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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列没坐,他没有那份闲情跟他舅舅虚假招呼,“舅舅,韩棠和韩梦是你带走的吧,请你把他们交给我?”
夏桓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说,于是淡淡的道:“早知道你是沉不不住气的,你外公果然说得没错!”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跟他的外公有什么关系,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知道韩棠和韩梦的下落。
“算了,既然你如此着急,那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个小子和那个丫头,已经被我扭送到了警察局,不是凤青市的警察局,而是青恒市的警察局,别瞪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这是你外公的意思。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我跟你保证,这辈子,他们都别想出来!”说到这里,夏桓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小列,不是我说你,就这么个虾兵蟹将你也让他们在凤青掀了这么大的风浪,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夏桓还没有说话,已经知道韩棠韩梦下落的楚列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转身便大步离开,根本不去看夏桓一眼。
“咳咳”夏桓说话正说到一半,见他这样不给面子,只好借以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脸上却有赞赏微笑,不过这小子,好像也开始长大了。
——磨难有时候实在是一个好东西,只有经历了伤痛的人,才能更稳更好的成长!
既然已经知道了韩棠韩梦的下落,好像其他的那些事情,也不在需要他在花费多余的心思了,即使这两个罪犯已经毁却了他生活的平静,已经将他一步一步,推入了悲伤的结境!
韩棠和韩梦最初的计划,本来是要拿下整个楚联的,韩梦再嫁给楚列之后,对付他的几乎就会有很多,将他从楚联总裁位置上推下来的机会也有很多,可惜,韩梦和韩棠的如意算盘总是在最后的那个关头,被楚列破坏。
上天注定,他们的阴谋,不只是楚联的灾难,更是他的!
他再次回到医院时天已经快亮,远远的却看到梁逸倚在过道的墙壁上吸烟,烟雾袅绕,以至于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他走过去停在他身边,问。
梁逸看到是他,说:“过来看看而已,反正没有什么事情。对了,楚联已经没事了,炸弹已经被拆除,通讯和摄像都已经恢复正常。”
他“嗯”了一声,这些像是早在他的意料。
梁逸说:“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他说完,转身便走,经过垃圾桶旁的时候,将烟头摁灭,然后,才扔进垃圾桶里。
他的心情很低落,楚列突然说:“梁逸,谢谢你!”
梁逸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淡淡的说:“不必谢我,我做这些,并不全是为你!”
楚列说:“不管你是为谁,都谢谢你!”
他无所谓的挥挥手,在伤害铸就之后,再来说这些,已经都没有意义!
轻轻推开书予病房的门,陪着书予的书媛还没有休息,静静的坐在一边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看到是他,脸色虽然不好,但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走了出去。
他也没在意,径直走到书予的床边去。
她的脸色还是惨白的,那惨白将那五指红印映衬得更加的鲜明,额头上缠着纱布,眉头皱得很紧,嘴角裂开了口,双手的指尖都有血迹,掌心有一排伤口。一切都显示出她受到的那一场伤害的盛大。
他就那么站着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听到她轻轻的声音,微弱而痛苦,她说:“孩子,别怕!”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她说:“妈妈,我疼!”
就只是这样简单的两句话,却像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牵引了他体内某一处旧痂,隐隐的痛,不可抑制。
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她眼尾留下的泪滴,悄无声息的滴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侵染成了一团空洞的晕。
他突然觉得压抑,心脏像是被谁狠狠的捏在了手心,那感觉陌生又熟悉,让他觉得恐慌。
他突然转身离去,努力的控制了自己呼吸的节奏。
这时,天已亮。
吴诀正给书媛带了早点来,见了楚列,却说:“楚列,有时间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楚列此时实在不想被打扰,但是吴诀说得认真,出于礼貌,他只好点头。
吴诀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先把书媛的早餐给她送过去!”他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食盒示意,然后,大步的朝书予的病房走去。
就在医院大楼外面的绿色的草坪,吴诀向他讲叙了一段故事,那段故事里的他们,都还在年少,还在人生对爱最懵懂的那一段。
“或许这是你多余的苦恼,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关于书予,不管你信不信这段故事的真实,对现在的书予来说,应该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书予想要留下那个孩子,其实,一个原因是因为爱你,但我想,或许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书媛!”
书媛?!
楚列听得很认真,即使他现在心里面充斥着一种难言的悲伤,但他也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明明知道这段故事会是一把匕首,但他还是坚决的往自己的心上插去。
吴诀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深,他狠狠的抽了几口手里的烟,才说:“书媛不孕,而书予,她说过,这一生,她或许都逃不出年少的迷恋,所以,或许根本没有结婚的可能,她一直认为,这一辈子,她只会爱你一个,也只会有着一个孩子,即使你那样反对,她也还是坚持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很固执,也很傻,楚列,我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勉强,尤其对男人来说,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在书予醒来之后,你能平静待她,因为你的怜悯或是内疚,对此时的书予来说,都会是一种残忍!”
吴诀对书予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书予自己,所以,他才知道,怎样是对她好,但他知道是一回事,楚列知道,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某些事只有某些人做来,才有特殊的意义!
说实话,此时的楚列是乱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应该怎样对待书予,保持距离冷漠对待,或是关切弥补,似乎都很难。
因为那一段年少,吴诀所说的书予年少的迷恋,已经逃遥远了,十几年前的年少记忆已经很是模糊,虽然记忆中有过那样一个笨拙纯然的少女影像,但他无法把她与书予联系起来。
他觉得乱,不只是书予的事情,而关于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他一直想要打掉的孩子,其实,那对他来说,他或许从未把那个孩子当成是一个生命看待,他一直认为那是书予想要捆绑他的绳索,他讨厌被捆缚的感觉,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更急切的想要丢掉!
回到公寓,他把自己疲惫的身心扔到床上,闭上眼睛却睡不着,那双空茫的带着眼泪飘散着墨晕的眼瞳又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无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一道细细的伤口,那是他年少最深的印记,原来,她曾经在那样早的时光就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许多影像重叠,他记忆的容器已经不堪重负!
他在自己的公寓里面躺了整整一天,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本来应该是极困极倦的,可是就是睡不着,他清晰的感觉了时间缓慢流淌而过的声音。
到了傍晚,他终于躺不下去,起来洗了一个澡,去楚王记吃了晚餐,没有想到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楚家爷爷奶奶。
其实,他现在还不想要见他们,因为不知道他们若是问起这件事情,他应该要怎样回答,但既然遇上了,他还是走上前去,乖乖的问了好。
楚家爷爷奶奶似乎知道他的心事,半点没有问他关于书予的事情,但其实他知道,爷爷奶奶肯定已经早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不说不问,他感念这样的体谅。
他本来都已经走到了门口,楚家奶奶这时突然说:“我们下午去了西郊墓场,本来昨天就应该去的,但没有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若哪天有空,也去看看你爸妈吧!”
他这才记起来,昨天是他的生日,而他忘记了去看望他的父母。
他感到很愧疚,离开楚王记之后,就买了花驱车去了墓场,看望了他的父母!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过他们了,年少的时候会经常来,失落的时候,总是来这里陪着他们坐一坐,然后,就会好很多。
他的父母并没有结婚,所以严格说来,其实,他是一个私生子,虽然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说,但是他知道,他的母亲,最初并不想生下她,就跟他开始一点儿也不想要书予肚子里那个孩子一样!但在他父亲的坚持下,他还是被生了下来。
他没有见过他的生母,他生下来没几天,她就去世了,他是跟着姨妈许艺艺长大的,在七岁之前,他一直以为许艺艺是他的生母,也一直以为那个赌徒酒鬼是他的父亲。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