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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不是傻瓜,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人的问题,他看着地上血泊中的关家父母,他为了那个孩子杀了人,可是,那个孩子,却原来根本不是他的,他悲伤的看着书媛,可是书媛却根本不看他,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灵魂的瓷娃娃,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书媛,为什么,我TMD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两个人,你们……?”南柯这时才觉得恐惧,那种恐惧不是杀了人之后的恐惧,而是,被深爱的人这样子欺骗玩弄之后的恐惧。
为什么呢,或许,本就没有为什么,只不过命运这样子安排了,一切,便这样发生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理由,不能被解释的,因为已经发生,就算有很好的理由,一切,也都已经成为了不能更改的昨日!
那是关家悲剧的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天被逆转。
也许是邻居听到枪声后报的警,当南柯的思绪还纠缠在吴诀和书媛为什么会背叛他的理由之中没有挣出来之际,警铃却在关家别墅门外响了起来。
被伤透了心心如死灰的南柯无路可走,最后,就在书媛和吴诀的面前自杀了。在南柯自杀之后,书媛几乎是没有犹豫就从南柯手里拿过了抢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却被吴诀狠狠的夺了下来。
那一场灾难对书媛来说是一辈子最沉痛的教训,因为那一天,她不但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也失去了这辈子再成为母亲的可能。
当书予在半夜接到吴诀的电话赶回家时,她的双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后来,她一直以为那一晚只是她做的一个梦,那梦太真实,真实得让她不能不承认,她的父母,疼爱她的亲人,真的已经永远的舍她而去。
关家父母的丧事是在吴诀父母的帮助下完成的,书予没有去送葬,她在小区的监控室里调出了那天小区的监控录像,然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虽然只是小区的监视器,只透过落地窗记录到了几个镜头,但她却猜出了整个过程。
吴诀后来告诉过她,一字不落,他所见所听。对这件事情,吴诀的负疚和责难一点儿也不比书媛少。
书予从来都不知道书媛跟她不是一个妈生的,她一直以为小时候母亲对她的冷淡是由于她的调皮,那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
书媛的母亲是关父的第一任妻子,但是生产书媛时难产死了,为了找个人照顾书媛,关父才娶了书予的母亲。
在书媛还不知道这个真相之前,她一直都很听关母话,偶然一次,偷听了关父关母吵架,才得知,她竟然不是关母亲生的。
书媛得知这件事情那一年,她刚满七岁,上小学二年级,那样小的年纪,将那样一个秘密装在心中,关母偶然的一个动作或是一句话,都能伤到她敏感的心,她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容易发脾气,渐渐长大一些,在关父关母给予她和书予越来越不平衡的宠爱里,她越来越反叛,开始说服自己,其实自己很强大,什么都不需要!
书媛的年少,其实,只是一个倔强逞强渴望关爱容易受伤的敏感小孩!
书予在关父关母离世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离开了关家,其实,最初的离开并非是因为怪书媛,生书媛的气,她只是没有办法忍受待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那里面还到处充斥着她曾与父母幸福生活的印迹和气息。
后来她搬出去,书媛去找过她,但是那一次,两个人却大吵了起来。
虽然从小书媛就不喜欢书予,小吵小闹也是常有的,但从来都没有认真过。
书媛一直以为书予是在怪她害死了关家父母,而书予其实只是还没有办法面对她。
固执的两个人最终选择了无视,明明就在一个城市,却都刻意的忽视掉对方。
爱是一种逞强,没有办法向伤痛妥协,就只有假装一切都不存在,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伤口埋葬,才能收起眼泪微笑着活下去!
——或许,这是爱的意义,或许,这只是亲人的意义!
——毕竟很多时候,我们选择前行,并不是因为前方有吸引我们的所在,而只是,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后退!
后来,书媛一直都活在自责和内疚当中,这样多年,也没有能够走出来。她选择留在了关宅,也选择接替关父的职位,将由关父一手创办的“盛诗百货”发展了下去。
而吴诀,在那件事情之后,几乎就离开了吴家,一直陪在书媛的身边的,虽然最初的时候,书媛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但他却一直坚持了下来。再后来书予离家,书媛就让他去照顾书予,他没有任何怨言,一直陪着书予,知道书予喜欢楚列,知道书予想去楚联上班,他便跑回去求了他的父亲,让他帮忙安排。
其实,如果书媛不是不能生育的话,或许,吴诀父母是不会反对他们一起的,吴诀已经是吴家这一辈的独苗,他的父母当然不希望到他这一代就断了香火。他们甚至提出找人代孕,只要吴诀留一个孩子给吴家二老,吴家而来便从此不再关他。可惜,吴诀很固执,他说此生,除了书媛,他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所以这样多年下来,他跟吴家二老,便一直这样僵持着。
每一出故事里,都有这样子痴心的人,其实,在这一出故事里,书予跟吴诀,他们何其相似,只是,吴诀的悲剧已经结束,而书予的悲剧,却只不过刚刚开始。
是的,这不是她悲剧的高,潮,只是她悲剧的开始!
当她渐渐无力的感觉到她的孩子一点点儿从她身体里面离开时,便绝望的认知到了这一点儿!
所有的坚持倒退,如果她能够回到最初,在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她就会选择以更温和的方式送别他,如果注定不属于她,如果这是注定,如果这就是命运赐予的绝望……
山色暗了下来,在她浑浊的眼眸,渐渐,一切都变成了单色的悲伤。
山风呼啸而过,带着山林的悲音,长久的萦绕在她的耳边,她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抱成一团,安静的最后一次倾听孩子离开她身体的脚步声。
渐渐由轻到重,由远及近,那脚步声不是已经离开她身体的孩子的,而是,他的,她知道,可是这个人不是属于她的,就连他的脚步声,也不是!
她疲倦的闭上眼,这一场噩梦,终于与她无关!
醒来那一刹,看到白色的天花板,还以为是在美好纯净的天国,耳畔传来书媛关切的询问声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竟然还活着,只是……,她下意识的把手移到小腹,但那里,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她收回手,沉沉的再次睡去!
楚列差不多是跟吴诀书媛一起到达牧宝山的,那时,韩棠韩梦已经逃走,书予却还在山顶,他们急匆匆的爬上山,那时,已经日暮。书予安静的躺在那里,她的身下,是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楚列几步上前将她抱起就走,送到医院已经天黑。
知道这件事情的许艺艺匆匆忙忙从家里赶过来,却还是晚了,书予的孩子已经保不住,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她的身体。
那是第一次,当许艺艺告诉楚列,孩子已经保不住的时候,她看到楚列眼睛里面,浮现出一种彻骨的冰冷。
他并没有守在医院等着书予醒来,当他知道书予的孩子没有了的那一刹,那一刹的心情,却并不是他一直以来以为的轻松,那是一道枷锁,他把自己套了进去,却弄丢了钥匙,那把钥匙,已经永远的被丢掉了!
——在他29岁生日这天,他作茧自缚,将自己狠狠的套牢,这是上天给予他的礼物,他无力推拒!
那种负疚是一种很危险的利器,要么伤人,要么伤己!
韩棠和韩梦并没有能够逃得掉,最后抓住他们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一群黑衣人,荷枪实弹,训练有素,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他们全部都拦在了盛安码头。
楚列到的时候,陈琛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除了陈琛,却还一些其他的人。
陈琛看见了他,连忙跑过来,对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有人抓住了韩棠和韩梦,就是游艇上的那一群人,不知道是谁,所以我们也没敢贸然上前!”
楚列看到那辆游艇,已经猜到了是谁,他慢慢走上前去,走到游艇前的时候,却被拦住。
这时,里面却传出来一个声音,“小列,进来吧,我已经等了够久了!”
他慢慢走进去,果然是他舅舅,却不见韩棠和韩梦。
他虽然很想知道韩棠韩梦的下落,但这时,也只能耐着性子先向舅舅夏桓问好。
夏桓看了脸色极度不好的楚列一眼,指着对面的椅子对他说:“坐吧,站着做什么!” 冷少的罪孕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