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哲学其实很有趣:超有用超好看的哲学故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哲学其实很有趣:超有用超好看的哲学故事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醉翁之意不在酒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欧阳修

  《论语·宪问》中记载着这样一件事:有一天,孔子向公明贾打听公叔文子的为人。他说:“听说公叔文子不说话,不笑,不拿东西,是这样吗?”公明贾回答说:“这完全是传话人说错了”。“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意思是说,公叔文子该说时才说,所以人们不讨厌他的话;高兴时才笑,所以人们不讨厌他的笑;该拿的才拿,所以人们不讨厌他的取。孔子听了很为赞赏地连连问:“真是这样吗,真是这样吗?”

  公叔文子之所以能得到孔子的赞赏,在于他的言、笑、取都合乎了“时中”原则。所谓“时中”,就是在合适的时间去做合适的事情,不能偏左,也不能偏右,而是要恰好落在那里。同样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点不同,性质和效果也大相径庭。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也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说是战国时期,韩国的国君韩昭侯非要修建一个高大的门楼。他的谋士屈宜臼奉劝他不要这么做,并劝告韩昭侯说:“如果你非要修建这么个高楼,恐怕你等不到这个高楼修建完,你就要死了。”韩昭侯不解地问:“为什么呢?”屈宜臼回答道:“因为时机不对。”

  屈宜臼说:“国君在自己家修建一个高一点儿的门楼,搞得气派一些,有错吗?没有错。可惜的是,当年我们国强民富的时候,你如果修建一个高楼,肯定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是今天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秦国去年刚刚攻占了我们的宜阳城,韩国元气大伤,你在这个时候偏偏要修建高楼,就是大错特错了,因为这势必会使百姓离心,将士散德,韩国的败落就不可避免了。”结果,韩昭侯没有听屈宜臼的劝告。而屈宜臼的预言也恰恰应验了,高楼还没有修好,韩昭侯就去世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故事,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非常深刻的。正如屈宜臼说的那句话:“吾所谓时者,非时日也。夫人固有利、不利时。”意思是说,我所说的时间,不是客观的时间,而是参与到整个事情当中来的时间。在合适的时间做一件事情,效果会很好;在不合适的时间做同一件事情,往往会很糟。

  如果说“道”是道家学派的核心词汇,那么“仁”则是儒家学派的关键词语。和“道”一样,“仁”也是无法认识、无法规定、无法言说的。“道”无法规定,是因为它是超越经验之外的绝对,无法落入到彼此区别的“对待”里。而孔子的“仁”,则是我们每个人身边的生活法则。它之所以无法规定,是因为它总是与“时间”“时机”粘连在一起,因而没有固定的内涵和外延。正因为此,“仁”是《论语》中出现得最多的一个词,但孔子却从来没有对它下过定义。

  孔子说,“仁”的最高境界是“时中”和“中庸”,就是能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针对合适的人,不偏不倚地落在那里。因此,“仁”并不是一个抽象的原则,更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它的含义总是随具体的情境不断变化,而非有固定的内涵和僵死的外延。同样的行为,对子路来说是“仁”,对子贡来说可能就不是“仁”了。同样的行为,在这个时候是“仁”,在那个时候可能就不是“仁”了。比如,如果撒谎是不诚实的,那么,向敌人撒谎算不算诚实?如果是这样,诚实又怎么会有一个完美的“定义”呢?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孔子说:“仁者,刃也。”意思是说,知“仁”难,行“仁”更难,正如走在刀刃上。因为你要不偏不倚地落在那里,绝不是看几本教科书,背几个教条就能解决问题的。孔子一辈子没有写下一个字,“述而不作”是他的原则。因为他知道,那些凝固在语言里的东西,很容易变成教条和概念,从而无法牵引着人们进入“时中”的中庸境界。最终,他和苏格拉底一样,选择了随时随地地对话,通过问答的方式启发他的学生去思考。甚至,这种对话也不是记载在纸面上的,而是活生生的生活对话。 哲学其实很有趣:超有用超好看的哲学故事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