔的淡紫色小花,像是清晨雾霭里面盛开的花朵,美丽而清新。
那件婚纱跟书予实在她贴合了,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连尤姐看了也连连赞叹说真美。
书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真像是一个美丽的新娘子了,转身,狠狠地拥抱了脸上有着大大的黑烟圈的书媛,那一刹的感动,只觉得温暖和感激,“姐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即使她不同意她跟楚列结婚,但也尊重,毕竟这是她的人生,她已经尽力劝诫,她做了她能做的,剩下的,便不是她能够左右帮衬的了!
“不管怎么样,书予,一定要开心,一定要找到生活幸福的意义!”
书予知道,她害怕的是什么,她郑重的承诺,“姐姐,我知道,我会努力,幸福的!”
很快就是婚礼的彩排,因为场面很盛大很奢华,所以,提起了两天彩排。
彩排那天,书予很早就被吴诀送到了‘楚王记’,她其实很紧张,不管这场婚姻的定义是什么,这都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所以紧张是一定的。
本来早上酒店的时候,彩排就应该开始了,但作为新郎官的楚列却没有准时到场,新郎官都不在,这彩排不像样子,书予于是让大家等一等。
这时,楚家爷爷奶奶还有许艺艺都已经到了,听说楚列还没到,连忙叫人打电话。
楚列说已经在路上,因为堵车,让大家先行排练,他十分钟就到了。结果,十分钟过去了,又一个十分钟又过去了,楚列的影子都没见一个,更令人意外的,却是他的电话已经关机了,根本联系不上。
新娘独自一人走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的位置,楚家爷爷奶奶一直联系不上楚列,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给助理陈琛打了电话,陈琛吞吞吐吐,最后终于说,楚列是赶去了顾家。
楚家奶奶不安的追问,“他不来婚礼彩排,赶去顾家做什么?”
因为楚列不在,而彩排走了几遍也差不多了,想到楚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怕他们累着,便想说让他们先回去,等明天正式彩排的时候,再来。没想到她刚走到虚掩着的包房门外,就听到了楚家奶奶这句话,才知道,原来楚列是去了顾漾家。
她的脚步生生顿住,因为楚家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听力不佳,所以开了免提。
陈琛犹豫了又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杨小姐要跟顾先生离婚的事情!”
杨景妍要跟顾漾结婚,挺着一个大肚子,已经快要生产的杨景妍竟然要跟顾漾结婚?!
这个消息实在让人太意外了,那一刻,书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心情了,她站了一会儿,便默默的走开了。
晚上的时候,楚列才打来了电话,“不好意思,书予,今天景妍跟顾漾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的手机被景妍摔坏了,对不起,明天我保证不会迟到!”
书予对他的保证不置可否,淡淡的问了几句杨景妍的情况,楚列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对顾漾有一些误会,因为临近预产期,情绪起伏很大,他才会赶过去,希望她不要误会!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她从来不觉得,这是误会。
而那一夜,在顾家,在楚列离开,短暂的平静之后,战火再一次的蔓延了开来。
第二天的时候,楚列还是没有出现在婚礼彩排的现场,因为杨景妍早产,情况危急,他担心,赶了过去。
但这一次,他提前跟书予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希望书予理解,其实,她的理解已经无关紧要,不管她理解不理解,他都会赶过去的。
楚家爷爷奶奶又气又急,却没有办法,只是一个劲的安慰书予,书予却反而很平静。
在结婚的前一天,楚列的礼服都还在婚纱店,本来婚纱店说送过来,但是被书予拒绝了,她要自己去拿,她一个人实在已经在彩排的现场呆不下去了。
赶到婚纱店的时候,因为是周六,客人很多,店员让书予先等等,她便坐在婚纱店内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
这时,有一对未婚的夫妻穿着婚纱礼服走了出来,似乎是换了很多套礼服累了,所以,走到休息室来休息一会儿。
新郎和新娘额上都有汗珠,两个人互相拿出纸巾来为彼此擦拭,甜蜜而幸福。
只听那新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说:“老婆,我好紧张啊,我们还有三天就要结婚了,你紧张吗?”
那新娘点头,面色紧张,“恩,我也紧张,可是没有关系的,老公,不紧张,我们一定会完成得很好的!”
紧张么?!
是呀,她也觉得紧张,在今天之前,她的确也很紧张,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平静。
取了楚列的礼服出来,他的电话打了过来,欣喜的告诉她,景妍生了一个女儿。
她认真的听着,回答得简短,“是吗,真好,恭喜!”
他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的异样,还是那样欣喜的语气,“那个孩子柔柔软软的,很可爱,名字都取好了,叫顾语,真想带你来看看她!”
她敷衍的回答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抱着一件礼服站在大街上,秋暮的阳光似乎已经没有了暖和的温度,她觉得冷,还有疼,身体内的某一处,疼痛叫嚣着,让她不由自主的弯下身去,晶莹的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滚落了下来。
那疼,才让她彻底的清醒,像是灵魂被那疼痛煅烧成了灰烬,这一刻,淡然的重生了!
——她清醒那样绝望,她和她的孩子,这一生,永远的被挡在了一堵叫做“杨景妍”的墙之外!
下午一些的时候,楚列终于从医院离开,去到了楚王记婚礼排练。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因为他惯常冰冷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
但是楚家爷爷奶奶还有书予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一走进去就发现了,但还是走过去打招呼,并且告诉了景妍生了一个女儿的事情,但楚家爷爷奶奶的表情却没有半丝的欣喜,连敷衍的随意问候都没有。
他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这两天太忙了,所以,险些忽略了,明天就是他的婚礼了。
他正想解释什么,但这时,书予却走了上来,对楚家爷爷奶奶说,既然楚列来了,那就再彩排一次。
但那不是一次喜悦的彩排,婚庆公司的人对所有彩排人员脸上不太好的脸色觉得诧异,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清冷的婚礼彩排,几乎没有一丝的喜庆气氛。
回去的时候,预感到他不在这两天让书予不快这件事情,觉得歉疚,于是,诚挚的道歉,“对不起,书予,可能你不相信,但我对景妍,现在,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我的一个亲人在看待,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
因为得不到最爱,便以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也隐瞒别人,这真是一个很好用的理由。
书予没有生气,她的脸色很平静,过了一会儿,只问:“楚列,你紧张吗?”
楚列对她的这个问题显然很意外,“什么?”
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实在连一点儿紧张的心情都没有,这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过程,就跟明星走红地毯一样,只是一出高调的表演!
她摇头,“没什么!”她要的答案,她已经得到了,知道了这答案,预知了这结果,她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