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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与动机

心理学一本通 邢群麟 17499 2021-04-06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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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与动机古希腊的哲学家像后来的科学家一样一直都在探求情感的本质,但目前我们有关情感的观点都是建立在自然学家查尔斯·达尔文、心理学家威廉姆·詹姆斯和威廉·冯特等人的理论基础之上。20世纪50年代,对情感的研究渐渐流行,如今已成为心理学和相关学科学的主要研究领域。

  情感的本质

  想象一下,你独自走在森林中,突然,你与一只大黑熊面对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尽管我们无法预料这次相遇的后果,但我们可以确信会有很多影响你的身体、精神和行为的事情发生,你会经历各种情感。你的第1个情感反应就是惊讶,接下来你的心跳加速,你会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面前的这只熊上。你会马上止步,身体僵硬,有强烈的逃跑欲。如果事后有人问你当时的感觉,你会说很害怕。

  很明显,当你面对黑熊时,你的情感是复杂的。你的反应包括心理的、行为的和主观的反应。可以说,任何情感都像你的这次经历一样包含着3个因素:

  (1)心理变化,如心率加速、大脑中某个区域的活跃。

  (2)行为反应,如逃跑的倾向或者继续与引起情感的事情接触。

  (3)主观经历,比如对某人感到愤怒、高兴、悲伤或其他引起情感的事情。

  因此,情感是对真实或想象的刺激做出一系列特殊的、自动的和有意识的反应。当人们害怕、愤怒或对某事自豪时,他会体验到情感。情感不同于情绪,情绪只是某种情感的暂时倾向。如果你感到满足、疲劳、烦躁、紧张、沮丧,你是经历某种情绪而不是情感。脾气是比情绪持久的情感倾向。“感染”一词是某些心理学家用来形容一个人的情绪状态的。

  情感的功能

  1872年,查尔斯·达尔文出版了一部很有影响的书——《人类与动物的表情》。在这本书中,达尔文认为,情感是进化过程中一种有益的产物,因此许多物种都有情感。他还相信,物种在进化过程中保留自己的情感能力是因为情感在交流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这可以提高物种的生存机会。

  根据达尔文所说,每种对生存重要的情感都有特殊的表达方式。人类有两种表达方式很重要:面部表情(如微笑、皱眉)和趋向或避免某种事情的行为。回到前面那个遭遇熊的例子,如果有个女子在那种情况下看到你,即使她没有看到熊,仅仅通过你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你正在面对某种令人害怕的事。这个信息会促使她离开,以免熊注意到她。害怕表情的通讯作用因此会救了她的命,假如这名女子没有离开而是给你提供了帮助,也许还能救了你的命。

  情感的表达使我们能够快速地交流,这对我们社交生活有帮助。实验性研究显示,只要瞥一下别人的脸,人就可以准确辨别其他人的情感状态。无法准确识别情感也有非常严重的后果。比如,热情的微笑通常表达了高兴,窘迫的微笑意味着不安。对于任何不能区分这些不同的人来说,这都是他在社交生活中很大的弱点。这一点甚至适用于所有的文化。但一些表情(如向陌生人保持固定的笑容作为谦恭的表示)在一些文化中可以,在别的文化中就行不通。

  达尔文强调情感在物种进化与生存中的作用,在他之前的哲学家则认为情感是精神的混乱状态,它来自于我们早期的祖先并与我们强大的理智交织在一起。因此,他们相信情感是精神疾病和行为问题的主要来源。在20世纪40年代,达尔文关于情感是进化所赋予物种的优势的观点的影响逐渐扩大。今天,心理学家们认为情感有着重要的适应性功能,它使我们能够适应新的环境。其中的一种途径就是通过提供动机推动力,也就是说一种情感促使个体做出反应。情感(如在森林中遇到熊所产生的恐惧)使得任意一种物种的个体在面对危险时都可以做出及时、可能的逃生反应(正好像恐惧感促使你避免与熊亲密接触)。因此,感情能为行为提供强有力的指导,因为它能提供清晰的、你要达到的目标(如躲避黑熊或接近攻击者)。除了告诉你在危险的环境下如何逃生外,情感还能调动能量供你实施逃生行为。情感经历包括自动神经系统的活动变化,大脑通过这种通讯网络可以控制包括骨骼肌肉收缩的身体各个部分。在突然遇到熊的情景下,恐惧感会促使自动体系提高心率和血压。恐惧感还提供给肌肉氧气与葡萄糖,以便你迅速地远离危险的自发体系。

  情感除了具备交流和动机功能外,还提供信息。情感会引导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重要的刺激之上,并提供信息流让我们决定是否维持如逃跑这样的行动目标。就像你吃冰激凌吃到恶心时,你就会停止。当某人的言论惹你恼火时,你会停止与其谈话。从实用的观点来看,情感为行动提供重要的指南:它们能快速、明晰地传达刺激,为行为提供目标与能量,并告知如何应付。因此,情感在进化中扮演某种角色,它们确保了物种的生存。

  基本的情感是天生的吗

  情感的实用性观点在认同达尔文进化论的科学家那里占据着主导地位。这种情感观点认为,所有的人类都有一套基本的情感,这对物种的生存很重要。有大量证据表明,基本的感情是天生的,而非习得的。心理学家卡罗尔·伊泽德和他的同事研究证实,天生失明的人仍旧会在脸部表情上显示出基本的感情,如高兴时微笑或恶心时皱皱鼻子,尽管他们从没有看到过这些表情。

  除了面部表情外,还有更多的东西会显示基本的感情吗?当然,特定的基本感情会引发特定的行为,如逃跑、侵略性或关怀。这表明不同的基本情感可能会引发自动神经体系(如心率、呼吸、消化或其他体系)的特定反应模式,以使身体做出合适的行为。

  1983年,保罗·艾克曼、罗伯特·莱文森、华莱士·弗里森发现不同的基本感情与自动神经体系的特定变化相连。他们要求参加测试的人调节面部肌肉来显示某种特定的基本感情,同时,他们评估与神经活动的激活相连的心理因素。艾克曼和他的同事得到的证据明显表明,不同情感的表达总是伴随着神经系统的不同调节。这些发现还表明,在基本情感的面部表达与身体如何准备行动以增加对基本情感的认识之间存在联系。

  目前,还没有自动神经系统方面的研究证实面部反应与自动神经系统存在积极的联系。最经常得到证明的是愤怒的表达与经历总伴随着血压的升高。还有证据表明情感影响自动神经系统的活动,并有能力调动机体的能量。现在,还有可靠的证据证明有一套固定的人类基本情感与特定的心理和行为反应相联系。

  1980年,心理学家罗伯特·普拉奇克对于情感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观点——普拉奇克模式。它包含8种主要的天生感情——高兴、容忍、害怕、惊讶、悲伤、恶心、愤怒、期待。根据普拉奇克的理论,这8种情感在物种生存中发挥重要作用,因为它们与鲜明的行为程序相连,如愤怒时的破坏或高兴时的亲近。普拉奇克模式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它还考虑到更复杂的情感,如罪恶感与爱。普拉奇克认为这些复杂的感情源自于基本情感的结合,比如期待与恐惧相结合产生焦虑。

  对于基本情感观点的一个批评来自日常观察。尽管艾克曼和其他人的发现是正确的,但是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实际上并不会用同一种方式表达基本的情感。如果基本情感是天生的,是所有人类进化过程从祖先那里继承的话,那么美国人与日本人应该用同一种方式表达喜悦与悲伤。但许多西方人发现,日本人远不如美国人那样有表现力。艾克曼与弗里森试图通过引入情感表现规则来解决这个明显的矛盾。这个理论中,文化规则决定了个体在社会环境中表现情感的适当方式。文化也因此成为决定情感实际表达的一个因素。但人类基本的情感方式不会随着文化的不同而变化,这是因为情感表现规则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发挥作用的。当人在私密空间独处时(文化的影响最小),他们会有真正的天生情感表现,而不是公共表现。但是,还有其他证据对人类有一套固定的基本情感的观点提出质疑。

  1995年心理学家詹姆斯·娄维尔在一份研究报告中指出,当他与同事们向受测者展示滑稽的面部表情时,受测者并没有用标准的6个基本情感去描述这些面部表情,而是用了两个基本的范畴去描绘它们:高兴——不高兴和平静——觉醒。结果,娄维尔得出结论说,以前那些显示可以准确辨认基本感情的证据是因为研究方法上有缺陷。尽管娄维尔驳斥了其他心理学家提出的基本情感是文化假设的产物的观点,但他却同意不同的文化在描述情感方面有重合。

  环形情绪模式

  娄维尔的二元理论并不新鲜。100多年前,哲学家、心理学家威廉姆·冯特就提出所有的情感都能分为两种范围:高兴和唤醒。这种模式称之为环形情绪模式,这是从基本情感角度对情感进行解释的另一种主要观点。

  1988年,彼得·兰出版了一大套图集——《国际情感图集系统》。所有的图片被分为两个级别——愉悦(可以是令人高兴的或不高兴的)和唤醒(在看图者眼中可能具有抚慰或唤醒情感作用)。比如有花的图片是令人愉悦的,但没有唤醒作用;色情图片是令人愉悦并能唤起性情感;残废的身体会令人不快并使人产生厌恶的情感。

  彼得·兰在一个研究中使用了这套图片。在研究中,受测者情感反应的两个独立方面被记录:受测者对唤醒与愉悦的主观评定和对他们自动神经系统活动的客观衡量。唤醒级别可以通过测量皮肤传导力与上皮质活动(可以用实用的磁性共振成像或核磁共振成像来测量)的估算。通过测量脸部两侧肌肉、颧大肌、皱眉肌可以区分与大脑的亲近和避免系统相连的愉快与不愉快。图片越令人愉快,侦测到的颧大肌的电活性越多,肌肉被大脑激活后收紧脸颊,人便露出笑容。图片越令人不愉快,侦测到的皱眉肌的电活性越多,皱眉肌能够使眉头皱紧。兰把受测者对自己情感反应的评估与实际的心理测量相比较时,他发现两者有很多一致的地方。这种一致性证明这样一种观点:愉悦与唤醒是如何区别情感的重要方面,但这无法说明人类是否有一套相同的基本情感。

  情感产生的原因

  是什么导致了我们都熟知的那些情感经历呢?还是让我们回到遇到熊的那个例子。在这种情况下,你可能会认为你会由于恐惧而逃离那只熊。根据常识,恐惧会让你心跳加速,身体僵硬。但是,威廉姆·詹姆斯却使用森林中遇到熊这个例子——颠覆了上述理论。

  根据詹姆斯的情感理论,你害怕熊是因为你出现了害怕动作——你有意识的恐惧是你身体对威胁做出反应的结果,而不是反过来。总之,詹姆斯提出这样一个观点:是情感行为产生情感。

  尽管100多年前詹姆斯就提出了这个理论,但如今他的理论仍然产生着影响。詹姆斯提出特定的情感总会有特定的内脏变化和骨骼肌肉调整,而我们只有通过身体的变化才能体会到情感。那些受詹姆斯理论影响的研究者根据他的理论提出面部表情反馈假说。

  心理学家吉姆·莱德尔对于此项假说进行了一些研究。研究显示,如果人们调整面部肌肉以适合他们情感表达时的表情,那他们就会实实在在地感到情感。这项发现证实了詹姆斯的理论,即仅通过显示有感情的行为就能产生情感感觉。根据莱德尔的研究,这种效果只有那些熟悉他们自己身体并注意到身体发出信息的人才会感受到。

  詹姆斯革命性的理论不久就受到批评,其中最有影响的是沃尔特·坎农。他是一名生理学家,在20世纪20年代研究自动神经系统。根据他的研究,情感刺激引起的内脏变化晚于相伴生的感觉(我害怕)。坎农没有发现证据表明内脏变化的特殊模式与特定的情感有联系。因此他得出结论:詹姆斯对事件的排序是错误的,身体并没有特定情感唤醒模式。坎农认为产生压力情感的刺激首先在大脑中产生一个紧急状态的反应——一种总体的唤醒状态使身体为消极性的刺激(不管该刺激本质上何种刺激)做出对付或逃跑的准备,与此同时,“我害怕”这个有意识的情感会产生。坎农在一种有影响的理论中详细解释他的论断,这一理论阐述了信息如何通过大脑各个部分来产生有意识的情感经历和身体反应。

  20世纪60年代早期,社会心理学家斯坦利·沙赫特提出了一种理论,该理论是詹姆斯与坎农两种相冲突观点的折中。根据沙赫特的“双因素”情感理论,环境的任何重大变化都会使自动神经系统产生总体唤醒状态。这种唤醒被假定为非特定的,这符合坎农的观点。沙赫特最大的贡献是解释了总体唤醒如何变为情感唤醒。根据沙赫特的理论,当人们经历唤醒时,他们的心跳会加速,并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感受并表达的情感取决于他们对此的解释。唤醒的量级决定被感受的情感的强度,而不是它的特点。

  为了说明沙赫特的理论,设想一下你的心跳在加速,这种心跳加速会使你爱上你刚刚遇到的一位有吸引力的人,而你会把心跳加速归结为他的出现。或者心跳加速会让你与别人发生争执,而你认为此人的言论让你恼火。关键的前提是你不知道心跳加速的真正原因,因此你也就无法描述。一旦你找到真正的根源并能描述,即使这种描述就是简单的“我移动得太快了”,都会使你产生满足感,你也就不会再有进一步的情感经历。沙赫特的理论足以证明情感反应有多么大的暗示性。

  认知与情感

  当沙赫特关注身体的反应(如心跳加速)会先于情感经历时,另一些研究者则从另外的角度对情感进行了研究。他们中的一些理论主要关注是什么使刺激产生情感。对于这些研究者来说,认知(大脑的信息处理过程)比身体反应更重要。个性心理学家玛格达·阿诺德在20世纪60年代引入了评估概念。评估是从刺激到反应这一链条当中最重要的一环,阿诺德将它定义为“对潜在的有害或有利环境的主观评价”。根据认知学说,人们对环境的评价方式将最终决定他们的情感经历;是评估过程决定身体对所评估刺激的反应。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阿诺德并不认为人们可以有意识的评估环境,评估可以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动做出,而评估过程有意识的结果就是情感感觉。

  通常,人们对同一刺激的感觉和反应会有很大差异。根据评估理论,产生上述状况的原因是人们在环境评估方面的差异。阿诺德将把情感定义为对趋向知觉为有益的,离开知觉为有害的东西的一种体验倾向。评价可以是有意识的,也可以是无意识的,当人们意识到评价结果时,那么就会体验到情绪。除了引入评价概念外,阿诺德提出了行动倾向概念。行动倾向(如逃跑或战斗)是行为冲动,可以变成实际行动。它们也能决定对刺激或事件的情绪反应。

  下面通过具体例子对这两个概念做一下说明。尽管很多人都同意野生黑熊很危险,当我们遭遇一只黑熊时,一些人会比另外一些人更害怕,还有一些人会感到愤怒而不是恐惧。根据评估理论,产生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一些人认为熊比他们强壮,而另一些人认为他们能够战胜熊。那些认为熊比他们强壮的人会有逃跑的冲动,而那些认为同熊一样强壮的人会有与熊搏斗一番的行为冲动或呆在原地,他们可能会攻击熊或吓走它。在与熊的遭遇中,他们更能体验到愤怒,而不是恐惧。

  在20世纪70年代末,社会心理学家伯纳德·韦纳提出了一个新的情感认知理论。情感是“冷认知”的结果,这是大脑处理信息的精神战略。这一学说主要关注复杂的情感如罪恶、自豪、害羞和同情等这些与自身和他人相连的情感。根据韦纳的学说,对一件事的情感反应取决于人对事件的定因而不是事件本身。

  根据沙赫特的双因素理论,那些经历不确定唤醒的人(如心跳加快)会受到激发去寻找对感觉的解释。他们寻找的解释会赋予不确定性唤醒一种情感性。另一方面,韦纳的理论是试图不触及生理过程的情况下解释情感的唤醒。韦纳把他的理论用来解释学校、专业领域、运动场这些成绩取向环境下的情感。韦纳对引起特定情感的原因做了分类。例如,他的理论预测,如果人们相信缺乏个人能力是导致失败结果的原因,那么他们会在无法通过考试时感到羞愧。但如果人们认为是负责监考的老师不公平才导致自己无法通过考试,那么情感反应就是愤怒。

  最近,该理论被用于研究反社会和亲社会行为(帮助别人对帮助者没有明显的好处)的效果研究。比如,一名男子在地铁中跌倒,如果你认为此人正身患疾病,那么你就会对他报以同情。但如果你认为他喝醉了,你则会很生气。你是作为旁观者还是帮助者的情感态度取决于你认为对方是否应该为他所处的困境负责。

  情感和无意识

  情感的认知方法为大家所熟知,但这些方法在1980年遭到一种关于情感和认知分离的、更有争议的理论的挑战。社会心理学家罗伯特·扎琼克认为“偏爱无需推论”——也就是说,我们的感情不需要预先的思考。因为意识信息的处理需要时间,并且我们的大脑在对情感刺激做出反应前,需要了解它们。扎琼克认为因刺激引起的情感反应比认知理论所能解释的更快、更自发。此外,我们常常能够在我们思考一个状态之前,叙述我们对这个状态的感受。

  扎琼克的目的是为了反驳关于信息处理在情感反应之前的观点,他认为引起一个情感反应并不需要意识的评价过程。他的观点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尤其是在扎琼克和理查德·拉扎鲁斯之间,后者是评价过程的一个主要拥护者。

  根据扎琼克的观点,认知和情感会互相影响,但两者是截然不同且相互独立的过程。扎琼克报告了一些实验的结果,在这些实验中,他和同事研究了人们在对刺激做出反应之前受这个刺激的影响。实验表明,人们在受到刺激时会自发地形成关于这些事先不熟悉的不确定的刺激的态度——喜欢和厌恶这类基本的情感反应。例如,扎琼克给实验参与者呈现一系列他们不熟悉的中文文字,然后评价他们喜欢或厌恶的程度。他发现一个特定的表意文字越是频繁地呈现在实验参与者面前,他越是喜欢它。

  纯粹的影响甚至会在刺激出现的几毫秒内出现,这时实验参与者不可能有意识地认知这个刺激。只有当表意文字在很长一段时间后被呈现时,实验参与者才能判断喜欢它们的程度。实验结果显示,不管他们是否记得这些文字,实验参与者感到之前已经看到过的表意文字更可爱。因此,人们能够形成基本的情感反应,诸如对待一个事物的态度,但并没有关于它的有意识的认识。

  在后来的研究中,扎琼克和他的同事研究了潜意识的情感准备。在实验中,一个有着情感冲击的刺激(一幅画着皱眉或微笑的图画)呈现在实验参与者面前。这些初始的刺激作为随后出现的刺激的一个“准备”,被下意识地呈现——也就是说,它们被快速地展示,实验参与者不可能有意识地认知它们,它们看见的仅是在银幕上的一瞬间的闪现。在初始的刺激呈现后,一个不熟悉的刺激很快呈现在实验参与者面前。最后,第2个刺激被再次呈现,实验参与者被要求判断他们喜欢的程度。结果显示,一个人们不熟悉的文字出现在一个笑脸符号后,比它出现在一个皱眉符号后更能被人们喜欢。希拉·穆菲、詹妮弗·莫纳汉和罗伯特·扎琼克在进一步的研究中证明,潜意识中的情感准备会影响毫无任何准备下接触事物时的印象。这就意味着,人们会把潜意识当中毫不相干的各种好恶联系起来形成自己的态度。

  情感和大脑

  大脑是神经系统的“控制中心”,它负责协调情感的各个部分——感情、生理调整和表现的行为。不同物种的大脑结构中的相似之处体现在相似的情感行为上(诸如遇到威胁时的逃跑,被激怒时的攻击性行为)。

  自20世纪30年代起,大脑研究者试图揭示大脑中不同区域的不同功能,包括逃跑和攻击行为的机理。对于大脑的现代认识显示,这是一个包括很多亚系统在内的复杂的系统。一些区域涉及一个特定的功能——例如,视觉皮质产生视觉。无论如何,通常大脑的每个区域都涉及一个以上的功能,这些区域与不同的区域和结构一起工作来实现某种功能。

  这些不能确定数量的不同区域在产生情感中起了一定的作用。事实上,不同的物种表现出相同的情感行为,诸如在特定状态中的逃跑本能或方法,这暗示了协调情感的区域在大脑进化的早期阶段得以发展,并解释了为什么大脑皮质并不是寻找情感所在的部位。尽管部分大脑皮质在情感的一个组成部分(意识的情感情绪)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是我们需要在大脑进化阶段中更古老的部分里深入寻找情感的其他方面。

  自主神经系统受到大脑中更古老的部分的控制。19世纪的研究者发现,当人们受到情感刺激时,自主神经系统会有反应,并且对情感的自动反应保留在今天所研究的一个主要的区域内。

  自主神经系统被划分为交感神经系统和副交感神经系统。交感神经系统负责人体系统的刺激,诸如心血循环和呼吸;副交感神经系统负责抑制系统以降低活动的程度。交感神经系统和副交感神经系统的释放作用(由神经元传递的电子信号)刺激了几个器官中的反应。瓦尔特·卡侬发现,紧急的反应是交感神经释放的一个很好的例子。例如,交感神经的刺激出现在害怕和愤怒的过程中,而厌恶包括副交感神经的释放。当交感神经系统受到刺激时,神经传送体(或化学传送体,称为肾上腺素或降肾上腺素)会在血液中释放。释放作用刺激人们身体做出反应以注意(或挑战)他们所面对的——可能去忍受和面对重负,或者在重负面前退缩。由副交感神经组织所释放的乙酰胆碱会在身体脱离压力状态和达到放松状态时出现。因此,自主神经系统在刺激和产生行为,以及因此用物理的方法表达情感中具有重要作用。

  大脑进化阶段中更古老的部分在被称为脑脊髓的自主神经系统的控制中扮演重要角色。脑脊髓位于大脑底部的脑干中。脑脊髓中的一部分(喙的部分)的电刺激引发全身的交感神经反应,而另一部分(迷走神经)的刺激引发副交感神经的释放。脑脊髓受更高部分脑干的影响(向下投射),即下丘脑、杏仁核和皮质区域。所有这些区域在情感中具有重要作用。

  查明大脑区域在情感中的功能是很困难的。用科技手段对大脑皮质的活动进行测量的结果可以告诉我们在深层的大脑区域所发生的事情。作为替代,研究者使用动物来了解这些区域的进一步知识。在一种类型的研究中,研究者用电刺激大脑的特定区域,直到引起一个行为(如攻击)。另一种方法称为损害研究,是用损害(切割)来系统地毁坏部分大脑,直到一个情感行为(如逃跑)消失。此外,研究者用成像技术来研究人类的大脑,如磁共振成像,它可以使我们看见正在发生的大脑活动。另一种成像技术就是正电子摄影术。这样的技术使得大脑活动的区域变得可见。它们的主要优点是人们可以对活动着的大脑进行研究。这些技术最近才出现,对使用者而言仍然是很昂贵的。

  对大脑损伤的研究是另一种被长期使用的研究人类大脑的方法。研究者通过测试得知大脑遭到损伤后,它的何种能力受到限制或者丧失。例如,19世纪的神经学者保罗·布洛卡和卡尔·韦尼克通过研究大脑损伤病人以及菲尼亚斯·盖奇在1848年遭到事故(一根棍子从右边穿过他的前脑)后的情况,发现了大脑中主要的语言区域的位置,并认为前脑在人格和情感表达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情感大脑的模型

  在最近100年间,研究者试图发现大脑内情感传导路径。主要的问题是,大脑中的哪个区域负责引发和协调情感表达、体验和身体反应。

  威廉·詹姆斯相信情感情绪是情感行为的结果。他根据当时已知的知识,提出了一个关于大脑内情感的传导路径的理论。他的理论将大脑皮质的两个部分联系起来:感觉皮质和运动皮质。詹姆斯认为,一个情感刺激(如森林中的一只熊)进入感觉皮质,并在那儿被感知。关于刺激的信息从感觉皮质传到运动皮质,这就产生了一个身体反应,如从熊那儿逃离。身体反应反馈到大脑皮质,皮质就感知到身体正在运动。对身体反应的感知就是我们作为情感情绪所体验的。总之,詹姆斯认为关键的大脑传导路径是大脑皮质间联系,并且大脑并不拥有一个特定的情感系统。

  尽管生理学家瓦尔特·卡侬和菲利普·巴德同意詹姆斯关于大脑皮质负责情感情绪的意识体验的说法,但是他们相信,其他的大脑结构是引起和协调情感的关键。大约在1920年,菲利普·巴德通过对猫进行的一系列损伤实验来研究愤怒和狂怒。他得出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发现,这个发现看上去似乎可以反驳詹姆斯关于大脑皮质的情感传导路径的观点:猫的大脑皮质被去除后,仍然显示出明显的情感引发的征兆。当受到威胁和挑衅的刺激后,它们仍能够对攻击性行为作出高度自主的反应——紧急反应。而且,它们的反应甚至比拥有健全大脑的猫更强烈,这可能是因为反应并不是由大脑皮质来调解的。这个发现表明,情感的传导路径处于更深处的大脑结构中。

  基于他们的损伤研究,卡侬和巴德形成了关于情感的神经系统理论。巴德发现下丘脑是表达愤怒的重要大脑结构。下丘脑位于前脑的底部,并形成了前脑与中、后部大脑的分界,在自主神经系统反应(包括“战斗和逃跑”反应)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去除猫的下丘脑,它不能再表现出愤怒的反应,另一方面,对下丘脑的电子刺激却能引起狂怒的反应。卡侬和巴德由此得出结论,下丘脑是情感大脑的重要部分。

  卡侬和巴德提出传导路径是按一定顺序运行的。当特定的区域接收了感觉信息后,感觉信息从丘脑进入相应的大脑皮质(丘脑的作用是将身体感觉传递到大脑皮质,并告诉大脑的各部分身体所发生的情况)。信息同时传递到下丘脑。一旦下丘脑接收到信号,它激起身体反应(这可以从情感表达中看到)。同时,下丘脑将信号传递到大脑皮质,表明已经引发了情感反应。这个信息与感觉信息(直接来自丘脑传导至大脑皮质的刺激)相结合,产生这样一个结果:一个情感情绪被体验。

  环形理论

  1937年,解剖学家詹姆斯·帕佩兹提出了一个理论,这个理论可以扩展卡侬和巴德的假说。如卡侬和巴德一样,帕佩兹假定情感的感觉信号是通过丘脑的。正是从那儿,这些信号被导向大脑皮质和下丘脑。帕佩兹也同意意识的情感情绪是在大脑皮质中产生的,而下丘脑负责激起身体的情感反应。帕佩兹绘制了更为详细的大脑中情感传导路径的地图。他得出结论,情感情绪在扣带皮质中产生,这是在大脑中轴中更为古老的结构,现在被视为脑边缘系统的一部分。根据帕佩兹的观点,扣带皮质联合了来自进化阶段中较新的感觉皮质的信息和下丘脑的信息。

  帕佩兹认为,有两条通向大脑皮质的传导路径。第一个是从丘脑通过扣带皮质到达感觉皮质的“思想流”。第二个是从丘脑通过下丘脑到达扣带皮质的“感觉流”。下丘脑将信号传送到前侧丘脑(器官的前部区域),信号从那儿到达扣带皮质。同时,扣带皮质从感觉皮质接收情感刺激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与来自前侧丘脑的信息合并。此外,帕佩兹认为可能还存在着一条大脑控制情感反应的传导路径:这条传导路径从扣带皮质通过海马状突起退回到下丘脑。这条传导路径很重要,因为它打开了解释内部“思想”(而非外部的感觉“刺激”)如何产生情感的大门。例如,一个坐在办公室中想起自己孩子微笑的母亲,她会体验到随之产生的亲切的情感,即使她的情感的任何物理刺激可能很遥远。大脑皮质的区域涉及到感知和记忆,它也能够刺激扣带皮质,扣带皮质通过海马状突起刺激下丘脑。

  帕佩兹的环形理论是研究情感大脑的基准之一。根据今天的知识,环形理论仍然是不完善的,因为它没有考虑到诸如杏仁核这类在情感反应中扮演重要角色的重要结构。

  脑边缘系统模型

  帕佩兹的模型对另一个情感大脑模型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即情感的脑边缘系统理论。因为生理学家亨里希·克卢维和保罗·布希的研究,人们得知一个被称为杏仁核的微小、且常常被忽略的结构在对刺激产生攻击性反应过程中具有一定作用,至少在动物中是如此。例如,破坏野猴的杏仁核会使它们变得温顺而平和,而对猫的杏仁核进行电刺激会使它产生攻击或害怕的反应。这些发现对心理学家保罗·麦克里安在1949年形成情感的脑边缘系统理论产生了影响。他提出的情感传导路径在20世纪90年代之前一直为大多数研究者所接受。

  麦克里安吸收了卡侬、巴德和帕佩兹等人的理论和发现,他强调了下丘脑在情感的物理表现中的作用如同大脑皮质在情感情绪中的重要作用。他的目标是揭示大脑的这些区域是如何相互沟通的。我们知道,新大脑皮质(大脑皮质中新近演化的大部分区域)并不与下丘脑连接,但却与被称为嗅脑的更古老的中皮质部分相连接。麦克里安相信,大脑的这部分与嗅觉有关,而且是情感的所在。因为对这一区域的电刺激导致了自主神经系统的反应,麦克里安用“内脏脑”来称呼这一区域,他认为这里是未演化出新大脑皮质的动物大脑中心中最高的等级。内脏脑是所有的本能以及诸如繁殖、摄食、战斗和逃跑等基本情感行为的“命令的桥梁”。尽管我们的大脑有一个发展良好的新大脑皮质,但我们的内脏脑与进化不完全的动物几近相同。因此,内脏脑看上去似乎是产生所有行为和功能的所在,这些行为和功能由进化调整而来。

  麦克里安认为,情感情绪是来自外部世界的感觉刺激以及来自动物体内的内脏感觉的产物;这些信息在海马状突起中整合。海马状突起的细胞排列整齐,如同键盘上的按键,感觉和内脏脉冲由这些“键”进入海马状突起。根据麦克里安的观点,当特定的海马状突起细胞遭受刺激时会产生特定的情感。

  1952年,麦克里安创造了“脑边缘系统”一词来指称大脑中与情感反应有关的区域。在帕佩兹的环形理论的基础上,麦克里安在脑边缘系统中概括了杏仁核、隔膜(位于两个半脑之间)、海马状突起,以及与内脏功能有关的任何区域。作为帕佩兹理论中重要因素的扣带皮质则不在麦克里安的模型中。尽管对这个区域是否像视觉和听觉系统那样是一个具有特定功能的系统仍存在争议,但是研究者还是使用“脑边缘系统”来指称大脑中的这一部分。最近的研究发现,诸如海马状突起之类的脑边缘区域在记忆中比在情感中扮演的角色更重要,这表明海马状突起事实上并不是情感大脑中的主要部分。

  杏仁核

  1996年,神经生理学家约瑟夫·勒都提出,杏仁核是情感大脑中最重要的结构。杏仁核是许多神经元网络的聚合体。它位于前脑中,麦克里安认为它是脑边缘的一部分。勒都将他的分析聚焦于一种特定的情感——害怕,他视其为一种基本的情感模型。损害研究支持了如下的假说:杏仁核是害怕反应最重要的大脑区域,因为当杏仁核的中央核遭到损害之后,害怕反应会消失。害怕反应的组成因素,包括身体反应的僵化、血压的上升,压力荷尔蒙的释放等都受到来自杏仁核不同信号的控制。

  勒都研究情感的方法是对麦克里安脑边缘系统理论的扩展。感觉一种情感是一种意识的体验,并且涉及到大脑皮质,对一种情感的反应依赖于“内脏脑”。勒都发现的情感路径解释了无意识信息处理是如何引发情感和影响行为的。勒都描述了情感大脑中两种不同的杏仁核激发情感反应的路径。在这种模型中,情感刺激的信息通过一种被神经生理学家称为“低级路径”的短而快速的路径,从感觉丘脑到达杏仁核。当你在森林中遇到一头熊时,通过这条路径传递的信息,会致使你自动地停止运动,并且致使你的行为僵化。甚至在你有意识地认知在你面前所发生的事情之前,你的动作已经僵化了。因此,在你对刺激和境遇进行长时间的分析之前,这条短而快速的路径会产生适应性的情感行为。这是有可能的,因为杏仁核由所有必要的信息来激发和调整一种情感反应,并应对一种特定的境遇。

  刺激的意识分析需要一种更长的路径,称为“高级路径”,它通过感觉皮质传递。高级路径更长,它具有如下的优点:在大脑皮质认知致使你僵化的刺激之后,杏仁核才被激发。大脑皮质在认知了刺激之后,才对境遇进行意识的分析,致使你僵化的可能仅仅是像熊的矮树丛。如果是这样,大脑皮质指示你继续行走。如果不是,大脑皮质强化你的害怕反应。长路径的主要优点是使你能够控制自己的情感反应,这很重要,尤其是在人们所生活的复杂的环境中。不过,控制情感反应只有在生存得到保证时才是必要的。保证生存是短路径的任务,当短路径行为不能被长路径行为缓和时,可能会出现情感问题。

  勒都基本同意以前的研究者关于情感情绪是意识体验的观点。意识依赖我们“工作记忆”的能力。杏仁核直接与前额皮质连接,并且它与扣带皮质和眼眶皮质相沟通,后两者都涉及工作记忆。对工作记忆中情感情绪的体验主要由3种信息的整合产生:实际刺激的信息,由杏仁核产生的情感反应和对刺激类型的明确记忆。这个过程得到海马状突起的支持。

  理性和情感

  1994年,神经学家、心理学家安东尼奥·达玛西欧在《笛卡尔的谬误》一书中提出了自己的核心论题:情感和感觉是我们拥有快速适应环境并迅速作出决定的能力的基本要素。通过他与妻子汉娜的研究,达玛西欧得出了情感是合理性所必不可少的因素的观点。

  作出决定需要你解决两个可选项之间的冲突。想象你坐在一家饭店里,你必须要从菜单中决定你所要点的。根据达玛西欧的观点,我们应存在两种作出决定的方式。第1种是考虑和评估每一个选择项的所有优点和缺点。这意味着你必须考虑所有支持和反对吃意大利面的理由,所有支持和反对点牛排的理由,以及整个菜单中其他的东西等等。显然,即使菜单的内容有限,这种作出决定的方式也是非常耗时的。达玛西欧描述了运用这种“高度理性”的方式作出决定的病人。跟这种类型的人一起去饭店是很有压力的,大多数人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另一种做出决定的方式是使用“身体标记”的方法。当你坐在一家饭店时,你读出批萨,记起它的口味,在你想象这种批萨的时候感觉你的嘴巴湿润,因此你选择它。这种作出选择的方式是快速而简单的。运用“身体标记”并不是突然地决定。这种作出决定的过程是基于“内在感觉”的。

  达玛西欧观察了那些不能运用身体标记的人。他发现,这些人都遭受大脑的损害——前额皮质和其他大脑区域之间的联系损坏了。在大多数病例中,这种损害都是由于脑瘤外科手术造成的。在实验测试中,这些人并没有显示出智力或信息处理功能遭到损害的迹象。相反,根据标准化的测试,一些人还非常聪明。但是,他们却不能做出职业决定或维持人际关系,因为他们在做出简单的决定上存在着严重的困难。

  达玛西欧将身体标记定义为“次要情感”的特殊情况。次要情感是习得的情感。一旦动物开始形成事物之间、其他个体之间和环境之间的系统联系,这种情感就产生了。另一方面是主要情感,即先天的情感。如果你在过去有一种关于批萨的不愉快经验,当你在菜单上看到批萨时,你会经验一种不愉快的内在感觉。根据达玛西欧的观点,感觉离开了身体就不能存在。情感情绪因你身体上的变化而出现,当关于它们的信息达到大脑皮质时,你就体验到了这些变化。与记忆和分析有关的大脑部分(前额皮质)必须与产生情感情绪的大脑其他部分(内脏大脑,尤其是杏仁核)相沟通。如果大脑的这两部分间的沟通中断了,那么当你做决定时,你就会失去感觉好坏的生理能力。

  根据达玛西欧的研究,前额皮质是某种决策中心,它自己能够做出高度理性的决定,但如需要运用身体标记,它则需要与内脏大脑沟通。这是有可能的,因为它接收来自所有感觉皮质区域和体觉皮质的信息。前额皮质也从诸如神经传递素核、杏仁核和下丘脑接收调整的信息。

  身体标记不仅帮助你从菜单中做出决定,也在生活的很多方面引导你的行为。例如,如果你遇到的某人告诉你在一片森林里有熊出没,你能够感觉到你的胃短暂的痉挛,那是因为你知道熊是和害怕联系在一起的。身体标记能够防止你继续走向那个地区。如果因为某些原因你不能体验到痉挛,你可能继续前进,而在你计算可能性时,你可能已经成为熊的午餐了。

  脑半球

  对完整大脑的脑半球进行EEG测量,结果显示左大脑皮质主要负责处理语言任务与分析信息的任务。当人们执行空间任务(听音乐)以及执行那些要求处理整体的和直觉的信息的任务时,右大脑皮质更加活跃。一些研究者相信,这意味着左脑是“理性的”,而右脑是“感性的”。

  “右脑假设”假定右脑支配情感表达和感知。有关这个假设的证据是相互矛盾的。一些研究发现,右脑在对情感刺激的感知上具有优势,这表明右脑的确支配着情感的感知。但在情感的表达和体验方面是怎样的呢?支持对由中风引起的瘫痪患者的研究显示,这些患者的左脑遭到损害,而右脑则没有受到影响,与右脑受损的患者相比,他们对环境表现出的情感反应看上去比右脑受损的患者更强烈,这表明右脑在表达情感反应中的确更为重要。

  “效价假设”假定右脑支配消极情感,左脑支配积极情感。20世纪90年代,理查德·戴维森和他的同事发现了这个假设的证据:消极情感(如沮丧和焦虑)的表达和体验,表示右前额皮质和更深处大脑结构(如杏仁核)高度活跃,而积极情感则伴随着左前额皮质的相对活跃。 心理学一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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